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為何男主老黑化、太后娘娘有喜了、歸鹿、農(nóng)婦山泉有點田、玄學大師是網(wǎng)紅、不要慫,就是懟、[綜+劍三]四海八荒皆親戚、小龍女的轉(zhuǎn)世日常、一線巨星、軍婚蜜寵,老公套路深
聞溪眼睛一亮,他從來都是個小酒鬼,歷經(jīng)多少個世界都改不了,可惜他酒品不行這個習慣也一直延續(xù)下來,楚瀾從來不讓他多喝。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楚瀾手里那一壇酒,像揉碎的星光灑落在眼底一般,充滿了垂涎和期待。 楚瀾瞥了一眼,兀自把蓋子掀開,醇厚悠長的酒香彌漫開來,聞溪嘴唇動了動,就差沒湊前來把酒搶過去咕嚕咕嚕灌進去了。 楚瀾不知道是鬼迷心竅,還是被酒香熏得有些微醺,也不顧什么“徐徐圖之”了,徑自灌了口酒,唇舌之中含著一口清冽幽香的酒,湊過去和聞溪挨得極近,吐字之間還帶著晃動的酒香。 “想喝嗎?自己過來喝?!?/br> 作者有話要說: 楚瀾:完了完了完了小兔子要嚇跑了 聞溪:終于……感天動地qaq 第134章 就要吃兔兔11 楚瀾見聞溪抿著唇不說話, 心里一緊, 那幾分淺醉被抖落下來, 只留緊張與后悔。 他怎么就鬼迷心竅, 毫無顧忌地說出來了! 回去默念抄寫一百遍徐徐圖之循序漸進! “我逗你玩的。”楚瀾連忙補救道。 剛想開口的聞溪表情一滯,楚瀾又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悅, 勉強笑著繼續(xù)道:“你不必當真?!?/br> 聞溪:“…………” 氣哭。 他像一座凝重的雕像, 眉眼低垂著, 不說話。 楚瀾討好地把裝滿酒的瓶子塞進他手里,卻見他手掌用力地扣在酒瓶上, 青筋暴起,仿佛以某種憤怒的情緒抗議著,下一秒就能把整個瓷瓶捏碎。 暴走的兔子,真可怕。 倘若聞溪現(xiàn)在是兔子形態(tài),所有軟軟的毛肯定全部炸起,變成一只兇巴巴的刺猬, 要咕嚕咕嚕滾到楚瀾身上狠狠扎他三下。 他剛剛差點……差點就要湊上去“喝酒”了! 兩人從楊柳小道中走出來的時候,莫名的沉默,原本進去時甜甜軟軟的小兔子出來時周身彌漫著低氣壓, 清澈軟萌的下垂眼此時顯得極具殺氣, 路過的狼都不由得抖了抖,給他們的王一個憐憫的眼神。 正巧前邊來了位長輩, 打斷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楚瀾同他打完招呼后,給他介紹聞溪:“這是我一位朋友的兒子,叫我小叔叔?!?/br> 小叔叔你個仙人板板! 調(diào)戲過他還好意思叫自己小叔叔, 這只狼是真的皮厚。 聞溪冷著臉耐下性子和那位長輩寒暄一番,之后全程不理會楚瀾,甚至趁他不注意時,一溜煙跑了。 兔子跑得賊快,楚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著人影了。 長老們聽說楚瀾吩咐人去準備成親事宜的時候,都心花怒放,覺得生小狼崽指日可待,直到早晨得到新消息—— 小兔子是公的。 長老們聽到此等噩耗,都低落得打不起精神來,走過來沉重地拍了拍楚瀾的肩膀。 長老一:“恭喜你又老了一歲,離死期不遠了。” 楚瀾:“……謝謝您?!?/br> 長老二心里抱有一絲期待:“你能讓雄性懷孕嗎?” 楚瀾:“……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沒這種能力?!?/br> 長老三:“那,那只公兔子能生崽崽嗎?” 楚瀾:“你覺得呢?” 長老們恨不得搖著他的肩膀叫他趕緊把下一任繼承人生下來,楚瀾好不容易把他們哄走了,煩得腦殼疼。 想一想自己的現(xiàn)狀,絕癥將亡,長輩催婚,心上人生氣,簡直悲從中來,想要對天長嘯。 他在云霧山轉(zhuǎn)了半天,結果發(fā)現(xiàn)聞溪房里找到了他。 聞溪發(fā)現(xiàn)楚瀾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遲遲不進來,也不出聲提醒他,假裝沒發(fā)現(xiàn)他,該干嘛干嘛。 楚瀾站在門口糾結了好一會兒,抬腳剛想進門,心口處卻傳來一陣陣悶痛,眼前一片昏暗。 聞溪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心里一驚,起身跑到門口,一推門卻和一雙清透幽暗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一只銀狼站在門口,看起來便十分有力的后腿屈起,呈現(xiàn)出一種要俯沖的駭人架勢,尖牙鋒利,耳朵豎立,幽深的眼睛盯著聞溪,像餓了許久,終于見到了一塊rou。 小兔子直接被嚇回了原形。 這是他身體的本能,就像修煉成精千年的蘿卜精一樣,見到年歲不大的兔子還是會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他克服不了對天敵的恐懼,直接一個翻滾蜷縮在地上,軟白的毛隨著身體微微顫抖著,縮成一個雪白的球,仿佛這樣就能離狼的獠牙遠一些。 雖然出于本能,身體不住顫抖著,但是聞溪依舊清醒,他埋在自己軟軟的毛里,冷靜地和系統(tǒng)確定:“這是楚瀾?” 系統(tǒng):“是,他看起來很不好。” 聞溪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后悔,他之前只是想刺激一下楚瀾,誰叫他給自己喂一顆甜棗,棗還沒吞下去就又給了他一棍子,卻沒想到自己離開一會兒,楚瀾身上的血脈問題失控了。 