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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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本來縮著的青龍突然昂起頭,“雁君有道侶了!” “道侶是什么?”朝陽問。 正巧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季鴻說:“就是我?!?/br> 朝陽看了他幾眼,搖頭說:“我分辨不出人族雄性的美丑,不過你樣子沒比我爹差,那大概是不差吧?”說完又轉(zhuǎn)頭跟邱雁君強調(diào),“但我長大了一定比我爹強的!” “那就等你長大、變成一個英俊青年了,再來找我吧。”被一只雛鳳求愛,邱雁君是真吃不消,她笑瞇瞇的哄朝陽,“到時候我再考慮考慮?!?/br> 時季鴻不悅的“嗯哼”了一聲。 邱雁君笑道:“你哼什么?看見沒,你現(xiàn)在有一個強有力的情敵了?!?/br> 時季鴻看看桌案上那只閃著光的鳳凰,真想把它也拔毛燉了!可惜這雛鳳來頭太大,時季鴻心內(nèi)遺憾,假裝生氣轉(zhuǎn)身離去,回到淡竹書屋就上報給紫微天君,說仙界找不到的那只雛鳳,現(xiàn)在正在水韻閣。 于是沒過多久,剛榮升爹娘的丹夕凰女和赭云仙君就來領(lǐng)走了他們家剛出生就想娶媳婦的雛鳳。 臨走之前,赭云仙君偷偷跟邱雁君商量,“雁君主筆,要不你把孟月還給我們吧,她雖然犯了點小錯,丹夕還是很舍不得她的。” 孟月說漏嘴的事兒到底還是傳回了梧桐苑,做錯事難免要受罰,邱雁君聽說,就求神女把孟月要過來,說他們報社正需要這樣的人才。碧水神女跟丹夕凰女一說,凰女嫌孟月嘴巴不嚴,本就不想再要她貼身服侍,便答應(yīng)了。 孟月不敢怨恨丹夕凰女,卻難免對赭云仙君有些怨氣。她們梧桐苑上下本來就因為主人的緣故,對赭云仙君沒有好感,后來兩個突發(fā)事故,生了個蛋,赭云仙君卻還是和凰女一會兒好了一會兒又鬧了,不懂好好負責(zé)、偏搞那么多事情,她自覺因此壓力巨大,才喝醉酒說漏嘴,被凰女發(fā)作。 于是到了報社之后,每次涉及到赭云仙君,孟月就要暗藏褒貶,邱雁君當(dāng)然看得出來,但只要不過分,她是不會要求孟月改這個的。 “仙君別開玩笑了,我們報社可離不開孟月,她能采能寫,特別能干,一個頂倆!”邱雁君笑嘻嘻的推辭,“再說凰女那里怎會缺人?要是凰女真想孟月,我叫孟月有空去拜見凰女好了?!?/br> 赭云仙君碰了個軟釘子走了,時季鴻隨后就到,問:“那鳥兒走了?”又表揚青龍,“講義氣,給,這是我特意給你弄的松子?!?/br> 青龍叼著松子去吃,時季鴻伸手攬住邱雁君的腰,笑問道:“情敵?” 邱雁君一嘆:“就沖著它這爹媽,我也不會同意的。走,進玲瓏寶地,神女說了給我們直播比賽,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都怪那小鳳凰耽誤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回家晚,更新也就晚了,小劇場更加沒有了…… ☆、忙事業(yè) 趣味知識問答大賽進行得如火如荼, 在仙界的影響力與日俱增。 參賽的仙人們發(fā)現(xiàn)原本以為沒什么特別、小兒過家家一樣的比賽,竟然能幫他們把許久都無處安放的好勝心找個出口, 并盡情展示自己的博聞廣記——這讓大部分沖著龍淵劍才參加的仙人感覺有點意外之喜。