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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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足夠……讓他脫離本體,分神而化人形,進(jìn)行后續(xù)的計劃了。 楚瀾把房間收拾為原狀,轉(zhuǎn)頭瞧了瞧窗臺上舒展著葉片曬太陽的含羞草,問道:“該啟程去仙英會了,還不走?” 這幾日含羞草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都不愿意變成人,每天哼唧哼唧地?fù)u著小葉子醉心修煉,雖然他知道妖修化作本體修煉更有效,但是……自己每天眼巴巴地看著一株草,眼睛都要看綠了…… 很是寂寞啊。 徒弟很委屈,要哄。 含羞草啪嗒一下變成少年模樣,然后撲進(jìn)楚瀾懷里,楚瀾張開手臂便圈住美人細(xì)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臉頰。 “怎么這么急著修煉?” 聞溪摸摸他已經(jīng)痊愈的傷口:“我不能永遠(yuǎn)站在你身后。” 他聲音溫潤清澤,像溪水流淌過溪邊的青草,一直流進(jìn)楚瀾心里。 他靜靜抱著聞溪,歲月像是從細(xì)雨潤濕中走過,讓人心生安寧,他心中意動,忍不住湊過去吻聞溪的唇。 不料懷中還沒抱暖的含羞草自覺徒弟已經(jīng)被哄順毛了,嗖一下變成小綠球,伸出小白爪子勾住楚瀾的領(lǐng)口,軟軟地趴在他肩膀上又開始修煉。 楚瀾:“……” 他伸手戳了戳小綠球。 任爾東西南北戳,本綠球自屹然不動。 他又戳了戳小綠球。 聞溪有些惱了:“別動?!?/br> 他再次戳了戳小綠球。 小綠球尖尖的爪子揚(yáng)起,小尖端對著楚瀾晃了晃:“不許動,小心我用爪子咬你!” 十分有威懾力。 楚瀾笑了笑,宛如輕風(fēng)拂過碧水,溫柔又多情。 “咬哪兒?”他說。 …… 方意嬋疑惑地看著大師兄緊閉的房門,懵懵地問元弈:“剛剛大師兄不是還催我們收拾東西走嗎?怎么還沒出來?” 元弈默默地看了眼那扇木門,忽然好像懂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木訥的他突然臉紅了,轉(zhuǎn)頭小聲地對方意嬋說—— “可能這就是閨房之樂吧?!?/br> 楚瀾帶著趴在肩上的小綠球推開門的時候,看見師弟師妹臉蛋紅撲撲的站在門口,他倆低著頭看地面,連耳根都是紅的。 楚瀾納悶道:“等多久了,怎么不敲門?” 方意嬋岔開話題:“師兄,怎么不見流觴?” 卻見楚瀾肩膀上的綠球球小爪子向她晃了晃:“我在這兒?!?/br> 方意嬋:“……”都到了變成原形的地步了嗎? 他家大師兄好兇殘。 方意嬋和元弈心領(lǐng)神會地對視一眼,然后臉蛋更紅了。楚瀾狐疑地看了他們一會兒,也只當(dāng)是小兩口玩鬧,把之前備好的謝禮拿出來放好,便準(zhǔn)備出山了。 方意嬋看著一桌的東西,頗有些遺憾道:“可惜只見到了連仙師一面,不能親自道謝?!?/br> 楚瀾淡淡道:“既然你認(rèn)得他,他日未必沒有再見面之時?!?/br> 幾人啟程前往仙英會的舉辦門派清光派,幾天的行程下來,幾人靈力消耗得都有些疲憊,便找了家客棧歇了下來,不過幸而離清光派距離已不遠(yuǎn)了,這間客棧也四處可見前來參加仙英會的其他門派弟子。 楚瀾一進(jìn)屋便把水晶盆拿出來,讓含羞草在里面修煉,然后托著腮眼巴巴地看著盆里恢復(fù)原形的含羞草,長嘆一聲:“你都不打算變回來了嗎?” 聞溪遲疑了一會兒,決定最后安撫一下他,變成人形任由他擁進(jìn)懷里,低聲說道:“這幾日我遇到了修煉瓶頸,等到了清光派我就變成原形陪著你吧?!?/br> “所以平日里也不能陪我出門了?” 