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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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圣旨居然是給陸臻的,自己無償捐獻糧草,甚至親赴前線卻提都沒提,就這么成了理所當(dāng)然。好吧,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趙剛復(fù)命那次,沒有告訴皇帝陸臻失蹤的事嗎?兩副將卻只帶一個,就算趙剛不提,皇帝也不可能不問吧?更何況,缺席的還是陸臻。 季然拿著圣旨在那糾結(jié),陸臻一把就給拿了過去,卷巴卷巴收了起來,引得季然下意識抬頭看他。 “這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你要不喜歡,回頭我找皇上辭了便是。”陸臻壓根兒不知道季然的糾結(jié),只當(dāng)他是不喜歡這官場,畢竟季然一直都鍥而不舍想要辭官回鄉(xiāng)做個吃穿不愁的土地主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季然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哎算了,管他呢,我在這瞎糾結(jié)個屁呢?!?/br> 然而,此后不過數(shù)天,季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在巫玖身體恢復(fù)差不多后,皇帝便再次開始勤于政務(wù),與此同時,便想起了賜封陸臻鎮(zhèn)遠將軍一事,一道詔令,將季然跟陸臻雙雙宣進了皇宮。 一番深談下來,季然才總算是解惑了各種緣由。 原來趙剛回京復(fù)命那日,皇帝的確因為沒看到陸臻特地問過,趙剛自己也含混不知,便干脆拿季然搪塞他的那番話,如是轉(zhuǎn)述給了皇帝?;实蹍s是深知陸臻底細(xì)的,趙剛的話漏洞百出,他稍一琢磨,就知道問題所在,雖然不知道陸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但只要確定人沒事就對了,因為篤定陸臻遲早會回來,于是便一并下了賜封圣旨,讓任長福低調(diào)送去給季然保管,誰知在皇宮就被當(dāng)事人給截了胡。 至于陸臻變成嬰兒一事,還是白衣道人找上門來,皇帝才知道的。 “陸臻,歡迎你回來?!被实蹖⒐幕⒎H手交給陸臻,本來張開手臂想擁抱下的,結(jié)果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瞥了眼某個角落,又訥訥的收回了手,改為拍了拍陸臻的肩膀,“朕真沒想到,還能盼到你回來這一天?!笔堑?,陸臻回來了,以前鬼魂的時候不算,自脫胎換骨在世為人起,這才是真正的回來,“回來就好?!?/br> “臣定不負(fù)皇上厚望?!标懻殡p手結(jié)果,托舉頭頂,單膝跪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我這間生死相交情同手足,就別管這些虛禮了,快快起來?!被实凵焓志腿シ鲫懻?。 “謝皇上。”陸臻沒讓皇帝扶實,謝恩后自己站了起來。 正事說完,皇帝留下兩人用膳,招手叫出暗處一身暗衛(wèi)打扮的巫玖,季然這才明白過來,方才皇帝為什么會突然改了跟陸臻擁抱的念頭,原來是在避嫌。 膳間,幾人就像是家人朋友那樣卸下身份的桎梏閑拉家常,皇帝也說起了他跟巫玖的打算,眼下致力培養(yǎng)太子,幫其肅清異黨,待太子及冠成年足以獨擋一片天,皇帝就退位讓賢,然后跟巫玖一起離開皇宮,去一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過接下來的日子。 “只是委屈了小九,在此之前,只能以暗衛(wèi)的身份躲在暗處,沒名沒分?!被实畚兆∩磉呂拙恋氖郑鄣诐M是歉疚。 倒是巫玖無所謂的嗤了一聲,“我又不是女人,要那名分作甚?”