更不用說, 在第三輪開始組隊比賽后, 很多仙人因此還結(jié)交了幾個有共同愛好的朋友。 仙界金仙近千,除了前面那九個有位次的, 人人都知道其為人外, 其余金仙之間,除非住的近,不然平時沒什么來往, 自然就談不上了解。尤其大家還都喜歡端著個金仙的架子, 山不就我、我也不就山,反正原來修仙的時候, 常年閉關(guān)也都過來了,基本上都習(xí)慣了孤獨為伴。 如今卻又不同,因愛好而結(jié)交,無疑是人際交往中最讓人愉快的關(guān)系,更讓人愉快的是, 他們還能并肩作戰(zhàn),一起去贏得進入最終決賽的名額, 恍惚中竟有點和兒時伙伴一起努力、爭取拜入大宗門的感覺。 參賽的仙人熱血沸騰,全神貫注在晉級上,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報名或者不愿報名參賽的,也大多不由自主的關(guān)注比賽, 畢竟隨著比賽的進行,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這種“文斗”的有趣之處,忍不住代入自己,覺得若是我,肯定能答對這些題目,順利晉級! 還有些金仙,飛升前一心修煉,知識面比較窄,觀賽的快感就不在跟著答題,而是逐漸脫穎而出的明星選手上。比如第三輪結(jié)束后,順利進入第四輪的原山仙君,身邊就多了很多支持者。 這些支持者幫助原山仙君整理題庫,把之前比賽中問過的問題盡可能的都整理出來,給原山仙君作參考。有些在瑯?gòu)纸缬袝莸?,還紛紛把壓箱底的各類古籍找出來,送到原山仙君洞府去。一個剛飛升到仙界才兩百年、一直默默無聞的原山仙君,就這么成了一呼幾十應(yīng)的“偶像”。 偶像這個詞兒當(dāng)然是邱雁君最先寫在《仙界旬報》上的,她在寫完那篇“盤點問答比賽最受歡迎選手”的文章后,有點感慨的和時季鴻說:“真是人皆如此、古今一同,就算修成了仙,也一樣需要心靈寄托?!?/br> “其實我不太理解?!睍r季鴻說,“這些人能修煉成仙,無論之前在哪個世界,肯定都是威震一方的宗師大能,怎么也不至于把一個只是擅長答題的人當(dāng)做所謂寄托吧?” “宗師大能怎么了?古往今來的強者,有偶像的也不在少數(shù)??!有的時候,人就是需要一點激勵和上進的楷模的,當(dāng)然,確實只有一部分人會這樣,另一部分自我意識旺盛的,還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你看現(xiàn)在幾個受歡迎的選手,他們的支持者加起來也就三百左右吧?” 時季鴻點點頭,又說:“以后別的比賽都做起來了,可能就更多了?!?/br> “那不一定,很可能只是這些人移情別戀,又去擁護別人了?!币姂T脫粉的邱雁君笑道,“對了,神皇同意了我做舞臺劇的策劃案,第一批演員會從才藝大賽的優(yōu)勝者中選,所以我們接下來這兩年有的忙了?!?/br> 問答大賽十二月五日決賽,當(dāng)日會公布次年三月將舉行圍棋錦標賽、五到七月將舉行才藝大賽的消息,到十月第二屆問答大賽還將如期舉行,邱雁君要在參與這些活動的基礎(chǔ)上,搞出講述神皇率領(lǐng)三圣打敗魔人入侵的輝煌史詩舞臺劇,再加上《仙界旬報》的日常工作,已經(jīng)不是一個忙字就可以形容。 但時季鴻知道她樂在其中,并且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轉(zhuǎn)眼之間就把她的一切設(shè)想都實現(xiàn)。 邱雁君不怕忙,只要事情順利,她就干勁兒十足,所以一年兩年在她這里,也是轉(zhuǎn)瞬就過去了。 