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趴在顧修的胸口,眼神閃爍地問:“那…我怎么你都可以嗎?” 顧修只覺手下的皮膚平滑細(xì)膩,一下都根本舍不得離開。 舔著嘴角,雙手舉著她的腰,微喘著回答:“你想怎么樣都可以?!?/br> 喬書聆聽完這話,沒有一點羞澀表情,反而突然低著腦袋嘻嘻地笑起來。 “噌”的一下跳下床,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過手機(jī),伸手飛快的將顧修的褲子扒拉下來,大喊一聲“嚯呀”,就那樣明目張膽地對著他的小兄弟照起相來! 她這一串動作行云流水,一點兒不像第一次作案的女流氓。 顧修被她弄得兩眼發(fā)黑,只覺頭暈?zāi)垦!?/br> 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下面的腿間涼颼颼的,還有個毛茸茸的腦袋死死地盯著,時不時傳來一句充滿新奇的感嘆—— “唔……原來真正的長這樣啊…怪不得他們說我畫的不對…果然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咦…怎么還能變大啊…臥槽…它怎么又動了…” 顧修這輩子就沒遇著過這么狼狽的時候。 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猛地一把將人掀翻在床上,伸手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道:“喬書聆,我他媽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娶的你!” 顧修平時自詡文化人,這會兒被逼的爆粗,可見也是真被氣著了。 喬書聆一點兒也沒有被唬住,她現(xiàn)在云里霧里,只覺全天下都是她兒子。 歪著腦袋,伸手點了點顧修的臉,很是感嘆地輕喚:“…嚯,一下子就這么大了?。 ?/br> 顧修被這么句話氣得腦仁兒都疼。 低頭咬住她脖子邊上的細(xì)rou,伸手抓著她的胸,手上青筋暴起,像是故意要把身下的人弄疼似的。 可喬書聆這會兒哪還知道疼啊,“哼哼”兩聲,眼看著就睡死過去。 手里抓著還沒關(guān)上的手機(jī),嘴里砸吧兩聲,顯得還挺高興。 顧修喘著氣站起來。 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的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許久才恢復(fù)了平時的淡定。 轉(zhuǎn)身走進(jìn)旁邊的洗手間,在里面打理完自己,走出來“嗙”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臉色鐵青的往樓下走去。 秦蔚這會兒已經(jīng)滿臉幽怨地離開。 只有紅姨抱著盆君子蘭從后院里進(jìn)來。 見著顧修,連忙朝他使了個眼色。 顧修皺著眉頭到了客廳,見方菱正一臉苦惱地坐在沙發(fā)里。 走過去,張嘴喊了聲“媽”。 方菱點點頭,有些拘束地應(yīng)著。 她因為以前的一些事,顧修長大之后就有些怕他,連帶著說話做事也有些小心翼翼。 這會兒見他一身煞氣地出來,剛剛醞釀的話一下子都被吞進(jìn)肚子里,輕咳一聲,只小小喊了句:“阿修啊?!?/br> 顧修點點頭,臉色平淡的在她旁邊坐下。 低頭拿過桌上的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平淡無奇地問:“您過來找我有事?” 方菱以前年輕的時候,演技爐火純青,臺詞、表情那是張嘴就來,可如今年紀(jì)大了,碰著自己這親兒子,倒是硬生生被憋出了些忐忑的情緒。 伸手接過顧修遞來的橘子,苦作情深道:“阿修啊,這個婚mama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小喬這個人別說你,我那些朋友也是不怎么看好的,要不是你爸爸……” 顧修聽見方菱的話,覺得沒什么意思。 