銀狼低頭將小兔子叼起,悄無聲息地帶著他離開。 他雖然咬了聞溪一嘴毛,分寸卻把握得極好,一點也沒讓小兔子覺得痛,聞溪被放下來的時候,克服了一部分天性中的膽怯,還好奇地抬起頭來,赤紅剔透的眼睛打量著四周。 光線晦暗不明,卻能瞧見巖石上清幽碧綠的苔蘚痕跡,山洞內(nèi)干凈而不潮濕,只有一張稻草鋪成的石床,明亮得有些刺眼的光線從山洞口蜿蜒進來,變得昏暗許多,卻暗得剛剛好,像狂風驟雨后的煙銷雨霽,讓人感覺要自如許多。 小兔子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試探性地往前探了探,立刻被狼的前爪按住,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又被楚瀾一口叼起來,搖搖晃晃地把他扔到那張石床上。 在狼口之下,小兔子竟然迷之興奮。 兩只兔子耳朵甚至豎了起來,像扭秧歌似的,左右搖擺。 系統(tǒng):“感覺下一秒要么血濺當場,要么少兒不宜……” 聞溪興奮道:“好刺激。” 系統(tǒng)默默捂住了雙眼,自覺地開啟屏蔽。 銀狼盯著石床上軟綿綿像一團云朵般的小白兔,似乎是沉思了片刻,湊上前在兔子身上拱了拱,他此刻失去意識,一切皆隨心意本能,拱了一下,覺得又軟又舒服,索性整只狼也爬了上去,狼臉埋在兔兔白乎乎的肚皮上,時不時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一下柔軟的白毛。 他像只嗜甜的狼,對綿軟香甜的棉花糖成癮,要蹭好一會兒,才帶著幾分舍不得的、珍惜的情緒,小心翼翼地舔一口,又似乎是害怕了,迅速縮回去,仿佛多吃一口,整塊棉花糖便會融化不見。 他認真地做著一件事情——吸兔子,并且做得嚴肅認真生動形象。 蹭一蹭,揉一揉,舔一舔。 毛都快被舔反的聞溪掙扎著露出一張兔臉,躺在石床上,三瓣嘴撇了撇,生無可戀。 第二天清晨。 系統(tǒng)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出聲道:“早上好??!” 聞溪氣若游絲:“早上好……” 系統(tǒng)一愣,看著石頭上白毛皺巴巴,一臉虛弱的小兔子,嚇了一跳。 聞溪一晚上不得安寧,楚瀾卻好像得了樂趣,不厭其煩地把他一身柔軟順滑的毛玩成這副模樣,最后變回人形一頭睡過去,自己還得給他騰位置,蜷縮在他臂彎里小憩了一會兒,天色便破曉了。 系統(tǒng):“你怎么了?昨晚不好嗎?” 聞溪:“折騰了一晚上。” 系統(tǒng):“……看起來很激烈?!?/br> 聞溪冷笑:“呵呵?!?/br> 聞溪伸出爪子接住山洞頂上掉下來的露水,擦了擦毛毛皺起來的臉,縮在楚瀾手臂和胸膛間空開的一丁點距離里,顯得極為可憐。 楚瀾醒的時候聽見一陣細碎的聲音,只覺身下的床無比堅硬,睜開眼睛看到長著苔蘚藤蔓的樹洞頂時還有些發(fā)愣,直到發(fā)現(xiàn)默默看著他的小兔子,連忙把聞溪撈起來。 楚瀾神采奕奕,聞溪卻像被他吸光了精氣,懨懨地縮在楚瀾手掌上,耳朵也耷拉下來,困得只想睡一覺,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兔兔的三瓣嘴動了動,吐出幾個字:“我想回去洗澡?!?/br> 楚瀾揉著眉心,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更慌張了,捧著小兔子往外走:“抱歉,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嗎?” 小兔子這才有所觸動,懶洋洋地抬眼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慢悠悠和他解釋。 楚瀾沿著山洞口的光線往外走,瞧見泥地下隱約可見的狼抓印,還有些心虛。 聞溪說到吸兔兔那一段的時候,有點難以啟齒,語氣沉重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吃兔rou了?” 昨晚又蹭又舔的,好幾次尖尖的獠牙戳到他,讓他感覺差一點就要一口咬下來了。 楚瀾立刻反駁道:“怎么可能?!?/br> 聞溪故意拿話試他:“我想回家了?!?/br> 楚瀾立刻慌了:“不行?!?/br> 小兔子垂著頭縮在他掌心里,不說話。 楚瀾有些害怕他這樣疏離冷淡的態(tài)度,可他不善于同人打交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心里七上八下,手指悄悄勾住兔子短短的小尾巴,心想,要是他跑,就緊緊抓住他的尾巴。 楚瀾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生怕下一秒就把兔子丟了。 聞溪重復道:“我想回家了?!?/br> 楚瀾態(tài)度強硬:“不行,外面太危險?!?/br> 聞溪瞥了他一眼,語氣耐人尋味:“你也很危險?!?/br> 楚瀾心里咯噔一下,瞬間不知所措了,他那點自以為掩藏得很好的小心思,被一向乖順溫軟的小兔子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來,赤.裸裸地暴露在兩人面前,教他無處遁形。 聞溪勾住手指數(shù),這只狼,毫無征兆地變成狼形、不打個招呼就把他叼走、折騰了一整夜又蹭又吸,尖牙好幾次都抵著他軟軟的肚皮了,這還不危險? 楚瀾卻很失落。 他讓聞溪覺得危險……覺得害怕。 因為他的喜歡嗎? 楚瀾聲音里帶著幾分低落:“是我不該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