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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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大嫂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的確古怪。”陶沅亦是年少輕狂,自然也是不信鬼神的,但當(dāng)時的情形卻又不得不讓他起疑。 陸長遠(yuǎn)沒有說話,當(dāng)時季然的反應(yīng),的確古怪且莫名其妙,這整件事兒,的確讓人費(fèi)解。但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什么,陸長遠(yuǎn)自己都說不上來,說季然是因?yàn)橥蝗辉趺粗瞬朋@得摔倒以及憤怒?說供桌祭品突然被風(fēng)掃落一地是巧合?不說別人,他自己想來都沒有說服力,可若將這一切歸結(jié)于鬼神作祟,他卻認(rèn)為,不過是無稽之談。 “說起來,那黃泥磚好像是你娘給準(zhǔn)備的吧?”陶沅又問道。 陸長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可我娘的反應(yīng),不像有假,她是真不知道這事兒,不然就不會是那樣的反應(yīng)?!?/br> “此話在理?!碧浙淠豁汈В鋈幻碱^一挑,“我忽然想起來了,昨個兒夜里,我起夜去茅房的時候,有看到個人影溜進(jìn)那間耳房,看身形,好像是你那二嫂?!?/br> “哦?”陸長遠(yuǎn)瞥向陶沅,隨即斂眉沉眸,“難怪她今天借口不適沒有參與,這么說,那東西是我二嫂給放的?” 陶沅縱了縱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但陸長遠(yuǎn)卻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事兒和冷香蓮有關(guān)。這女人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聽說,你們家不久前鬧鬼來著。”陶沅來的時日不長,知道的東西倒是不少,連這個居然都有聽說,“好像當(dāng)時中邪的,就是你那二嫂跟你娘,依我看啊,有些事未必是空xue來風(fēng)?!?/br> “這……”陸長遠(yuǎn)當(dāng)然也聽說了這事兒,如此一來,他心里也有點(diǎn)沒底了。 撇開陸家人這邊的糾結(jié)驚悚不談,季然從陸家出來,便一路小跑的抱著牌位跑回了家。這會兒匠人們正扎堆坐在一起吃著季然事先準(zhǔn)備好的清粥饅頭小咸菜,看著他臉色難看,風(fēng)一陣兒的刮進(jìn)屋去均是一愣,不過也沒誰多事兒,畢竟他們只是匠人,只管修房造屋就好,至于東家的私事兒,不是他們該好奇的,也輪不到他們好奇。 季然進(jìn)了屋就把門給砰地關(guān)上了,走到干草鋪就的地鋪那坐下,這才將牌位給亮了出來。 “陸臻?陸臻?你還好嗎陸臻?”季然一邊喊,一邊拿手拍打牌位,企圖把陸臻給拍出來,然而不管他怎么拍打,手上的牌位就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臥槽,這,這不會…… 季然簡直不敢往下想。 顫抖著手又拍了拍牌位,季然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陸臻?陸臻你是死是活倒是吱個聲兒???” 也是這一刻,季然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這么在意陸臻,在意到害怕的地步。光是想著陸臻會突然從自己生活中消失不見,季然就抑制不住的一陣惶然心悸。 “陸臻,陸臻……” 季然越想越害怕,聲音都帶上了哽咽,然而還沒來得及哭出來,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掀翻倒在了席子上,緊接著就懵圈兒的被一團(tuán)虛影給壓住了。 喉頭發(fā)緊,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這熟悉的鬼壓床既視感…… 季然心頭一喜,眼睛驀地瞪大,心里大喊:陸臻!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卻是陸臻干脆利落的粗暴動作——撕衣裳! 季然眼睜睜看著自己三兩下被扒了個精光,大腦瞬間被大寫的臥槽飄紅刷屏。 不是虛弱的都快魂飛魄散了嗎?那這一言不合就開撕到底是幾個意思?這么個緊要關(guān)頭,難道不是應(yīng)該想怎么自救的方法嗎?白日宣yin,這發(fā)展走向是不是不對?! 而且而且! 干嘛又突然來這招鬼壓床啊?! 明明除了第一次,他倆互動地很好的…… 季然并沒有功夫想太多,因?yàn)榇藭r的陸臻特別的猴急,連前戲都沒顧上做,就橫沖直撞的一根冰棍兒捅到底,當(dāng)即痛得季然渾然一震,雙眼猛地瞪大,疼得臉都扭曲了。 臥槽!陸臻,我cao你大爺! 虧他還擔(dān)心這家伙出事,結(jié)果…… 陸臻你大爺?shù)模?/br> 季然越疼越氣,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 然而很快,他就連心里罵的精力都沒有了。因?yàn)樗畆ujiao融的瞬間,陸臻就大開大合cao干了起來,疼得差點(diǎn)要人老命。 冰切割裂,雞凍酸爽…… 季然以為,這就是此時最極端的折磨,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意識模糊,胸悶氣短,渾身的血液仿似都被那一股股橫沖直撞侵入身體的寒氣給凍住了般,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就像,忽然之間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掙扎不得,只能沉淪。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季然恍惚聽見陸臻一遍遍的喃喃著對不起。 對不起…… 既然明知道對不起,那干嘛還這樣?。?/br> 那一瞬間,季然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特么就是個屁! 第42章 冥婚由來 季然是半夜醒過來的,桌上如豆的油燈昏黃晦暗,卻足以讓這個逼仄不大的空間一目了然,除了一堆死物和躺在地鋪上挺尸的自己,壓根兒就沒見到陸臻的人影。這不是季然第一次那啥后醒來見不到人,卻是最心塞的一次,心里還憋著那么點(diǎn)委屈。 能不委屈嗎?好好一個百期被陸家人折騰的亂七八糟不說,還害得陸臻發(fā)瘋自己屁股開花,季然覺得就沒有比這更苦逼的了。 兩人白日宣yin,這一睡就到大半夜,這會兒醒來只覺肚子空得厲害,可轉(zhuǎn)念一想菊花殘滿地傷,季然就沒了進(jìn)食的**,這進(jìn)去容易出來難啊,他光是想想那遭罪的勁兒,就連稀的都沒勇氣吃,看來得連著好幾天水飽了。 cao!這都特么什么事兒???! 季然抓狂的嗷了一嗓子,剛想抓過被單蒙頭繼續(xù)睡,木門就吱嘎一聲被推開了,陸臻手里拿著個什么東西走了進(jìn)來。 看到人的瞬間,季然眼睛就是一瞪,鼓著勁兒咬緊牙槽沒吭聲。是即擔(dān)心陸臻的情況,又想冷戰(zhàn)不搭理對方,自個兒跟自個兒較勁兒的傷。 陸臻在門口站了站,沉默的看了季然一會兒,這才關(guān)門走過去,在季然身邊盤腿坐了下來。 季然眼睛不由自主的隨著陸臻移動,卻依舊憋著勁兒的抿緊嘴巴不理人,純粹就是對著人干瞪眼兒。表情呆萌又滑稽,陸臻看在眼里,卻心疼得不行,更是對自己無意傷了季然而深感自責(zé),可自責(zé)心疼又如何,這些和季然所承受的痛苦而言,那就是個屁。 