說罷仰頭喝光杯里的酒,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邪氣矜傲。 季然眉心抽了抽,巫玖這話,堵得他心里忒不痛快了。這人,哪怕鬼門關(guān)撈回來,還是那么令人生厭,真不知道皇帝到底看上了對方什么,除了副皮囊,品性真是惡劣。 就這樣,季然再沒多說一句,全程悶頭喝酒吃rou,完了當(dāng)即向皇帝告辭,拉著陸臻就走,一刻都不想跟那巫玖多呆。 “你何苦生這份閑氣?”等出了皇宮,憋笑一路的陸臻這才伸手給季然順毛。 季然翻個白眼冷哼一聲,對巫玖,不予置評。 “哦對了,皇上賜了我座將軍府邸,離咱們家有點遠,他本來是想置辦在咱家隔壁或者附近的,不過沒有合適的?!标懻榭粗救弧?/br> 季然也看著陸臻,“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 靠,這家伙幾個意思?有了門戶鬧分居啊這是? “將軍夫人,當(dāng)然要住在將軍府?!标懻檫肿煲恍?,向來表情匱乏的人竟然破天荒的眨了眨眼,露出一絲狡黠,“回頭布置完畢,咱們就搬家吧?!?/br> 季然嘴角抽搐,“現(xiàn)在那住的好好的,干嘛瞎折騰?!?/br> 陸臻但笑不語,季然連著追問了好幾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對方就是故意避開不答,追問幾次都這樣,季然也就懶得問了。不過仔細(xì)想來,陸臻以前身份不明,住一起別人不會多想,可現(xiàn)在對方封官賜府,不管是他倆誰住誰那,恐怕都會惹人非議吧? 非議不非議的,倒是其次,季然不是個受世俗眼光約束的人,就是純粹的住慣了現(xiàn)在那,不想搬來搬去的麻煩。 反正將軍府那邊還沒落實,陸臻暫時還能正大光明跟季然住在一起,在陸臻的刻意回避下,兩人便都沒有再提及這件事情。季然這一趟邊關(guān)回來,農(nóng)教司積壓的事情不少,忙著忙著也就給拋到了腦后。 倒是向來跟他形影不離的陸臻近來也愈見忙碌了起來,季然只當(dāng)他新官上任事情多,便沒有多想。 兩人各忙各的,這一忙起來,粗略一算竟是半個多月沒能好好坐一起吃頓飯說說話,可以說大多時候除了睡覺,他們都見不到面。 忙碌的時候季然沒覺得什么,可等手上的事情忙完,閑暇下來發(fā)現(xiàn)陸臻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這心里就開始不得勁兒了,想找陸臻問清楚吧,偏偏還就是沒碰上機會。陸臻似乎比前段時間更忙了,大多時候回來,季然已經(jīng)睡下,等季然早上醒來,他人已經(jīng)離開,季然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有這么久沒有正常交流了。 想到陸臻現(xiàn)在任職鎮(zhèn)遠將軍,這樣無休止的忙碌可能會成為生活中的常態(tài),季然就郁悶得想罵娘。這皇帝一定是周扒皮吧?肯定是,綁了他一個做牛做馬不算,還把陸臻也捎上,真特么風(fēng)過留痕,雁過拔毛,太他媽會算計了! 這時候季然才想起陸臻說的要搬去將軍府住的事情,反射弧長的再次糾結(jié)了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圣旨忽然從天而降,將他砸了個懵逼。 皇帝居然又給他和陸臻賜婚了! 季然還沒從這坑爹的懵逼中回過神來,陸臻就親自領(lǐng)人將一箱箱綁了紅綢的聘禮抬進了家門。季然瞪著那一水兒閃瞎眼的金銀珠寶,良久沖陸臻豎了根中指,轉(zhuǎn)身就撇下一切徑自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里。 陸臻暗中籌備這么久,不過是想要給季然個驚喜,誰知驚喜沒有,對方反而一臉怒容掉頭就走,甚至還關(guān)上房門將他拒之門外,這一系列出乎意料的反應(yīng),頓時就將他給砸懵了,很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季哥兒,你開開門!”在門外踟躕半晌,陸臻才抬手敲門,“我這哪兒做的不對你出來說清楚就是,作何這般生氣?” 