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今天看文的人這么少?搞得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加更…… 是很多人不喜歡看副本歷練嗎? 那他們可要錯過很多嘍 感情發(fā)展都是在副本里的哼! ☆、第81章 頓悟 時季鴻把火把交給邱雁君, 縱身而起攔在前面, 手上接連發(fā)出無數(shù)符咒,第一波鬼怪被符咒打中, 慘叫著灼燒起來, 身上綠火瑩瑩, 景象十分恐怖。 青龍嚇的不停大叫:“媽啊鬼??!好多鬼啊!還有鬼火!他們不會吃我吧救命!” 時季鴻擋住第一波鬼怪后, 立即祭出一面明光瓦亮的鏡子來, 那鏡子照向鬼怪, 立刻射出銀光,鬼怪們在被銀光照到的瞬間,慘呼一聲便化為飛煙。 “他們吃不吃你不知道, 你要是再咋呼, 一會兒我倒出手來,就先把你烤了!”時季鴻cao控著鏡子橫掃過去,眼看著鬼怪一片片死掉, 還不忘擠兌青龍。 青龍趕緊告狀:“小雁君,你看這臭小子威脅我!” 邱雁君看時季鴻能應付, 就一直沒出手,全神貫注盯著荒草甸中, 聽了青龍的話也不太在意, 敷衍道:“他不會的。哎,青龍,你敢不敢往前一點,我怎么看見那些被燒過的鬼怪, 都有東西掉下來?” 時季鴻也看見了,就把鏡子的銀光往遠處又推了一些,道:“近處沒有鬼怪了,去銜一個回來看看!” 青龍見鬼怪都被壓制在遠處,就大著膽子飛到被符咒打中灼燒的鬼怪那里,落下去在灰燼里銜了一顆珠子回來。 邱雁君伸手要去接,時季鴻抬腳攔住,“別用手碰,放蛇背上!當心有古怪。” 蛇:“……” 用嘴銜回珠子的鳥:“……” 珠子最終還是被放在了蛇背上,邱雁君拿火把照了照,“像玻璃球,中間兒有綠芯。都是這種珠子嗎?”最后一句是問青龍的。 “差不多,還有紅的黃的芯。還要嗎?” 邱雁君搖頭:“上面有邪祟之氣,可能是沒死干凈?!闭f著拿出匕首把珠子撥落在地,在匕首上注入靈力,沖著珠子斜斜一劈,珠子登時碎裂,綠芯化作一縷綠煙,四散的同時,還似乎有無數(shù)凄慘哭聲蘊藏其中。 “這到底什么玩意兒?” 綠煙并沒有向人飄來,升到空中就消失不見,邱雁君也沒感覺到周圍有什么變化,就說了這么一句,然而還沒等時季鴻回答,那些落在灰燼里的珠子忽然齊齊爆開,各色煙氣升騰交雜,彷佛五彩煙霞一般好看。 “屏氣!”時季鴻喝了一聲,手中明鏡也轉(zhuǎn)回來照向煙霞之中。 邱雁君看情勢不對,屏氣的同時,把她那件水晶披風拿出來穿上,又將火把插到地上,倒出手來握住了黑色大傘。 銀光照進煙霞,很快彩煙就散盡,顯出里面的龐然大物來。那是一個足有兩人高的怪物,外形看起來很像稻草人穿了一件黑色破爛長斗篷,它有個圓滾滾的頭,沒有臉,應該是臉的部位只能看見一團團濃黑的氣體在流轉(zhuǎn),還不斷從下擺泄露滲透出來。 青龍看清那怪物,嚇的“嗝”一聲就鉆進了邱雁君風帽,躲在她脖子后面瑟瑟發(fā)抖。梅杜莎更干脆,怪物一現(xiàn)身,它立刻整條僵直伏倒,將死蛇演的活靈活現(xiàn)……。 這倆貨是指望不上了,邱雁君看著寶鏡銀光對這怪物似乎也不起作用,一時真想先進空間去臨陣磨個槍,好好做做功課再出來,但……她轉(zhuǎn)頭看一眼時季鴻。 “不要怕,這是鬼王,它出來倒省事了?!睍r季鴻眼睛盯著鬼王,話卻是對邱雁君說的,“我去試一試,你掠陣,有能用的符盡管往它身上招呼?!?/br> 邱雁君雖然擔心,但她修為比不了時季鴻是事實,就點點頭說:“你小心,打不過我們還可以跑。” 時季鴻笑了笑,還沒等動作,鬼王忽然從銀光照射中脫離出來,身形變大,向著邱雁君二人就籠罩下來。 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邱雁君不用時季鴻指揮,先打了一波符咒出去,同時撐開黑傘,一按傘把,向鬼王又發(fā)射了一輪黑傘自帶的靈符。 