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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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你個王八蛋! 被做得昏過去之際,這句話在季然腦子里經(jīng)久咆哮盤旋,直至陪著他徹底沉入黑暗。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醒來,回憶起這荒唐的一幕,季然表情都是麻木的。又是驢x又是馬x,哦,還樹x過,他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陸臻在這方面居然挺能玩兒,簡直一個比一個瘋狂刺激。 關(guān)鍵前兩項還省力,都不用自己動,特么就馬力全開顛上了,那速度,季然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頭皮發(fā)麻??墒牵@魂未定的同時,他卻該死的挺沉醉那種感覺的。 然而,僅僅是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感覺,小季然就一改沉睡精神抖擻了。 “臥槽!” 季然深吸口氣,忙將腦子里的黃料清空,這才堪堪將那股燥動給壓了下去。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季然面紅耳赤的轉(zhuǎn)頭看去,就跟進(jìn)門來的陸臻撞了個四目相對。 季然:“……” 陸臻頓了頓就走了進(jìn)來,直到床前才停下,“你醒了?臉怎么這么紅,可是身體不適?” “沒有?!奔救粵]好氣的瞪了陸臻一眼,隨即翻身坐起,正欲掀被下床,就被陸臻摁住了肩膀,不禁被他的舉動弄得一愣,“干嘛?” 陸臻沒說話,執(zhí)意的伸手摸了摸季然的額頭,確定沒有發(fā)燙,微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昨晚雙修的時候,我太激動,真氣運轉(zhuǎn)得過猛了些,一直挺擔(dān)心你身體承受不住,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br> 季然:“……”這話真欠抽。 不過沒被發(fā)現(xiàn)窘態(tài),還是讓季然暗自松了口氣。 沒有搭理陸臻,季然扒拉開他的手,掀被就下了床。雖然昨晚玩兒得瘋狂,但托雙修的福,身體狀態(tài)卻很好,這會兒時候不早,他這還得趕去衙門呢,賴床可不行。 陸臻主動上前幫季然穿衣,一邊忙活一邊道,“一會兒你自行洗漱,我去把飯菜端過來,你且吃過飯再出門。” “嗯。”季然點點頭。 陸臻服侍完季然穿衣,又幫忙梳頭,等把人打理好,趁著對方去洗漱了,他才開門離開,不一會兒,就端了熱氣騰騰的早飯回來。 剛把碗筷擺好,季然就洗漱好出來了,陸臻忙道,“過來吃吧?!?/br> 季然這會兒正餓得慌,依言過去坐下就開吃。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币娂救粩]袖子吃得狼吞虎咽,陸臻一邊幫忙夾菜,一邊道。 季然點點頭,動作卻一點都沒見慢下來。 陸臻看得無奈,也就由著他去了。 正在這時,房門卻突然被敲響了,門外響起老劉的聲音。 “大人,宮里來消息,說是太后懿旨,宣您進(jìn)宮,現(xiàn)在人正在前庭,等大人過去呢。” 太后召見? 季然聞言,當(dāng)即停下吃飯的動作,跟陸臻對視一眼。 陸臻搖了搖頭。 季然微微一笑,隨即便道,“你去回話,就說我有事進(jìn)宮面圣去了!”見太后,擦,那老虔婆明顯是不安好心,趕著去送死呢?又不是傻! 老劉其實覺得不妥,不過自家主子既然這么吩咐了,他便只有照辦就是,于是應(yīng)了聲是便離開了。 等老劉一走,陸臻一把就將季然拉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外邊走,“走,進(jìn)宮?!?/br> 季然也是這意思,當(dāng)即點點頭便跟他一起出去了。 有陸臻在,壓根兒不走正道,帶著往天上一跳,就直接飛掠著往皇宮去了。 一路上,倆人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陸臻,一點不像是帶著季然去找皇帝求庇護(hù),反倒像是要去興師問罪的。 第122章 一位故人 “你們怎么來了?” 御書房的門被推開,皇帝看著兩個不請自來的家伙,驚訝的挑了挑眉,隨手將批閱好的一份奏章合攏放到了一邊。 任長福通傳不及,誠惶誠恐的小跑跟進(jìn)來,見皇帝沒有動怒,驟然高懸的心臟這才稍微落了些回去。 “皇,皇上……” “退下吧?!被实鄄簧踉谝獾膿]了揮手。 “是?!比伍L福如釋重負(fù),一抹額頭的冷汗,忙躬身退了出去,那個懸乎的心這才徹底落回了原處。 由于太過緊張,任長福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出洋相,跟蹌著退出門后,忙把房門給帶上了。心里卻也不免揣度著,這季大人大清早的帶人硬闖御書房是為哪般? 