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身都是戲[星際]、[綜]造夢者、你是我的盛世豪賭、農(nóng)門一品夫人、重生之華年昭昭、一條被拋棄的龍、醫(yī)片冰心、古代追來的男神、大唐探幽錄、網(wǎng)紅每天都遇襲[古穿今]
李越聞言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一張臉漲得通紅。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那里被趙尋一握,瞬間便更硬了幾分。 “反應(yīng)這么大,是不是沒人幫你弄過?”趙尋貼在他耳邊問道。 “這種事情隨便什么人都能幫嗎?要不是你欠我一次,我才不會答應(yīng)讓你碰呢。”李越道。 趙尋見他嘴硬,也不接話,手上卻沒閑著。李越從未被人這般伺候過,當(dāng)即只覺得渾身酥麻,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趙尋攬在他身前的另一只胳膊。 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李越便射了。趙尋并未立時放開他,而是等少年呼吸均勻之后,才松開對方。 趙尋凈了手又幫少年清理了一番,問道:“怎么樣?” 李越面上紅意未退,道:“有點奇怪……但是很舒服?!?/br> “比你自己弄舒服?”趙尋挑眉問。 “嗯……”少年如實道。 李越并非是個愿意壓抑自己的人,他此前從未與人有過肌膚之親,一來是因為宮中沒有太后,也沒人替他張羅這些房中之事,二來他沒有遇到合心意的人,也不愿隨便與人親近。 趙尋于他而言是個意外,他總覺得因為自己替趙尋弄過一回,趙尋再幫他好像也是天經(jīng)地義。而且他對著趙尋的時候,也的確有著隱隱約約的欲望,所以他不反感趙尋的親近,甚至愿意和對方親近。 “你喜歡男人嗎?”趙尋突然問道。 “什么?”李越一臉茫然的看他。 趙尋問:“你更喜歡男人還是更喜歡女人?” 李越看了一眼趙尋,又避開對方的視線道:“我也不知道,我沒喜歡過男人也沒喜歡過女人。” 李越雖然對情事懵懂,但也不是全然不知。趙尋肯與他這般親近,必然不可能是為了還當(dāng)初在北江的那個“舉手之勞”。那趙尋是對他有意,還是僅僅是為了取悅他? 趙尋驟然湊近李越,伸手扶住了他的后頸。 李越被對方的舉動嚇了一跳,問道:“你要干嘛?” “我……”趙尋望著少年的眼睛,而后驟然傾身在少年唇上落下了一個吻,只是這個吻一觸即分,并未糾纏。 趙尋望著李越問道:“覺得惡心嗎?” 李越滿臉通紅,愣怔了片刻,搖了搖頭。 不惡心,那就是喜歡嘍。 趙尋心里有了答案,便也不再詢問少年。 他一早便心有覺察,覺得李越對男色應(yīng)有些偏愛,這種猜測倒是也沒有什么根據(jù),只是出于一種直覺。不過此刻得以確認,他心中倒也不是沒有波動。 他說不上來自己對李越終究是什么心思,他甚至也判斷不出來,自己對李越究竟是疼惜之情更多,還是也有著類似的欲望。 趙尋喜歡男色是真的,他不是懵懂之人,早已在多年前便知曉了自己身體的欲望??蓪钤?,他便沒那么篤定了。 畢竟這少年與他而言,有著太多的牽絆和情感。他感激少年的情誼,心疼少年的處境,又隱約怕少年在旁人那里吃了虧。 “往后不要讓男人隨便碰你或者親你?!壁w尋道。 “我像是那么好欺負的人嗎?”李越道。 “像?!?/br> “……” 少年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早已疲憊不堪,望向趙尋的目光中漸漸便帶上了幾分困意,顯得他越發(fā)好欺負。 趙尋替他蓋上薄被,道:“睡吧?!?/br> 李越卻依舊看著他,問道:“你呢?” “我在屏風(fēng)外頭的矮榻上將就一晚?!壁w尋道。 “你過來睡床吧?!崩钤秸f著朝里挪了挪身體。 趙尋望著少年猶豫了一會兒,見對方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心中不忍拒絕,便躺在了少年身側(cè)。不管他心中對少年有無特殊的情愫,但他心里卻只想盡力的取悅此人。 李越側(cè)頭看他,只覺得心里莫名有些踏實和滿足感,于是側(cè)身抱著趙尋的胳膊,便沉沉睡去。 第28章 待身邊的少年呼吸漸漸均勻,趙尋才悄悄起身,而后幫少年掖了掖被角,生怕對方半夜踢被子著了涼。 