可惜鬼王能隨意變幻身形,兩輪符咒打中的寥寥無幾,沒傷到它根本,反而激得它兇性大發(fā),也向邱雁君丟起藍綠鬼火,幸虧她有黑傘和水晶披風護體,時季鴻也及時迎上了鬼王。 時季鴻被鬼王纏上,無暇再用寶鏡,另換了法寶與它斗,那些被寶鏡阻在荒草甸的小鬼怪們就沖向了邱雁君。邱雁君發(fā)了兩輪符咒,發(fā)現(xiàn)這些玩意層出不窮,干脆撐著傘坐下來,自己撐起一個小小結(jié)界,把她之前放到魚袋里的大百科全書符咒一冊拿出來,仗著有傘遮擋,自己飛速瀏覽查找,又學了幾個專門對付魑魅魍魎的符術。 她現(xiàn)學現(xiàn)賣,隨寫隨丟,很快就用新學的符術在自己周圍搭建了一個簡易聚陽陣,這種陣吸天地陽氣,抵御魑魅魍魎極為有效,那些鬼怪不敢靠近,就都圍上去群毆時季鴻。 邱雁君發(fā)現(xiàn)這符術好用,收起百科全書,依樣畫葫蘆的往鬼王周圍打,鬼王靈智比小鬼高的多,一看情勢不對,立刻變幻身形,各種閃轉(zhuǎn)騰挪,叫邱雁君布不成靈符陣。 不過它這么一漂移,也給了時季鴻戰(zhàn)勝它的靈感。時季鴻拿來專門對付鬼王的是一面三角杏黃旗,上面蘊含有降妖伏魔的大神通,他看鬼王懼怕邱雁君的符咒,就故意驅(qū)動杏黃旗去封堵鬼王退路。 鬼王不敢硬扛降魔旗,只能讓開正面,將自己化為七股煞氣,交纏著涌向時季鴻,想把他也變成自己收納的冤魂之一。 時季鴻立即將杏黃旗變大數(shù)倍擋在身前,同時運起十成功力護體。地上邱雁君見到這一幕,別的幫不上,只能盡快將陣法的兩道缺口補上,她抬手向天,食指中指并攏,在虛空飛速畫著金黃軌跡的符咒,手指快到已成虛影,丹田內(nèi)靈力也在飛速消耗,到最后一個符咒時,幾乎已無靈力可用。 邱雁君心中焦急,眼看七道黑色煞氣已經(jīng)將時季鴻裹在其中,她硬逼著自己運轉(zhuǎn)功法,心里默念:“只要一點點,最后一點點,不可能真的枯竭而無一絲靈力的,浮沉經(jīng)不是精華在由盛轉(zhuǎn)衰嗎?不對,導善說陰陽交割,那不應該像太極圖一樣嗎?陰陽相濟,組成一個圓,陰陽消長卻從不斷絕……?。∈橇?!” 她在這一刻恍然頓悟,空空如也的丹田中突然充盈起無數(shù)精純靈力,最后一個靈符轉(zhuǎn)瞬畫成,閃著耀眼無比的金光補全陣法,半空中頓時形成一個巨大的聚陽陣。 幾乎同時,將時季鴻裹在其中的黑色煞氣突然爆裂開來,隨著煞氣四散的,還有杏黃色的旗子碎片,聚陽陣開始發(fā)出刺目光芒,將煞氣和大小鬼怪們照的魂飛魄散,天地之間一時亮如白晝。 時季鴻捂著胸口落回地面,正要跟邱雁君說話,卻發(fā)覺她雙目微合,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右手兩指還維持著畫靈符的姿勢,人卻一動不動,竟是突然入定了! 他有點疑惑的看向半空,那個靈符組成的陣法仍大放金光,并且以最亮的一點為中心,自行調(diào)整方向,追著四散的鬼王煞氣照射,似乎不徹底殲滅鬼王不肯罷休。 “奇怪?!睍r季鴻仔細看了兩眼最亮的那一點,發(fā)覺那一點所帶的靈力和陣法其他各處都不一樣,格外精純,而且陽氣格外強盛——這樣精純的純陽靈力,按理不該是邱雁君這樣的女修能修煉出來的啊! 他不由轉(zhuǎn)頭看回邱雁君,卻發(fā)現(xiàn)此時她身周多了一層淺淡白光,白光外層還有光點在跳躍,再看她臉上,光彩照人、靈氣外溢,不由釋然喜悅的一笑:她竟然在這危急時刻突破了,氣運真是與眾不同。 反正有那陣法追擊鬼王,他干脆就守在邱雁君身邊,布下結(jié)界為她護法,自己的傷只吃了粒丹藥就算。 這樣守了一夜,天亮之前,陣法終于將鬼王最后一絲煞氣也捕捉到,鬼王發(fā)出刺耳哀嚎,不甘的消散在天地間,接著荒草甸上發(fā)出隆隆巨響,時季鴻雖然身在結(jié)界之中,仍然聽得清清楚楚,同時感覺到腳下地面劇烈震動,不由擔心的看了一眼邱雁君。 