不過隨即想起跟季然一道的那人,任長?;秀绷讼拢傆X得對方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可真要往那位故人身上套,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人都死多久了,可是那日宮宴,皇上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 任長福這邊琢磨著,不禁回頭望了緊閉的御書房門一眼,陷入了沉思。 而御書房內(nèi),皇帝看著兩人難看的臉色不明所以,又隨手批閱了一份奏折,這才擱下筆,起身從龍案后走了出來,來來回回打量兩人如出一轍的臉色。 “你們臉色為何如此難看?”皇帝問著,便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前掀袍坐了下來,“都別站著,坐下說話吧?!?/br> 聽他這么說,季然跟陸臻對視一眼,便自覺省去了下跪行禮這一出,躬身謝恩后,便依言在下首坐下了。 季然道,“當(dāng)然是到皇上這兒避難來的啊?!?/br> “哦?”皇帝沒料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回答,聞言一愣,“此話何意?” “皇上?!标懻槟樕湟悖俺荚詾?,季哥兒被委以重任,他日功成名就,其威脅會是來自外敵,卻沒想到,會在這之前,提前面對自己人的殺機四伏,公主胡鬧,官員傾軋,如今,連太后竟也視他為眼中釘,雖有皇上庇護(hù),卻未必能事事護(hù)他周全,所以,為了他的安全著想,臣懇請皇上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收回他仕農(nóng)大夫一職?!?/br> “聽你這意思,太后找你們麻煩了?”皇帝眸光一沉,隨即回過味兒來又是無奈,“我說,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啊,都是一不高興就辭官,迄今為止,敢以此威脅朕,也就你們倆,換個人試試,看朕不砍了他腦袋!” “皇上,臣是認(rèn)真的,并無威脅之意?!标懻檗D(zhuǎn)頭看了同時面色微詫的季然一眼,“季哥兒心性單純,玩不來爾虞我詐心機權(quán)術(shù)這一套,也就種地上有些常人不及的天賦,實在不是當(dāng)官的料?!?/br> 季然忙點頭附和,“據(jù)臣所知,目前幾個村子都采用了新耕種法,待他日成效一出,一傳十十傳百,發(fā)揚遠(yuǎn)播想必不在話下,臣這個仕農(nóng)大夫其實并無什么實質(zhì)存在意義。” 皇帝被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堵得心里那叫一個窩火。他原本還想著讓陸臻官復(fù)原職,做個名副其實的將軍再為朝廷效力,結(jié)果自己這想法打水漂不算,這是還得順帶給拐走一個啊,甚至還不惜拿昔日交情說事,真是,氣煞我也! 皇帝被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氣得臉色鐵青,偏偏還不能真的對他們發(fā)火,憋得差點內(nèi)傷,偏偏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就見門外任長福躬身退到一側(cè),太后揮退兩名隨身嬤嬤走了進(jìn)來。 看到來人,皇帝俊眸微斂,隨即站起身來,“母后怎么突然過來了?” 眼角余光卻是下意識瞥了眼隨即跟著起身的陸臻跟季然,皇帝心下了然的同時,也對太后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煩躁,雖然那倆人沒明說,但話里話外也聽得出來,是因為太后找人麻煩了。 “哀家聽聞皇上昨個兒又熬夜批閱奏折,所以特地吩咐御膳房給熬了人參雞湯給送過來?!碧笱劢嵌紱]給一旁的兩人一個,上前慈愛的拉住皇帝的手,仿似真是為了皇帝的身體而來,“不是母后說你,皇上啊,家國大事是重要,可也別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啊?!闭f罷,太后轉(zhuǎn)頭對門外道,“月嬤嬤,把雞湯送進(jìn)來吧。” 門外兩名嬤嬤其中一個聞言福了福身,忙端著盛著湯盅的托盤走了進(jìn)來。 “讓母后費心了。”皇帝雖然知道太后此舉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既然太后沒挑明,他便跟著緩和下臉色,“湯放下吧,朕一會兒再喝,母后,朕跟季愛卿正有要事相商……” “季大人也在啊。”太后像是這才注意到季然倆人的存在,話是對季然說的,目光卻不著痕跡的從陸臻身上一掃而過,鋒銳內(nèi)斂笑里藏刀,“嗨,還是巧了,哀家一時興起,前些日子動手種了些菜,可這種子下去,卻始終不見出芽,且今兒一早挖出好些爛掉的,正想請季大人進(jìn)宮討教一二呢?!?/br> 這要換個人,哪怕明知是陷阱,也得礙于身份硬著頭皮接下這把暗刀子,畢竟,古話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太后雖不可與皇帝相提并論,可那是除皇上以外同樣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人。 