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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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顧建業(yè)在外頭的商店里頭稱了點糖,比漣洋縣供銷社賣的沒有包裝的,散稱的水果硬糖可高級多了,外頭包著一層白白的半透明的糖衣,那糖衣也是能吃的,口味很多,黃色的是橘子味的,粉色的是草莓味的,紅色的是西瓜味的,還有綠色的蘋果味,正正方方的,看上去比縣城供銷社賣的糖果誘人多了。 當(dāng)然,顧建業(yè)還稱了不少更高級的糖果,比如加了花生碎的奶糖,以及高級的古巴糖,古巴糖其實也就是紅糖,多數(shù)都是從俄國進口的,味道帶點苦咸,還有一股焦糊味,不過現(xiàn)在的人很喜歡吃古巴糖泡水,覺得這東西對身體好。 這種更貴的糖果,自然是不可能拿出來分給村里的小伙伴的,孩子這么多,一人分個兩三塊,也是比不小的價格了,不知道的人家還以為顧家發(fā)大財了呢,這樣闊氣。 而比供銷社的普通散稱水果糖稍微好了一些的糖果,則會讓大家想著顧家人大方,出去在外,也不忘給村里人帶點東西回來,只是幾顆糖果,讓村里的孩子都滿意了,那就是讓村里的大人也都滿意了。 這就是一門生活的學(xué)問,顧安安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能耐了你,還知道指使meimei了?!?/br> 苗翠花端著一個盆子走到了院子里,聽到顧向武剛剛的那句話,給了他一個大腦瓜子,疼得顧向武齜牙咧嘴。 顧向文看著雙胞弟弟犯蠢,很想問問他媽,干啥把他和弟弟生了長一樣的臉,要是以后去了外頭,弟弟再干些蠢事,別人以為是他干的那怎么辦呢。 “來來來,每個人都有份,這是安安特地叫他爸給大家買的小禮物,來,安安給你的朋友分分。” 苗翠花想著昨天兒子給自己看的那個存折,對于這一盤子的糖果,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你看看,她說安安是小仙女吧,人家誰買個老木箱子,還能買出寶貝來的,說不準(zhǔn)就是玉皇大帝知道了安安在下頭缺錢花,給送過來的。 既然錢是安安掙得,那糖果自然也是安安買的,老太太給自個兒乖乖套了個好名聲一點都不心虛,眼瞅著再過個一兩年孫女也得去上學(xué)了,在這村子里,除了和哥哥jiejie玩的好,也就和會計家的月亮好一些,這要是在外頭上學(xué)被欺負了怎么辦,哥哥jiejie又不是同一個年紀(jì)的,等知道消息的時候,自家的寶貝乖乖都被欺負完了。 苗老太似乎看到了那凄慘的畫面,忍不住有點想哭...... 總而言之,老太太現(xiàn)在想盡辦法幫自己的乖乖交朋友呢,都是一個村的,出門在外讀書有個照應(yīng)也好。 “對對對,這糖可好吃了?!?/br> 顧向武凡是不往心里頭去,聽到分糖果就開心了,家里那么多糖果,他媽還給他把著量,說多吃了壞牙齒,顧向武剛剛提議分糖果,就是等著這個時候能自己多藏幾顆呢。 顧安安知道奶奶的意思,捧著一大盒糖果,看著眼前一群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的孩子,感覺有點責(zé)任重大啊。 幸好爸爸買的糖果比較多,每個孩子分了五顆糖,還剩下一小半,這是留給今天沒有過來的孩子的,林月亮昨天跟著她媽回姥姥家了,好像是她小舅要娶媳婦了,今天也沒回來,作為好朋友,出于私心顧安安也得給林月亮多留幾顆。 還有奶糖和古巴糖,她也都給備著呢。 “我出去這些日子咋樣???” 顧向武和黃瓜勾肩搭背站在一塊,男孩到了一定的年紀(jì),抽條起來就快了,黃瓜比顧向武大了兩歲,現(xiàn)在卻依舊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了。 一個瘦高個,一個矮壯墩,勾搭在一起,就和演滑稽戲一樣,偏偏兩人自己不覺得。 黃瓜眼疾手快地接過顧向武偷偷遞給他的高級奶糖,撥開紙質(zhì)的糖衣,咬了一小口,美滋滋地瞇起眼,將剩下的半塊重新用糖紙包了起來。 “不是給了你好幾粒嗎,這么省干啥啊。”和meimei顧安安一樣,顧向武肯定也是偏向自己最忠實的小弟的,他和哥哥光明正大和奶奶要了一把奶糖,都給了好兄弟黃瓜。 “給我meimei甜甜嘴,她長牙了,我奶說我媽沒奶水,這奶糖回去泡開了,可以給她喝?!?