邱雁君倒沒什么反應,仍維持站著的姿勢入定,她身上穿著水晶披風,在天色漸亮的現(xiàn)在,披風上每一片小水晶都反射出細碎光芒,哪怕在時季鴻這么近的距離看她,也彷佛一位遙不可及的神女,美得讓人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他怔怔望著神女,已經(jīng)忘了荒草甸還在震動搖晃,直到地面突然更加劇烈的搖晃一次后,完全停了下來,他才回神望向荒草甸——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荒草甸了,在他面前,一座巨大宮殿不知何時憑空崛起,古樸莊重的清漆大門靜靜敞開,露出里面的芳草地和雕梁畫棟來。 作者有話要說: 打怪打的我好累哦 下章不打了 ☆、第82章 幻象虛影 邱雁君突然頓悟, 丹田內(nèi)氣竭之時忽然升騰起至陽靈力, 接著沖向全身經(jīng)脈,自行走了一個大小周天, 然后陽氣漸漸衰落, 靈力融入她原本陰陽相濟的功力之中, 一下子就突破了筑基中期。 這種水到渠成的突破非常舒服, 邱雁君感覺自己一會兒彷佛雄鷹翱翔于九天之上, 一會兒又變成游魚自在暢游于大海之中, 自由自在、酣暢淋漓,天下無不可去之地,豪情萬丈、無所畏懼, 世上無擺不平之事! 總而言之, 太爽了!是她以前沒有體會過的那種爽! 邱雁君沉迷在這種感覺里不知多久,直到兩股靈力完全融合,在經(jīng)脈中自如運轉(zhuǎn), 她才緩緩睜開雙眼,并嚇了一大跳:“我去!我怎么眼一閉一睜, 到紫浮宗了?” “恭喜啊?!睍r季鴻在旁邊蹲了兩夜兩天,終于見她睜眼, 境界穩(wěn)定了, 也替她高興,“剛打個鬼王你就突破了,等我們從這幻象里出去,你是不是就結(jié)丹了?” “幻象?這個很像紫浮宗正源宮的大殿是假的嗎?”邱雁君說著話還在仰頭打量大殿, 直到說完才轉(zhuǎn)頭看了時季鴻一眼,發(fā)現(xiàn)他臉色青白,不由皺眉,“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又受傷了?” “被鬼王偷襲了一下,小傷……” “小傷小傷,什么都是小傷,等大發(fā)了你就老實了!”邱雁君一邊說一邊伸手拉起時季鴻的手腕,給他搭了一下脈,“內(nèi)息還是穩(wěn)的,有沒有哪里不適?手還是這么冰。” 時季鴻看看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纖長手指,感覺被她搭著的地方暖融融的,搖頭道:“可能是煞氣侵入了一點,所以臉色難看,手也格外冰,不過我結(jié)丹之后一直這樣,不要緊。” 邱雁君想想他練的那功法,也就放下了手,回頭四處看了幾眼,問:“青龍和梅杜莎呢?” “進去了?!睍r季鴻指指大殿敞著的大門,“這兩天它們已經(jīng)進去轉(zhuǎn)了好幾圈了,據(jù)那鳥兒說,里面跟真的世界一樣,大蛇已經(jīng)吞了不少靈禽,鳥說它‘大煞風景’。” 邱雁君:“……它還敢說梅杜莎?不怕梅杜莎連它一起吃了?” 時季鴻笑了笑:“你這蛇倒聽話,你不讓它吃我和那鳥兒,它就自己進去里面找獵物?!?/br> “???那里面有人嗎?” “鳥說沒有,里面空蕩蕩的,正殿里有畫像,不過它不認識是誰。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怕進去就出不來。”邱雁君老實說道。 時季鴻苦笑:“不進去我們也沒別的地方去了,這宮殿突然自地下升起來之后,溪流就不見了,我們只?,F(xiàn)在這點兒立身之地?!?