對不起三個字在喉嚨口繞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還是給嘆息著咽了回來,陸臻伸手摸了摸季然的額頭,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凝視季然的目光,專注而深情。 “你那受傷了,我去范大夫那順了盒藥膏,給你上點(diǎn),這樣你能好的快些?!标懻槭掷锬玫哪莻€木盒子,正是他說的藥膏,說完便將木盒放在草席上,動作輕柔的將季然翻了個個,讓他撅腚趴在草席上。 這動作羞恥的…… 季然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頓時紅成了豬肝臉,倒是忽略了藥膏本身是順的而不是買的這個點(diǎn)。一陣羞臊的季然眼看著陸臻擰開蓋子用手指挖了一大坨褐色膏體,猛然想起自己是要冷戰(zhàn)的,當(dāng)即便把頭一撇,鼓著勁兒的哼哼。 “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呃……” 季然話沒說完,就被陸臻抹藥的動作刺了個猝不及防,腰身帶臀激靈打了個哆嗦,那一瞬間的感覺酸爽疼痛參半,說不出來的微妙。被那手指捻揉撫抹還弄出了感覺,季然臉捂在枕頭里,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都這樣了還能對一根指頭起反應(yīng),他真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抖m的潛質(zhì)。 “好了?!标懻椴]有發(fā)現(xiàn)季然的異樣,動作輕柔緩慢的給抹好了藥,便拍拍他的rou臀,“就趴著睡吧,這樣比躺著睡會好一點(diǎn)?!?/br> 靠靠靠!這混蛋,特么指捅不夠還拍…… 季然心里那個大寫的臥槽,腰身冷不丁又是一激靈,那顫動的弧度看得陸臻眸色一沉,替他蓋被單的動作驀地頓住,原本幽寂的眸底瞬間便像是凝聚了兩團(tuán)火,灼熱的如有實(shí)質(zhì)。 季然一點(diǎn)點(diǎn)趴平,結(jié)果等了半天也沒見被單蓋上來,正納悶兒呢,結(jié)果扭頭對上陸臻的視線,就被嚇了個心膽兒顫。 “臥槽你那是什么眼神?小爺還傷著,你特么敢亂來試試,小爺找道士收了你這妖孽信不信?” 季然色厲內(nèi)荏的怒瞪眼,極力表現(xiàn)出老爺們兒的威嚴(yán),結(jié)果卻被陸臻忽擼頭發(fā)給破了功,兇狠不成反蠢萌了,只是自個兒渾然不覺而已。 陸臻卻看得啞然失笑,拉過被單給他蓋上,“睡吧。”說著,挨著季然也躺了下來,想了想,又伸手連人帶被的把季然給抱在了懷里,“你這兩天身子會虛弱一些,回頭多吃點(diǎn)補(bǔ)腎培元的燉湯,這樣恢復(fù)的快一些?!?/br> 季然聽到這話先是羞惱,可還沒來得及發(fā)脾氣,就忽然愣住了。陸臻不提他還沒覺得,這會兒忽然就感覺出來了,除了酸痛乏力的自然反應(yīng),似乎,特別的畏寒。 沒錯,就是這樣。 原本還以為是因?yàn)橐股盥吨氐脑虿胚@樣,看來并不是。 也對,入了夏,這天氣是一天熱過一天,哪怕是夜里會降溫涼快一點(diǎn),正常情況下也絕不可能會需要蓋被子的程度,哪怕只是一層薄被單,這特么可是穿衣裳睡覺都出汗的季節(jié)啊,就算身邊加個陸臻這樣的人形冰塊,那也是舒爽涼快剛剛好! 可是現(xiàn)在自己什么個情況?裹了被單還骨頭縫里泛冷,被陸臻一摟更是冷上加冷,還傻傻以為是夜里降溫的緣故,原來特么不是! 還補(bǔ)腎培元…… 這是被cao的腎虧了么? 季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冷雖冷點(diǎn),天氣這樣,倒也不至于凍得受不了。 所以季然也沒有趕陸臻,任由對我摟抱著。 腦子里噼里啪啦的炸了半天,季然還是忍不住問陸臻,“你沒事了吧?” “嗯。”陸臻收緊抱著季然的胳膊,“幸好有你?!?