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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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天氣不好,村子里有孩子要參加考試的人家,也不敢吝嗇那幾塊錢的事,幾乎都提早一兩天來了縣城,到是有些家里條件實在是差的,或是那些知青,只能當(dāng)天由村里人開著卡車送來了,卡著的后車兜是敞開的,恐怕得受一點罪。 因為住在招待所的幾乎全是考生,招待所的食堂最近這些天是對外開放的,只要多加一筆錢,就能使用后頭的灶臺,可以給孩子燒熱水,做些合口味的飯菜,但是食材得自備,也可以和招待所買,只是價格會比外頭還要高一些。 幾個孩子考試,顧家人幾乎全住縣城來了,顧建黨還有三個閨女要考試呢,他也不好意思把三個孩子都交給上了年紀(jì)的老娘,干脆自己也收拾東西跟來了,一條走道上的八間房,算下來住著的都是顧家人。 他們這些日子的飯菜都是在國營飯店解決的,朱老六做的菜味道好,而且能確保干凈衛(wèi)生,這些天家里人也沒那個心情做菜做飯,干脆就多花點錢,省掉了這個步驟。 幾個大人把一群孩子送進(jìn)考場,大冷的天就在校門外頭等著,和他們一樣的家長還有許多,要不是有武裝隊的人維持秩序,一些考生怕是都擠不進(jìn)考場,顧安安分到的教室在四樓,正好是靠窗的一個位置,能看到下頭黑壓壓的一片人,窗戶是木頭的,呼呼的大風(fēng)刮過,一絲絲涼風(fēng)從窗戶的縫隙里偷溜進(jìn)來,刺得人骨頭發(fā)寒,顧安安有些怕冷,出來之前,已經(jīng)喝了一碗?yún)㈦u湯,衣服也都穿的足足的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哆嗦。 不過好在冷了沒多久,就有兩個校工一樣的人進(jìn)來,還帶來了兩個煤爐,一個放在教室前,一個放在教室后頭,前頭的那個放著的正好是靠窗的那一側(cè),顧安安坐在第二排,還能感受到幾分暖氣,等時間久了,也算是緩過來些。 她趕緊搓了搓手,考試很快就開始了,手指凍僵了到時候就寫不了字了。 四門考試下來,最難熬的就要數(shù)這寒冷的天氣了,顧家人有了第一場考試的經(jīng)驗,專門買了一個有棉花夾層的保溫罐子,在考試結(jié)束前的半個小時往里頭灌熱騰騰的姜糖水在學(xué)校外頭等著,幾個孩子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正好是能入嘴的溫度,熱乎乎的,一下子就讓凍得有些麻木的身子暖和過來了。 還有灌了熱水的鹽水瓶,正好用來暖手,幾乎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邊上的人有樣學(xué)樣,幾乎第四場考試結(jié)束的時候,隨處都可見那些抱著鹽水瓶的學(xué)生。 總體來說這四份考卷的難度都不大,出試卷的老師估計也考慮了這一屆的考生多數(shù)已經(jīng)脫離了課本好些年的這個現(xiàn)實情況,基本上除了一兩道難題拉分,都是基礎(chǔ)題,數(shù)學(xué)題最后兩道附加題的體型正好是考試之前顧安安仔細(xì)給林月亮講過的,附加題有二十分,顧安安想著林月亮這次的成績應(yīng)該也不錯。 