/br> 邱雁君剛剛打量環(huán)境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但她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會有個紫浮宗正源宮冒出來,沒搞清原理就進去,出事情怎么辦? 時季鴻看出她想什么,接著說道:“也許跟你用紫浮宗功法設靈符陣消滅鬼王有關系。鬼王應該就是這個幻象的開關,用什么功法殺滅了鬼王,就會出現(xiàn)一個與此相關的幻象,挺好的,我們都不是紫浮宗弟子,進去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br> “那應該出來瀛臺啊?!鼻裱憔_玩笑,“啊,不行,我這樣一宗一臺,這是搞分裂了?!?/br> 時季鴻沒搞明白她的笑點,索性忽略,伸手拉著她就往門里走:“都兩天兩夜了,也沒把這幻象等走,不進去看看,難道要在外面一直耗著?” 邱雁君難得沒回嘴,結(jié)果兩人剛進了大門,那一直開著的兩扇大門就咣當一聲合攏了。 “……很好,現(xiàn)在想回去耗也回不去了?!鼻裱憔榛厥?,先叫自己家那一鳥一蛇。 他們所在之處是個寬敞庭院,院子里芳草萋萋,挨著院墻遍植翠竹,有一條石板路通向那數(shù)不出來有多少間的正殿,正殿階下種了四棵枝繁葉茂的金槐,樹上金黃葉片隨風搖擺,一只頂著黃帽的綠鸚鵡就從其中一棵樹上飛了出來。 “你好啦?”青龍嘰嘰喳喳的飛到邱雁君肩膀上落下,“這小子說你突破了,是真的嗎?” “嗯,是突破了?!鼻裱憔χ饝?,又問,“梅杜莎呢?” “太好了!不過你怎么站著入定突破?老祖從沒有這樣過?!鼻帻埡闷娴耐犷^問。 邱雁君:“……我姿勢這么尷尬嗎?” 時季鴻低笑一聲,沒插這一人一鳥的嘴,率先抬步往正殿里走,邱雁君怕里面有古怪,趕緊跟上去,又問了青龍一遍:“梅杜莎呢?” “它總是吃不飽,繞去殿后捉松鼠去了。” 邱雁君試著用心念跟梅杜莎溝通,但不知是不是距離遠,并沒感應到什么,只能先跟時季鴻一起進了正殿。 這正殿十分軒敞氣派,比邱雁君前世去過的故宮高了好幾個等級,殿內(nèi)有三面墻都掛著畫像,沖著門那面墻最中間的畫像最大,上面人物長身玉立、栩栩如生,三縷長髯彷佛正隨風飄動,一雙點漆似的雙眸也湛然有神。 “開山立派祖師定藏,原名林正定——紫浮宗祖師還挺帥的?!鼻裱憔贿吙匆贿呍u判,“兩邊都是繼任掌門啊……快來找找導善在哪!” 她說著跟時季鴻分了左右,按照順序往下找,“第二,第四,第六,這邊這邊!” 時季鴻聞聲飄身過來,果然見到邱雁君面前這幅畫像上寫著“第八代掌門導善,原名梁善章”,再看人像,是個十分英朗豪氣的修士,雙目炯炯有神,充滿自信。 兩人圍觀了一會兒畫像,就覺得這正殿沒什么好看的了,轉(zhuǎn)去偏殿,卻沒想到他們剛出正門,走到偏殿窗下,就聽見里面有人說話。 “你說大師兄去了哪里?” “地火洞內(nèi)。師叔,師尊遲遲沒有音訊,我要不是……” “這簡直是胡鬧!你怎么早不來跟我說?” 邱雁君和時季鴻不由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彼此都驚異之極,便傳音道:“聽著像是導善的弟子和師弟說話?” 剛說完,偏殿里兩個寬袍修士就一前一后飄然而出,邱雁君嚇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兩人卻像根本看不到他們一樣急匆匆離開了。 “咦?這里怎么有人?”青龍先驚叫了出來。 “可能不是人?!睍r季鴻明白了過來,“是虛像,也許是因為我們剛剛特意看了導善的畫像,所以……” 話沒說完,又有人腳步匆匆從外面進來,偏殿里則快步走出一個小小少年,沖著來人行禮:“師叔祖,師尊就在里面相候。”少年神清骨秀,看眉眼竟有七八分像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