季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這般憋氣,沒錯,就是憋,根本不是生氣一流,就是憋,憋得都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的好。 陸臻神龍見首不見尾,忙活這么久居然就是為了折騰這個,可是他們倆早就結(jié)過婚了,雖然陰婚和現(xiàn)在這個意義不同,可對于身為男人卻要嫁兩次的季然來說,實在囧得難以接受。就像巫玖說的,又不是女人,糾結(jié)這些名分干嘛,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有什么好糾結(jié)折騰的,瞧瞧白沐顏跟趙煜,這兩人不就處得很逍遙嗎?干嘛到他這里,就這么奇怪? “季哥兒你開門!咱們得好好談?wù)?!”見季然半點動靜沒有,陸臻有點沉不住氣了,“你再不開門,我可自己進去了???你是知道這門關(guān)不住我的!” 季然原本沒心情搭理,聽到這,想到門要真給對方踹壞了還得破費,便起身去把門給開了。 門一開,陸臻就擠身進門,拉住季然的手就把人拖到桌前坐下。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一坐下,陸臻就開門見山的問。 季然一臉看白癡的表情,“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不想跟你一起了?” “那你被賜婚不高興,看到聘禮還生氣?”陸臻緊盯著季然的眼睛。 季然就呵呵了,“你覺得我應(yīng)該高興?陸臻,是你找皇上給咱們賜婚的吧?這么久你忙得不見人影,就是在折騰這個,咱們早就賜婚成親過一次,你現(xiàn)在又來,以為過家家呢?還是覺得之前的不算?那咱們之前那些時光又算什么?好,就算之前陰婚不算吧,咱們自己高興在一起不就行了,干嘛還要再折騰一次?我是不在乎世俗眼光,可也不想再穿著嫁衣表演猴戲供人消遣?!?/br> 鳳冠霞帔是季然一生的痛,打死他都不要再穿第二回 ! 陸臻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總算反應(yīng)過來這人到底在別扭什么了。當(dāng)初不覺得,現(xiàn)在回想起來季然身穿鳳冠霞帔的樣子,他不厚道的……想笑。 而且,對方應(yīng)該不光計較鳳冠霞帔的事,主要還是接受不了一個男人嫁二嫁的事情,還有之前巫玖那句話,多少還是戳到對方同為男人的自尊了吧? 想通此節(jié),陸臻表情柔和下來,“我找皇上賜婚,無關(guān)名分嫁娶,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不管將軍府還是這里,讓所有人知道這是我們的家,我們想一起住哪就住哪,天經(jīng)地義,這次的婚事也不用誰嫁給誰誰娶誰,沒有新娘,只做我們彼此的新郎,若硬要說這樣的形勢是一個名分……季哥兒,給我個名分可好?” 季然看著一臉深情的陸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原本滿腔的憤懣,在聽完陸臻這番話,徹底被酸酸脹脹的情緒取代,感動不已得稀里嘩啦的。 只做彼此的新郎啊…… 季然怔怔的,傻愣了好半天才重重點了點頭,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嗷的一聲就撲進陸臻懷里,熱情似火的就捧著男人的臉吻了起來。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么能這么好呢? 他季然孑然一身,能穿越時空與之相遇,何等之幸! 第149章 完結(jié) 婚禮的一應(yīng)瑣事,幾乎都是陸臻在包攬布置,季然就是個甩手掌柜,每天按部就班該怎么樣還怎么樣,除了賜婚下聘當(dāng)天反應(yīng)大了點,之后就全然給拋在了腦后。比起他個半點不上心的準(zhǔn)新郎,反倒是府里上上下下嚴(yán)陣以待,忙得是腳不沾地。 “這眼看著日子就到了,季叔你怎么還是這么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季然這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做派,就連尊他如父母的陸婉雪都看不過去了,逮著他就叨叨,“馬上就要出嫁的人了,還是見天兒拋頭露面的往外跑,就沒見哪家的準(zhǔn)新娘像你這樣的,就算你是男子,不用像女子那樣嚴(yán)苛,但這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忌諱,當(dāng)注意還是要注意著點,我可是聽說新婚在即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你跟陸叔倒好,不止天天見,還住在一起,叫人看去,像什么話?” 季然本來急著出門呢,聽到這話腳下打滑,滿腦門兒黑線就掛了下來,脖子跟上了發(fā)條似的咔咔的轉(zhuǎn)向身邊喋喋不休的小丫頭片子,嘴角好一陣抽搐。 “你說什么?”季然回過神,抬手就給了陸婉雪一個腦瓜崩,“出嫁?準(zhǔn)新娘?你個小丫頭片子還真是什么都敢說,也不嫌害臊?!?/br> 陸婉雪臉蹭的就紅了,半晌才跺腳,“季叔!” 季然見把小姑娘惹惱了,又忙拉過來拍拍腦袋瓜順毛,“行了,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家家就別cao心了,我跟你陸叔都是男人,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要守的,咱們都是新郎官也沒有誰嫁誰一說,成親只是個形勢而已?!闭f完又拍拍陸婉雪的腦袋,轉(zhuǎn)身走了。 陸婉雪被季然溫柔的樣子唬的一愣一愣的,等對方走得看不見了才回過神來,頓時又是懊惱的跺腳。 “姐,我就說讓你別管吧,人家季叔他們是大人了,能沒個分寸,你就是咸吃蘿卜淡cao心,當(dāng)心提早變成黃臉婆,嫁不出去?!标懽釉恢崩酒桨捕阍诮锹淇戳巳^程,季然一走就出來,一張嘴欠得也不知道像誰。 “好你個混小子,敢取笑你姐,找打是不是?!”陸婉雪頓時怒了,偏偏季平安還不甘寂寞也喊了聲黃臉婆,三個孩子就這么在院子里你追我跑了起來。 而另一邊季然擺脫了陸婉雪,一路走來卻不停被人攔下,叮囑的無非和陸婉雪的差不多,說詞都是千篇一律,但聽得最多的,就是日子快到了。 季然原本是真沒什么感覺,被提醒的多了,不免也生出幾分緊張感來。原來日子快到了???掰指算算,好像是沒幾天了呢。 不過畢竟是老夫老夫了,季然也就上了那么一丟丟的心,接下來忙起公務(wù)來,就又給忘在了后腦勺。 季然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這么心寬下去,誰知臨到婚期的前一天晚上,一直好吃好睡的他卻破天荒的失眠了。因為明天就是婚禮的日子,又諸多事宜需要打點妥善反復(fù)檢查遺漏,陸臻忙的分身乏術(shù),就沒過來,也正是因為少了陸臻,季然才有了即將成親的清晰認(rèn)知,由此開始緊張起來,緊張得他這一晚上都輾轉(zhuǎn)反側(cè)沒睡著。 臨近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結(jié)果剛睡著就被人吵嚷著給從被窩里挖了出來,哈欠連連的被拉著一通梳洗打扮的折騰。眼看著眾人忙進忙出,竟管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可心里的緊張卻越來越激烈,怎么都平復(fù)不下去。 季然覺得自己這樣真是太沒出息了,可情緒這東西,有時候還真不是人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偶爾化身脫韁野馬撒起野來,還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快快快,可不能誤了去將軍府接親的時辰!” 聽到喜娘在一邊喊,季然才猛一個激靈意識到什么,瞪眼看向那人,“接親?” “是啊大人?!