考試結(jié)束了,緊繃了好幾個月的考生可算是松了口氣,面上帶著笑的,那必定是考的還不錯的,面色愁苦的,想來考試的時候做題不怎么如意,苗翠花觀察了一下,自家?guī)讉€孩子都精神飽滿,看樣子一定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現(xiàn)在的高考填志愿是自己估分然后報名的形式,高考的成績,要等報名結(jié)束了才會出來,這很考驗一個人的估分能力,加上這是高考恢復(fù)的第一年,多數(shù)人都不清楚每個學(xué)校的錄取分?jǐn)?shù)線,因此會出現(xiàn)許多明明成績比另一個人好,但是對方上了大學(xué),而你卻無學(xué)可上的情況,這一點顧家人到是不用太擔(dān)心,畢竟家里認(rèn)識好幾個大學(xué)老師能夠幫忙打聽各個學(xué)校的錄取線大致會在什么范圍。 一共四門考試,每一門的滿分都是一百分,第三天就流傳出了一份考卷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顧建業(yè)也讓人偷偷弄來一份,拿回了村子里。 作文和政治的一些簡答題或許會有所出入,顧安安給自己估的分?jǐn)?shù)是370分,數(shù)學(xué)和理綜她給自己算的是滿分,為了防止有什么步驟上的失分,她還是保險的給自己扣了五分,這已經(jīng)是極高的分?jǐn)?shù),溫老爺子傳回來的消息,今年水木大學(xué)的分?jǐn)?shù)線估計不會太高,j省的試卷雖然還沒批閱完畢,可是按照其他幾個省出來的成績來看,超過300的,那都是高分了,她給自己估的這個成績,考水木大學(xu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了。 顧向文給自己估的分?jǐn)?shù)也差不多,其次的是顧麗,340分左右,好歹穿越過來之前她還是個剛剛結(jié)束高考的高三學(xué)生呢,進(jìn)行了那么多的題海復(fù)習(xí),即便過去了好些年,底子比起一般的考生來說,還是不錯的。 顧繡和顧春也不錯,估分也都上了300,林月亮比她們再高一些,大概在330左右,應(yīng)該都能考上不錯的大學(xué)。 填完各自的志愿,等成績出來那還得要一段日子呢,顧安安和林月亮已經(jīng)辭掉了工廠的工作,畢竟她們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拇髮W(xué)生了,將來還會有更好的前途,正好趙博彥和顧秀準(zhǔn)備要帶著孩子回一趟黔西,畢竟趙博彥的父母都還在黔西呢,顧安安和林月亮也準(zhǔn)備趁著成績還沒出來,去黔西看看在軍隊里頭當(dāng)兵的蕭從衍和顧向武。顧向文還打算和自己那雙胞胎弟弟算賬呢,這樣的事,他自然也是不會錯過的。 因此高考剛結(jié)束,幾人就買好了去黔西的火車票。 ***** 顧安安還是第一次坐這個時代的火車,顧家的條件好,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加上顧安安幾人都是工作了好幾年的了,手里頭都有些錢,自然不會選擇買坐票或是站票,去黔西得在火車上過夜,買站票或是坐票人可吃不消。 趙博彥買的是兩張下鋪的票,兩張中鋪的票,還有一張上鋪的票,一個小房間里頭一共有六張床,還有左側(cè)上鋪的位置,來的是一個中年女子。 下鋪的位置一張肯定是給帶著孩子的顧繡的,還有一張顧安安和林月亮打算擠著睡,反正兩人體型都不胖,就是在一塊睡,也不會覺得太擠。至于趙博彥和顧向文自然睡的是中鋪的床,至于右側(cè)上鋪的位置,用來放一些包裹行禮。 火車的車廂面積不大,他們又帶了許多土產(chǎn),要是放地上怕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顧向文拿著報紙給上鋪的床撲了一層報紙墊著,然后把行禮都放在了上頭。 “你們是去黔西探親去的?” 那個中年女子看上去十分熱情,坐在下頭,和顧安安幾人搭話。 “我老家是大喬的,和你們漣陽就隔著一座山,我男人在黔西軍區(qū)當(dāng)兵呢,兩年沒請到假回家了,這不我抽空帶著老三回了趟老家,算是替我男人盡盡孝?!?