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當年司悅逃避扯證,一走了知的事,已經(jīng)成了司景灝心里頭過不求的坎。 如今他覺得,只有把那本證牢牢握在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以啊,聽你的。”司悅完全沒意見。 她的確是沒什么好有意見的,她知道有一幫人等著刷這個男人呢。 她很厚道的,沒火上澆油。 只是打算一旁圍觀而已。 小丫頭那難掩幸災樂禍的表情,讓司景灝心里很不是滋味,“開心meimei,真的沒以前疼我啦?!?/br> 以前但凡看到他不舒服,不痛快,他的開心meimei都會想著法子,開導他,安撫他。 現(xiàn)在卻只想著在一旁,看笑話。 簡直再沒更過分的。 “我愛心泛濫,以前的愛心沒地方發(fā),只能用在你身上。如今愛心分給兩個小的都不夠,哪能顧上大的。” “……”合著是兩個孩子搶了該屬于他的關(guān)心和疼愛。 他后悔,在小丫頭肚子里播種了,腫么破? 第185章 狗咬狗,認親儀式開始 津市 六年前李嫻靜出事的當口,司昊終于鉆了空子,拿得了開辦醫(yī)院的自主權(quán),得到了老爺子的認可。 又恰逢李嫻靜去世,二兒子是個不頂用的,大兒子一家則越來越不愛回津市,他便慢慢把司家的掌家權(quán),慢慢給司昊。 一開始,司昊做什么事都會請教老爺子,讓老爺子越發(fā)覺得這個孫子,孝順懂事,慢慢的交出去的權(quán)力,就越多。 待他驚覺過來,才發(fā)現(xiàn)他這個真正的當家人,手上基本已經(jīng)沒權(quán)力。 他一輩子手中都握著權(quán)力,權(quán)力能讓他有安全感,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權(quán)力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收回給出去的權(quán)力。 但權(quán)力這個東西,既然能讓這么多人爭相追逐,自是有它的魅力在。 別說司昊一開始就是盯著個東西,步步為營,好不容易把司家的一切攥在手中。哪怕他一開始是無意的,得了權(quán)力,也斷沒再還回去的道理。 老爺子一開始側(cè)面提醒,司昊就裝傻,當成不懂他的意思。 后來老爺子直白提了這個問題,司昊直接以老爺子身體不好,不宜cao勞為由,拒絕了老爺子的索權(quán)。 老爺子自然是不干,于是便強搶。 可惜,司昊那時候早已羽翼豐滿,老爺子一個漸漸退出歷史舞臺的老者,哪里能敵得過。 奪回屬于他的權(quán)勢,自然是失敗的。 那一場奪權(quán)戰(zhàn)的激烈程度,一點不亞于當年司景灝跟司家斷絕關(guān)系那場大戰(zhàn)。 司景灝跟司家斷絕關(guān)系,本來就給了司家一個極大的打擊,后來司昊又拿了那場大戰(zhàn)說事兒,司老爺子一下子就陷入輿論戰(zhàn)中。 礙于壓力,老爺子不得不妥協(xié),暫避鋒芒,韜光養(yǎng)晦。 期間,他無所次對長孫司景瑞說,希望他能回津市發(fā)展,司景瑞都以他還年輕,不想這么快回地方為由,給拒絕了。 老爺子知道,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兩個孫子,算是徹底都被他給傷到,想要挽回他們不容易。 后頭倒也不怎么折騰了。 他在等,等待一個,可以親手把自己培養(yǎng)起來的狼崽子,徹底擼下的時機。 可惜等了好些年,都沒等待時機。 已經(jīng)漸顯老太的他,時不時會跟自己唯一的老伙計這么說,“當年反對景灝和那丫頭在一起,是不是真的走錯了?” 在那之前無論司家,還是他本人都一帆風順的,自從那事鬧開后,不僅原先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為司家的兒媳婦,還是明顯棟梁之才的孫子,都漸漸跟司家越走越遠。 本來好好的關(guān)系,越變越差,而他也因此思想越來越偏激。 最后徹底跟親孫子,反目成仇。 這些年還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隨行官,看著老爺子一天天老去,一天天對很多事情越來越力不從心,難免生出幾分老人遲暮的悲涼感。 作為長輩,反對兩個不適合的晚輩在一起,情有可原。 可自己這位主子,在反對的時候,卻用了一些太不磊落的手段,這其實有為一家之主的胸襟和氣度。 他側(cè)面提過,可惜當初的老爺子,壓根聽不進去。 如今聽他這類似的話,隨行官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過,他很清楚,這話說出來,只是給老爺子添堵。 他當然沒這樣說,“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再說這些沒意義,眼下咱們都上了年紀,每天逗逗鳥,溜溜彎,也挺好的不是?” “可我不甘心啊,老伙計?!?/br> 以前在軍中,那些地位不如他的人,退下后一個個活得光鮮亮麗的,兒孫繞膝下的,他這邊卻見日里只有這么個老伙計,愿意陪著自己,再有就是那個為了錢,不爭氣的二兒子,上門討錢。 其他人基本,都不踏入司家半步了。 曾經(jīng)老爺子設想過,各種退休后的幸福生活,設想過百千種的,唯獨沒有眼前這種凄涼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