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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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想也知道,沃德一定又鉆鳥窩生無可戀去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它。其實拍照那天,她看到地上掉下的那頂小綠帽的時候,心中也有些懷疑,只是猜不準這帽子是拍照前掉的,還是拍照后掉的,因為她記得在要拍照的時候,那腦子似乎是在鳥的頭上的,也就沒多想。 現(xiàn)在看來...... 顧安安有些擔心的朝自己的屋里看了眼,因為今天來的人多,鳥的窩搬到她的屋里去了,想過去安慰吧,又擔心刺激到沃德,算是,還是讓鳥自己先靜靜吧。 蕭從衍看在一旁捏著顧安安rou呼呼的小手玩,顧安安被捏慣了,此刻也懶得反抗了,乖乖伸手讓他捏。別說,習慣了還挺舒服的,就和手部按摩似得。 他的視線隨著顧安安朝屋里看了眼,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微笑。 “除了這幾張報紙,其實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鳖櫧h看大家看的差不多了,微笑著拿起剛剛被紅緞布包著,放在最底下的那張紙,眼底帶著欣喜。 想想現(xiàn)在外頭的那些苗頭,有了這個,如果用的好的話,就等于有了一個免死金牌了。 顧建業(yè)的臉上難掩欣喜,甚至比剛剛拿出報紙的時候更激動,讓大伙頓時就更加好奇了。 ☆、震驚(捉蟲) 可能后世的人不知道, 也沒有類似的經(jīng)歷。 在后世人民群眾的眼中,主席和總理, 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甚至根本都沒有接觸的可能性,當然, 在這個時代,尤其是那幾個偉人, 在人民的眼睛里一樣都是高不可攀的,甚至對于這些領(lǐng)導的尊敬和摯愛,比其他時期更濃烈,對于所有的百姓來說, 是他們帶領(lǐng)著華國擺脫了侵略者,從被壓迫的泥潭中重新站起來。 對于他們, 所有的百姓, 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重。 可是很多人可能不知道, 其實在這個時期,普通的百姓, 也可以離主.席很近。 都城有一個專門的辦事機構(gòu),他們?nèi)蝿站褪呛Y選所有從全國各地寄來, 想要給毛.主.席看的信件,不像后世的絕大多數(shù)的擺設機構(gòu),在這個時代,的的確確有很多普通老百姓寫給主.席的信件, 通過篩查,送到了主.席的桌案前,不僅僅是歌頌的信件,還有許許多多請求幫助的,或者是提出意見的信件,都曾經(jīng)擺在主.席面前,經(jīng)過他的仔細審閱,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受到過主.席的回信,不是代筆,是親筆。 主.席習慣毛筆,他的回信很多都是比較狂放的毛筆字,顧建業(yè)十分小心地將那張紙輕輕拿起,翻了個個兒,然后小心地放在了那塊紅布之上。 抬頭一行字,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然后一條黑色的橫杠,下頭是豪邁的毛筆字,密密麻麻寫了好些話,一時有些看不清,但是最后的落款,三個大字,只要是識字的,全都看出來了,那不就是他們偉大主席的名字。 苗鐵牛捂著胸口,驚喜太大,他覺得他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 “隊長,這是啥東西,你咋這個表情。”王三從后頭探出腦袋來,撇著嘴,不就是在都城的報紙上頭露臉了嗎,用得著做出這副德行嗎,“建業(yè)你也是,小氣吧啦的,一張紙你還當寶貝藏著,給大家伙看看啊?!?