/br> 照連梅花的說法,家里還有好些個孩子呢,只是現(xiàn)在帶在身邊的這個最小,才兩歲,正好是她來隨軍后懷上的,都兩歲了還沒見到過老家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呢,這次來探親一來是因為老家的老人生了些病,二來就是為了帶這孩子給老人看看。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分,仔細(xì)一打聽這連梅花的丈夫正好和顧向武給她們留的地址是同一個師隊的,這么一來幾人頓時就親近了許多,顧安安看她帶著孩子睡上鋪不方便,干脆和林月亮商量了一下,和對方換了床鋪,最后顧安安和林月亮睡了中鋪,顧向文則是被趕去了連梅花原本的鋪位,連梅花心里別提多感激了,她原本想著也是買下鋪的票,可是鄰近年末,火車票那叫一個緊俏,等她想到買票的時候,下鋪的位置早就已經(jīng)被人買光了,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兩歲的孩子,爬上爬下的確挺危險。 火車上相處了兩天,幾人都已經(jīng)混熟了,尤其是林月亮,說句不害臊的話,她將來說不準(zhǔn)畢業(yè)了打算隨軍呢,軍隊里頭多認(rèn)識幾個軍嫂總是沒有壞處的。 顧安安幾人來之前是跟顧向武他們確認(rèn)過的,不然千里迢迢來一趟,他們要是去執(zhí)行什么保密任務(wù)了,這不是白花錢和功夫嗎,因此在他們到的時候,顧向武和蕭從衍已經(jīng)在火車站外頭等了一段時間了。 算算年紀(jì),蕭從衍和顧向武都已經(jīng)二十四了,這些年兩人都高了不少,尤其是蕭從衍,看個頭,估摸著都有一米八五了,顧安安想著自己一六五的身高,在女孩子里頭算比較高挑的了,站在蕭從衍的邊上,就和孩子似得,感覺蕭從衍只要稍稍抬高點下巴,就直接能扣在她的頭頂上。 兩人今天早上還有訓(xùn)練,為了趕時間,沒換衣服就過來了,一身訓(xùn)練的常服,外頭一件軍大襖,腳上一雙皮靴子,高大挺拔,別提多帥氣了。 林月亮可是瞅見了,邊上不少姑娘媳婦經(jīng)過兩人身邊的時候拿余光偷看他們呢,小姑娘是又自豪又心酸,自豪的是自己的眼光好,心酸的是自己看上了的白菜太出眾了,除了她,估計還有不少小姑娘想要拱一拱。 幸好兩人的婚事馬上就要訂下了,將來兩人就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了,林月亮總算是吃了顆定心丸,挺了挺胸膛,多了幾分自信。 “好你個臭小子!” 顧向文一下火車見到在外頭等著雙胞弟弟,第一反應(yīng)就是放下手上的行禮,朝他沖去。 顧向武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看著親大哥朝自己跑來,還想著自己離開家這么些時間,怕是大哥心里頭惦記他了,想要給他一個擁抱呢,當(dāng)下張開雙臂,準(zhǔn)備給大哥一個熱情的擁抱的時候,顧向文一個拳頭就朝他肚子上招呼,他還有點分寸,知道不能打臉。 顧向武都有了懵了,雖說打是親罵是愛,可是也沒見著親大哥好些日子沒見了,一見面就用這種方式表達(dá)自己的思念的吧。 “誒誒誒,大哥,松手,你再打我我可就還手了?!鳖櫹蛭湮谋淮蛄撕脦紫拢贿^顧向文也沒真用力,他也就哀嚎了幾句,乖乖受下了大哥的那幾拳。 “好你個臭小子,偷偷摸摸就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害得我每天在家被爺奶念念叨叨,你說你這個臭小子該不該打?!?/br> 顧向文這趟來黔西,除了教訓(xùn)自家弟弟,未嘗沒有逃難的意思,現(xiàn)在高考結(jié)束了,他可沒有理由逃避奶奶介紹的那一個個相親對象了。 “嘿嘿嘿。”顧向武害羞的傻笑了幾聲,看著一旁的林月亮,心里老不好意思了。 