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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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那兩個人只是抱在一起親吻,可那畫面旖旎得讓他恍若看了一部完整的春、宮圖。 太震撼、太具有沖擊力了。 咋還要親這么久??! 忽然,一張嚴(yán)肅的俊俏的小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說:“你不準(zhǔn)偷看哦。” 那人連忙擺手,“沒、沒有……” “哼,我都看到了!”小玉兒覺得這個人不誠實,別人都只看一眼就轉(zhuǎn)過去了,他看得眼睛都發(fā)直了,還不承認(rèn)。 這時,孟七七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小玉兒,回來?!?/br> 小玉兒便連忙跑回去,“師父!” 這會兒孟七七總算恢復(fù)了自由,因為陳芳君暫時滿意了,就肯放手了。師徒兩人一同去生火做飯,小玉兒偷偷問師父:“師父,你跟大師兄和好了嗎?” “怎么這么問?” “因為師父你從前說最討厭大師兄啦,還要打他?!?/br> 聞言,孟七七驀地想起陳伯衍還未恢復(fù)記憶時,他總在徒弟們耳邊嘮叨的話。如今想來,他這師父當(dāng)?shù)拇_實有點不靠譜。 “小玉兒啊,其實有的時候討厭跟喜歡是一個意思?!泵掀咂呷嗳嘈∮駜旱哪X袋,說。 小玉兒思考了一會兒,道:“師父,我討厭你?!?/br> 孟七七:“……” 片刻后,所有人都喝上了熱騰騰的湯水,陳伯衍便與孟七七和小玉兒坐在一處,把發(fā)生在秘境深處的事情細(xì)細(xì)道來。 “我之前一直在想,陰山因何而特殊?為什么唯獨這里的秘境與眾不同,這必定有特殊的原因。所以我翻閱過歷代留下的卷宗后,便帶人進(jìn)來一探究竟?!?/br> 陳家也有許多前代留下的記錄,只是這些記錄斷層得很厲害。記錄從大夏建朝開始,這便證明陳家鎮(zhèn)守陰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可是那個時候的記錄僅僅只有寥寥幾條,大多沒什么可用的信息。只有其中一句,提到了讓陳伯衍感到非常在意的“九轉(zhuǎn)生靈陣”。 而后,便是巨大的歷史斷層。從那之后百年間的記錄,全部消失了。 “這聽起來,倒與我和金滿的猜測一致?!泵掀咂咭矊⒆约涸诿鼐持械陌l(fā)現(xiàn)說出來,雙方互相論證。 如今看來,這幕后黑手應(yīng)當(dāng)極為忌憚陰山這個地方,否則何至于直接把百年內(nèi)的記錄全部抹去? 沉吟片刻,孟七七繼續(xù)說道:“雖說記錄被抹去,時間過去太久,我們無法查清原由。可這也證明只要我們抓住陰山這條線繼續(xù)追查下去,至少方向是沒錯的?!?/br> 陳伯衍點頭,“正是如此,于是我立刻清點人手到了這里。” 這并不是陳伯衍第一次進(jìn)入秘境,在他成年時,便曾孤身一人進(jìn)來斬殺妖獸——這是屬于陳家子弟的特殊的成人禮,長輩們希望他們能清楚自己與之戰(zhàn)斗的究竟是什么,直面危險、直面恐懼,方能稱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那一年,陳伯衍一人一劍,殺入秘境三百里。 但這次情況有所不同,他按照其他秘境中那三座懸掛古鐘的山的位置,仔仔細(xì)細(xì)地進(jìn)行查探。前兩座山都?xì)в谝粓霾恢嗌倌昵暗拇髴?zhàn),山被夷為平地,無甚特別之處。 “但是我在第三座山處,發(fā)現(xiàn)了一些屋舍的殘骸,還有這個。”說著,陳伯衍從須彌戒中拿出了一塊鐵片。 孟七七仔細(xì)看過,驚訝道:“這是鐘的殘片?” “沒錯。這便證明陰山秘境或許本該與其他秘境一樣,可是因為某種原因,它被毀了。”陳伯衍道。 “那又會是什么原因呢?是妖獸在進(jìn)行最后的反撲?你剛才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不會就是這塊鐵片吧?” 陳伯衍搖頭,神色忽然凝重起來,道:“不是鐵片。我發(fā)現(xiàn)鐵片后,便著人繼續(xù)往下深挖,看能不能挖出別的殘片來。