但季然卻是個例外,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著陸臻跑皇帝這來了。 “太后千金貴體,種地之事不擅長也是應(yīng)該,此等臟活累活,太后還是莫要沾手得好,省得累壞了鳳體?!碧缶d里藏針,季然便自動化身那裹針之棉,四兩撥千斤就給一推二五六。 太后聽罷,面色不變,眼神卻幽深陰翳。 陸臻將太后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錯身一步,就將季然給擋在了自己身后,面無表情的與太后對視。 太后眼眸瞇了瞇,這才正經(jīng)打量起陸臻的,隨即皮笑rou不笑的道,“季大人不過五品官,卻帶著護(hù)衛(wèi)隨意進(jìn)出皇宮,真是好大的排場??!” “母后?!被实墼揪徍偷哪樕呀?jīng)不知何時再次變得冷硬起來,“季愛卿說的對,您這身體本就不好,哪兒能如此cao勞,種地一事,當(dāng)個趣事便罷,不必真的那么勞心費神,母后當(dāng)保重身體才是?!?/br> 太后卻不接皇帝搭建的臺階,依舊看著陸臻,“那日宮宴,哀家見皇上與他似乎很是相熟?” “一位故人?!被实壅Z氣已然透出了不耐。 “哦?”太后耷拉下眼皮,“這么一說,哀家倒的確看著有幾分似曾相識……” “母后?!被实鄞驍嗵蟮脑?,態(tài)度不容置喙的強勢,“您該回去休息了?!?/br> 太后目光微閃,沉默的與皇帝對峙須臾,這才笑了,又是慣常的一臉慈祥,“哀家確實有些累了,月嬤嬤,咱們回吧?!?/br> 月嬤嬤聞言,忙伸手?jǐn)v扶著太后,隨著太后慢騰騰的轉(zhuǎn)身離開。 太后出門,另一名嬤嬤就意欲上前攙扶,不過被太后揮開了,那嬤嬤沒再上前,恭恭敬敬的隨侍在側(cè),與其一同離開。 太后一行離開,任長福沒等皇帝吩咐,就忙合上了房門。 皇帝一直瞇眼注視著門口的方向,直到房門關(guān)合,這才收回視線。一開始被季然他們憋那一肚子氣早就散干凈了,卻又因為太后此舉又給塞了一肚子氣,偏偏左右這氣還沒處撒,臉色頓時比之前還要難看幾分。 季然兩人看在眼里,卻并不畏懼。 季然雖然身在朝堂,但說實在,卻很難融入古人尊卑明界的氛圍,時常不自覺得就帶出現(xiàn)代人隨性。至于陸臻,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樣,但以他現(xiàn)在的行事作風(fēng)來看,亦是游離規(guī)矩之外的。 不過,兩人雖然不被皇帝釋放的威嚴(yán)氣勢所懾,卻也沒有開口?;实凵鷲灇?,他們則是在一邊眉來眼去。 皇帝看在眼里,更氣了。 這兩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這個皇帝的威嚴(yán)放在眼里?! 皇帝越想越覺得威嚴(yán)受到了侵犯,頓時怒不可遏,砰地一拍桌子。 “你們!你們!你們……”皇帝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 季然一臉茫然無辜,“皇上,我們怎么了?” “你還敢問?!”皇帝越想越氣,偏偏一肚子邪火還是因太后而起,這遷怒得毫無理由,咬牙切齒半天,只吼出一個字,“滾!” 兩人倒是決定滾了,不過滾之前,陸臻還是堅持舊話重提,“那辭官……” “辭官?辭什么官?朝廷命官是你們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的嗎?你們把朝廷當(dāng)什么了?簡直荒唐!”皇帝臉紅脖子粗的打斷陸臻,“還有你,陸臻,邊關(guān)諸國虎視眈眈,兇人sao擾不斷,你不為朕分憂就算了,居然還想拐著朝廷命官撂挑子,你的兄弟義氣呢?都喂狗吃了是吧?”皇帝罵著罵著眼圈兒就紅了,看著像是怒極攻心又像是傷心欲絕,實在難以形容,“朕做夢都想你能活著?。 ?/br> 陸臻身形一頓,語氣動容,“皇上……” “滾吧?!被实蹍s打斷他,無力的揮了揮手,“反正你真鐵了心要走,朕也留不住。” 季然看著心里一突,那個早已壓下的想法又冒了出來,暗自嘀咕:好基。 而且,陸臻疑似渣攻的設(shè)定把季然給雷得不清,但他又相信陸臻,陸臻說他跟皇帝沒什么,那就是沒什么,可皇帝這反應(yīng)…… 另一個念頭又冒了出來,季然翻了個白眼,心里暗啐:……有病吧? “皇上。”陸臻沒有馬上滾,而是堅持把心里話說了出來,“皇上可曾想過,玉寧公主遠(yuǎn)在涪陵,又是如何與高邑搭上線的?而且,當(dāng)初玉寧公主在涪陵曾與兇人巫師有過來往,他們又是怎么接洽上的,莫非真是巧合?皇上,臣如果沒記錯,太后與兇人,頗有一番隱晦淵源?!?/br> 皇帝本來還沉浸在自我情緒中,聞言渾然一震,陸臻卻只是點到為止,抱拳行了個禮,拉著季然離開了。 而皇帝,卻在兩人離開后瞇眼陷入了沉思。是啊,時間久遠(yuǎn),若非陸臻今日提起,連他自己幾乎都忘了,太后嚴(yán)格追究起來,其實算是半個匈奴人,太后父親,還是匈奴皇裔,也正是因為這個,當(dāng)年先帝立后頗受爭議,連帶自己當(dāng)初被冊立太子也深受阻撓,這皇位坐的頗是一番周折。 只是,陸臻今日突然提及這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