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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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糙漢子摔也就摔了,可她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是磕到哪兒,碰到哪兒,她上哪哭去? 當(dāng)然,她也不傻,這樣想著是沒錯,但她可能跟陳洲如實說? 她更加用力的攬住他的脖子,“當(dāng)然不是,我這不是怕你摔倒嗎?!?/br> 她諂媚的語氣太過明顯,陳洲的勾了勾唇,也懶得開口拆穿她。 陳洲背著江鹿,腳步穩(wěn)健的朝樓上走去。 江鹿雙手環(huán)在他的脖子處,臉頰貼上他的肩膀,面下的布料頗涼,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蹭了蹭。 她平時最討厭爬這個破樓梯,但是今天,她第一次希望這個樓梯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最好永遠(yuǎn)都沒有盡頭才好。 但事實證明,她是在做夢。 * 陳洲背著她站在八樓的樓道上,他微微蹲下身體,想將背上的人放下來,沒想到身上的人卻雙腿夾住他的腰,死活不愿意下來。 陳洲不解,他微側(cè)過頭去看江鹿。 “你就準(zhǔn)備這樣放下我走掉嗎?” 陳洲斂下眼眸,“那你還想怎么樣?” 江鹿撇著嘴,委屈的開口,“我還沒有吃晚飯呢?!?/br> “手掌破了,自己做不了飯?!?/br>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將她打量清楚了,除了她臉頰上的一些抓痕,其實也并沒有傷到哪里,至于她的手掌,不過是破了些許皮罷了,根本沒有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夸張。 “所以呢?”他耐著心繼續(xù)問。 “我想去你家吃飯?!?/br> 他問的直接,江鹿自然也就回的直接。 陳洲擰著眉頭,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賴的人,也或許是一般人不敢跟他賴。 “下來?!?/br> “不下,不下?!苯箤⒛X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反正她現(xiàn)在打定了注意,絕對不下來,打死都不下來。 陳洲嘆了一口氣,“下來吧。” “不要?!?/br> “你不下來我怎么開門?” “那你是同意了?” 陳洲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嗯”。 再次半蹲下身體,這次江鹿沒有想之前一樣死纏著他,而是痛痛快快的就從他的背上下來。 這次沾到地面之后,也沒有剛才那般疼痛了,看來那些疼痛不過都是短暫的而已。 將江鹿放下來之后,陳洲這才掏出鑰匙開門,門開了以后,江鹿便屁顛屁顛跟在他的身后進(jìn)了門。 一進(jìn)門,江鹿便隨意的朝沙發(fā)走去,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一副愜意的模樣。 陳洲將鑰匙掛好,也沒搭理她便直徑朝廚房走去。 過了會,他瞥了一眼癱在沙發(fā)上一臉享受的小姑娘,小姑娘臉上現(xiàn)在還掛著彩,那幾道紅痕在她白皙的臉頰異常的刺眼,紅痕的周圍還沾著些許灰塵。 “去衛(wèi)生間把臉擦干凈了?!?/br> “哦?!苯箯纳嘲l(fā)上站起來朝衛(wèi)生間走去。 他的衛(wèi)生間東西不多,都是最基本的洗漱用品。 江鹿將頭發(fā)都撩到耳朵后面,她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臉頰上好幾道紅痕,摸上去隱隱的發(fā)疼。 搭在水池上的手微微收緊。 劉阿美,這事咱們沒完! 等她出來之后,陳洲正端著兩個碗朝餐桌走去,她立馬跟了過去。 “吃什么?”她跟在他的后頭問。 “面條。” 陳洲將面條放在桌子上,江鹿看了一眼。 清湯白面再加幾根青菜。 “只有青菜?”她詫異的抬頭看著他。 “嗯?” “難道都沒有rou嗎?” 陳洲抬頭看了她一眼,“有?!?/br> 江鹿仔細(xì)的看了一眼,確定碗里只有面條跟青菜,并沒有發(fā)現(xiàn)rou的蹤影。 “在哪呢?”她疑惑的問。 陳洲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面湯這才回她。 “在心里?!?/br> 江鹿,“………” * 陳洲吃的很快,她才吃了一半,陳洲一碗面交待湯都全部下了肚。 陳洲將自己吃的碗收拾進(jìn)廚房里,出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江鹿碗里的面,還剩大半碗,然后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朝對面的窗戶旁走去。 他站在窗邊,單手搭在窗框上,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樓下的小巷。 小巷里很安靜,除了那盞壞了的路燈忽明忽暗,沒有什么異常。 江鹿吃著碗里的面條。 正吃著,卻聽到“啪嗒”一聲。 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順著聲源望過去。 靠在窗邊的陳洲此時正微低著頭,手聚攏,微弱的火光點燃了他嘴里叼著的那根香煙。 隨著他用力的嘬了一口,那截火星以rou眼看的見的速度上升,艷霧從他的指尖換緩緩上升。 江鹿這樣看著,不禁有些入迷,甚至忘記了自己夾到半路的面條。 突然,在那淡色的煙霧中,陳洲冷不丁轉(zhuǎn)過頭來,兩人的視線直接對接上。 “看什么?”他出聲。 “陳洲,抽煙的樣子真帥?!?/br> 江鹿毫不知繡,看著他腆著臉說道,比她見過所有抽煙的人都要帥。 聽到小姑娘直白的話,陳洲夾著香煙的手一頓,然后背過身去。 “話真多,吃你的面?!?/br> 江鹿撇嘴,明明是他自己問她在看什么的,她不過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而已,怎么就成她的話真多了呢? 想著,她戳了戳碗里的面條,只是,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她好像戳到了什么。 在碗底。 江鹿扒開最上面的面條跟青菜,赫然發(fā)現(xiàn)在碗底居然放了一個荷包蛋,她抬頭看著男人倚靠在窗前的身影,一瞬間江鹿的心五味陳雜。 她還記得他吃面的時候,碗里就只有青菜,根本沒有荷包蛋,他將最后一個荷包蛋給了自己。 江鹿咬了一口荷包蛋,是煎過的,雖然被壓在碗底,沒有那么脆,甚至邊緣都是軟軟的,但江鹿還是覺得,這是她這十九年來,吃的最好吃的一個荷包蛋。 吃碗面之后,她剛準(zhǔn)備收碗,陳洲的聲音從窗臺處響了起來。 “放哪兒吧?!?/br> “我去洗?!币驗槟莻€荷包蛋,她現(xiàn)在心里溢著的還是滿滿的感動,自然想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的更好一點。 她端起碗,麻溜的朝廚房走去。 陳洲剛吃過的碗還放在哪里,她將他的碗也一起放進(jìn)水槽,要洗的東西也不多,她很快就清洗好,然后放進(jìn)底下的柜子里。 出去之后,陳洲正站在桌子上倒水喝。 他微微揚起頭,露出線條流暢的下顎,性感的喉結(jié)隨著水的下咽上下滾動著。 看著,江鹿不由的跟著下意識的吞咽。 陳洲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余光卻看到正站在廚房門口發(fā)呆的江鹿。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陳洲將水杯隨手?jǐn)R置在桌面上,朝大門口走去。 江鹿現(xiàn)在根本就不關(guān)心門口的人是誰,她的目光全部被放在桌面上的水杯給吸引住。 她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透明的玻璃杯里還剩下小半杯水,剛才與他嘴唇接觸過的邊緣隱隱的有些水光。 她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陳洲,然后抓起水杯,對著他剛接觸過的邊緣小小的抿了一口水。 喝完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將杯子放回原來的地方。 做完這一系列舉動之后,江鹿的心臟都是“砰砰”“砰砰”的亂跳,像是被人在懷里硬塞了一只活潑的小兔子。 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鎮(zhèn)定一點,不過就是抿了一小口而已,他看不出來水的變化的。 正自我安慰著,陳洲關(guān)上門轉(zhuǎn)過身來。 “誰……誰???”她干巴巴的問道。 “房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