/br> 這話說的,季然也沒有多想,只當(dāng)陸臻這話的意思是幸好自己把東西扔了,帶著他跑得快。不過虧他還為了這家伙大動肝火,結(jié)果卻被這貨發(fā)瘋的弄了個差不多半身不遂,這特么也太……cao蛋了! “你都那樣了,居然還那么有興致,你特么該不會當(dāng)時在想,就算魂飛魄散也要搶著最后時刻把我給cao過癮吧?臥槽陸臻你這么污,確定是被砍死而不是風(fēng)流死的?”那場單方面發(fā)泄的情事,季然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然而,季然原本一句玩笑吐槽,陸臻反應(yīng)卻出乎意料的大,箍著季然腰的手驀地使勁,勒得他呃的一聲臉都扭曲了。 “臥槽!陸臻,你特么是要謀殺親夫??!”季然被勒得差點(diǎn)腸子打結(jié),沒好氣的大喊起來。 “抱歉?!标懻檫B忙松勁兒,有些緊張的給季然揉了揉腰,良久才嘆息道,“季哥兒,我當(dāng)時……不是有意傷你的,我……我當(dāng)時,實(shí)在是情非得已?!?/br> “???”季然有聽沒有懂,“什么意思?” 回應(yīng)季然的,卻是陸臻飽含情意繾綣的親吻。 冰涼的唇瓣一下下的落在后頸和肩背上,刺得季然哆嗦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同時被激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快感。 “你,你還沒回到我呢?你那話,是什么意思?”饒是季然現(xiàn)在正菊花殘滿地傷,也禁不住被撩得心癢難耐呼吸不穩(wěn)。 陸臻親吻的動作頓住了,卻只是抱著季然,沉默著沒有說話。 漫長的沉默中,季然心里冷不丁滋生出一絲異樣來,那個名叫第六感的東西。 “陸臻,你發(fā)瘋,是……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嗎?”那感覺一旦滋生便越來越強(qiáng)烈,季然忍不住試探的問了出來。 在問出這句話的瞬間,竟管鬼魂沒有呼吸,但季然卻明顯的感覺到了陸臻的緊張。 這么說,被自己猜對了? 可是,到底是為什么呢? 季然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說不上是期待多一點(diǎn)還是不安多一點(diǎn)。 陸臻還是沉默,就在季然失望的以為他還是不會回答時,他卻突然開口了,“我當(dāng)時……急需陽氣,所以才……” “你吸了我的陽氣?!”季然震驚的瞪大雙眼,黑暗中的表情看不真切,語氣里不滿是不敢置信。 “對不起?!本构苊髦肋@三個字多么的蒼白無力,陸臻能說的卻只有這三個字,“我喪命匈奴莽將破刀刃下,此刀煞名遠(yuǎn)播,命喪其下者,血濺三尺魂飛魄散,幸虧我天煞孤星命硬,幼年奇遇一位修真者偶入修真門,這才勉強(qiáng)拼著一絲念力魂魄不散,但我魂體虛弱,就算改走鬼修一途,在大成之前,依然隨時可能耗盡真元魂飛魄散,因此,我需要一場冥婚,此人不止要八字相和,還得是一位陽氣足的男子。” 有些話一旦開了頭,說起來也就沒那么多顧忌了,陸臻繼續(xù)道,“在皇上尚是皇子的時候,我機(jī)緣巧合之下得其青睞,有幸做了皇上的拜把子兄弟,先是皇上身邊的暗衛(wèi)首領(lǐng),后來便順理成章被提升為御前帶刀侍衛(wèi),匈奴來犯,隨御駕親征,這才為救皇上命喪刀下,皇上他重情重義始終記掛,我就托了夢給他,這才有了咱們的婚事。” 這話一出,雖然心驚,卻也算是解了季然一直以來的疑惑。他就說這皇帝腦抽了才跟舍身護(hù)駕的愛臣賜個男妻,原來門道居然在這里,可是,這男妻的作用,怎么那么微妙呢?感覺跟隨時準(zhǔn)備打氣的氣槍似的,套一句曾經(jīng)看過的網(wǎng)絡(luò)的梗,特么就是一鼎爐?。?/br> 靠!簡直不能好了! 可是,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