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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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盤坐在床上琢磨了半天措辭,發(fā)微信提醒蕭瀟。 蕭瀟回信很快,聽說了童月是什么類型的女生后,她在人人上搜了童月。 看完童月的人人,她特別有信心的告訴林軟:“放心吧,這種類型的女生最多只能跟楊洛做朋友,楊洛不會喜歡她的。你要說是岑書敏,我就得喪了?!?/br> 林軟不懂蕭瀟的篤定,但她的確不如蕭瀟了解楊洛。再說了,感情的事,說到底還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她這個朋友能做的,也只有提醒。 和蕭瀟聊完,林軟就安心做閱讀理解了。 李曉薇進房間找林軟時,見她在書桌前做題,有些驚奇:“軟軟,你作業(yè)不是寫完了嗎?” “嗯,我打算做兩篇英語閱讀再睡?!?/br> “干嘛突然這么用功?” 林軟筆尖一頓,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李曉薇:“我今天不是去二十一班找雙雙了嘛,雙雙以前就很用功,現(xiàn)在越來越用功了。而且實驗班真的……氛圍都不太一樣?!闭f到這,林軟話題一轉(zhuǎn),“對了,你有和雨濛聯(lián)系嗎?她去了文科實驗班,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 提到胡雨濛,李曉薇剝香蕉皮的手有片刻停滯,表情也有些微妙。 很快,她搖了搖頭:“沒有,我這學期都沒跟她說過話?!?/br> 林軟見狀,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她疑惑已久的事:“其實我覺得有點奇怪啊,你和雨濛好像高一剛開學的時候特別要好,但是后來好像……沒那么要好了。” 李曉薇挑眉:“連你也看出來了?” 她垂眼,繼續(xù)剝香蕉皮。 剝好之后,她將白嫩嫩的香蕉遞給林軟,開口道:“那會兒剛開學嘛,我們是初中同班同學,又分到一個寢室,我肯定會跟她走得近啊。但其實吧,我們初中沒什么交集,就是普通同學?!?/br> 李曉薇皺了皺眉,似乎在想措辭:“怎么說呢,可能還是性格問題吧,我跟她并沒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合得來。胡雨濛就是……很多東西不喜歡明說,總愛繞彎子,和她相處我總覺得很累?!?/br> 林軟邊啃香蕉邊看李曉薇。 李曉薇猶豫了下,繼續(xù)道:“而且吧,我們之前放假的時候有初中聚會,然后胡雨濛沒去,我去了。我初中時玩得好的閨蜜聽說我和她一個寢室之后告訴我,以前初中小考用的試卷啊,胡雨濛自己買了一套,提前背答案,然后她還不承認?!?/br> 林軟沒聽懂這是什么cao作,一臉懵。 李曉薇解釋:“哎呀,我們初中又不像你們長禮是重點高中,題目什么的肯定都是老師自己出。我們初中老師很隨便的,有時候小考啊,就是拿市面上買得到的那種牛皮卷復印了給我們做,但是有些試卷周邊小書店也沒有買,要去書城才能買,胡雨濛就是特意去買了提前背答案?!?/br> 還有這種cao作…… “我閨蜜說,那時候班上男生偷偷翻過她書包,她明明就買了一套,但就是不承認。” “還有啊,我閨蜜告訴我,她初中還離間過一對好朋友,那對好朋友喜歡同一個男生吧,其中一個知道那男生喜歡另一個,所以一直都是默默喜歡,但她就特意去告訴男生喜歡的那個女生,她好朋友也喜歡那個男生?!?/br> “……” 林軟聽傻眼了,什么這個女生那個男生,初中生的關(guān)系有這么復雜嗎? 見林軟一頭霧水,李曉薇也為自己的描述能力著急,云山霧罩的解釋一通,越說越亂:“行了行了!你只要知道,胡雨濛初中還離間了一對好閨蜜就行了。