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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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覺得這買賣...委實不錯。 又繼續(xù)又道:“建章宮的掌事宮女與人私通,這還得了?臣妾定不會不聞不問。想著那些老人兒們也快到了出宮的年紀,這不,開了恩典,一同放了出去?!?/br> 太皇太后氣的發(fā)抖。 “都是傾兒用慣的人,你全放出去,可有想過傾兒?” 鳳鸞之看了眼膽小的緊緊抱著太皇太后大腿的慕?jīng)鰞A。 他似感受到了背后的如炬目光,轉(zhuǎn)過頭來與鳳鸞之對視了一眼。 臉上看起來委屈又害怕,可澄澈清明的黑眸卻出賣了他。 這小崽子......膽兒又長毛了啊! 鳳鸞之溫柔一笑,道:“有誰不是從新人兒到老人兒?太皇太后不也是從顧貴妃到了如今的太皇太后?時間慢慢來,教的好還怕她是新人不成?” 太皇太后聽聞‘顧貴妃’一詞后,臉色更是黑沉的厲害。 她氣哼哼的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她還是貴妃的時候說事兒,那會兒的她是在這宮內(nèi)過的最為凄苦的時候。 先祖爺壓根兒瞧不上她,她費盡心機,連最齷齪的法子都用上才懷了秦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兒子送上了儲君之位,不想兒子竟然甩甩衣袖一走了之。 她窩火了十幾年,不成想被鳳鸞之就這么輕飄飄的說了出來。 像個玩笑一樣,直戳她的心窩子。 鳳鸞之看著氣的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的太皇太后,輕笑了一聲。 那聲音宛若黃鶯,婉轉(zhuǎn)動聽。 打蛇打七寸啊,不然干嘛浪費唇舌? 太皇太后瞧著鳳鸞之故意喜形于色的樣子,氣的甩袖,冷著臉直接轉(zhuǎn)身出了含元殿。 凌亂的腳步聲足以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慕?jīng)鰞A不安的絞著手指頭眼睜睜的看著皇奶奶走了,張了張嘴,想要挽留,又懼怕鳳鸞之的權威。 心想:這下壞菜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是不是又得挨揍了? 鳳鸞之沖著慕?jīng)鰞A招了招手。 “傾兒,過來。” 慕?jīng)鰞A:“......”眼眶子里包了一泡淚,慢吞吞的挪到了她跟前兒。 鳳鸞之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掐一掐他包子一樣的臉蛋兒。 到底是個孩子,凡事都掛在了臉上藏不住。 她聲音難得的沒有刻意壓抑,女兒家了幾分,問道:“傾兒,你若是覺得宮里不好,不如哀家送你與帝師去同別苑的溫泉山莊小住?”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曉啊:不開心? 沈辭:安兒好像不喜歡我。 二曉啊:我艸,你把好像倆字去掉.噯,踏馬的我就說了個事實你拿刀砍我作甚? 沈辭:丫挺的,砍死你丫的,瞎j嘚嘚! ☆、打探 慕?jīng)鰞A眨了眨眼睛,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好似蝶翼,模樣靈動又可愛。 他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試探性的叫了聲:“母...母后......” 鳳鸞之瞧著他不搗蛋軟萌萌的樣子煞是喜歡,到底是沒忍住,笑著彎下腰,素白修長的手指直接捏住了慕?jīng)鰞A胖嘟嘟的rou臉蛋,左右輕輕拽了拽。 好有彈性! 她的心情也由晨起的灰敗瞬間變得明艷起來。 連說話時的語氣都變得格外輕快,帶著小女孩兒的小雀躍,道:“哀家說送你跟帝師去別苑小住,愿意否?” 慕?jīng)鰞A瞬間咧開了嘴巴,剛剛因鳳鸞之的觸碰而產(chǎn)生的抵觸心理這一刻也化為虛有,驚喜的就差繞著屋子轉(zhuǎn)幾圈。 他強壓下想要尖叫的沖動,再一次確認道:“當...當真?” 鳳鸞之將他的臉頰揉成了一團,直到他受不住的擰起了眉頭想要往后躲時才放開。 她直起了身子,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意,但是聲音里明顯較剛剛嚴肅的了幾分。 “哀家可是有條件的,為期一月。回來后,哀家要抽考你的課業(yè),若是不合格......”說到此,她話音一頓,臉上又露出了第一次揍他時的那個轉(zhuǎn)瞬即逝的沾花一笑,繼續(xù)道:“挨揍是小,怕是皇上獨攬朝政之前,都得安生的待在這皇宮里再無出宮之日了?!?/br> 慕?jīng)鰞A目似點漆的眸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問:“課業(yè)會...很多么?” “不會,皇上這次是以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由頭前去,哀家會命帝師酌情減少皇上的課業(yè)。” 慕?jīng)鰞A終于放下心來,喜笑顏開的對著鳳鸞之施了個禮,乖巧的道:“兒臣不在皇宮的這段日子,還望母后多照看自己的身體,莫要因為國事而cao勞過度,待兒臣回來后再來孝敬您。” 