開口打斷她接下來的聲音:“媽,我不覺得委屈。” “哈?” 方菱之前的話說得很是深情,端的就是對兒子的這份通情達(dá)理。 此時聽見顧修這么一句回答,難免有些尷尬起來:“可秦蔚說…說你們到現(xiàn)在還是分房呢…而且,剛才我聽你摔門,是吵架了吧?” 顧修手里的動作微微一停。 抬頭,眼神冷淡地看著眼面前的人,沉聲回答:“剛才是我自己的問題,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我們沒有吵架?!?/br> 方菱可不覺得自己兒子有什么必須護(hù)著喬書聆的理由。 一來他兩以前壓根不認(rèn)識對方,二來喬書聆也不是什么國色天香的人物,能讓男人一眼就看上。 所以要說顧修有多喜歡這個媳婦,她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皺著眉頭坐過去,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輕聲道:“阿修,跟mama有什么話不能說的。你爸爸這事的確是委屈了你,我當(dāng)媽的實在看不過去?!?/br> 顧修被她說得都笑了。 半挑起眉毛,直接整個人往沙發(fā)上一靠,聲音冷清地開口:“媽,我的確是您的兒子,但我的確也是喬家女兒的丈夫。不說我們有多深的感情吧,但至少作為一個男人,我不會也不能跟任何人編排自己的老婆。況且,當(dāng)時爸問我愿不愿意替哥接下這樁婚姻,我自己也是同意了的。喬家硬塞了一個女兒進(jìn)咱們家里,難道,在他們眼里,我們不也是硬塞了一個姑爺過去?” 方菱這下是真看出來了。 感情自己這個兒子看著性子冷冷清清,其實就是一死心眼。 也不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吧,結(jié)了婚就認(rèn)準(zhǔn)這個人了,簡直跟他姥爺當(dāng)年一個模樣。 輕嘆一口氣,神色低落地說:“那…那你可想好了啊。” 顧修沒有回答,只是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問:“當(dāng)然。您還有什么事嗎?” 方菱看著顧修的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終于放棄,搖著頭回答:“沒有,沒有了。” 顧修看著方菱離開的背影,心里漸漸生出一股不為人知的低迷。 轉(zhuǎn)身上樓,站在喬書聆的床前,默默看著她睡得一臉甜膩的模樣,臉上無甚表情,不知心緒飄到了哪里。 喬書聆當(dāng)然不是什么優(yōu)秀女人,她不思上進(jìn),喝了酒撒瘋又犯蠢,長得也就那樣。 可在顧修眼里,她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接進(jìn)門的女人,不管他們有沒有感情,只要這份婚姻的締約蓋下去,他便覺自己有了一個男人該有的責(zé)任,這就像是一種雄性生物護(hù)內(nèi)的本能,可以無關(guān)感情,卻不能無管尊嚴(yán)。 喬書聆像是在夢里夢見什么開心的事,舔舔嘴唇笑著轉(zhuǎn)了個身。 胸口的rou團(tuán)隨著剛才的動作靠在胳膊上,跟著呼吸上沉下浮,帶著點隱秘的旖旎。 顧修從起初的恍然中驚醒,半支腳跪上了床,雙手撐在喬書聆臉頰的兩側(cè),低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她許久。 聽見窗外突然叫起的夜鶯,重新站直身體,一句話沒說,關(guān)上門又走了出去。 第二天,喬書聆一大早起來,覺得身上哪哪兒都疼。 光腳走進(jìn)浴室,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自己,跑出房間,張嘴就喊:“紅姨紅姨!救命!” 紅姨被她嚇了一跳,手里的西紅柿都來不及放下,邁著步子就跑了上來,滿臉cao心地問:“哎喲大小姐你什么事這么急啊?” 