反正我聽說的時候還挺驚訝的,初中那會兒完全不知道呢。不過胡雨濛就真的是……我覺得吧,很有心機。和她做朋友,感覺她一點都不真誠,所以我跟她很快就疏遠了?!?/br> 說完,李曉薇聳了聳肩。 林軟對胡雨濛了解不深,胡雨濛有沒有心機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胡雨濛給她的感覺,和顧雙雙李曉薇給她的感覺不太一樣,沒有什么親近感。 她原本也只是隨口一問,現(xiàn)在和胡雨濛不在一個班,也不會有太多交集,心機深不深,也跟她們沒關(guān)系了。 這些八卦,也就只當聽一聽,林軟不是很在意。 *** 周四下午的語文課是作文專題。 林軟覺得很幸運,高二的語文老師還是羅老師。 見到老熟人,羅老師也挺高興,直接欽點了林軟當語文課代表。 事實上,老師的欣賞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成為學習動力的來源。 林軟從前是很討厭寫作文的,但自從羅老師對她特別關(guān)注過后,她對作文也越來越上心。 讓林軟覺得愧疚的是,上學期和羅老師說好要參加的作文比賽,最后她沒有參加。 這年頭認真聽作文課的人并不多,林軟算是其中一個。 下了課,羅老師在講臺上喊:“林軟,來辦公室搬下作文本?!?/br> 林軟順從應聲,跟著羅老師一起去了辦公室。 “你這次作文切入點很好,其實高考的時候也會有這種題目,找準一個特別的切入點很重要,但是你這次寫的時候有點寫偏了?!绷_老師喝了口茶,繼續(xù)給林軟分析作文,“這次我命的主題是眼,你寫的叫什么來著,詩眼倦天涯。興亡千古繁華夢,詩眼倦天涯。張可久的元曲,很好,但是你整篇文章就要落在詩眼上,詩眼是什么?看看你舉的例子啊,梅妻鶴子林和靖……” 林軟一開始聽得很認真,可目光不經(jīng)意一瞥,便落在了羅老師辦公桌另一側(cè)的證書上面。 羅老師給她分析了作文改進的方向,最后鼓勵道:“議論文就是一定不能脫離你的論點,你的積累還算做得不錯,有空的話這篇作文還可以改一改再給我看。” 林軟點點頭,又看了眼證書,小聲問道:“羅老師,那是作文比賽的獲獎證書嗎?” “嗯,就是上學期那個比賽,我還說呢,搞了半天你怎么沒參加?!绷_老師隨手翻了翻證書,想起件事,“對了,我印了幾張獲獎作文,你拿一張回去看看。這次作文有幾個水平比較高啊,你可以學習學習?!?/br> “好的,謝謝羅老師?!?/br> 從辦公室出來,林軟隨手翻了翻灰色的再生紙,獲獎作文的第一篇映入眼簾,上面赫然寫著“一等獎,高二(八)班,胡雨濛?!?/br> 林軟邊走邊看她的作文,自看第一段起,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第二段第三段…… 林軟停住腳步,手略微有些發(fā)抖,她好像能感受到……渾身血液都在逆流。 第39章 page 39 離上課還有三分鐘, 歷史老師已經(jīng)進教室, 在講臺上給同學答疑。 李曉薇含著根棒棒糖,躲在桌底下和喻子洲一起打游戲。 一局結(jié)束, 她活動筋骨, 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林軟座位,她拍了拍喻子洲肩膀, 隨口問:“誒, 林小軟呢,你看見她沒?” 喻子洲抬頭望了眼,很快又投入了新一局游戲, 回答也心不在焉:“老羅不是叫她去辦公室搬作文了嗎?” “噢,我忘了。” 李曉薇正打算繼續(xù)跟喻子洲玩游戲, 前座就轉(zhuǎn)過頭來傳作文本。 李曉薇拿了自己的, 一邊往后傳,一邊覺得哪兒不太對勁:“誒,這作文本不是發(fā)下來了嗎?她人呢。” 這次喻子洲頭都沒抬, 輕描淡寫道:“那就是搬完作文去廁所了唄。李曉薇,你是把林軟當閨女在養(yǎng)吧?看得和眼珠子似的,大活人還能在學校丟了不成?” 李曉薇踩他一腳:“我不關(guān)心她難道關(guān)心你??!” “那你倒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教室里李曉薇和喻子洲又是一番吵吵鬧鬧,伴隨著上課鈴的響起, 拌嘴聲也漸漸低了下去。 