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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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說著話,那邊仙劍趁刀刃殺招剛過、力竭空虛之時,輕輕一挑,就將刀刃撥的飛向自己,慕容弦伸手接住,又遞回給葉青青,道:“你看,確然是力竭了?!?/br> 葉青青看著走向自己的慕容弦,不知為何,突然恍惚,好像看到他身上又出現(xiàn)一個影子,那影子看起來比他年輕有朝氣,還有一種形于外的冷漠劍意。 “你怎么了?”慕容弦和那影子同時開口,“沒事吧?” 葉青青喃喃道:“沒事。你怎么在這?” 慕容弦一愣,又與那影子同時答道:“我們一起進(jìn)來的,你怎么了?是不是……” 葉青青使勁搖搖頭,讓自己冷靜一些,然后伸手接過刀刃,說道:“好像有幻象?!彼f完使勁咬了咬唇,看那影子還在,就反手用刀刃在手臂上劃了一下,鮮血瞬間涌出,刀刃飲了血,跟著嗡鳴一聲,脫手飛去,刺向籠罩著慕容弦的影子。 慕容弦一驚,旋身避過同時,又問:“葉姑娘!葉青青!能聽見我叫你嗎?” 葉青青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她沒法分辨話是真正的慕容弦說的,還是那個影子說的,她有點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只能緊閉眼睛,不看不聽不說。 她不動,護(hù)主的法寶卻不肯善罷甘休,仍追著慕容弦要刺他的影子,慕容弦?guī)讉€起落之后,躲開刀刃追擊,趕到葉青青身邊,伸手拉住她手臂,說道:“我們好像又進(jìn)了夢境?!?/br> 葉青青感覺到手臂上傳來溫?zé)岬挠|感,終于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是嗎?” “嗯?!蹦饺菹尹c點頭,看向懸在自己頭頂?shù)牡度?,問,“你控制不了它嗎??/br> “能?!比~青青聲音很低,她抬起已經(jīng)不再流血的手臂,刀刃旋轉(zhuǎn)著落入掌心,“慕容,你記得我上次為何心神受傷嗎?” 慕容弦憶起舊事,心中一酸,眼神更是堪稱溫柔:“記得,為了救我?!?/br> “那你想過,我救你為何會心神受損么?” “想過。”慕容弦說了這兩個字,停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因為你對我動情了?!?/br> 話音剛落,他就覺得胸口一痛,慕容弦難以置信,低頭看向插在胸口的刀刃,“你……青青……你為何……” 葉青青面色冷酷的推開他,收回刀刃,看著鮮血從他胸口噴濺而出,答道:“因為你是假的?!?/br> 話說完,慕容弦也應(yīng)聲倒地,四周景物瞬間崩塌重組,葉青青面前站著慕容弦,旁邊圍著許芝菲、胡孟華和杜逸俠,她先笑了笑,說:“我沒事?!庇滞蝗簧焓衷谀饺菹倚乜诎戳税矗_定他沒受傷,“你也沒事?!?/br> 慕容弦下意識握住她手腕,追問道:“怎么了?你手臂怎么流血了?” “沒什么,剛剛突然被拖入了夢境,不過我順利出來了。”葉青青笑著說完這些,笑容還沒收,眼睛里忽然又流出眼淚來,“對不起,慕容,對不起,我拖累你太多了?!?/br> 她說了這句就開始失聲痛哭,旁邊圍觀的三人呆若木雞,倒是慕容弦反應(yīng)快些,將人擁入懷中,抬手輕輕拍撫她的背,說些“沒有沒事不要緊”之類的話安慰。 胡孟華回過神,一手拉住許芝菲一手拉住杜逸俠,飛遁而走。 葉青青崩潰大哭,情緒很快宣泄出來,人也就慢慢冷靜了,她從慕容弦懷里退出來,自己擦了把臉,看別人都不在,就坐下來說:“我又進(jìn)了夢境?!?/br> “嗯?!蹦饺菹乙苍谒磉呑?,同時祭出飛劍警戒,“遇險了嗎?” “沒有。不過我弄清了一件事,我們當(dāng)初在幻境里生的情愫,是假的。