看著弟弟這“嬌羞”的模樣,顧向文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了,一米八出頭快一米九的男人,裝出這副模樣,怎么都不覺得害臊呢,可是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林月亮同樣羞紅的臉,兩人含情脈脈的眼神交匯,想著或許是自己的審美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了。 蕭從衍可不管幾人的吵鬧,從幾人下火車的時候,他的眼里就只有顧安安一人。 二十歲了,再過一年都能領(lǐng)證了,是時候下嘴了。 “天氣冷,你穿的衣服太少了?!笔拸难茏叩筋櫚舶驳倪吷希撓伦约荷砩系耐馓?,給她披上。 黔西的天氣比漣陽縣可冷多了,今天還下了一場大雪,顧安安本來就是畏寒的體質(zhì),火車上還好些,人多空氣也不流通,一下車,一下子就凍僵了,無比懷念后世的空調(diào)暖寶寶熱水袋。 蕭從衍剛剛訓(xùn)練完,身上的火氣本來就重,他脫下來的軍大衣暖烘烘的,披在顧安安的身上,一下子讓她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因為出了汗沒洗澡,大衣上難免沾了點汗味兒,不過不難聞,反而讓人有種臉紅心跳的味道。 顧安安后知后覺,想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味”。 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想法讓顧安安覺得有些怪怪的,有點莫名其妙的害羞感。 現(xiàn)在天氣那么冷,蕭從衍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訓(xùn)練服,以及里頭的保暖衣,怕是凍一會就要感冒了,顧安安趕緊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讓他穿回去。 “我們開車來的,車就在外頭,只是一段路,我不冷?!?/br> 蕭從衍一看著自己的大衣把自己的心上人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心里直冒火還來不及呢,哪里會覺得冷。 顧秀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二姐二姐夫,你們是去西交大學(xué)吧,正好我們開車來的,順路把你們送過去。”不等顧安安拒絕,蕭從衍拎起邊上的幾袋行禮,哄著她乖乖的跟在后頭,經(jīng)過顧向武邊上的時候,還狠狠踹了他一腳,讓他別?;顚毩?,趕緊把東西拎上走人。 外頭多冷啊,要是凍著他的安安怎么辦呢,蕭從衍可不會承認(rèn),他是因為看著顧向武和林月亮能夠光明正大的卿卿我我,心里頭不爽快乘機(jī)報復(fù)呢。 顧向武覺得自己今天最冤枉了,先是挨了大哥一頓打,又被好兄弟踹了一腳,他是招誰惹誰了。 “武子哥?!绷衷铝列叽鸫鸬恼驹谒吷?,想要幫他拎點東西。 “不用,我來?!鳖櫹蛭渌查g覺得自己治愈了,紅著臉粗著嗓子回答道,這丫頭怎么又和他撒嬌呢,叫這么甜,是耍流氓還是咋滴。 不過,他喜歡。 ☆、對象 蕭從衍幾人的駐軍所在地離市區(qū)有一段距離, 從火車站上車,中途送趙博彥夫妻去了趟西交大學(xué), 到目的地的時候,估摸著三個多小時過去了。 軍區(qū)比較偏,不過軍隊里頭什么都有,那些隨軍的軍嫂要是想要在自己家里頭開火, 邊上有一個小村莊,每天都有村民拿著自留地種的蔬菜瓜果在軍區(qū)外頭擺攤子販賣, 偶爾運(yùn)氣好還能碰到活蹦亂跳的雞鴨,這是國家允許的,不會被當(dāng)做割資本主義尾巴。 “前頭不遠(yuǎn)處有班車,每一個小時就有一班, 因為你們過來,我和武子打了報告請了三天的假, 要是隊里的車要派用場, 咱們乘公交車去縣城也方便。” 