趙尋最終還是輕手輕腳的到了矮榻上躺下。李越可以不顧及,他卻不能不替李越顧忌。若是一早伺候的宮人看到他躺在李越的床上,事情就會變得復(fù)雜。 說白了,他不在意旁人將他視作李越的“男寵”,事實上他甚至不排斥這個身份??商稍诶钤降拇采吓c對方同榻而眠,卻是截然不同的性質(zhì)。 他希望在別人的眼里,他是可有可無的。只有這樣,他才不會為李越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越早早的便醒了,睜開眼后下意識的摸了摸身側(cè),發(fā)覺并沒有趙尋的身影。他有些失望的四下看了看,伺候他的內(nèi)侍見狀忙過來幫他更衣。 “三王爺呢?”李越問道。 “回陛下,三王爺正在殿外活動筋骨呢。”一旁的福喜忙道。 李越聞言面上不禁浮起了幾分笑意,倒也沒再追問,任由宮人伺候他洗漱好,只是過程中一直忍不住看向門外,似乎是想出去看看。 福喜畢竟是宮里的老人,對主子的心思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從昨日看到現(xiàn)在,豈會不知這小祖宗與那三王爺是什么關(guān)系? 按理說這小祖宗早到了該有人伺候的年紀(jì)了,偏偏此事旁人不提他一個內(nèi)侍即便是總管也不該多cao心,于是李越房中才一直這么空著。 如今他見李越對趙尋似乎有旁的心思,心里還是十分高興的。甭管男的女的,這小祖宗總算是開了竅了。 男人嘛,只要是開了竅,往后屋里人少不了。這小祖宗又是皇帝,后宮將來添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念及此,福喜心里又動起了心思。 “陛下,三王爺?shù)淖√幧形窗才?,您看……”福喜故意將話說了一半,等著李越接茬。 “你看著辦吧,別離朕的寢宮太遠?!崩钤降馈?/br> 這意思很明確了,雖說沒要求住一塊,但不能離得太遠就很能說明問題所在。福喜當(dāng)即在腦子里過了一圈,心中有了章程。 “長寧宮后頭的翰月宮倒是合適,如今一直空著,奴才著人去打理一下讓三王爺居住。不過這打掃尚需些時日,這三王爺……”福喜話說了一半,猶猶豫豫看向李越。 李越果真接茬道:“朕寢宮的偏殿不是空著嗎?讓他在那里將就幾日吧。”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宮中雖然宮殿眾多,但大部分的主殿都是空著的,除了耳房中住的內(nèi)侍和宮女,其他地方都沒有主人。 所以要安置趙尋,一時之間李越的偏殿最合適不過了。既然李越發(fā)了話,那一切便都好辦了,福喜當(dāng)即便著人去修繕翰月宮了。 早膳的時候,李越著人去找了趙尋一圈,自然是想和對方一同用膳。然而趙尋來了之后卻站在一旁伺候,沒有打算要坐下的意思。 福喜在一旁看著,對這敵國的三王爺?shù)故悄嗔藥追趾酶小R粋€寄人籬下的質(zhì)子,明明能恃寵而驕,卻一直進退有度,倒是給足了李越面子。 昨晚在宮宴上的事情,他一直看在眼里,原本便對趙尋頗有好感,這會兒越發(fā)覺得此人留在小祖宗身邊當(dāng)真是妙哉。 不顧李越可不這么想,他最煩趙尋跟自己見外了。 昨夜宮宴的事,他原本已經(jīng)痛快了,沒想到這會兒趙尋又來這一出,當(dāng)真是氣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個趙尋,看來在外人面前是要和自己見外到底了! 用過了早膳,李越也沒心思和趙尋置氣,穿了朝服便去上朝了,趙尋則被福喜帶著安置到了長寧宮的偏殿。 “這長寧宮是陛下的寢宮吧?我一個敵國質(zhì)子,怎么能住這里?”趙尋頗有些驚訝的道。 “三王爺,依著陛下的意思,您暫時住在長寧宮的偏殿,待翰月宮修繕妥了,您再遷到翰月宮。”福喜解釋道:“也實在是宮里沒有其他合適的地方了。” 話雖是這么說,可趙尋依舊覺得此事不妥。只是福喜應(yīng)是做不了主的,他只能等李越回來,與對方談。 福喜面上閃過一絲猶豫,而后道:“陛下自長成以來,從未嘗過人事,三王爺既得陛下青眼,老奴先恭喜三王爺了。” 趙尋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福喜竟然如此直白的便點破了這層窗戶紙。是李越叮囑過對方什么,還是福喜作為奴才自己揣摩了上意? 