/br> 黃瓜的爸媽再繼黃東,黃南,黃西和黃瓜之后,終于和媳婦老蚌生珠,生下來一個閨女,這閨女逼黃瓜還小了將近十歲呢,純粹就是意外,不過因為前頭生了四個兒子,忽然間得了個閨女,黃家人心里頭都是高興的,雖然算不上多寵,相較于村里其他的女孩,肯定是重視多了。 黃瓜早就羨慕顧向文和顧向武兩兄弟有個招人疼的meimei的,對于自己的親meimei,恨不得寵上天去。 黃瓜的meimei叫黃豆,因為他爸說了,家里已經(jīng)有了冬瓜西瓜南瓜黃瓜,太多瓜了,干脆就給閨女取名叫黃豆,朗朗上口,小名就是豆豆。 不僅僅是黃瓜,很多分到糖的孩子都沒有選擇自己吃獨食,畢竟顧家分糖,分的都是和家里幾個孩子差不多年紀(jì)的同齡人,那些十四五歲的在農(nóng)村也算是半個大人了,哪里好意思來要糖。 分到糖的孩子也很懂事,除了少數(shù)幾個吃獨食的,多數(shù)都是吃一小塊,剩下的拿回家里去和家人分著吃的比較多。 把水果糖泡水,一顆糖可以泡滿滿一杯水,家里人每人都能喝到幾口,甜滋滋的,分享的味道比獨享更美味。 顧安安有時候也有些好奇,畢竟她所看到的這個時代,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是十分親厚的,可是自己親爸似乎對大伯和二伯都沒有太大的好感,爺爺奶奶私底下幫著他也不會說什么,但是要讓她爸出頭,那比割他rou還難受。 你說二伯是個糊涂的也就算了,大伯看上去也挺正常一個人啊,對小輩也和善,也從來不占別人的便宜,怎么他爸連大伯都討厭呢。 說實話,這樣的相處模式,在后世看來比較正常,在現(xiàn)在看來反倒有些奇怪。 不過人心都是偏著的,比起大伯,顧安安自然更加偏向親爹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從來沒有問過這個話題。 “什么,那隔壁一隊的狗蛋還敢打我們的人,這是仗著我們幾個不在,欺負人呢這是?!鳖櫹蛭洳恢狘S瓜說了些什么,頓時來了氣,召集完小弟,浩浩蕩蕩沖出院子,要去隔壁的村子找人報仇去了。 文武哥振臂一呼,那在小豐村是萬人響應(yīng)的,一群瓜娃子開開心心拿著糖果跟了過去,要跟著大哥去隔壁村找場子去了。 這樣的場景在放假的時候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只是這離開了村子這些天,顧安安差不多都快忘記了。 蕭從衍不想去,可誰讓現(xiàn)在小豐村,他的武力值排第一呢,硬是被顧向文和顧向武拖了去。 一群人走了沒多久,余陽就被余叔送到家里來了,昨天在縣城分開的時候就說好了,接下去的日子,他會在小豐村住上一些時日,余坤城帶著兒子過來的時候,拎著大包小包的,除了余陽換洗的衣物,還有幾盒糕點,已經(jīng)一大塊豬后腿rou,看上去,約莫七八斤的模樣,夠家里吃上好些日子了。 “來就來吧,這么客氣干啥啊。” 苗翠花嗔怪地說到,動作卻很誠實地將東西接了過去,心里頭也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做這些豬rou了。 “苗嬸,接下去幾天又要麻煩你了?!庇嗬こ怯行┎缓靡馑嫉卣f到。 “不麻煩,家里放三頭羊也是放,放四頭養(yǎng)也是放?!?/br> 苗翠花滿不在乎地說到,她口中的羊自然就是顧向文幾個了,至于蕭從衍,那是金羊,羊中的極品。 至于孫女,那自然是騎羊的小仙女。 余坤城覺得似乎有什么毛病,但又想不太出來,“向文幾個孩子呢?”他看了一圈,怎么就安安一個孩子在家呢。 “嗨,又瞎搗蛋去了,剛走沒多久呢,陽子也一塊過去唄?!崩咸珮泛呛堑恼f到。 “不了,家里就安安一個,讓陽子陪meimei玩?!?/br> 多好的機會啊,怎么能錯過呢,余坤城對兒子使了一個我看好你的神色,在余陽納悶的眼神中和老太太倒了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跨上自己的自行車,離開了顧家。 “安安啊,奶在廚房處理那塊豬rou,你就和陽子哥哥在院子里玩,翠花看樣子也快從衛(wèi)生站回來了,等會讓它給你將笑話啊。” 苗翠花估算著時間,翠花鳥出去這幾天,積攢了再多的話想和人王大夫說,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聊的差不多了,再聊下去,怕是王大夫就要被送去縣城的大醫(yī)院去了。 因為剛回來,黑胖和黑妞回了鼠族,看看自己的鼠子鼠孫們,順便把從外頭帶的好東西,和子子孫孫一起分享,翠花鳥則是記起了自己好久沒有培養(yǎng)感情的醫(yī)生小哥,吃完飯就匆匆忙忙往衛(wèi)生站去了。 