舞臺劇《驅(qū)魔·終極之戰(zhàn)》經(jīng)過兩年的精心籌備,首演大獲成功,邱雁君和所有演職人員在碧水宮中正搞慶功宴,一篇實名稿件突然送到了她手上。 她當(dāng)時沒當(dāng)回事,隨手收了起來,回去瑯?gòu)纸鐣r,已經(jīng)有點醉了,更把這事忘到腦后。第二日是《旬報》出刊日,文章和版式已經(jīng)提前審訂好了,自然也沒通過邱雁君就直接印發(fā),直到她拿到新鮮出爐的報紙,才恍惚想起,她好像收到一份投稿。 這會兒她才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因為投稿渠道他們早就改了,神皇在碧水宮和紫微宮之間,安排了一處小巧庭院給旬報社,孟月帶著幾個編輯就駐扎在那里,接受投稿和信件的地址早就改成那個地方了呀! 邱雁君取出那份投稿,打開看了一遍,前面還有點想笑,到后面就不知不覺斂了笑意,蹙起眉頭。 “怎么了?”時季鴻進來看見她這樣,就問。 他剛剛回了一趟淡竹書屋,這些日子忙,沒怎么顧得上仙笈界,今早起來后,時季鴻就先回淡竹書屋,在湖邊呆了一陣。 “收到一封批評稿件,”邱雁君把投稿遞給時季鴻,“這個奧華仙君膽子不小,批評我們‘泛娛樂化’、鼓勵大家玩物喪志,罵我諂媚、歌功頌德,我都能理解。他后面直接把炮開向神皇和三圣,說神皇不思進取,和三圣他們四人把持仙界大權(quán),不分給后飛升的仙君——嘖嘖,雖然這句是實話,但是他就不怕這幾位‘把持大權(quán)’的報復(fù)他嗎?” “奧華仙君?沒聽過呢?!睍r季鴻一邊看一邊說,“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郁郁不得志的酸味?!?/br> “我沒覺得酸,尖酸勁倒是十足?!鼻裱憔星帻?,“你聽說過奧華仙君嗎?” “奧華?”青龍蹲在窗口想了想,“?。∧线厓河袀€最偏僻的山洞,叫做燃心齋,主人貌似就叫奧華。我上次想去瞧瞧,玄鳥不讓我去,說那位仙君性情古怪,洞府不許旁的生靈接近,他就自己住在里面苦讀苦修。” 正說著,碧水神女突然傳音叫她去,邱雁君就和時季鴻拿著投稿,進空間通過那幅畫去了碧水宮。 “你昨日收了一份奧華仙君的投稿么?”碧水神女一見他們就問。 邱雁君苦笑道:“神女知道了?”她說著把稿件呈上。 “我倒是不想知道。這個愣頭青方才拿著新一期旬報找上門,問我們?yōu)槭裁炊氯月?,不登他的投稿,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問綺風(fēng),說是給你了?!?/br> 碧水神女解釋完了才看稿件,然后一邊看一邊罵,“放屁!誰稀罕把持什么大權(quán)?天降功德是我說得算還是他能說得算?我們倒是想退位讓賢,真退了讓給他們這些自命不凡、一點功德都沒建的棒槌,魔王轉(zhuǎn)頭就帶著萬千魔人殺過來,到時候血流成河就好玩了是吧?” 邱雁君看神女真生氣了,就縮在一邊沒說話。 “真是看我現(xiàn)在脾氣好了,就他這么個玩意兒,以為自己嘴皮子利落、會講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就大放厥詞的,放在以前,我早一手指碾死了,看他還放不放這些屁!” 神女余怒未消,又罵了半天,時季鴻好不容易找了空兒插嘴道:“聽神女這樣說,我倒覺得真不妨亮亮本事給他們看——下一期旬報把這篇文章就登在頭版,然后三圣里隨便出個人、開個擂臺,想上進的,就讓他們來試試好了。” 邱雁君眼睛一亮:“說得對!