/br> 說罷王三就從人群里擠出來,伸著自己臟兮兮的手就向桌子上湊。 “啪——”苗鐵牛想也不想地拍開王三的手,力氣之大,疼得王三齜牙咧嘴的。 “苗隊長你啥意思啊,不就是看看上頭寫了什么東西嗎,用得著下這樣的狠手嗎。”王三覺得自己找到了機會,正想接機發(fā)揮,卻被苗鐵牛的眼神嚇了一跳。 “干,干啥用這眼神看我啊?!蓖跞f話有些結(jié)巴,他也注意到了什么不對,邊上有不少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之事。 “保田啊,這寶貝你可要藏好了,將來一代代傳下去,咱們老顧家都沾了你的光啊,以后說出去,咱們家也是在主席面前掛過名號的了?!?/br> 顧保山感慨了一句,主席日理萬機的,他們當然不奢求今天過后,主席還能記著他們,但是有了這份主席的親筆書信,足夠證明,他們顧家的根正苗紅,一顆紅心永遠向著黨,向著毛.主.席,以后誰要是想找顧家的麻煩,那眼睛也得放亮點了。 “主主主主、席?!蓖跞淖彀蛷埖娇梢匀u蛋了,驚恐地看著桌子上那個蓋著紅戳的信紙,臉色瞬間煞白,灰溜溜地鉆回了人群中,不敢再找麻煩了。 心里還有些懊悔,自己為什么要手賤又嘴賤,這下子闖禍了吧。 “建黨,你快說說主.席具體有啥指示?!泵玷F牛現(xiàn)在壓根就沒心情和王三這混貨計較,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顧建業(yè),那毛筆字龍飛鳳舞的,讓苗鐵牛來看實在是太為難他了,在場的就顧建業(yè)的學歷最高,自然就交給他了。 “主席在信上說了,很高興咱們老百姓對黨的信任,還說了滿意舅你對咱們隊上社員的思想教育,還有翠、大鳥和如花,主席也看了報道,知道了它們的事跡,滿意咱們一家身體力行,在日常生活中,堅持貫徹黨策黨綱,連兩只鳥都被感化。”顧建業(yè)看的七七八八,畢竟他也沒學過書法,能看到這個程度,也已經(jīng)不錯了。 他心里打定主意,改天把這信拿去城里裝裱的時候,還得請一個看的懂的重新眷抄一遍,全家都得把這封信給背熟了。 “主,主席提到我了?!泵玷F牛渾身激動地哆嗦,這幸福來得又多又突然,感覺身體即將承受不住啊。 “提了,你看這上頭寫的,苗鐵牛同志。”顧建業(yè)給自個舅舅指了指,苗鐵牛湊近一看,白眼一翻,幸福地昏厥了過去。 “誒,哥!”苗翠花和邊上的人趕緊圍了上去,把他扶到邊上的椅子上坐下,有的給扇風,有的給按人中,好半響,苗鐵牛才幽幽轉(zhuǎn)醒。 “哇——”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哭啊,眼淚鼻涕直往下掉,“翠花啊?!泵玷F牛撲倒自家妹子的懷里,抱著苗翠花的腰,那叫一個哭聲嚎啕。 “乖啊,這么多人看著呢。”苗翠花心里那叫一個糟心啊,本來得到主席的回信,那是多么讓人開心的一件事啊,現(xiàn)在到好,被這蠢貨沖了七七八八。 “哥開心啊,哥這輩子都沒這么開心過啊?!泵玷F牛抱著自家妹子有些粗的腰,想著自己居然在主席面前露臉了,還得到了主席的親筆夸獎,簡直就是喜不自勝啊,什么面子里子,有這封信,他看以后隊上誰還敢嘲笑他。 就是在縣城的領(lǐng)導面前,他也更有底氣了,能更好的給他們生產(chǎn)隊謀福利。 這哪是一般的信啊,簡直就是尚方寶劍了。 “差不多得了,把眼淚擦擦。”苗翠花接過媳婦遞過來的手帕,讓自家大哥趕緊擦把臉,“也不怕孩子們看笑話?!?/br> 苗鐵牛看著邊上瞪大眼看著他的meimei家的孩子,不由得老臉一紅。 那什么,他這是鐵漢柔情,沒啥好丟臉的。 一旁的顧安安想的則更多了些,她其實心中一直都在擔心幾年后將會發(fā)生的那場浩劫,比起自然的災害,人心更加可怕,在那連人都妖魔化,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妻不妻的十年歲月中,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雖然她熟知歷史的走向,可誰也不知道,在那時年里,他們一家到底會遇到什么情況,稍有不好,那就是滅頂之災。 