令我動情的是夢境里你的虛影,你大約也一樣。我是被那虛影引誘的奮不顧身救你的?!?/br> 慕容弦有些糊涂:“可我確實見到你替我擋箭……” “你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不信我說一件事你來驗證,我在夢境見到的你,有彈琴給我聽,你有做過么?” 慕容弦沒有,他不死心,反問:“你在夢境里,沒有陪我練過劍嗎?” 葉青青苦笑搖頭:“我的劍術(shù)如何與你同練?我們夢境里出現(xiàn)的,都是自己希望出現(xiàn)的事情,所以我們見到的都不是彼此,是夢境幻化出來騙我們的。我剛剛是在夢境里殺了你的幻影,才安然出來的。” 慕容弦不知道該說什么,呆呆坐著不動。 葉青青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一下,還是說:“但我們出了夢境之后,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的。在我最危難時伸出援手的是你,支撐我渡過最艱難時光的人,也是你。雁君有句話說得很好,她說她對時公子的心,再不可能給其他任何人,我對你,也是一樣?!?/br> 慕容弦又驚又喜,目光灼灼的盯住葉青青,問:“當(dāng)真?” “當(dāng)真。但是你是個劍修,你已經(jīng)有劍了。” 慕容弦:“……” 空中飛旋的仙劍適時體現(xiàn)存在感,在半空嗡鳴了一聲。 慕容弦氣的抬頭瞪了仙劍一眼,葉青青被這一幕逗笑,伸手拍拍慕容弦肩膀,說:“總之,咱們就算扯平了?!彼f里護(hù)送,陪她深入重影迷宮,為她被囚禁下蠱,她為他委身于人,為情所困幾百年,因因果果,哪里能分辨得清誰更欠誰?他不必抱歉,她也不必委屈,畢竟他們的人生并不只有彼此。 “走吧,謝謝你的點撥,我想明白了!”葉青青躍身而起,笑道。 “可我沒想明白?!蹦饺菹易诘厣喜粍?。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吧,也許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豁然開朗。走啦,我趕著回去閉關(guān),好在你前面渡劫飛升呢!” 她以極其少有的爽朗笑容面向前方,身上籠罩多年的陰郁一掃而空,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充滿希望的少女時期。 慕容弦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仙劍嗡鳴著飛到他身旁,慕容弦看看劍,再看看前面的葉青青,突然明白了葉青青的意思。 他們的情愫開始于一場虛幻,但兩人弄假成真,后來都為此付出了很大代價,到現(xiàn)在近千年過去了,他們重回故地,明白了何為虛幻何為真實,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和畢生的追求?,F(xiàn)在的她跟他追求劍道至圣一樣,渴望突破進(jìn)階直至飛升,這不是正好嗎? 他夢境里喜歡的葉青青,在陪他練劍,而劍,只是道的一種。他們,終將殊途同歸。 今天更個肥的,白送2300字!明天更最終章。 ps:今天挑能送分的評論送了一輪分,沒拿到的是字?jǐn)?shù)不夠,系統(tǒng)不給送~ ☆、番外之余音 云瀚飛升到仙界, 第一眼看到的是個極為美麗、又莫名有幾分熟悉的少女,少女身后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少年, 大一些的少年長著赤色瞳仁, 正滿是好奇的望著他, 小一些的雙瞳漆黑,臉頰圓團(tuán)團(tuán), 粉雕玉琢, 十分可愛。 “你是云瀚伯伯嗎?”站在前面的少女先開口問。 云瀚打量過三個孩子,心里已經(jīng)大致有數(shù),便笑道:“我是。