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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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季然忙把人拉住,“你既然能嗖嗖這樣,那之前干嘛還讓我瞎折騰???”這得浪費多少時間? “我覺得,主意既然是你想的,親自參與,會更有成就感,反正就是多耽誤點時間的事,只要你高興,我怎么都好?!标懻樘秩嗉救荒X袋,眼底一片溫柔寵溺,一如層疊化開的冰雪消融,癡纏又迷醉。 季然被陸臻這樣的眼神看得頭皮發(fā)麻,挺不自在的哦了一聲。 陸臻深深的看著臉色微紅的季然,“那我去了?” “嗯。”季然點點頭,眼神左飄右飄,就是不好意思跟陸臻對視。嗷嗷!深情對望什么的,太蘇了,實在難為情! 陸臻將季然的害羞和窘迫看在眼里,心情愉悅的勾起嘴角,手指故意在季然下巴上勾了勾,“真是個愛害羞的家伙?!闭f完,不等季然反應(yīng),人就嗖地順著窗戶飄了出去。 季然瞪著窗外,半晌才氣不岔的來了句,“臥槽!” 陸臻這一去,都沒要半柱香時間就折返了回來。 得知陸臻已經(jīng)成功將縣太爺受賄行賄的賬本移花接木的轉(zhuǎn)移到了陶沅那,季然心事落下了大半。接著花錢雇人巧妙的將‘陶沅有縣太爺受賄行賄賬本’一事透露縣太爺知道后,就安心坐等起最終效果來,他們這邊是萬事俱備,只等白依依那邊再催一把及時火了。 之后連續(xù)兩天,季然和陸臻都安心在縣里吃喝玩樂起來,看似無所事事,實際上卻時刻關(guān)注著縣衙那邊的情況。 白依依果然沒讓季然失望,第三天,縣衙后宅忽然爆發(fā)了一出大事件。原因卻不是意料之中的陶氏失寵,而是,陶氏姐弟被縣太爺捉j(luò)ian在床。 而這件事情,雖說是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當季然得到消息后,唯一的反應(yīng)就是:果然如此! 第57章 瑞雪兆豐年 陶氏姐弟的下場可想而知,季然家里事務(wù)一堆,沒打算關(guān)注到最后,反正不管縣太爺怎么處置,結(jié)果都不會好就是了。再次潛進縣衙后宅,把白依依骨灰罐帶出來,遵守約定送去寺廟安置后,季然和陸臻當天便啟程返家。 季然這一趟離家耽擱就是好些日子,不過家里家外有仆人和高大壯一家子,倒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并沒有主人不在就亂套。而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幾天不見,小寶寶整個大了一圈,臉子比之前張開了些,眉眼精致粉嘟嘟的看著可愛極了。 孩子能長得這么好,可都是陳嫂和兩丫鬟的功勞,尤其陳嫂,不管白天夜里,孩子幾乎都是她在帶著,可謂是盡心盡力盡職盡責。 其他人也不差。 都沒有季然的吩咐,陳叔就帶著李貴張平一起把家里剩下幾塊地給開荒種上了蔬菜瓜果。池塘里原本季然只是養(yǎng)了些魚苗,這一趟回來,里面居然種上了蓮藕,雖然錯過了蓮花開放的季節(jié),圓盤似的綠葉在碧波間微蕩,看著也甚是養(yǎng)眼。 陳氏夫妻倆的能力季然看在眼里,當下便提了陳叔做管家,這樣一來,自己也能更加省心。 秋去冬來,霜寒料峭。 不知不覺季節(jié)幾番更迭,而季然首批大棚種植也成效斐然。比起現(xiàn)代的先進種植雖然還是差了些,但畢竟白色帆布雖然透光,漿洗后依舊可以空氣流通,但跟塑料薄膜相比,還是落后了不止一星半點,能有這成績,已經(jīng)讓季然很滿意了。 