顧安安一直在想,自己一家,到底該如何,才能避開那場禍端。 眼前這封在預料之外的回信,上頭那清晰的簽名,以及那大紅戳,對顧安安來說,正是那十年歲月里最好的免死金牌,有了這封主席的回信,只要自己一家不做那些過火的事,就沒有人能用什么借口或是理由試圖陷害他們。 畢竟,上頭白紙黑字可是寫著呢,他們一家,是主席親筆認證過的黨的好同志呢。 顧建業(yè)心里想的雖然沒有閨女那么詳細,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他沒有猜到在之后的幾年,社會秩序會一下子變得那樣混亂,但不妨礙他從最近的一些時局變化中察覺些不對,對他來說,這封主席的親筆回信,可以讓自家多一個安全的保障,避開那些黑暗的漩渦。 ****** 顧建業(yè)當天下午就去了趟縣城,將那封主席的回信用最好的相框裱裝,報刊上所刊登的關(guān)于他們一家的內(nèi)容,連同照片,也被他裁剪了下來,裱裝好,掛在堂屋的最中央。 此時的顧家,進門就能看到一張主席的肖想,下面依次是主席的回信,以及報紙上刊登的內(nèi)容。每天都有不少村名來參觀,顧保田這些日子都不出門了,就等著誰來了,給人家講講這里頭的故事呢。 收到主席的回信,一下子成了顧保田除了自己的軍人身份,最自豪的事,整個精神頭比以往更好了,每餐都能吃三大碗飯。 這封信造成的影響還不止這么一點點,縣里的領(lǐng)導受到了上頭下來的表彰文件,一點都不敢馬虎,親自來了趟顧家,表彰這一家子在主席面前掛了名的同志,苗鐵牛也在領(lǐng)到面前出了一次風頭,這個大隊長的位置,算是坐的穩(wěn)穩(wěn)的了。 這些日子,整個小豐村就和過年一樣熱鬧,那些個出嫁的女兒都帶著丈夫孩子回了娘家,就是為了見見那兩只讓他們整個村子都沾光的鳥。 所有人都樂呵呵的,除了這件事的大功臣——翠花。 看到自己禿頭照的第一天,翠花是絕望的. 看到自己禿頭照的第二天,翠花是想死的。 看到自己禿頭照的第三天,翠花憤慨了,它發(fā)現(xiàn)了其中被它忽略的最大的問題——它到底是咋禿的?。?! 不怪翠花回想地太晚,實在是最早發(fā)現(xiàn)自己禿頭的時候,它光顧這生氣了,后來安安給鳥織了漂亮的綠帽子,它也就暫時忘記了這件事。 這些日子,家里人來人往的,翠花時常就能聽見別人指著照片里它的腦袋,問為啥和邊上的如花不一樣,翠花光顧著生氣,也忘了這一茬,現(xiàn)在,它忽然間驚醒了。 所以,它到底是咋禿的來著? 翠花沉思,冥想,苦苦回憶。 它覺得自己找到真兇了,那個真兇就是顧建業(yè),因為它禿頭的那天,就只和顧建業(yè)吵過,你說那大男人心眼多小的,鳥不就是不讓他戳肚子嗎,他就這樣報復鳥,現(xiàn)在還把鳥的丑照這么堂而皇之的怪在墻上,讓那么多外人看鳥的笑話。 過分,簡直太慘無鳥道了。 翠花死死盯著墻面上的那個裝裱著它鳥生最大黑歷史的照片,眼睛就沒有挪開過。顧建業(y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過這些天他也習慣了翠花鳥這模樣,左右它嘴上嚷著絕食,飯照吃,覺照睡,而且最近這些天沒了它嘰嘰喳喳,顧建業(yè)還覺得耳根子清凈了呢。 “是不是你。” 翠花看到顧建業(yè)進來,頓時激動地問道,翅膀張開,指著不遠處的那張照片。 “是我???”顧建業(yè)以為鳥問的是裝裱照片的事,想也不想地回答了。 他承認了,他居然這樣簡單的承認了,翠花覺得自己的鳥觀受到了沖擊,世間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翠花就和發(fā)瘋似的飛向顧建業(yè),將他的頭發(fā)攪得一團亂,氣呼呼地將自己早上剛剛方便完沒有擦擦的屁股在顧建業(yè)的腦袋上肆意的磨蹭。 顧建業(yè)還沒反應過來呢,自個兒的腦袋就成了一個鳥窩了,早上梳的整整齊齊還抹了點發(fā)油的頭發(fā)頓時變得亂糟糟的。 那罪魁禍首到好,拍拍屁股飛走了。 哼,別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翠花決定永遠鄙視他仇視他孤立他,讓他知道得罪鳥的報應。 ☆、寵物(捉蟲) 顧建業(yè)人生第一次覺得老天爺有些不公平, 你說同樣長了兩條腿,再往上他長得是手, 那只鳥長得是翅膀,對方搗蛋完拍拍翅膀就飛了,想逮它都逮不到,你說氣不氣人。 顧建業(yè)氣呼呼地對著鏡子把頭發(fā)理了理, 心里打定主意,那鳥不是最介意自己那張禿頭照嗎, 他就把那報紙上的照片裁下來,首先大隊部的告示欄貼一份,揚谷場貼一份,知青屋那兒也得貼一份, 衛(wèi)生站,對, 衛(wèi)生站也是好地方, 照樣也得貼一份。 來啊, 互相傷害啊,看誰斗的過誰。 顧建業(yè)對著鏡子把被翠花鳥攪亂的頭發(fā)重新梳好, 氣呼呼地放下手上的梳子,難得幼稚了一把。 一人一鳥都在氣頭上, 忘了是怎么斗起來的,倒是讓真兇逍遙法外了。 ***** “這就是照片嗎,真好?!焙谂趾秃阪づ吭诳簧希瑢χ鴪蠹埳系拇浠ê腿缁ū硎咀约旱钠G羨。 此時黑胖兩只小爪子捧著一粒曬干的紅棗, 難得沒有被美食誘惑,看著那張照片,連吃飯的胃口都小了,尾巴焉噠噠地垂在后頭,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同樣都是安安的朋友,翠花和如花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而它和黑妞卻只能躲著,因為它們是老鼠,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老鼠。 一向樂觀的黑胖頭一次感受到了一絲絲難過,雖然安安和苗老太對待它們兩兄弟的態(tài)度和對待翠花和如花沒有絲毫區(qū)別,但是它清晰的認識到,它們的友誼只能在暗地里存續(xù),似乎永遠無法見到光明。 連一向大大咧咧的黑胖都有些糾結(jié)了,更逞論本來就敏感的黑妞呢。 “好啥好,鳥的面子都丟盡了?!贝浠B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炕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黑胖和黑妞的不對勁,小小的腦袋里一心想著怎么給顧建業(yè)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育,讓他深刻認識到,鳥的腦袋動不得。 “為啥丟臉啊,不是挺好看的嗎?”黑胖瞪大自己的黑豆眼,對著照片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你看看,翠花和如花能和安安一家一起照照片呢,就和一家人一樣,多棒啊。 “禿了,鳥的腦袋都禿了。”翠花鳥氣的直跳腳,一想到這樣的照片,會打印成千上萬份,會有無數(shù)人看到它出丑的模樣,翠花就覺得自己的鳥生是絕望的。 “那也好看啊?!焙谂植幻靼状浠ㄉ鷼獾狞c,如果鼠也能拍一張這樣的照片,別說禿頭了,就是把鼠這一身的毛都剃光了,鼠都愿意。 “真的?”翠花鳥停下跳腳的動作,有些游移地朝黑胖問道。 “好看,很好看,翠花最好看了?!焙谂贮c點頭,它和黑妞的審美不一樣,它還挺喜歡自己這一身黑的,反倒看不太慣翠花那一身花花綠綠的皮毛,照片里的翠花是黑白色的,看上去可比現(xiàn)實中的翠花順眼多了,就是禿了頭,那也是漂亮的。 翠花不知道黑胖在想著什么,聽了它坦率直接的夸獎,略微驕矜地揚了揚頭。對啊,鳥那樣風華絕代,禿了腦袋又怎么樣。 就算是禿子,它也是禿子里長最好看的。 稍微挽回了些許信心,翠花鳥的精神頭都好了一些。 它絲毫沒有懷疑黑胖騙它,這一屋子里頭,要是還有個實誠的人或動物的話,最先打頭的也要數(shù)黑胖了,要是哪一天連黑胖都說謊了,鳥才真的要對這個世界絕望呢。 顧安安察覺到了黑胖和黑妞那絲絲不對勁,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它們之所以不對勁的原因,心中有些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