就叫圣君去好了!他不是正閑得難受么?好不容易把幽冥使者‘送’走后,就哪兒也不敢去了,還非得要在我們舞臺劇里演他自己,我看不如把這個揍人的差事交給圣君,顯顯神威,也免得總有癡男纏他?!?/br> 碧水神女被她最后一句逗笑,“倒是個主意。不過這事兒得先稟明神皇。”又抱怨,“你好久不產(chǎn)糧了,現(xiàn)在舞臺劇首演成功,你沒事兒忙,也該寫幾個本子我們看了?!?/br> “這卻不怪我偷懶,是圣君凈給我們搗亂、不給我提供素材,”邱雁君笑道,“不過圣君真開了擂臺,也許就又有素材了?!?/br> 打岔兩句,終于讓碧水神女恢復(fù)了笑容,她把投稿折起來,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見神皇?!?/br> 邱雁君兩個回去水韻閣,等了半日,神女和另外兩圣一起來了,“神皇說不用等下一期旬報,明天加刊一期,頭版就登這個。同時登一條消息,明日開始,眾仙都可以去神皇宮門處領(lǐng)舞臺劇門票,每日限兩百張。神皇的意思,叫大家好好重溫一下魔人入侵時的戰(zhàn)亂之苦。” 碧水神女一件一件吩咐,“另一個就是你們建議的,開設(shè)一個切磋仙法的擂臺,神皇說,不用固定是誰守擂,攻擂人可以從三圣五賢中指定一位比試,比如這個奧華想跟天君切磋,就可以選天君,只是須得提前申請,不許反悔。若三圣五賢輸了,我們的名號和職位立刻授予攻擂人,攻擂人若輸了,發(fā)配下界修煉五百年。” “神皇英明?!鼻裱憔澋馈?/br> 說完這事,三圣相攜離去,邱雁君疑惑:“那兩位跟來是干嘛的?一句話都沒說?!?/br> 時季鴻搖頭瞎猜:“可能是怕神女一時生氣,跑去先把奧華仙君給揍了吧?” “噗!哎,你有沒有發(fā)覺,神女最近對天君好像……態(tài)度有點轉(zhuǎn)變?!?/br> “沒有。不過你提醒了我,我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說。” “什么?” “云大哥快飛升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仙界兩年,仙笈界可就好幾百年過去了呀! ☆、云瀚飛升 邱雁君又驚又喜:“你怎么不早說?” “我回來想跟你說, 看你神情不對,就先問緣故……”時季鴻解釋兩句, “你不用著急, 雖說是快了, 但怎么著也得幾年,所以你先寫稿, 我回去看著, 真到緊要關(guān)頭再叫你?!?/br> 仙笈界的幾年,換算到瑯?gòu)纸缫驳煤脦滋?,她這邊稿子確實緊急一些, 邱雁君答應(yīng)一聲, 先趕稿。稿子內(nèi)容其實并不復(fù)雜,她只在措辭斟酌上花了點時間, 很快就寫完,拿給神女審閱通過,就叫孟月拿去印局印刷了。 這天之后,她就跑去淡竹樹屋和時季鴻一起守著,等云瀚渡劫飛升。 “這個跟在云大哥身邊的人有點眼熟……” 時季鴻笑道:“當(dāng)然眼熟。你再好好想想, 要不是他,我們可能都沒那么快就脫離邱至瀾的掌控?!?/br> 邱雁君想起來了, “啊!是明家兄弟的一個吧?”仙笈界一轉(zhuǎn)眼過了好幾百年,明克允樣貌改變不少,氣質(zhì)更是與以前截然不同,她一時竟沒認出來。 “對, 是明克允。他后來拜了列懸為師,做了瀛臺臺主,現(xiàn)在自己也已經(jīng)收了弟子,準備在云大哥飛升之后,把臺主之位傳給他弟子,就閉關(guān)了?!?/br> “咦?當(dāng)初不是融騫要收他做弟子么?而且明克允先學(xué)了《紫陽功》呀!” “當(dāng)初只是那么一說,沒正式拜師,列懸回去以后,說明克允與他有緣——那黑犬不是一直養(yǎng)在瀛臺么?