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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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之嫌棄的一腳跳開,躲的老遠。 沈辭確認她聽不見這頭的聲音后才無聲一笑,手伸到后背,用力拔出了剛剛中的那只箭。 “嘶”他倒吸口涼氣,額頭上的一滴冷汗冷不防的砸了下來,喃喃道:“還好不是安兒,真特娘的疼?!?/br> 鳳鸞之的目光全然聚集在了沈離那邊,他人是木訥了些,但是動作敏捷、身手不凡,手中的軟劍如銀蛇一般飛舞,星馳電走間,已有數(shù)人被斬殺于他的劍下。 雖說夜黑風高,只有幾顆不亮的星子還懸掛高空,看的并不真切,不過連打斗聲都小到幾不可聞的廝殺,委實算不得廝殺,想必敵人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須臾間,沈離的輕聲已經(jīng)隨著冷風送到了耳邊:“抱歉,忘留活口。” 鳳鸞之:“......” 剛想問問‘能否從身上搜到什么?’時,只覺一道熾熱的呼吸徒然逼近她的臉頰,她呼吸一窒,心臟徒然縮緊,本能的偏頭躲過。只見黑暗中,一股熱風吹了過來。 “呼!”沈辭吹掉了鳳鸞之頭發(fā)上的一片葉子,調(diào)笑著問:“安兒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小腦袋瓜子里每日都想什么呢?” 鳳鸞之當即推了他一把,臉上悄無聲息的爬上了一抹嬌艷的緋紅,大聲怒斥道:“你大腦袋瓜子里沒有正經(jīng)東西,所以才會妄加猜測別人也跟你想的一樣。” 沈辭后退了兩步仍舊笑盈盈的看著她,問:“餓了么?我讓沈離弄些吃的來,吃飽了再趕路?!?/br> 他剛剛聽見了她的肚子叫。咕嚕嚕一聲。 鳳鸞之扭過臉去不看他,氣惱惱的道:“不餓。” “餓了,得吃!”語氣不容置喙。 由于剛剛從泥濘的地上滾過,此刻衣服上沾染了臟兮兮的泥巴,冷風吹過,陣陣發(fā)涼,鳳鸞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換一套?”沈辭試探著問。 “哀家沒那么矯情?!?/br> “換一套,夜風涼,臟不說,濕了也難受?!币婙P鸞之不動,作勢伸手去扯她的包袱,“哥哥幫你。” 鳳鸞之:“......” 鳳鸞之明知沈辭是為她好,可這人嘴賤到?jīng)]邊兒,也不知是吃什么長大的,真是討人嫌。 見著鳳鸞之又重新鉆進了樹林里,沈辭這才從袖口中掏出金瘡藥,一邊大聲嚷嚷著‘安兒我也在換衣服,你莫要過來偷看我?!贿吥闷鹚业沽诵┧诮z帕上,沾濕后伸到后背擦了擦傷口,隨即上了些藥。 怕鳳鸞之聞到氣味,又不敢上的太多。 待鳳鸞之換好了衣衫后,沈離已經(jīng)拿了些吃食過來,遞給沈辭后并不多留,轉身又入了黑夜,來無影去無蹤,平添了一份神秘。 倆人匆匆吃了一口,又重新上了路。 “大軍就在前面三十多公里外的周家營扎了寨。”沈辭道。 “這絕不是鳳翎的作風?!?/br> 沈辭輕笑:“安兒好聰明,顧祥賀故意拖延了行軍速度。” 鳳鸞之蹙起了繡眉,猜想他大概是想在此處將皇上轉移走也說不準。想了想,又覺不對,反問道:“沈大人一直跟哀家待在一塊兒,又是怎么知曉前方的狀況?” 沈辭笑了笑,并不言語。 你欲孤軍奮戰(zhàn),我又怎舍得讓你以身犯險?必當傾其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傍近天亮,倆人終于趕到了大軍的駐扎地。 怕驚擾了守夜的守軍,遠遠的便下了馬,躲在了一處稍低些的土坡上。 其實鳳鸞之有些擔心,一旦大軍駐扎,慕?jīng)鰞A就有被轉移走的可能。人走了,再找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她想:得見下哥哥。 “你在這守著,我想辦法混進去?!兵P鸞之說罷便貓著腰欲竄進夜里,趁著天沒大亮,混進去還方便些。 沈辭身高腿長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脖領將人拽了回來。 “急什么?!痹捯魟偮?,前方不遠處有了響動,緊接著沉穩(wěn)的腳步聲及鎧甲相互摩擦的聲音響起。 那人迅速的走到了沈辭跟前,貓腰蹲了下來,小聲道:“大哥,人確實被轉移走了,派去跟著的人傳來信兒說,皇上趁著守衛(wèi)不注意跑了兩次,第一次被人抓過來狠狠的揍了一頓,第二次也沒成功?!?/br> 鳳鸞之:“......” “可有被揍哭?” “哭了,求饒著再也不敢了?!?/br> 鳳鸞之:“......” 沈辭瞥了眼臉黑如鍋底的鳳鸞之,無聲一笑,安慰道:“皇上還小,你小時候挨打了不是也哭?” 鳳鸞之沒理他,心道:哀家即沒挨過揍,更沒哭過。 又問:“往何方向去了?” “順著周家營往東南方向走了,現(xiàn)在大概行至在十公里左右。”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追?!兵P鸞之心想,等抓住慕?jīng)鰞A,非要再揍他一頓不可,若是哭就往死里揍,不哭就不算了。 她走在前頭,并未瞧見沈辭白的似紙的面頰,他忍著痛,從袖袋內(nèi)的小瓷瓶內(nèi)又掏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仰頭咽了下去,喃喃了一句:“箭上淬了毒啊,難怪這么疼!” 