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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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角抽了一下,想笑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笑不出來,炮仗說的話,恐怕他自己也不相信吧?但此刻我又能說什么呢? 我低著頭,一直沉默著,感覺心里憋的難受,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被蟲子活生生的啃食掉。 而且,死掉估計也會變成王老漢口中所謂的“石鬼”吧,如果最后變成山谷中那些石雕還好一些,若是如傻強那樣被人炸碎了…… “炮仗……”想到這里,我深吸了一口氣,喚了一句。 “哎!哎!”一直等在我的身旁,一臉緊張的炮仗,急忙湊過來,連聲答應(yīng)著。 眼見他如此緊張,我的心里有些酸楚,若是追根溯源起來,我應(yīng)該恨他,要不是被他騙到這鬼地方,我也不會這樣。但看著他這般模樣,我卻恨不起來。 “我要是死了,我爸媽那邊,你多照顧一……” “別他媽胡說?!蔽业脑掃€沒有說完,炮仗就大聲罵了起來,“什么死不死的,不就是一條破蟲子嗎?又沒鉆進去,你怕個毛???再說,你爸媽憑什么讓我照顧,雖然你爸是我老舅,但他一直看我不順就,每次見到我就是一頓教育,誰稀罕照顧他,你的老子,你自己去照顧,我的還有我的爹媽呢……” 炮仗說到最后,別過了頭去,不再看我,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悲切,我知道,他其實也已經(jīng)對我不看好,只是逼著自己不去承認(rèn)罷了。 “行了,你心里明白就行,我也不多說了,咱們再找找看吧?!闭f罷,我站了起來。 炮仗也不再啃聲,兩個人又扭頭朝回走去,這臺階斷裂的地方很多,但并非直是一條直線,有許多岔路,向上向下的都有,我們所走的,只是其中一條。 又走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又遇到幾次死路,炮仗顯得極度不耐煩起來,我反而倒是平靜了下來。 一個人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似乎對什么事都能坦然面對了,瞅著煩躁的炮仗,我輕聲說道:“你說,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肯定是走錯了,走對就出去了?!?/br>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一直都朝著上面走,而且都是死路,或許,我們該試試往下走?!?/br> “往下?”炮仗露出了不解之色。 “嗯。我總感覺,這地方和下面那個墓室,并不是一體的,你覺得呢?” 炮仗露出了沉思之色,隔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也覺得奇怪,誰他們給自己的墓里弄這么多臺階,還養(yǎng)蟲子,這不是有病嘛。” “你說,會不會這里和那個女人說的鬼方國有關(guān)系,因為地震把兩個地方擠到一起了?” 炮仗聽我說完,猛地雙眼一亮,點頭道:“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有什么鬼方國的話,絕逼是這樣了?!?/br> 我們兩個討論了半天,覺得可以一試,就朝著下面行去。 果然,這樣走道路暢通了許多,又走了一段路,墻壁上開始出現(xiàn)了一個個的巖洞,就如同我們當(dāng)初和陳子望他們走散之時遇到的那樣。 我和炮仗對望了一眼,都感覺這次是走對了。 但是,要不要進巖洞,我們兩個卻又猶豫了起來,正當(dāng)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炮仗當(dāng)即一拍大腿,道:“快點,肯定是陳子望他們?!?/br> 我也是心下一喜,跟著炮仗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聲音并非是從巖洞中傳來的,而是從臺階更下方,我們兩個順著臺階一路往下跑,前方的巖壁有一處凸起,臺階也跟著轉(zhuǎn)了彎,再往前就看不到路了。 我有些擔(dān)心,剛想提醒炮仗,他卻已經(jīng)跑了過去。 就在他轉(zhuǎn)彎的同時,我聽到炮仗罵了一聲:“我cao……” 這時我也趕了過來,眼睜睜地看到炮仗一腳踏空,朝著下方墜落而去。我不知道下面有多深,但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 手電筒還在炮仗的手里,他掉下去的瞬間,我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急忙去摸兜里的打火機,卻摸了空,這才想起,留給那個女人了。 真應(yīng)了炮仗那句話,在這種地方,好人就沒法做。 我對著下面大聲喊炮仗,等了半晌,他都沒有回應(yīng),卻聽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小九爺嗎?” 與此同時,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正在臺階下方,距離我的直線距離,約莫也就是十幾米。 聽聲音好似是那瘦猴的,情急之下,我也沒去想怎么稱呼他,就直接喊道:“是瘦猴嗎?你快幫我看看,炮仗掉下去了?!?/br> “我、沒事……”我的話音剛落,從下面?zhèn)鱽砹伺谡痰穆曇簦皇怯行┲ㄖ▎鑶?,言語不清。 