崩蟿⒚υ谝贿叺?,“要不之前咱們府里上下忙得腳不沾地呢,陸將軍說了,這次由大人您去接親,他從將軍府出嫁過來。”說完忙扭頭又沖旁人催促起來,“快快,這頭發(fā)打理一下,該出發(fā)了!” 季然被大家伙東拉西扯的折騰,整個人都因為老劉的話給懵掉了。 原來,陸臻是這么打算的嗎? 說實話,他季然點頭了,就沒那么在乎形勢,覺得只要不是讓他穿著鳳冠霞帔出嫁怎么著都好,至于誰迎親這事兒壓根兒就沒過腦子。然而陸臻卻能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現(xiàn)在簡直恨不得對方就在面前,然后抱著狠狠親吻一通,這個男人,怎么就能這么可愛呢! 直到帶領(lǐng)著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上了路,季然腦子都還是懵的,以至于在看到站在將軍府門口等著的陸臻,他翻身下馬就朝對方跑了過去,差點不管不顧的沖過去抱著人就啃,還好關(guān)鍵時刻沖動及時剎了車。 “臻哥。”堪堪在一步之遙站定了腳步,季然看著陸臻,四目相對,對方眼底毫不掩飾的繾綣溫柔蕩得他心尖兒都發(fā)顫,在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大聲喊,“我來接你了!” “好。”陸臻溫柔一笑,主動伸手握住季然隱隱顫栗的手,拉著他一起走到馬前,帶著他翻身坐了上去,一手摟著身前季然的腰,一手拉著馬韁一抖,“我們回家?!?/br> 新人迎娶,不見花轎,卻只見一匹高頭大馬上兩紅衣絕艷的男子一前一后相依而坐,滿面喜色的繞城緩行。這稀罕的成親模式,可是吸引了不少路人圍觀,群眾沒見過這樣的,一時都看熱鬧卻全然鬧不明白這是在干啥,直到有人問了迎親隊伍里的人,得知這是在成親,這才唏噓嗟嘆不已。 大家反應(yīng)驚奇,沒有祝福,然而兩位新郎官卻笑得非常開心,英俊的外表襯上燦爛的笑,好看的晃暈人眼。 兩個男人的婚禮,不管私底下眾人怎么暗斥荒唐,有皇帝娶男后在前,加上這場婚禮又是皇帝親自做證婚人,文武百官還是該到場的都到場了,婚禮舉行的是空前熱鬧。 行完拜堂禮,兩人也沒有誰把誰送入洞房,皆是留下來招待賓客。兩人攜手一桌桌敬酒,收獲真假祝福無數(shù),卻也同時都被灌了個夠嗆,借以裝醉才總算是脫了身。 兩人結(jié)伴回到洞房,連交杯酒都沒顧上喝,就激動的抱著開啃,火熱的糾纏帶動著屋里的空氣都仿似跟著升溫了好幾度,衣裳撕了,褲子扒了,就差按在門上先來一發(fā)了,臨到關(guān)口,季然卻一個酒嗝煞風(fēng)景的沖得兩人動作皆是一僵。 臥槽! 面面相覷,季然滿臉漲紅,內(nèi)心簡直是崩潰的。 還是陸臻率先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介意,正打算繼續(xù),卻被季然一把給推開了。 “不行不行,洗澡!先洗澡!”說完不等陸臻反應(yīng),季然掉頭就沖進了浴室。 季然心里有些納悶兒又有些失落,他原本以為自己進浴室陸臻肯定會摸進來,然后兩人就在水里這樣那樣嗨一把,結(jié)果進來姿勢擺了老半天,愣是沒見動靜。 “cao,真是個榆木腦袋!” 季然低罵了一聲,也不等了,三兩下洗了個戰(zhàn)斗澡,就隨便裹了件袍子出去了。為了營造氣氛,他故意把袍子披得松松垮垮,本來還想著出去撩一撩,結(jié)果出來房間里空蕩蕩的卻沒看到陸臻的人,季然一下就懵了。 靠,人呢? 難不成是被自己推開所以生氣了?那也不該在今天這特殊的日子摔門走人??? 季然下意識就要出去找人,走到門口才想起自己身上只松垮披了件袍子,忙回去翻衣裳。然而路過床前時卻驀地頓住了腳步,眼角余光那么一瞥,他還以為是眼花,等轉(zhuǎn)頭看到枕頭上的鐮刀,他臉色驟然一變,整個就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步履艱難的走到床前,雙手顫抖的將鐮刀拿了起來。鐮刀刀身黑亮,連刀把上的刻紋都一模一樣,最后那點惡作劇的僥幸蕩然無存,季然嘴唇哆嗦,差點糟心得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