瞧瞧這討喜的小嘴兒,瞧瞧這鬼人精兒的模樣。 鳳鸞之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她擺了擺手,道:“去吧,讓青蝶隨著你?!庇植环判牡亩诘溃骸澳澩娴⒄`了課業(yè),因小而失大!” 慕?jīng)鰞A將將離開,鳳鸞之的懿旨就送到了沈辭的府上。 沈辭給了前來傳旨的宮人好些打賞,又好生的招待著。 因人來自未央宮,所以沈辭明里暗里的套了好些話。 比如:“姚公公,你看我用不用進宮一趟見一見太后,商量下皇上的課業(yè)目前該以何為重?” 姚公公:“沈大人還是莫要去了,太后今兒不知為何,看起來不甚高興,悻悻的沒什么精神,莫要自找苦頭咯?!?/br> 沈辭啞然一笑,忙遞上一盞茶,上等的都勻毛尖。 “今年的新茶,宮里頭這會兒怕是也沒有呢,嘗嘗?!?/br> 姚公公恭維了沈辭幾句,不外乎是些文武百官里,屬沈大人最為闊綽,府中最是華麗,連下人們穿的衣裳都是頂好的料子。院中一草一木無不彰顯的家世的殷實之類的話。 沈辭招呼著人又給他上了幾道市面上沒有的甜點,繼續(xù)打探著。 “太后莫不是害了?。吭踹€精神不濟?” 姚公公:“嗨,這擱著誰能有好精神頭兒???皇上年幼不掌政、太后再怎么雷厲風行到底只是個女人,百官多有不服,時長拿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煩她,太皇太后又成了天的鬧騰,亂糟糟的事兒都能說上個幾天幾夜?!?/br> 沈辭眉眼仍舊帶著笑,可笑容里面全是牽強。 若他沒記錯,安兒今年不過十四歲吧。從他第一次聽由師傅提起她,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 而他,也剛好長她整十歲。 十四歲那年,他在做什么? 整日里跟著沈由子瞎鬧騰,吃喝游樂順便學學醫(yī),偶然回趟家揮霍一通,賭一局下來輸上幾戶宅院也不覺得有甚。 日子過的風生水起,別提多逍遙。 再想想鳳鸞之,沈辭莫名的覺得心口有些堵,悶悶的窒息感逼著他連假意的笑都懶得裝。 姚公公到底是來出公差的,不敢久留,瞧著沈辭的狀態(tài)也不太好就告辭打算回宮。 送客時,沈辭命人拉了輛馬車過來。 姚公公詫異,不解的問:“沈大人這是......” 沈辭笑著拉開了馬車的簾子,指著車內(nèi)的物什道:“這黑色的錦盒是我孝敬姚公公的,家父酷愛收藏古玩,我也受了些熏陶弄著玩兒。剛巧朋友送了我一串珊瑚珠,我瞧著色澤還成,借花獻佛,不知姚公公是否喜歡?!?/br> 姚公公聞言臉都笑開了花,珊瑚珠?還是一串?阿彌陀佛,這是要發(fā)財?shù)墓?jié)奏啊。 他嘴上說著“這怎么好意思”,手已經(jīng)麻利的伸進了馬車里直接捧起了錦盒。 沈辭指著車內(nèi)的物什繼續(xù)道:“那一籃子的茉莉花是我親手采摘的,那個紫檀鑲楠木錦盒里的甜點也是廚子剛剛做的。還有那紅木雕漆盒子里的茶跟那幾身夏季的衣裳,都是我孝敬太后娘娘的?!?/br> 姚公公單手抱著盒子覷眼看著他,隨即伸出手指點了點沈辭,一副我懂你的神情,完全把他當成了阿諛奉承的人,笑著道:“沈大人不日必將大有所成啊?!?/br> 沈辭皮笑rou不笑的伸手握住了他指著自己的手指摁了下去,他極不喜歡別人指著自己。 “還得勞煩公公幫沈某個小忙。前幾日不小心惹怒了太后,我怕公公說是我孝敬的,太后反而會怪罪,不如就說是宮里各個司所孝敬的,再不濟說您孝敬的也成,我倒是無所謂?!?/br> “這...這......” 沈辭連忙將腰間佩戴的一枚成色極佳的壓裙玉佩摘了下來遞了過去。 “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望沈公公不要嫌棄才好?!?/br> 沈辭目送著姚公公的馬車走遠直指消失在街角,才挑了挑眉頭,輕飄飄的道了句:“有沒有命享受,就看你貪斂的程度了。若是不聰明,留在安兒身邊也沒什么用處?!?/br> 沒多久,沈辭的馬車也隨即出發(fā),與皇上在午門口匯合后,由鳳翎帶隊前往了位于京城以南一百多公里外的望月苑。 送走了慕?jīng)鰞A與沈辭,鳳鸞之整個人都覺得輕松起來,連午膳都比平日里多用了小半碗。 接下來就可以把精力都用在對付秦王身上了。 她躺在未央宮外粗枝大葉的槐花樹下的貴妃椅上,閉目冥神苦思。 “怎么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的回來?” 紫鳶端著一壺茶穩(wěn)穩(wěn)的走了過來。她先是將茶壺放置于一邊的藤木桌上,轉(zhuǎn)身折回殿內(nèi)取了條薄毯子回來,蓋在了鳳鸞之的身上。 “今兒陽光雖是足,但是有風,小姐本就有體寒之癥,莫要再著了涼。” 鳳鸞之睜開眼攏了攏薄毯,問:“紫鳶,你說,什么由頭才能致使一個人義無反顧的回家呢?” 紫鳶一邊回身倒茶一邊道:“奴婢覺得家人最重要,若是奴婢父母親有個什么事兒,奴婢肯定急的跟什么似的?!痹捯活D,似是恍然大悟般,回身問:“小姐不會是說秦王吧?” “嗯!” “要不直接給太皇太后下.藥?太皇太后病了,秦王作為唯一的兒子,總不至于不回來吧?或者干脆直接弄死那個老太婆算了。” 鳳鸞之被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逗笑了, “傻丫頭,殺敵八千自損一萬的買賣不劃算?!?/br> 紫鳶努了努嘴,將倒好的熱茶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