不一會兒,下面手電筒的光亮照了上來,我才發(fā)現(xiàn),炮仗掉下去的地方,并不高,還不到兩米,而且地勢很平坦。 剛才太過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見,聲音才慌了神。 看到炮仗正捂著嘴,我忙跳了下去,他對著我擺了擺手:“沒事,磕了一下嘴?!?/br> 見他沒事我放下心來,扭頭朝著瘦猴看去,只見他已經(jīng)走了過來,在他身后跟著陳子望和板寸頭。 不過,他們兩個卻依舊一臉緊張,尤其是板寸頭手里的手電筒,四處照著,好似在尋找什么。 “怎么了?”我問道。 “是小五?!笔莺锏拿嫔燥@凝重。 “小五?”我頓時想起了之前我們遇到的那東西,我一直以為它已經(jīng)摔死了,沒想到居然還在。 “這東西,還真他媽陰魂不散?!迸谡塘R了一句,也用手電筒四處掃了一下,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不過借著手電筒的光亮,卻讓我發(fā)現(xiàn),我們在臺階上繞了大半天,居然又繞了回來,這里距離那個后殿的石門,并不遠,約莫也就二十多米,只是這邊隔著一道巖縫,而且又藏在那臺階下方,再加上那怪蟲和那女人的誤導(dǎo),才讓我們直接爬上了臺階。 “小美姐呢?”這時板寸頭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小五”,瘸著一條腿走了過來,突然問道。 第四十三章 幽冥 “死了?!迸谡滩幌滩坏幕亓艘痪?,他對那個女人一直都沒什么好感,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著情緒,在加上他此刻口齒不清,說出話之后,給人的感覺就變味兒了。 板寸頭聽罷,明顯臉色沉了幾分。 我知道他誤會了炮仗的意思,肯定覺得那女人的死,和炮仗有什么關(guān)系。我扭頭瞅了瞅炮仗,只見他的倔脾氣又犯了,看板寸頭的眼神都是斜著眼的,指定不會解釋了,便開口道:“別聽他瞎說,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死……” “什么意思?”陳子望追問道。 我隨后將事情的經(jīng)過對他們將了一遍,當(dāng)然,關(guān)于從我身上拽出蟲子的事,我并沒有提起。 板寸頭聽完,臉色微微一變,轉(zhuǎn)頭望向了陳子望,壓低了聲音問道:“要不要我去找找?” 陳子望扶了一下眼鏡,搖了搖頭:“你腿上有傷,找什么,如果真像小九爺說的那樣,恐怕她現(xiàn)在就是不死,也救不回來了,萬一她變得和小五一樣……”說到這里,他擺了擺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意思已經(jīng)表述的很清楚了。 我仔細留意了一下陳子望的表情,見他神色間沒有一絲傷感,只是帶了些許的遺憾,多少顯得有些不正常。 這讓我更加確信,那個女人絕對不是陳子望妻侄女這么簡單,但想起一路上,她和陳子望顯得有好像很親近,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道她真的如同炮仗說的那樣,只是陳子望的一個玩物? “炮爺沒事吧?”陳子望好似已經(jīng)將那個女人的事忘記了一般,轉(zhuǎn)而關(guān)心起了炮仗。 炮仗搖了搖頭:“沒事,嘴唇破了點皮,牙磕得疼,沒掉,還能用。” “沒事就好?!标愖油牧伺呐谡痰募绨颉?/br>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看到瘦猴站在我身邊,便問了一句。 瘦猴苦笑了一下,接著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他們的經(jīng)歷比起我和炮仗來,倒是簡單了許多,他回去找到陳子望他們之后,便想來找我們,但是,卻怎么也找不到來時的路了,最后,七拐八拐的,就走到了這里,剛剛走出來,便遇到了“小五”,之后就看到了我和炮仗。 瘦猴說完,見我好似有些不信,便低聲說道:“這個,其實也多虧了陳老板,他對這方面懂得比咱們多……”說罷,他笑了笑,便沒有再多言。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瘦猴一眼,這個人好像總是在刻意的提醒我什么,但又每次都不把話說透,讓人有些不解。 “大家都休息一下?!标愖油@時開了口,就地坐了下來,然后,我們也只好跟著他坐下。 隨后陳子望每人遞給了一些干糧和飲水,就連手電筒都補了一個,看模樣他的準(zhǔn)備依舊很充分。 “我實話和各位說了吧,這次我們來找的地方,并不是秦皇的寶貝,不過,卻也不差,炮爺你先別急著發(fā)火,聽我說完。” 炮仗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們可聽說過鬼方這個名字?”陳子望問罷,好似并不打算讓我們回答,沒有停頓,又接著說道,“鬼方這個地方,其實我也是近幾年才知道的。我想小九爺家學(xué)淵源,應(yīng)該知道吧?” 聽到陳子望的話,我猶豫了一下,感覺他是在試探我們是否從那個女人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我父親就是在大學(xué)里教歷史系的,我聽他提起過這個名字,也不算奇怪。 對于我父親的職業(yè),陳子望肯定是門清的,我如果矢口否認(rèn)的話,反而會讓他多疑,想到這里,便接口道:“聽過,但是知道的不多,而且考古界好像也沒有證實,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個國家吧?” “他們的確沒有證實,或者說他們知道什么,卻沒有對外公布?!