而另一邊,林軟爬上二樓,在未結(jié)束的上課鈴聲中,直接闖入了八班教室。 她白著一張小臉, 渾身都有些發(fā)抖,目光在教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她迅速鎖定正在和同桌講話的胡雨濛。 見到突然闖進的林軟,胡雨濛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跳也在那一瞬間開始加速。 八班學生都對林軟的突然出現(xiàn)有些驚訝,講臺上的老師倒沒仔細看,只以為是踩著鈴聲進教室的學生,揚聲喊道:“快回座位坐好,都打上課鈴了,準備上課!” 林軟充耳不聞,只盯著胡雨濛,嘴唇緊抿。 片刻停頓后,她快步走至胡雨濛桌前,將那張獲獎作文重重地拍在了她的桌上。 胡雨濛縮了縮,心臟驟然一緊,目光落在桌上的作文紙上。 僅是一瞥,她就知道,壞了。 林軟的目光非常直接,胡雨濛躲閃,不敢與林軟對視。 周圍的人都看向了她們,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 胡雨濛心慌意亂,強裝著鎮(zhèn)定,聲音都有些破碎:“林…林軟,你有事嗎?” 林軟渾身都在抖,被氣得發(fā)抖。 她用力將手攥成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都抑制不住那種難以言說的憤怒。 “有什么事……我們下課再…再說,好不好?”胡雨濛看向林軟,目光飄忽不定,似乎還帶著些許乞求。 “你承認了是嗎?”林軟連聲音都在發(fā)顫,強撐著問出這句。 胡雨濛立馬搖頭,心虛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那你是不承認?”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講臺上的老師看到情況不對,提高聲音喊道:“那位同學你在干什么?怎么還不回座位!你不是我們班的嗎?” 有其他同學替她回答了:“老師,她不是我們班的,好像是一樓的?!?/br> “不是我們班的上課時間在這里干嘛?打擾我們班同學上課,有什么事非要現(xiàn)在說下課不能說?你叫什么名字,你再不走我要找你班主任了啊。”老師扶了扶眼鏡,聲音也變得嚴肅。 這時八班班長也起身了,快步攔到林軟面前,道:“同學,你要找胡雨濛的話下課再來行嗎?我們現(xiàn)在上課了,請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林軟被步步逼退,她沒有爭辯,目光從始至終都只落在胡雨濛一個人身上。 好半晌,她自行轉(zhuǎn)身,離開了八班教室。 老師還在講臺上頭念叨:“什么情況這都是!一樓的學生就是和實驗班的不一樣,沒一點規(guī)矩……” *** 從八班教室出來,林軟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她的眼睛酸澀到不行,好像一眨眼就會有眼淚花兒冒出來,所以一直都不敢眨眼。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下了樓梯,徑直往教學樓外走。 上課時間的一中分外安靜,教學樓外空空蕩蕩一片,這會兒似乎沒有班級上體育課,就連田徑場都很安靜。 林軟一路走到了圖書館,圖書館落針可聞。 她沿著側(cè)邊樓梯往上爬,爬到頂樓。 圖書館頂樓有檔案管理處,還有幾間空置的辦公室。 這一樓平日里都沒有人。 她想躲去陽臺哭一哭,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 只是剛走到陽臺,還未來得及掉眼淚,她就聞到不遠處傳來淺淡的煙草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