大雪壓境之前,季然這些蔬菜雖然長勢喜人,卻并沒有多少優(yōu)勢,和縣城鎮(zhèn)上幾家酒樓雖然簽訂了供給往來,可價錢也僅是比市場價高出那么一丟丟,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然而,當?shù)谝粓龆﹣砼R,大雪封山萬物蕭寂,他手上的鮮果蔬菜就成了熱銷的緊俏貨,不止原來的合作酒樓紛紛派人上門搶購,就連臨近州縣不少酒樓飯館,甚至富貴人家也紛紛尋上門來。 這么多需求,季然自然不可能誰都滿足,但他也不得罪,不動聲色的技巧引導大家以競拍的形勢來,價高者得。可就是這樣,客源也是趨之若鶩。 一時間,陸家村村道上時常能看見各色馬車穿行,季然門前更是客來客往,絡(luò)繹不絕,在這寒冬飄雪萬物沉寂的蕭條里,堪稱是一道亮靜。畢竟這樣的天氣,不說外來人,就算是本村,也沒幾個出門頂雪走動的,能窩在家里沒誰愿意出門。 也正因如此,季然家的特別,才倍外惹人注目。在這大家伙普遍蔬菜短缺的冬日,季然家不止有新鮮的蔬菜瓜果吃,連帶著與他交好的高家和里正家都沾了不少好處,還能菜生錢財源滾滾,眼紅的人可真不少。 各家關(guān)注數(shù)日,便有那心思活絡(luò)的開始合計起來。 一日,天剛擦黑打麻糊眼,村頭薛家男主人薛仲文就帶著一塊三指寬臘rou找上門來。 白天停了半天的血,擦黑就再次飄了起來,鵝毛似的紛紛揚揚,人在雪地里走不到一時半會兒的,身上就能糊成雪人,薛仲文站在季家大門外,抖落破棉襖上的積雪,又跺了跺腳上的草鞋,單手放到嘴邊哈了兩口熱氣,這才握住門上的銅環(huán)叩門。 叩叩叩! 雪風呼嘯,竟是把敲門聲都給掩蓋了去。薛仲文凍得渾身哆嗦,正打算再叩幾下,大門就開了。 來開門的,正是管家陳叔。 “陳叔你好,小的薛仲文,特地來拜訪季……老板的?!毖χ傥囊宦暭靖鐑翰铧c脫口而出,好在緊要關(guān)頭及時給改了口。 陳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低頭看了看薛仲文手上拎著的三指寬臘rou,本來想讓對方先等自己去通報的,可見對方凍得渾身哆嗦,難得起了惻隱之心,便點點頭道,“進來吧?!?/br> 薛仲文恬笑著臉應(yīng)了一聲,忙抬腳進門。等陳叔關(guān)上門,這才緊隨對方朝里邊走。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季然這宅子也從最開始的大而簡陋一點點的歸置了起來,路徑兩邊種了臘梅和一些應(yīng)季花卉,雪中怒放,白里透紅,頗有些清新雅致,除了梅樹,前院進門兩邊還錯落種植了一些從山上移栽的果樹,如今冬天看不出什么,等開花結(jié)果的時季,便又是一番風景。 村里人都是看著這座大宅子一點點立起來的,可也僅限于外觀。原本單看外觀,就足夠人羨慕嫉妒了,身臨其境,薛仲文內(nèi)心的驚嘆更是無以言表,一路走來,就感覺自己眼睛都不夠使。 然而,這還僅僅只是前院這一隅之地,往里面深走,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不過心里再好奇,薛仲文也沒忘自己是來有求于人,所以被陳叔領(lǐng)到會客廳后,也沒敢瞎看,就耐心而局促的等著。 不過,對方并沒有讓他等太久,陳叔前腳離開沒多久,季然就手捧暖爐一身厚重的過來了。 “薛大叔這么晚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人未到聲先至,聽到主人家的聲音,薛仲文忙放下愛不釋手的熱茶,蹭的就站了起來,緊張局促全寫在臉上。 話音剛落,季然人就跨進門來。 “薛大叔別站著,坐坐坐。”季然不等薛仲文出聲,就率先招呼道,“這么冷的天兒過來,凍壞了吧?” “還好還好,今兒個這雪比前幾天,已經(jīng)小多了。”薛仲文搓著手,見季然坐下,這才局促的坐了回去,“那個,季老板……” “別叫什么季老板,還是叫我季哥兒吧,或者季然也行。”季然打斷薛仲文。 “呃……”薛仲文搓了搓凍得發(fā)僵的手,半晌才道,“那個,季哥兒,實不相瞞,我今兒名為拜訪,實則是有事相求?!?/br> “哦?”季然倒是挺意外薛仲文的耿直,挑了挑眉道,“薛大叔請講,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只要是我?guī)偷纳厦Φ模乙欢◣?。?/br> “那個……”雖然季然話都這么說了,可薛仲文支吾半天,卻有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憋了老半天,才總算理清個頭緒,“是這樣,我家一共六口人,就我,老伴兒,兒子兒媳加兩孫子,但我們家地是八人份的,當年爹娘尚在的時候給劃的,爹娘去世后,地就一直種著,不過,我兒子當初上過幾天學堂,沒考中秀才,后來就在鎮(zhèn)上給人家做賬房先生,兩個孫子才四五歲年紀,也干不了什么,家里就我一個壯勞力,可地多不出糧不說,也忙不過來,我后來聽說高大壯家的地就是賣給你大棚菜的,這不,我家有好幾塊空地嘛,荒著實在可惜,再者季哥兒你這大棚菜長得好,肯定是多多益善,就想著來問問,我那幾塊地你能不能也給買了,價錢方面就照當初大壯家一樣或者是低一點都無所謂,只要能賞我一點活兒干,混口飯吃就行。” 薛仲文一邊說一邊把放在桌上的臘rou往季然面前推了推,“季哥兒,這臘rou是我老伴兒親手腌制的,她那手藝,在陸家村是出了名兒的,你回頭煮了嘗嘗?!?/br> “薛大叔你客氣了。”季然道,“買地的事情沒問題,改天天氣好點,咱們?nèi)ダ镎蠣敿医唤酉率掷m(xù)就可以,至于價錢,我也不虧你,就照高大叔家那個價,我這種菜也的確需要人手,不過如果你來我這兒干活,家里怕是會顧不上,畢竟種菜是個精細活兒,但也就是前期,中期穩(wěn)定了,就自由了,只要不誤工,我不會限制自由。” “好好好!”薛仲文激動的站起身來,連連給季然鞠躬道謝,“那我就在這先謝謝東家了?!?/br> 季然失笑,“就叫我季哥兒吧,高大叔大門都這么叫?!逼鋵嵰簿褪歉叽髩?,他兒子媳婦兒也是叫東家,糾正幾次無果后,就聽之任之了。 談完事情,薛仲文便告辭了。不過離開前,季然讓他把帶來的那塊臘rou又捎上了,另外還讓人給送了些蔬菜瓜果。 這一舉動,可把薛仲文感動壞了。 臨出門前,猶豫了又猶豫,終究還是鼓足勇氣轉(zhuǎn)身對季然深深鞠了一躬,“之前的事,是咱們眼皮子淺,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東家原諒。” 季然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之前的是是非非,無所謂道,“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薛大叔毋須放在心上,雪天路滑,薛大叔你慢走?!?/br> 薛仲文幾乎是含著熱淚離開的。 目送著薛仲文離開,季然緩緩勾起唇角。之前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矛盾他是真不計較,比起計較那些,他更喜歡收攏人心,只有這樣,他的大棚蔬菜才能發(fā)展的更好。 季然正望著飛雪含笑失神,腰上就是一緊,轉(zhuǎn)頭看著陸臻,不禁咧嘴一笑,“瑞雪兆豐年。” “嗯?!标懻樘謳图救徽苏行┩岬舻拿弊?,“一定會,越來越好?!?/br> “對?!奔救谎鄣壮錆M憧憬,“等擴大種植后,我一定要把蔬菜銷向大江南北,這樣就能掙更多的錢,早一點幫你找到還陽石?!?/br> 陸臻但笑不語,那眼底柔情卻濃的化不開來。 翌日,飛雪初停,難得是個大晴天。然而冬日太陽一照,冰雪融化之際,空氣卻是比下雪天更凍人幾分。 季然原本跟薛仲文約好去里正家交接土地的事情,結(jié)果還沒出門,就迎來的清早第一位客人。 