但是你知道我挖到了什么嗎?一個堆滿尸體的巨大天坑?!?/br> 孟七七便道:“這與其他秘境中的不是一樣?獻(xiàn)祭之后,山崩了,地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天坑,到處都是尸體。” 但陳伯衍卻一口否定,“不,你所說的那些尸體,是妖獸的尸體??晌野l(fā)現(xiàn)的天坑里,幾乎都是人?!?/br> “人?!”孟七七錯愕,小玉兒更是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陳伯衍卻緊接著又說了句足以引起天下大亂的話,道:“我翻找過尸體身上的身份玉牌和佩劍,幾乎各個門派的都有,甚至還有許多軍中的牌子——便是昔年堯光帝征戰(zhàn)四方,平定天下時,他手中那支精銳之師?!?/br> 孟七七咋舌,“可這么多人,怎么會死在那里?” “為什么不會?”陳伯衍反問,聲音漸冷,“獸王被鎮(zhèn)于天坑內(nèi),那么那一座妖獸組成的尸山,便是某種獻(xiàn)祭。三座山,三足鼎立,它們不光鎮(zhèn)住了獸王,或許更維系著整個秘境的穩(wěn)定。正如卷宗里提到的九轉(zhuǎn)生靈陣,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這個大陣如今就在我們腳下,依然在運轉(zhuǎn)著?!?/br> 話音落下,孟七七和小玉兒下意識地低頭望向腳下的土地。 一道靈光在孟七七腦海中閃過,紛亂的線索再次重組,漸漸勾勒出一個極其可怖、大膽的推測。 千年前,妖獸為禍。 堯光帝揭竿而起,率軍鎮(zhèn)壓,與各修仙門派一起干了件足以載入史冊的驚天大事——他們造了一個秘境,將所有的妖獸困在了秘境中,將它們從現(xiàn)世驅(qū)逐。 又或許,秘境本就存在。那他們便可直接利用,再筑下壁壘,將秘境分割成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妖獸的危害降至最低。 為了秘境的穩(wěn)固,他們將妖獸中最厲害的那些獸王鎮(zhèn)壓于天坑內(nèi),用千千萬妖獸的性命構(gòu)建大陣。 但是大陣的構(gòu)建非一日之功。 妖獸的反撲異常激烈,當(dāng)他們開始為最后一個秘境修建大陣時,他們抵擋不住了。于是,陰山秘境中爆發(fā)了一場曠世大戰(zhàn),山崩了,地裂了,剛剛掛上去的鐘也被擊碎了。 來不及將妖獸趕到一處獻(xiàn)祭了,怎么辦? 一個能在亂世中崛起的帝王,必定是一個冷酷、鐵血的帝王。 用人命去替代妖獸,似乎也不是做不出來的事情。 “那……那些陰靈會是什么?”孟七七說著,背上忽然滲出冷汗。其他地方的沒有,唯有陰山才有的陰靈會是什么? 為何他們唯獨對孟七七那么有敵意? 第188章 御神道 陰靈究竟是什么? 孟七七和陳伯衍四目相對, 卻誰都沒有說話。慢慢的, 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完全一致的答案,于是他們變得更沉默, 任荒野的風(fēng)吹著, 發(fā)絲輕揚、衣擺搖曳, 卻失了所有的語言。 唯有低頭撥弄著火堆的小玉兒,忽然抬頭, 用那奶氣未脫的聲音問:“是那些死掉的人嗎?他們還在這里嗎, 師父?” 小玉兒的表情有點難過。 孟七七揉揉他的腦袋,說:“不要擔(dān)心, 小玉兒, 死去的人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了。” 話音剛落, 孟七七卻忽然愣住。 這句話似乎不對,死去的人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了嗎?可是纏花和鬼羅羅卻回來了。也許在某個他們不知道的角落里,還有其他的歸來者。 “我覺得纏花所謂的不入輪回,與九轉(zhuǎn)生靈陣一定有關(guān), 你以前聽說過這個陣法嗎?”孟七七看著陳伯衍。 “不曾?!标惒艿?。 孟七七蹙眉:“我也沒有。在劍閣翻閱卷宗時, 也不曾在卷宗中看到過。但我覺得, 一切的問題都在這大陣上面。如今南島秘境中的獸王被釋放,壁壘亦被破壞,雖說我們盡全力殺了那只獸王,可是若壁壘和那座尸山都是構(gòu)成大陣的要素,那大陣恐怕離毀滅之期不遠(yuǎn)矣?!?