聞溪點點頭,楚瀾有些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然后悶悶道:“累了嗎?睡覺吧?!?/br> 聞溪鉆進(jìn)他溫暖的懷里,又聽見他補(bǔ)充道:“日后要補(bǔ)償我?!彼D了頓,又覺得要求太少了:“不對,每天晚上回來都要補(bǔ)償我。” “知道啦。” 天色破曉,由長老帶隊的一眾扶風(fēng)派弟子經(jīng)過一夜的趕路,正好找到一間客棧歇息下來,收到傳音的長老笑逐顏開地對眾人道:“掌門說,過幾個時辰便與我們會和?!?/br> 而他不知道,樓上剛剛傳音給他的掌門聞溪,正趁著他家大徒弟休息之時,悄悄地親了親他的嘴角。 第13章 大魔王的含羞草13 楚瀾睜開眼睛的時候,懷里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窗臺上的含羞草曬著太陽,懶懶地?fù)u晃著葉片,他摸了摸葉子,給房間設(shè)下陣法后便推門出去了。 大堂中的扶風(fēng)派弟子穿著他熟悉的白衣,坐在前面的弟子抬頭看正瞧見他,驚喜地喊了聲:“大師兄!” 楚瀾微微頷首,正巧趕上了,之后與他們一同前往清光派便是,只是怎么沒看見聞溪?他皺著眉在隊伍里找人,卻不見絲毫不見聞溪蹤影。 這時客棧的大門被風(fēng)吹開,一位白衣仙師站在門口,他烏發(fā)用玉冠豎起,神色冷淡,如霜如雪,默不作聲地走到扶風(fēng)派眾人面前。 直到扶風(fēng)派弟子都恭恭敬敬地喊了聲:“掌門。”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就是扶風(fēng)派那個長年醉心修煉而不出世的掌門聞溪。 楚瀾看著和含羞草相似的臉有幾分晃神,又很快遮掩過去,神色如常道:“師尊?!?/br> 聞溪點點頭,吐字如金:“坐?!?/br> 聞溪保持著冷淡的面癱臉,內(nèi)心其實有些緊張,系統(tǒng)只給了自己聞溪這個人物的簡介,灌輸了部分能夠讓自己存活下去的重要記憶,許多細(xì)節(jié)其實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知道面對眾弟子時要“高冷”,所以他少說少做,盡量不犯錯。 幸好原主也不愛與人接近,旁人摸不清他的脾氣。 不過他遺漏了一個人——楚瀾。 在探訪原主惡行的這些年里,楚瀾一直在暗中觀察,連原主也不知道有個人這么了解自己。比如現(xiàn)在,楚瀾偷偷瞄了一眼聞溪,依舊是衣領(lǐng)緊扣,身體坐直,眼神冷淡地看向前方,卻總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聞溪在走神。 楚瀾心中下了定論,他家含羞草有時候便是這個樣子,一臉嚴(yán)肅,面無表情地看向某個地方,實則自己走到他身邊也沒有發(fā)覺,用手戳他一下,含羞草有時候沒坐穩(wěn)還可能啪嗒一下掉地上。 楚瀾忍不住勾起嘴角,又馬上忍住,他怎么這么混賬,把這個老東西和自家可愛的含羞草相提并論。 不就是長得有點像嗎? 楚瀾默默唾棄著自己,一邊又將思緒轉(zhuǎn)回原來的點,這個聞溪從開門進(jìn)來就讓他感覺有點奇怪,總覺得和以前比少了點什么…… 是那股陰森森的氣息! 從前的聞溪手上沾了太多鮮血,總給人不寒而栗的陰森感,旁的弟子道是掌門的威壓,而明白內(nèi)情的他才知道其中端倪。 而如今……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感覺變成了溫潤的清冷感,柔和了許多,仿佛他真的只是一個不善與人交際、清雅而遺世獨立的仙人。 不對勁。 楚瀾皺起眉,這人越看越不像聞溪,不知道是聞溪收斂起了那股氣息,還是他敏銳地知道了會發(fā)生什么,換了一個贗品來代替他參加仙英會,屆時騙過所有人,金蟬脫殼。 這幾日自己必須試探試探他。 