你叫我伯伯, 我猜, 你姓時,對不對?” 少女笑嘻嘻的搖頭:“錯啦!”回頭一指黑眸少年, “他才姓時!” 云瀚詫異,這少女明明有六七成像十一的,而且她和黑眸少年長的也有幾分相似,顯然是姐弟倆,難道少女姓邱?不可能啊, 十一他們應(yīng)該不會用邱至瀾的姓的。他想不明白,便笑問道:“那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叫肖悅音, 肖彤的肖,喜悅的悅,聲音的音,我娘說我從小就喜歡聽各種樂器演奏, 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我爹說她這是偷懶。”少女說著拉過黑眸少年來,“這是時悅文,他跟我娘一樣喜歡埋頭寫文章?!?/br> 小少年時悅文掙開jiejie的手,像模像樣的給云瀚行了個禮,道:“云瀚伯伯好,爹娘說您大概快要飛升到仙界來了,他們不方便過來等,我和jiejie、還有朝陽哥哥就一起來接您?!?/br> 他兩句話就把云瀚目前面對的場景解釋清楚了,還順便介紹了另一個少年,“朝陽哥哥是丹夕凰女的兒子,本體是鳳?!?/br> 小鳳凰朝陽回頭看了一眼,說:“金鎧仙君來接引了?!?/br> 時悅文就給云瀚解釋:“金鎧仙君是專門負(fù)責(zé)接引新飛升上來的金仙的,還會給您分配住所。” 云瀚點點頭,笑道:“辛苦你們了?!?/br> “不辛苦?!鄙倥傄艚K于搶回了話頭,“爹爹說,等您安頓好了,他就和娘來拜訪?!?/br> 云瀚來不及回話,因為金鎧仙君已經(jīng)到了面前,仙君看到三個孩子都在這里,奇道:“你們怎么跑這里來玩了?擂臺那邊開賽了,你們不去看?” 朝陽聽了,有點心動,就叫肖悅音:“叫悅文陪著你伯伯好了,咱們看擂臺賽去!” 肖悅音不肯,“你自己去吧,擂臺隔些日子就要開賽,少看一次有什么要緊?” 朝陽悻悻,自己也不肯走,還是跟著一起去了云瀚分到的住所,并陪著肖悅音姐弟等來了他們父母。長輩們相見,自有許多話要說,孩子們還是很快被打發(fā)出去。 “一女一子,正是個好字,你們倆很有福氣啊。”云瀚笑道。 邱雁君搖頭道:“還是不生好,不生省心?!?/br> 云瀚失笑:“怎么這么說?我看兩個孩子各有其性情,都挺好的?!?/br> 邱雁君看一眼時季鴻:“你問他?!?/br> “自家孩子當(dāng)然好,就怕別家孩子不好?!睍r季鴻道。 邱雁君無語:“誰叫你說這個了!”還是自己解釋,“大哥別理他,他總怕悅音被那雛鳳拐走。其實我們是覺得瑯?gòu)纸缫埠茫山缫擦T,不適合孩子們生長,很難叫他們建立自己的畢生追求,所以正打算挑個第七重世界,放他們下去歷練一番。” 三個孩子離開云瀚住所,往擂臺那邊去,路上談的跟長輩們說的差不多,“娘說,等給云瀚伯伯接過風(fēng),就送我們?nèi)ハ陆缌恕!毙傄舻溃?/br> 朝陽一把拉住她:“這么快?去哪一界?” “不知道。娘不告訴我們,叫我們做好吃苦的準(zhǔn)備?!毙傄魭觊_他的手,“反正我不怕,倒是我們的小胖鵝,現(xiàn)在說害怕、不敢去,還來得及喲?!?/br> 乳名胖鵝的時悅文,轉(zhuǎn)著黑溜溜的眼珠在jiejie和滿臉急躁的朝陽臉上掃了一圈,才慢吞吞說:“怕的是朝陽哥哥吧?!?/br> “朝陽?”肖悅音轉(zhuǎn)回頭看小鳳凰,“你怎么了?” 朝陽緊緊皺著眉頭,說:“我想和你們一起去?!?/br> “你跟我們?nèi)ジ蓡幔坎皇钦f凰女要送你回醴泉界認(rèn)認(rèn)你那些鳳族親戚嗎?” “親戚有什么好認(rèn)的?我早就去過醴泉界了!悅音,你回去好好問問你娘,到底送你們?nèi)ツ睦铮瑒e說是我叫你問的,悅文也別說,等以后我悄悄去找你們玩!” 肖悅音不悅道:“我們又不是去玩的。我娘說了,我們兩個若是不能自己修到證得金仙,就不用回來了!” “什么?”云瀚驚異的看著面前這一對夫妻,“你們是認(rèn)真的?何至于此?兩個孩子才多大呢?” 邱雁君苦笑道:“看著小罷了。