再此,讓我們?yōu)橥醢厮赏醮蠓虬У咳腌姡堄涀?,這就是得罪翠花的下場,只要是叫翠花的,那都是得罪不起的。 “余陽,你們回來了?!?/br> 顧安安剛想開口,外頭就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女聲,三個還算清秀的小姑娘出現(xiàn)在顧家的院子外頭,來人正是顧秀幾姐妹。 自從那件事后,顧建黨對幾姐妹的態(tài)度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還是那悶葫蘆的性子,不會對幾個閨女說什么貼心話,但是在行動上,還是有了很大的改善的。 首先,家里的重活他都包辦了,其次,多了個頂梁柱,家里頭掙來的工分和糧食也比之前更多了。 現(xiàn)在學(xué)校放假,顧秀幾姐妹每天就只要負責(zé)一些掃洗做飯的輕松活計,復(fù)習(xí)復(fù)習(xí)功課,其他時候可以像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樣快樂的玩耍,尤其是顧秀,這算是她長大以來,最輕松的一年了,以往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也在地里頭幫忙,為了掙孩子那一半的工分,除此之外,砍柴挑水之類的重活,也是她和幾個meimei合力做完的。 相比較以前的日子,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 不過顧秀和顧春也知道現(xiàn)在的好日子是誰帶來的,對待苗老太的態(tài)度,沒有以前那么畏懼了,甚至因為那次老太太給她們撐腰打了趙滿倉兩兄弟的事,對老太太更是隱隱有了些許崇拜,覺得這世界上,只要有奶奶在,就不需要怕任何人,有跟著meimei顧麗成為新一任小迷妹的潛質(zhì)。 今天幫家里的幾只雞喂完食,顧秀和顧春就在meimei的催促下過來了。 顧麗還沒走到院子里,遠遠地看見和顧安安單獨站在一塊的余陽,心里頓時就急了。 之前她都不知道三叔要帶他們?nèi)デ鞯氖拢撬?,想盡一切辦法她都會跟著去啊,那可是黔西,是那個女人的家族所在的地方。 顧麗掩藏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但是心中還是隱隱有些疑惑,畢竟在顧麗的記憶里,這個時候,余陽可沒有去過黔西,而是在五年后,那家人找過來,所有人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偷偷丟下余坤城跑了的女人,居然有那樣顯赫的背景。 沈悅是沈家的女兒,沈家在黔西的政治圈,有著很高的地位,沈老爺子是從中央的核心圈退下來的,相當(dāng)于沈家的定海神針,只是隨著沈老爺子的身體逐漸衰弱,沈家長子夫婦意外去世,沈家二子沒什么才干,撐不起整個沈家,這時候,沈家老大的兒子沈恪忽然間冒出了頭,消失了好些年,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空降的市委副書記,而且他還年輕,背靠沈家和他自己背后的那股不知名勢力,將來的前途遠大光明。 沈悅是沈恪的meimei,在沈恪消失的第二年,沈悅也從沈家離開了,直到好多年后才出現(xiàn),沒人知道沈悅在失蹤的那些年發(fā)生了什么反正之后,她就在兄嫂的安排下,嫁給了沈恪心腹的秘書,只是嫁人多年,都沒有再懷上。 后來去醫(yī)院一查,才知道她以前打過胎,傷了zigong,再也懷不上了。 沈恪這么些年,就得了一個閨女,明明夫妻倆身體都沒問題,可就是再也懷不上,他原本將希望寄托在meimei身上,準(zhǔn)備培養(yǎng)meimei的兒子,做他的接班人,誰想到,meimei早年的不懂事,徹底的壞了自己的身子,再也懷不上了。 這么一來,當(dāng)年那個遠在小縣城,被沈悅拋棄的兒子余陽,就成了沈恪的目標(biāo),不知他動用了什么手段,將余陽接回了沈家,余坤城不愿意放棄兒子,可是只憑他,拿什么和沈家斗。 之后的事原本的顧麗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余陽被接回去沒過多少年,在一次打擊敵.特的運動中,沈家多位男兒英勇犧牲,其中就包括沈恪和他二叔沈耀明,沈老爺子受不了打擊突發(fā)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亡,原本在黔西煊赫一時的沈家,只剩下了些婦孺,還都因為打擊過重,承受不了工作的重擔(dān),從自己的崗位上退了下來,只剩下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強迫改名為沈陽的余陽。 