聞溪緊張得不行,楚瀾就坐在他身邊,他要繃直腦中那根弦,以免自己潛意識地?fù)溥M(jìn)楚瀾懷里,或者不自覺地靠在他身上,這些日子楚瀾天天對他親親抱抱,他都習(xí)慣了與楚瀾時時刻刻粘乎乎的身體接觸了…… 精分果然比想象中難…… 聞溪不知道,更令他身心俱疲的時候還沒到來。 是夜,趕到清光派的眾人住進(jìn)了清光派準(zhǔn)備好的住處,聞溪剛關(guān)上門,準(zhǔn)備分身看看本體含羞草那邊的情況,卻不料門口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楚瀾敲著門:“師尊歇下了嗎?” 聞溪立刻調(diào)整表情,聲音清冷如夜晚松上霜:“進(jìn)來?!?/br> 楚瀾端著一盤酒菜笑吟吟地站在門口,霎時間聞溪以為時光倒退回兩人在靈犀閣的日子,卻聽見楚瀾溫聲道:“弟子許久未見師尊,想同師尊說說話?!?/br> 聞溪一怔,閉眼掩去驚訝,轉(zhuǎn)身進(jìn)屋:“進(jìn)來坐吧?!?/br> 清光派極為精致風(fēng)雅,臨窗擺了一張紅木小桌,木窗雕花古樸雅致,窗角斜斜地探入一支玉蘭花,花朵潔白,花形溫柔,氣味怡人,在夜色中如一汪水,靜靜盛放。 那支白玉蘭低低地垂在窗邊屋內(nèi),聞溪一入座,高高豎起的發(fā)髻不小心碰到了垂下的玉蘭花,他驚地頓時睜大了雙眼,很快又掩飾過去,恢復(fù)為原狀。 卻沒躲過楚瀾的眼睛。 扶風(fēng)派的白衣清俊飄逸,聞溪穿起來更是爽朗清舉,玉冠豎起的烏發(fā)柔和地垂在身后,月光自窗外灑落在他的側(cè)臉上,頭頂側(cè)邊一支白玉蘭靜靜地盛放。 美人如畫。 楚瀾勾起一抹笑,倘若他不知道那些事情,看到這樣的聞溪,也只會感嘆一句君子風(fēng)雅吧。他端起桌上的千日醉,為聞溪斟滿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笑道:“弟子敬師尊一杯。” 聞溪不知道以往原主是如何與楚瀾相處的,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見楚瀾杯中酒已經(jīng)飲盡,自己也端起酒杯淺酌著。 酒一入喉,聞溪心中一驚,這酒……滋味綿密細(xì)長,像一簇火焰涌入他身體中,教人身體頓時便暖起來,卻又不燒人,濃烈得剛剛好…… 這么好喝的酒,楚瀾以前竟然沒給他喝過! 楚瀾低頭飲酒,抬眼悄悄看他,心中疑惑,他從前沒見過聞溪食這些人間煙火,沒想到他這么愛喝酒嗎?不過這酒后勁極強(qiáng),這人自己喝醉了更好…… 他出聲:“師尊傷勢好些了嗎?” “好多了?!甭勏曇裘黠@柔了些,不似霜雪般冰冷了,倒像是風(fēng)吹過他頭頂?shù)陌子裉m,帶著微醺的味道。 楚瀾微微一笑,繼續(xù)為他斟滿酒,一杯一杯同他對飲,聞溪自覺有些微醉,又不知道如何拒絕楚瀾,只好一一喝下肚。 然后,面前的楚瀾越來越朦朧,聞溪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沉沉的夢。 …… 楚瀾微笑著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聞溪,不知道這人是裝醉試探自己還是真醉,決定先將人扶到床上去,近身觀察一下他。 他走上前去,左手扶住聞溪的左臂,右手從他身后繞過去扶住他右肩,扶著他往床邊走,雖然兩人姿勢看似親密,但除了手與臂之間的接觸,楚瀾小心而疏離地沒有碰到聞溪身體半點。 不料聞溪閉著眼嘟囔了幾句,習(xí)慣性地鉆進(jìn)楚瀾懷里,蹭了蹭,枕著他的體溫安然睡去。 剛剛被蹭完的楚瀾全身都僵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瀾:我被那個垃圾師尊非禮了求安慰qaq 含羞草:垃圾主人竟然私藏好酒,閉關(guān)了,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