/br> “如此說來,白面具刻意關(guān)閉南島秘境, 就是為了不讓我們阻止大陣的崩潰??墒墙饾M卻在此時窺破了裂縫的真相,把你帶了進(jìn)去?!?/br> 孟七七點頭,順著陳伯衍的思路往下想,他忽然眸光微亮,“我與金滿無意中破壞了他們穩(wěn)扎穩(wěn)打的計劃,那么他們?yōu)榱朔乐刮覀儚闹凶鞴#厝粫涌爝@個過程。那么……很快又會有一個秘境被打破了!” “金陵。”陳伯衍立刻道出答案。 可是要猜出金陵不難,難的是金陵那等繁華之地,根本無法進(jìn)行有效的防御。 陳伯衍見孟七七蹙眉,便道:“小師叔可在憂心金陵的百姓?” 孟七七瞧著他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挑眉道:“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 “小師叔聰明絕頂,身邊還有金滿,必定有所應(yīng)對?!标惒艿馈?/br> 孟七七便笑了,“是啊,我與金先生確實有一計劃。不過……大師侄看起來不大喜歡他,我便不告訴你了,好不好?” 陳伯衍不言語,只專注地看著孟七七。眉含霜雪,君子端方。 都是假象。 可孟七七就愛他這表里不一的模樣,托腮看著他,說:“侯爺再美,可不如仙君勾人啊?!?/br> 陳伯衍平靜垂眸,道:“小師叔慎言?!?/br> “偽君子?!泵掀咂咝αR。 陳伯衍便勾了勾嘴角,道:“小師叔歡喜什么,我便是什么。” 小玉兒捂住了自己的獨眼,覺得大師兄壞壞的,不能看、不能看。 片刻后,孟七七抬頭遙望那天地間如風(fēng)般飄蕩的陰靈,眸中的嬉笑淡去,道:“帶我去看看那天坑吧?!?/br> 與此同時,金陵。 御神道上,被挑選出來的六十名王家子弟,正在趕往莫愁湖的路上。很快,他們就會從纏花仙子石像處進(jìn)入秘境,同行的還有十位雁翎衛(wèi),并二十余位其他門派弟子。 這是頤和公主居中調(diào)和的結(jié)果,王常林為了向公主殿下表忠心,自然一口答應(yīng)。 至于長老堂如何想? 各派相幫、神京出力,若他們拒絕,才是不識好歹。 頤和公主親自為他們送行。因為神武司被燒一事,如今整個金陵城中到處都是黑衣佩刀的雁翎衛(wèi),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巡邏。 這讓王家子弟深深地感覺到了落差——這金陵城,到底還是不是他們王家的金陵城? 行進(jìn)的隊伍里,不少人看著道路兩側(cè)威風(fēng)凜凜的雁翎衛(wèi),心里犯著嘀咕。還有許多百姓們聚集在旁,看著這陣仗,不敢大聲喧嘩,但竊竊私語必不可少。 那些聲音里,究竟是如往常般對王家子弟的艷羨多一些?還是感嘆“天子終極是天子”的聲音更多一些,已有待商榷。 路旁的酒樓里,一道輕佻的聲音滿含嘲諷,吐出些微的酒氣。 “這王常林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如今這等危急關(guān)頭,早早打開秘境便是,竟還要讓人在御神道上大張旗鼓地走一遭,生怕旁人不知道他王家付出了多少。你說他這是在為他自己造勢?還是在為公主殿下造勢?” 被問話者臉上肥rou一顫,“這不是在為你的計劃造勢么?” 金滿眉眼含笑,唰的一聲打開折扇掩在嘴邊,道:“王兄今兒這火氣大得很?!?/br> 王宛南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你怎么還在這里?御神道可馬上要走完了?!?/br> “王常林不是想讓人看么,我不滿足他,怎好意思拆他的臺?”金滿笑著,余光瞥向隊伍中的王常林,眸光微冷。 王常林似有感應(yīng),霍然回頭掃向酒樓處。卻見那二樓半開的窗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是我看錯了嗎? 王常林疑惑著,終是按捺住了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免得節(jié)外生枝。 隊伍平穩(wěn)前行,等出了御神道,王常林便會一聲令下,命所有人御劍前往莫愁湖。金陵自古以來便有內(nèi)城不得御劍的規(guī)矩,但這數(shù)百年間王氏子弟來來去去,已少有人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