沈家覆滅沒多久,他就該回了自己的原名,并且上頭似乎將對沈家的褒獎都集于他一人之上,在他之后的事業(yè)上打開紅燈,余家和顧家合伙的生意,也借這個東風(fēng),越做越大。 原本的顧麗知道的也就這些,就是這些,也都還是在過年的時候聽家里的長輩閑聊時候說起的。 顧麗可羨慕那段記憶里的顧安安了,平白撿了那么一個竹馬,居然是個隱藏的官二代,也是將來的富二代。 最主要的,這余陽長得也好啊,俊秀高大又有男人味,和現(xiàn)代的顧麗麗最喜歡的明星還有幾分相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顧麗就想著在余陽和顧安安的感情還沒加深的時候,橫插一腳,將金龜婿拖回自己的屋里。 顧麗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惋惜,自己要是穿成了顧安安那該多好啊,直接人生easy模式,按部就班地來就成了,從小被捧在手心里,所有人都寵著她疼愛她,在原身的記憶里,她的生活中似乎就沒有遇到過不開心的事,即便有,也有顧建業(yè)那二十四孝老爹給擺平,到最后,丈夫還是青梅竹馬,經(jīng)過親爸親哥重重考核的,她就只要舒舒服服當(dāng)她的闊太太,拿著親爸給的公司股份,滋滋潤潤,這一輩子就過去了。 說實話,看完苦逼的原身的一生,在看看人生贏家顧安安,顧麗麗實在是沒法不嫉妒啊。 況且記憶里的那個顧安安被寵的有點小驕縱小任性,在她看來,這樣的女人和穩(wěn)重內(nèi)斂或許還有點沉默的余陽一點都不搭,余陽需要的,是一個能包容他愛護他,和他生母截然不同的女人。 這么想著,顧麗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她正在朝那個方向走去呢,只是現(xiàn)在似乎走岔道上了,完全被苗老太給拐跑了,這么一想,又有些萎靡了。 顧麗有些小心虛,人老太太剛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自己就看上她寶貝孫女將來的男人了,是不是有點不太仗義啊。 可是真要算起來,在原身的記憶里,老太太可沒有現(xiàn)在這樣寵愛顧安安這個孫女,顧家的日子,似乎也沒有現(xiàn)在好過。 更別提什么鳥啊鼠啊的,還有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蕭從衍,都是原身的記憶里沒有的,你說就是蝴蝶效應(yīng),也沒那么夸張的吧。 還是她是穿了,可是穿到了一個平行空間來了呢? 如果是平行空間,這余陽也不一定就和顧安安在一塊啊。 這問題太深奧,顧麗拒絕費腦,想了一下就不想了,撇去那小小的心虛和愧疚,專心勾搭自己的金龜婿。 ☆、五年(捉蟲) “你們在黔西就沒有遇到過什么人嗎?”顧麗坐在炕床的矮桌上, 吃著桌子上擺著的糖果和餅干,略帶好奇地問道。 擱后世, 這些普通的餅干她連碰都懶得碰,只可惜,在現(xiàn)代,她最愛吃的鮮奶小方, 抹茶蛋糕,巧克力提拉, 在這個時代根本找都找不到,連這樣最普通的只是撒了一層芝麻的薄餅,都成了最稀罕的東西,而且也就來了奶奶家能吃到點, 平日里更是想都不用想。 顧麗吃著嘴里的薄餅,有些郁悶自己這穿越比起人家大殺四方的女主角怎么差了這么多, 心里想著, 嘴巴上的動作卻沒停。 芝麻餅, 嗚嗚好吃,糖果, 嗚嗚好吃。 再不喜歡,等這些不喜歡的東西變得稀罕的時候, 都會覺得稀奇和寶貝了。 顧麗覺得,現(xiàn)代的父母要是嫌棄自己的孩子偏食,完全可以試著讓他連續(xù)幾個月都只吃稀飯配窩頭,或是紅薯配咸菜, 不想吃就餓著,這么一段時間,恐怕是在給他什么,他都覺得好吃。 當(dāng)然,前提是做家長的狠得下心。 “什么人?”余陽有些納悶,他一直覺得安安這個堂姐怪怪的,看他的眼神,就跟供銷社那些買菜的大媽看著案板上新鮮的豬rou一樣,看的他毛毛的。 余陽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只可惜是件短袖,怎么攏,也沒法把這一身的皮rou給遮起來啊。 顧麗可不知道余陽心底里的想法,她聽到余陽的話,有些急了:“就是沈......”她忽然想起,此時的她不應(yīng)該知道那些事,趕緊收回了說了一半的話,“沒什么,就是想著黔西那么大,有沒有可能碰到熟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