旁的事情可以揣摩,但住處一事定然是李越開口定下的,福喜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擅作主張。李越這是要對外承認自己的存在? 不過他沒有什么試圖解釋的舉動,畢竟將來他若是真與李越走的近了,不可能瞞著所有人,總該有人知道才是。 而舉目整個皇宮,最瞞不住的人便是福喜。好在福喜是李越的貼身內(nèi)侍總管,所以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的便點破,不用遮遮掩掩,大家都省心。 “老奴還有一番話想提醒三王爺?!备O驳?。 “公公請講?!壁w尋道。 “這話本不該奴才多嘴,但此事隱秘,想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老奴只得斗膽提醒王爺一句。陛下乃九五之尊,大余的國運全系于陛下一人,宗正卿張大人正著手給陛下后宮挑選合意之人?!备O驳馈?/br> 福喜這話乍一聽不知所云,但趙尋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領(lǐng)會不到對方話里的深意。 福喜的意思,第一,他會幫忙遮掩兩人的關(guān)系,不至于真讓兩人之間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第二,李越是皇帝,無論這會兒對趙尋多么親近,將來都要娶妻生子。 這是勸趙尋也不要想著情啊愛啊之類的,眼下得陛下青眼就好好伺候,將來陛下膩了,也要識趣。 趙尋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倒也并沒有惱意,反倒去安福喜的心,道:“陛下少年心性,凡事圖個新鮮罷了,公公多慮了?!?/br> “有王爺這句話,老奴便安心了。”福喜說罷便告退了。 待福喜走了,趙尋不禁有些自嘲起來。他不得不承認,李越自幼便待他極好,以至于他再次見了對方之后,無論對方有何舉動,他都忍不住想盡力迎合取悅。 如今將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也著實是有些狼狽了。但他處境如此,也沒什么可為李越做的,做個取悅對方的“男寵”,倒也手到擒來。 別的不會,哄人還是很簡單的。 尤其是哄李越,就更沒什么難度了。 趙尋左右無事,便在偏殿執(zhí)筆畫了半個晌午的畫,待李越下朝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那畫完成了七七八八。 李越下了朝便直奔偏殿去找他,趙尋聽到少年的聲音,便擱下了筆。 “暫時住在這里,還習(xí)慣吧?”李越一邊讓人幫他將朝服換下來,一邊詢問道。 趙尋立在旁邊看著他更衣,面上帶著幾分笑意道:“整個大余最好的住處也不過是這長寧宮了,我要是不習(xí)慣,那當(dāng)真該無家可歸了。” 他這句無家可歸,在李越聽來便有幾分莫名的好感。這意思若是深究起來,這里便算是趙尋的“家”了。 “你要是喜歡,可以不讓他們再去弄翰月宮了,就住在這里好了。”李越這會兒換完了朝服,走到書案前去看趙尋的畫。 那畫上畫的是秋楓落葉,滿目的赤紅竟未有瘡痍之感,反倒讓人覺得十分熱烈。 “這紅楓倒是看著倒是不錯,你若是喜歡,朕叫人去弄幾株來種在院里?!崩钤降溃骸安贿^今年已經(jīng)深秋了,怕是不好種了,待明年讓他們挖幾顆來種下吧?!?/br> 趙尋聞言不由失笑:“看你這架勢,倒是把我當(dāng)成寵妃來養(yǎng)著了?” 李越聞言面上一紅,不禁便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不善表達情意,但經(jīng)過昨晚一事,心中已默認自己與趙尋的關(guān)系。雖然未曾說破,可他覺得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在他看來,既然趙尋已經(jīng)對他做過那些事說過那些話,差不多也算是坦白了吧?雖然情啊愛的都沒說出來,但大家都是男人,倒也不必像小兒女那般膩膩歪歪。 “那你喜歡我對你好嗎?”李越看著他問道。 趙尋望向他,見少年眼里帶著幾分期待,于是抬眼看了看屋里的宮人。福喜倒是有眼色,當(dāng)即便帶著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