這人不是買菜的客商或者采買伙計,正是當初季然托付尋找辣椒等稀缺品種的李奎。 數(shù)月不見,此人風塵仆仆歸來,皮膚卻是越發(fā)白凈水靈,就是長胖了些,從頭到腳裹著厚重冬衣鞋帽,跟個圓球似的,這要不是那張臉實在白的有辨識度,這乍然一見,季然估計都認不出來。 而李奎此番一早上門,正是給季然帶消息來的。除此之外,此人還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八卦,這八卦,居然還是有關(guān)前縣令現(xiàn)沂州知府的,當然八卦中心,卻是那陶氏姐弟。 第58章 李奎回來 “撿個寡婦當個寶,這腦袋瓜都綠得反光了卻尤不自知,嘖嘖,要不說是現(xiàn)世報呢,當初那林縣令是怎么作踐糟糠妻的?一個無后為大,就強納寡婦做平妻,寡婦一個假懷孕,就把結(jié)發(fā)妻子關(guān)柴房,那陰私手段差點沒要了發(fā)妻半條命,如今倒是好,寡婦這次是真有了,可惜啊,孩子是他小舅子的,捉j(luò)ian在床就已經(jīng)氣得半死了,居然還鬧這么一出,那林縣令當場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二話不說就把小舅子下了大牢,陶氏直接下令浸豬籠?!?/br> 這話題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頭,那李奎是越說越興奮,翹著蘭花指那叫一個唾沫橫飛口若懸河。 季然原本一門心思都系在李奎帶來的那個麻布袋上,這會兒聽了半天,也忍不住來了興趣,當即便被話題牽著走,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姐弟茍且就已經(jīng)夠重口了,居然還珠胎暗結(jié)?拋開人倫綱常不提,這兩姐弟生下的孩子不會有問題?”季然咂舌的同時,卻又不禁疑惑,“這浸豬籠,不是男女一起的嗎?” “這不是顧忌臉面嗎?”李奎端起茶杯咂了口茶,放下后才接著道,“雖然這事兒早就不是秘密了,可耐不住人要自欺欺人不是,秉承著家丑不可外揚,林縣令秘密關(guān)押陶沅,而陶氏被浸豬籠的理由也不是偷人,而是毒殺嫡妻,主持這件事的,也不是林縣令,而是他妻子?!?/br> 喲,還挺彎彎繞的。 季然也端起茶杯咂了一口,放下茶杯正想把話題往正事兒上拐,然而李奎正說到興頭,壓根兒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那陶氏被浸豬籠的時候還大喊大叫說冤枉呢,說什么撞邪,沒喊兩句就被塞了一嘴破布,那正妻親自動的手,可算是揚眉吐氣了?!崩羁鼡u頭晃腦,“不過可惜,那陶氏早就跟關(guān)押看守柴房的兩衙役暗通款曲,把人狐媚的暈頭轉(zhuǎn)向,故意在捆綁和豬籠上做了手腳,讓那陶氏一下水就給跑了,大牢那邊也是,讓陶沅給買通獄卒越獄了,這把林縣令給氣得,差點沒頭發(fā)著火,當即就把私放那姐弟的衙役獄卒給處死了,這事兒實在太丟人,幸虧這林縣令趕上升遷,不然這縣令都沒臉干下去。” 季然本來只是當個八卦閑話聽,畢竟這事兒當初要不是他算計,估計那些宅邸陰私丑事也沒有這么快暴露,聽到那姐弟居然給逃了,這才不禁一驚。不過也只是一驚就冷靜了下來,那姐弟經(jīng)此一遭,就好比那過街老鼠,就算茍延殘喘著,也再不能興風作浪給自己造成什么威脅,如此一來,是死是活,就與他季然沒多大關(guān)系了。 然而,李奎的八卦還沒完,卻是忽然畫風突變,“不過據(jù)說,當時林縣令捉j(luò)ian在床的時候的確有些古怪?!?/br> “哦?”季然配合的挑了挑眉。 “當時林縣令闖進陶氏房里,姐弟倆正衣衫不整的滾在床上,兩人看到縣令很驚慌,可是卻摟著怎么也分不開,是林縣令拔了衙役的劍揮砍劈刺之際,兩人閃躲間才雙雙滾下地分開的,當時姐弟倆就是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瞪著眼睛喊冤枉喊撞邪,大家伙都在傳,說不定是那正妻給陶氏姐弟下了降頭,目的就為報仇,順帶鏟除眼中釘?!崩羁焕⑹菍m里出來的,逮著苗頭揉吧揉吧,就腦洞翻攪掰扯出一出宅斗大戲。 季然看著李奎翹著蘭花指兩眼放光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當然知道陶氏姐弟是撞邪了,不過下降頭的不是縣令正妻,而是白依依這女鬼的功勞,不過要因此說那陶氏姐弟冤枉他是不信的,頂多就是白依依推波助瀾的結(jié)果,畢竟倆人要真是清清白白,就不至于被丫鬟背后詬病,所謂無風不起浪,并非沒有道理。 眼見李奎大有往亂力怪神的方向繼續(xù)狂奔的架勢,季然忙干咳兩人,“李大哥此番跑商,想必是大有收獲,這么一早過來,應(yīng)該是給小弟帶好消息來的吧,我要的那些東西,可是有眉目了?” 李奎怔然,這才從縣令后宅的八卦中抽離出來,“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幾樣我不知道,不過看圖對比的話感覺差不多,我今兒個帶了樣品,你且看看是不是?!闭f著,便起身拉過腳邊離著的麻布袋,解開封口,伸手進去抓了一把東西出來。 幾乎是一眼,季然就興奮了。李奎手上抓著的那些紅紅綠綠正是辣椒沒錯,而且品種還好幾樣,朝天椒,小米辣,燈籠甜椒…… 季然猛地站起身來,差點打翻了手上的茶杯,手忙腳亂放到桌上,幾步就跨了過去,一把將李奎手上的辣椒抓到了手里,一邊激動翻開,一邊嘴角笑得幾乎要咧到后耳根。 “是辣椒是辣椒!”季然說著,拿起一個紅彤彤的朝天椒就咬了一口,當即被辣得舌尖直冒清口水,嘶嘶著別提多帶味兒,“除了辣椒,還有些什么?” 李奎又陸續(xù)拿了幾種出來,分別是花椒,八角,白芝麻,生姜。 雖然距離季然當初畫下來的還有好幾樣,可能收齊這么多,也足夠他驚喜不已了。 “這些東西市面上根本沒有,我找了好多地方,本來都已經(jīng)放棄了,不想一次遇到馬匪,逃匿山中時,卻給偶然遇到了,最先發(fā)現(xiàn)的,就是這辣椒,紅彤青綠一片掛著,特別招眼,之后我就干脆在山里找了起來,不過收獲不大,之后有了經(jīng)驗,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抽空去山上找找,這才依次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多?!崩羁炎コ鰜淼臇|西分堆兒擺在桌子上,捏起一塊兒生姜道,“這個生姜,是長在土里的,能被找到還多虧馬兒蹶蹄子,給掀了出來?!?/br> 頓了頓,李奎納悶兒道,“不過這些東西稀奇古怪,怕是有毒,又不確定對不對,就沒敢弄多,一樣帶了一點回來,打算先給你看看,咯,今兒個我全都帶來了,都在這袋子里?!?/br> 聽完李奎說的這些,季然很是驚訝,沒想到這些在現(xiàn)代常年的入味佐料,在古代居然被視為毒藥,那么自己要是把這些都種植起來,那不就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季然心里偷樂,面上卻不動聲色。 “不少不少,我都沒抱希望,李大哥能一口氣弄回來這么多,已經(jīng)大大出乎我意料了?!?/br> 價錢當初是談好的,并且有交訂金,現(xiàn)在貨品到手,也沒什么好掰扯的,季然驗了沒問題,當場就給李奎結(jié)算了。 等李奎一走,季然也不急著出門了,迫不及待的扛著東西就去了廚房。到了廚房,正好瞧見張平在劈柴,二話不說,就把人拉到廚房給灶膛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