將車子停在軍區(qū)外頭的車位上, 蕭從衍指著不遠(yuǎn)處的這站牌對著顧安安幾人說道,“之后我和武子可能就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們了, 不過每天還是會盡量抽空帶你們在附近逛逛,這里雖然偏, 不過經(jīng)常有慰軍演出,也挺有意思的。” 這是蕭從衍緊急和自己帶的兵打聽的,這些年在軍隊里頭,他除了訓(xùn)練就是執(zhí)行任務(wù), 還真沒有關(guān)注過太多其他的東西,雖然他手底下的那些兵總是念叨著文工團(tuán)的姑娘跳舞多漂亮,唱歌多好聽,在蕭從衍看來都比不上自家胖丫頭一根小手指頭來的好看,只是他想著自己沒興趣安安可能會喜歡。 林月亮和顧安安看哪兒都好奇,一路上聽著蕭從衍和顧向武的介紹,走到了一排小高樓前面。 “這里住的都是隨軍的家屬,咱們家在三樓,兩室一定,這些天咱們?nèi)齻€大男人睡一間,你和安安睡一間。”顧向武有些羞澀的對著林月亮說道,手里有些慌亂的掏出幾把鑰匙,拿出其中兩把放到林月亮和顧安安手上。 蕭從衍現(xiàn)在是副營級,顧向武是正連級,按照兩人的年紀(jì),能升到這個級別,是很困難的,這也是因為兩人軍種的特殊,以及這些年執(zhí)行各種困難的任務(wù)換取來的,軍隊里頭雖然也有各種各樣不光明的地方,但是總體上還是實力至上的,蕭從衍和顧向武的實力有目共睹,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去眼紅他們現(xiàn)在的地位。 兩人的級別都是能夠申請獨立住房的,不過軍隊里頭的住房緊缺,一般情況下,都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婚并且家屬要隨軍的軍人才會去申請?zhí)追?,因此前些年,蕭從衍和顧向武都是住在部隊的宿舍的,一間宿舍住四人,這還是他們倆的級別上來了,最早的時候,一間宿舍是住十人的。 去年隊里新建了幾幢家屬樓,隊里的房子一下子就寬裕了起來畢竟整個軍營,有家屬隨軍資格的軍人還是在少數(shù),也正是因為這樣,顧向武干脆就申請了一套住房,因為他和林月亮的婚事都要說定了,林月亮雖然還不會來隨軍,只是這偶爾總是會來小住的,按照他的級別,正好能申請一套小二居,平日里他和蕭從衍兩人住正正好。 “蕭副營,顧連長,這是你們對象呢?!?/br> 因為路上耽擱的時間比較多,這個時間都是吃完飯的點了,家屬樓熱熱鬧鬧的,看著蕭從衍和顧向武帶著兩個漂亮的小姑娘過來,打趣的說道。 說起來蕭從衍和顧向武的年紀(jì)也都不小了,兩人的前途遠(yuǎn)大,這么些年,不少隨軍的家屬都想著將自家的親戚介紹給兩人,可惜都被委婉的回絕了,當(dāng)時就有人傳言說這兩位在老家早就有相好了,只是沒人信。 顧向武先不說,出生農(nóng)村,老家給找好對象也是可能的,可是蕭從衍是誰,他可是蕭軍長的孫子,在蕭敬宗死后,他就是蕭家唯二的孫子了,蕭從深早就離開部隊了,好些年沒見他出來,也不知道去哪兒,現(xiàn)在很多人都以為蕭家只有蕭從衍這么一個孫子,如果蕭從衍早就找好對象了,不可能沒人知道。 可是今天見著兩個黃金單身漢和兩個漂亮的小姑娘親熱的模樣,大伙都覺得那傳聞百分之九十是真的了。 幾個軍嫂酸溜溜的看著蕭從衍對著顧安安溫柔的表情,以前可從來沒見過這閻羅王對哪個小姑娘那么和顏悅色過。 “這是我對象,林月亮,月亮,這是王嫂子,和咱們家同一樓,以后你們也能串個門?!鳖櫹蛭鋵χ馊四嵌际翘固故幨幍?,他指著一個體型微胖,看上去十分和氣的婦人對著林月亮說道。 “王嫂子?!绷衷铝恋故怯行┖﹄耍诒娙藝^打趣的眼神中,熱的都快冒火了。 “這是我meimei顧安安,還有這個是我雙胞胎的大哥顧向文。”