其實音音已經(jīng)一百五十歲了,胖鵝、小文也過了一百歲了,只是瑯?gòu)纸缏?lián)通仙界,無論什么生靈都長得特別慢,我看著他們這樣總是著急,想想我們剛過六十歲就出去摸爬滾打,一路也這么過來了,他們卻始終懵懵懂懂的,什么時候是個頭?” “那你急什么?左右仙界不似下界,沒什么兇險?!?/br> “無論環(huán)境怎樣,人總要長大,我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而且不下這個決心,他們兩個再留在仙界一百年,也未必有什么長進(jìn)。我不想讓他們學(xué)著那些金仙那樣過日子,小時跟我一般想法,我們便下了決心。好在他們兩個也愿意去,只要沒有性命之憂,隨他們兩個怎么去闖吧?!?/br> 云瀚驚嘆:“也就是你們才能下這個決心吧?!?/br> 時季鴻笑道:“這算什么?我們在仙笈界的時候,誰家孩子不也都是差不多就放出去自己闖蕩了么?沒有磕磕碰碰,不知道疼,不知道什么叫失去,又怎么會懂得什么叫幸福、怎么樣珍惜?” 這樣一說,倒也有些道理,看他們夫妻兩個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且應(yīng)該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云瀚便也沒有再說。 當(dāng)晚辦過接風(fēng)宴,邱雁君夫妻帶著倆孩子回到家,肖悅音趁著父親回淡竹書屋,把弟弟趕出去和青龍玩,自己圍著母親殷勤打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才假裝不是很在意的問:“娘,你和爹想好送我們?nèi)ツ囊唤缌藛???/br> 邱雁君漫不經(jīng)心答道:“早想好了。妙真界,如何?” “妙真界?”肖悅音臉一垮,“不是吧,娘?” 邱雁君撲哧一笑:“怎么?怕了?” 肖悅音嘟著嘴不說話,邱雁君屈指彈了女兒腦門一下,“騙你的。你忘了妙真界是第八重世界了?而且那里崇尚隱逸清修,太乏味無聊了,不適合你們倆。是百花界,你跟悅文好好準(zhǔn)備一下,后日就送你們?nèi)??!?/br> 肖悅音高興的答應(yīng)一聲,第二天就告訴了朝陽,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當(dāng)日晚間,她剛回到家,就被母親抓著,和時悅文一起被丟去了她此前聽都沒聽過的九韶界。 一無所知的小鳳凰朝陽第二天來送行,被告知人已經(jīng)走了,也沒驚慌,有意在仙界又晃了半個月,才找個機(jī)會,求赤炎把他送去了百花界。 他母親丹夕凰女和父親赭云仙君聽說這事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又過了半個月,凰女對兒子的自作主張又氣又惱,放下話來,不許任何人放朝陽回來,除非他自己證得金仙,飛升仙界。 時季鴻對此非常得意,和邱雁君說:“小兔崽子,剛出生就想來搶你,發(fā)現(xiàn)搶不到,又惦記我們音音,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當(dāng)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 鼻裱憔龘u頭,“我跟你想的不一樣,我是覺得,從音音出生后,朝陽就整天陪著她,他們兩個之間很難分辨得清到底有怎樣的情感,也許分開之后,才能不辨自明?!?/br> 此時身在九韶界的肖悅音根本沒空去想朝陽怎么沒跟來,因為她在九韶界的辨音大比上一舉成名了! 九韶界十分特別,這里的修士以修習(xí)音律為主,修煉法門也多與樂器有關(guān),肖悅音在弄清這一點之后,對她父母的怨念就已完全消失不見,因為她在這里歷練,用她娘的話說,先天就比別人多了極品外掛——絕佳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