喬書聆一臉嚴(yán)肅地捂著自己的胸口,湊過去,小臉通紅地問:“紅姨,我…昨天…是不是失身啦?” 紅姨聽見她的話,連忙很是嚴(yán)肅地?fù)u頭:“沒有沒有。肯定沒有,姑爺昨兒在自己房間睡的,晚上顧太太還過來一趟呢。” 喬書聆聳聳鼻子嘟囔:“那我怎么覺得全身哪兒哪兒都疼啊,特別是胸口,剛才照鏡子,好大幾個的爪子印呢,難不成是我自己撓的?。 ?/br> 紅姨“嘖”了一聲,很是怒其不爭道:“大小姐你可長點兒心吧,要是姑爺真的肯碰你,那我還要燒高香呢。你不知道昨天顧太太過來,他怎么幫你說話的,真的,你兩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讓我放個心吧?!?/br> 喬書聆鼓了鼓嘴巴,做出一副金魚樣。 眼睛到處瞟著,顯然是不好意思了,輕聲念叨著:“這事兒哪能急啊,我和他連個感情基礎(chǔ)都沒有?!?/br> 紅姨敲了敲她的腦袋,一臉無奈道:“要什么感情基礎(chǔ),你們兩都結(jié)婚了,大紅本寫著的夫妻關(guān)系,要什么感情基礎(chǔ)??!我告訴你大小姐,你要再不抓緊,姑爺被外頭的小妖精給勾走了你可沒得地方哭,姑爺那么優(yōu)秀,你以為他身邊就一個秦蔚??!” 喬書聆被紅姨說的“噗嗤”一聲笑出來,裝作受教地說:“紅姨,你一看就是電視劇看多了。” 紅姨本來還想開口教育幾句,插著腰“哼哼”一聲,見顧修從樓上走下來,連忙又閉上了嘴。 顧修這會兒也才剛剛起床,看著喬書聆光腳站在地上的樣子,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家里的門鈴?fù)蝗灰幌戮晚懥恕?/br> 紅姨轉(zhuǎn)身過去把門打開,剛剛問了聲“你好,找…” 那個“誰”都還卡在嗓子眼兒里呢,整個人就那么忽的僵在了原地。 扯著嘴角,一臉驚恐地喊:“大…大少爺,您回國啦?” 第5章 喬書文這人平時精于偽裝得很。 就算這會兒找上門來,臉上還是沒有露出一點兇神惡煞的表情,細(xì)長的眼鏡勾勒出本身斯文俊秀的五官,目光輕柔而平緩,嘴邊帶著一絲或真或假的笑意,看上去還挺溫和。 根本看不出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喬家的情況和顧家不大一樣。 顧家老爺子將軍出身,一輩子安分守己,只找了老太太一個老婆。 下面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除了顧有之從商,顧有民和顧有寧都老老實實在部隊和政府部門待著。 三家沒有內(nèi)部競爭,各有各的領(lǐng)域,家庭氣氛和諧得很。 喬家相比于他們就要復(fù)雜多了。 喬家是純粹的商人家庭。 沒有相互的權(quán)利制衡,人口也多,拋開那么點零星的家族感情,剩下的只有明爭暗斗下的風(fēng)起云涌。 喬老爺子年輕時風(fēng)流成性,娶了四任老婆,子孫多的能開麻將館兒。 喬書文高中的時候被老爺子看中當(dāng)了個接班人。 早些年就算還有些年輕人的浮躁,現(xiàn)在年歲漸長,臉上也已經(jīng)越發(fā)看不出真正的情緒。 喬書聆像是也有一些意外。 光著腳丫子跑出來,看見門口的人,咧嘴就笑:“哥哥!” 聲音輕快而黏膩,是顧修平時完全沒有聽見過的語氣。 喬書文聽見她的聲音,邁步也走了過來,連鞋都沒有脫,直接踩在客廳的地板上,伸手將喬書聆攬進(jìn)懷里,低頭在她耳朵邊上親了一口。 不經(jīng)意間看見她脖子上的印記,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露出一點陰郁的表情。 喬書聆沒有注意到他的臉,只是搖著胳膊一個勁地朝他撒嬌:“哥哥回來了為什么也不告訴我???” 喬書文收拾好心中情緒,拍拍她的腦袋,輕笑著回答:“我這不是來接你了么。聆聆,上樓穿好衣服,跟哥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