融騫大概也覺得瀛臺臺主大弟子,比跟著他強,明克允學(xué)紫陽功的時日也不長,就同意了。后來野狐峰師尊和任門主那一戰(zhàn),紫浮宗的人也領(lǐng)悟了陰陽相濟之道,明克允先學(xué)紫陽功后學(xué)浮沉經(jīng),倒走出了另一條路,成了他們那一輩里除云大哥之外最杰出的弟子?!?/br> 邱雁君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挺好的。他哥哥呢?” “明克讓已經(jīng)死了。他早年根基受損,后來再怎么修煉也難彌補,始終結(jié)不成元嬰?!?/br> “那五色谷那個女邪修呢?沒再去找他?” “你說方雪萍?她死得更早,臨死之前還真跑去紫浮宗,想見明克讓最后一面,但明克讓正在閉關(guān),她等不及,只能寫一封信讓明克允交給明克讓。明克讓出關(guān)后看了信,出去找時,方雪萍已經(jīng)死在他們最初相識的地方了?!?/br> 邱雁君有點唏噓,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遲疑的問:“中州呢?” 到瑯?gòu)纸缫詠恚@還是她第一次問中州——這兩年多邱雁君一直忙著打造她的娛樂帝國,無暇他顧,仙笈界后來的發(fā)展,多數(shù)是休息時,時季鴻說來給她解悶放松的,中州當(dāng)然不在其中。 這會兒聽見她問,時季鴻表情很平淡,彷佛她問的就是跟明家兄弟一樣沒有特別關(guān)系、只有幾面之緣的人,“唐夫人始終沒有再懷孕生子,因此唐辰天在一百年前選了唐永愷做中州之主。中州沒有再擴張,西大陸崛起了幾個新的宗門,大家雖然偶爾有爭端,但最終還是都協(xié)商解決了,沒有釀成大的慘禍?!?/br> 紫微天君洗去仙笈界修士記憶,將一切復(fù)原后,又換了時季鴻掌管所謂天道,仙笈界機緣更多,人們也隱隱都有一種危機感,對修煉進階的渴望更強,所以這幾百年一直呈現(xiàn)欣欣向榮之態(tài)。絕大多數(shù)修士都能按部就班的修煉,野心勃勃、想要搞風(fēng)搞雨的人少了很多,仙笈界自然就相對平靜。 “不過……唐夫人未能突破化神期,壽命差不多到了盡頭。”時季鴻最后說道。 邱雁君沒什么反應(yīng),低頭沉默著看紫浮宗全景,好一會兒才開口問:“澄澄和唐公子生孩子了嗎?” “生了一個女兒,很有天分。唐夫人很喜歡那個孩子?!?/br> “挺好的。”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慕容怎么樣了?” “他又進了無極幻境。我看他至少百年之內(nèi)沒有飛升的希望,他師姐倒是快了?!?/br> “劍修小jiejie嗎?我就知道她一定行的!”邱雁君臉上多了點笑容,手在水面一劃,畫面就變成了劍廬,過了幾百年依舊帥氣無比的秦瑟正在練劍,“上次你說任門主飛升了是吧?” “嗯??上洗尾槟切﹣y來的金仙,天君切斷了仙界與各界的聯(lián)系,我們再沒能與師尊他們聯(lián)系上。不知道師尊有沒有與任門主重逢。” 邱雁君也很想念柏域盛,但嘴上并沒說,反而安慰時季鴻:“不管邦闌界是個什么樣的世界,相信他們這些大能都能應(yīng)付的?!?/br> “嗯。我想等云大哥飛升時,趁著天降祥瑞,和他說幾句話,你也一起吧?!?/br> “可以嗎?”邱雁君驚喜,“那當(dāng)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