顧向武對著那些看熱鬧的嫂子們介紹到,能住進(jìn)這個樓里的,基本上都是年紀(jì)比他大的,叫聲嫂子也不為過,“改日家里做飯大家不快過來吃,到時候還得麻煩王嫂子來幫個忙?!?/br> 顧向武說的是隊里的慣例,一般情況下誰的對象媳婦第一次來軍營了,總是要做頓飯給要好的幾個兄弟瞧瞧的,顧向武想著林月亮剛來,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得找一個在軍隊里頭混熟的老大嫂在一旁幫襯。 “就這事兒,放心包在我身上?!蓖跣愦坏恼煞蚴歉边B級,雖說和顧向武不是同一個團(tuán)里的,可是兩人比較要好,而且畢竟這職稱上,顧向武和蕭從衍還壓著她丈夫一頭呢,她是個聰明的,知道什么樣的人該交好,什么樣的人不能得罪。 就憑林月亮是顧向武的對象這一點,就足夠王秀椿好好招呼她了。 至于蕭從衍,他的站位很巧妙,正好左側(cè)是林月亮,右側(cè)是顧安安,而林月亮的另一邊,正是顧向武,在外人看來,這不是正好就是兩對小情人嗎,再說了,蕭從衍的一只手虛搭在顧安安的肩膀上,形成一個保護(hù)的姿態(tài),在外人看來,更是坐實了兩人非比尋常的關(guān)系。 不少人聽著顧向武剛剛的話心里頭都嘀咕了,怪不得這蕭從衍和顧向武的感情這么好,原來除了好兄弟的這一層關(guān)系,還有妹夫和小舅子這么一層親密關(guān)系啊,想著蕭家的地位,大伙心中紛紛對顧向武又高看了一層,將來他meimei要是真的嫁去蕭家了,顧向武在軍營里頭那不是更加順風(fēng)順?biāo)?,再說了,他本身確實是個有實力的,再加上這一門好親戚,還怕爬不上去。 顧安安從對方剛剛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想著開口解釋,可是話茬被她二哥給接過去了,也沒找到插話的機(jī)會。 “今天食堂做了板栗燒雞,還有紅燜豬蹄,去晚了怕是要被搶光了?!贝蠡锏恼`會正是蕭從衍想要的,自然不會給顧安安說明白的機(jī)會。 “我和向武先送你們把行禮放到家里,至于晚飯,還是我和向武兩人打包帶回來吃吧?!笔拸难懿粍勇暽貙χ櫚舶舱f道,說起晚飯,顧安安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一聲,緊接她之后,林月亮的肚子也不聽使喚的叫了。 火車上的飯食并不是很好,這兩天兩人都沒有好好的吃頓飽飯,算起來也到了肚子餓的時候了。 “那你們得趕緊去了,剛剛我去食堂打菜的時候就見著那板栗燒雞賣了一小半了?!蓖跣愦粚χ拸难軒兹苏f道,看著他對著那個漂亮的小姑娘關(guān)切的模樣,更加認(rèn)定了兩人就是一對這個事實。 “那嫂子,咱們改天再聊。”顧向武趕緊對著邊上的幾人說道,扛起大包小包朝樓上走去,準(zhǔn)備拿著屋里的飯盒打菜去,生怕好點的菜都被打完了,這月亮和meimei第一天來,總是得吃點好的吧。 顧向武和蕭從衍兩人平日里忙著鍛煉,都是不做飯的,每餐基本上都是在食堂解決的,顧安安幾人來之前他們又在執(zhí)行任務(wù),現(xiàn)在那屋子里也就一些基本的家具,廚房里頭的調(diào)料都是缺的,要是想自己做菜,還得明日進(jìn)城買齊全了。 被這么一打岔,顧安安早就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么了,迷迷糊糊的跟著上了樓。 顧向文到是品出了些什么,深深看了眼蕭從衍。 蕭從衍不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有什么不好的,毫不閃躲的朝著顧向文微微笑了笑,眼底盡是勢在必得。 幾人走后,有些個婦人就指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閑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