标愖油址隽朔鲅坨R,緩聲說道,“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鬼方國是真事存在過的。而且,鬼方人還有后裔存在,你聽說過苗疆那一帶的蠱蟲吧?” 我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被證實,但有很大的可能,他們就是鬼方人的后裔?!?/br> “蠱蟲?真的有這種東西?”我皺了皺眉頭。 “到現(xiàn)在難道你們還有所懷疑?”陳子望輕嘆了一聲,“傻強和小五,他們之所以變成那樣,難道是普通的蟲子,就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中了蠱蟲?”我猛地來了精神,我身上揪出去的那條蟲子,一直都是我的心病,雖然我暫時沒有像那個女人一樣,有蟲子從鼻孔里爬出來,但我總覺的身體里好像有蟲子在爬動,雖然不知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心理作用,不過,我已經(jīng)快被這種感覺折磨瘋了。 這會兒聽陳子望知道這種蟲子的來歷,那么,他或許有什么解決的辦法,我當(dāng)即就認(rèn)真了起來。 陳子望見我來了興致,眼睛一瞇,道:“的確是蠱蟲,而且是很厲害的蠱蟲。蟲蠱之術(shù),古來就有,而且越往前追溯,越是厲害,只可惜,蒙古人入中原的時候,遺失了一部分傳承,清兵入關(guān)的時候,又遺失了一部分,現(xiàn)代人更是接受了許多西方人的思想,對我們國家一些古老的東西,大多認(rèn)為是迷信、傳說,就那你們這些年輕人來說吧,居然都不相信真的有蟲蠱之術(shù)……” 陳子望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了幾分可惜和不屑,搖了搖頭道:“國人丟了太多老祖宗的好東西,總是用西方那套科學(xué)來說事,有些人更是覺得西方國家放個屁都是香的。就連我們的中醫(yī)都有人開始不相信了?!?/br> “他們西方人解釋不了的東西,要么就說是上帝弄出來的,要么就說不科學(xué)。我們的針灸,都被他們否定過,就是現(xiàn)在給出的那些西方所為的解釋理論,在我看來也是狗屁不通的,所以,用西方那套所為科學(xué)理論來否定我們的東西,將至歸為傳說和迷信,這本身就不可信,甚至是個笑話。” 陳子望說著,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扯遠了,咱們接著說鬼方人,傳說巫蠱之術(shù)并不是鬼方人創(chuàng)立的,但卻是鬼方人發(fā)展起來的。據(jù)說鬼方人引來的蠱蟲并不是我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上的蟲子,而是來至幽冥……” “老陳,你扯這么一堆沒用的做什么?老子沒工夫聽你講故事,你倒是趕緊說,怎么出去,你有辦法沒有?”炮仗打斷了陳子望的話。 陳子望抬頭看了炮仗一眼,微微一笑:“炮爺別著急,我和你們說這些,并非賣弄或者是單純的發(fā)牢sao,我懷疑,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就在幽冥,或者說,是幽冥的入口……” 第四十四章 鬼方人 “幽冥?”陳子望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這他媽說的越來越是玄乎了,之前王老漢說這里是鬼門關(guān),還可以用是當(dāng)?shù)卮迕駸o知編造故事來解釋。 現(xiàn)在陳子望說這里是幽冥,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畢竟陳子望不是王老漢,我雖然對陳子望的了解不多,但是,按照炮仗所言,陳子望并非是什么暴發(fā)戶,家里是財富是通過幾代人累積起來的。 這種自幼生在在富裕家庭,又能將自己的生意不斷做大的人,必然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而且,通過他的談吐,也能感覺出來,他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一個這樣的人,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所為的幽冥地府存在,而且,還告訴你,現(xiàn)在你所在的位置就在幽冥,這不得不讓人驚訝。 陳子望好似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我的反應(yīng),輕聲說道:“這個幽冥,一開始我聽到的時候,也是半信半疑,驚訝了很久,不過,后來才知道,這幽冥并不神話傳說中的幽冥。” “關(guān)于鬼方人從幽冥中取地龍之子的記載,我是從一個朋友收藏的五代時期的一卷帛書中看到的,當(dāng)時我并沒有多想,在古代記載地下生活著不為人知的生物這種事情很多,大多都被證實有些是因為古代人的見識匱乏而錯誤記載的,甚至有些是胡亂編造。原本我以為這個也不足相信,但后來慢慢接觸這方面的信息越來越多,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的。” 陳子望說著,從一旁的小包里取出了一個小塑料盒子。 我們都疑惑地看著他,陳子望對瘦猴招了招手,瘦猴將手電筒照在了塑料盒子上,只見陳子望將盒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了一張老舊的獸皮。 皮面已經(jīng)被摸的十分光滑,有些地方略微破損,我對皮草沒什么研究,也看不出這是什么動物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