抬手擦了擦額角上的汗,起身追了過去。 路上,鳳鸞之忍不住好奇的問:“剛剛那人也換你大哥,你到底幾個兄弟?” 沈辭猶豫了一句,掰著手指頭算,“二姨娘生了三個弟弟一個meimei,三姨娘四姨娘各生個兩個meimei,五姨娘......” 鳳鸞之:“打住,當我沒問?!?/br> 沈辭笑了笑,一副吊兒郎當?shù)你紤心?,又道:“剛剛那人名喚沈夜,與沈離一樣,都與我沒血緣關系。我十六歲那年跟著家里的船只出海,恰巧當時海上刮起了一陣邪風,附近所有的小船都被卷進了邪風中心,就是那時,我救了他們。 還有沈?qū)幧蚝优c沈明。當時我把他們?nèi)紟Я嘶貋恚⒔o了他們足夠的銀子可以生活上幾年,誰料十年后,他們各自學了一身本事后又統(tǒng)統(tǒng)的回來找我。就這樣,我一直帶著他們,當起了混混頭子?!?/br> 鳳鸞之:“......” 忍不住諷刺道:“沈大人真是好本事,明明是一件值得歌頌的英雄事跡,愣是說成了流氓頭子收小弟這等不討喜的勾當,厲害了?!?/br> 沈辭仰頭哈哈大笑,嘴賤的繼續(xù)問:“安兒喜歡什么樣的男子?” 鳳鸞之:“我喜歡離我遠一點的男子?!?/br> 沈辭:“......” “哈哈哈,人世間有百媚千紅,總會有人獨愛我這一種??晌也幌『?,只要......” “沈大人可否安靜些?哀家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倆人一路上拌嘴打牙,雖一夜沒睡,倒也不覺得困,時辰過的飛快,沒一會兒功夫便找到了沈辭的另一個兄弟沈?qū)帯?/br> 此刻,天已大亮。 “大哥,小皇帝自己逃了出來。”他與沈離的高大截然相反,小小的個頭,模樣偏女相,白白凈凈,不過木訥勁兒倒是與沈離如出一轍。 他站的規(guī)矩,目光掃過仍舊坐在馬上的鳳鸞之并不做過多停留,繼續(xù)道:“人在前邊,自己一個人跌跌撞撞,沒得到命令,我沒敢擅自現(xiàn)身。” 大哥?為什么總是有一種地痞流氓的既視感? 鳳鸞之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透過一片半人高的蓬草,確實瞧見了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小人兒奮力的扒開比他還要高半頭的草向前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多受些挫折,懂得人心險惡也不是壞事?!兵P鸞之垂眼睥睨著沈?qū)?,又問:“挾持皇上的人呢??/br> 沈?qū)幰荒樥龤獾牡溃骸安恍⌒拇蛩懒??!?/br> 鳳鸞之:“......” “不過我偷聽到了他們說什么假太后的事,將計就計讓你再也回不去之類的,八成要弄死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早,有存稿就發(fā)了,哈哈,難道不該給我點表揚么 ☆、娶妻 弄...弄死? 這話委實粗魯了些。 鳳鸞之沉聲又問:“可還探聽到了什么?” 沈?qū)帲骸皼], 人太呱噪,一刀斃了!” 鳳鸞之想扶額, 頭疼的厲害。 這沈家流.氓軍,一個賽一個,從流.氓頭子沈辭到沈離再到沈?qū)? 腦袋里不會只有一根筋吧? “沈河與沈明也是這么”鳳鸞之猶豫了下,終于找到合適的修飾詞,“這么直爽的性子?” 沈辭瞅了眼一身正氣尚不知錯在何處的沈?qū)帲滩蛔」ζ饋怼?/br> 耐心解釋道:“沈離與沈?qū)幗允菍W武出身, 頭腦簡單, 只會耍刀弄槍。仍舊留在營內(nèi)的沈夜善偽裝變音,一張臉千變?nèi)f化, 精明著呢。沈河與沈明年紀小些,去年剛及笄,兩個小鬼頭鬼機靈, 一個善于訓獸, 一個善于收集情報及研制各種稀奇古怪的武器, 皆是各有所長。” 見著鳳鸞之沒什么反應,又補了一句:“安兒接觸多了熟悉后自然會喜歡上他們。” 鳳鸞之的心思沒在那上面,沈辭具體說了什么也沒仔細聽, 胡亂的點了點頭,凝眉道:“沒時間了,得馬上回宮。” 既然綁架皇上的小賊都知曉她私自出宮的事,想必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是她疑惑的是, 這件事除了未央宮內(nèi)她的親信外,連父親都不知曉,他們又是如何知曉的?難道說紫鳶沒攔住,有人硬闖了進去? 又不大可能,她離宮前下了死命令,硬闖者殺無赦,再者說未央宮外還有司易帶著御林軍守著,沒人敢作死。 “你剛剛說誰善于收集情報?可否幫哀家查探下宮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想著從此地回到宮里少說也得一日半的路程,若是早些探得消息,還可提前想個對策。 話末,又覺得不妥,“想必宮里嚴實著,怕也查不著,還是算了?!?/br> 沈辭不合時宜的輕蔑一笑。 似反問:“嚴實?連只會輕功的我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也能算得上嚴實?” 鳳鸞之:“......” 無言以對。 “是小六沈河。”沈辭見著她尷尬的沉默不語,繼續(xù)又道:“不用急著回宮,估摸不出今夜就能摸清宮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且等等。不是想要窺視下皇上是如何野外生存的?那就好生瞧著權當看戲了,至于其他,有我在,何須擔心?” “不妥,耽誤一刻,便失了一份先機。”鳳鸞之從馬上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