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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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南蒼術(shù)最終點了頭,與錦娘約法三章,叮囑她不管什么時候都要以自己的性命為主。 錦娘深知他的擔(dān)心,頭一次如此鄭重地做下承諾。 想起今日從孫琉璃身上探出的消息,錦娘決定先不告訴他結(jié)果。 她知道,平日里雖說他的夫君鮮少和蒼頡說話,對人也是冷冰冰的,但他卻是很在意蒼頡,方才只說了作法一事,并未將孫琉璃身上有東西的事情告知,這事還是先去找娘商量,否則他擔(dān)心的事情就更多了。 想到這,錦娘心里有了決定。 第二天,錦娘將打探到的結(jié)果告訴了曲柔。 曲柔聽完后瞬間臉色沉了下去,道:“好一個知書達(dá)理的孫小姐,沒想到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去信那些個邪門歪道,我就說蒼頡這段時間怎么和她見面見得那么勤,之前聽你皇祖母說他從未和她往來過?!?/br> 竟然敢對她兒子動手,活膩了! 錦娘知道她是擔(dān)心蒼頡,但也不能讓人給氣到身子,于是說道:“娘你先別氣,他們給孫琉璃身上放東西的事或許她本人是不知情的,我讓黑團(tuán)從她的裙擺上勾了幾根絲線回來,我想去讓國師大人看看,你覺得如何?” 現(xiàn)在她們都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雖然大致已經(jīng)猜到有什么作用,但很明顯空寂在孫琉璃身上放這玩意兒可不單單是為了人家的姻緣。 曲柔一聽,覺得有些道理,下一刻卻是犯愁了。 “國師大人知天文曉地理,本事大那自然是沒話說,給他瞧也定能瞧出究竟來,只是錦娘,有件事我覺著好奇怪啊?!?/br> 說著,抬眼看向錦娘,臉上寫滿了不解。 錦娘挑了挑眉,“怎么了?” 曲柔沉吟片刻,皺緊了眉頭說:“先前我聽你皇祖母說蒼頡那小子和國師大人黏得緊,回來以后我也有幾回看他去擎天塔,可最近他連進(jìn)宮都少了,更別說去擎天塔,你說他要是和以前那樣經(jīng)常去,那國師大人不就能看出來端倪了么,哪能讓咱們在這瞎捉摸,但那小子到底是咋回事?” 錦娘看著她,心頭一緊,下意識捏緊了茶杯,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嗯……這個就不知道了,或許國師有事不能讓人進(jìn)塔,所以才……” 不得了,現(xiàn)在蒼頡已經(jīng)那樣了,現(xiàn)下可不是讓她娘知道這事的時候,怎么說不也得把孫琉璃的事情解決了再從長計議。 曲柔聽著她的話覺著沒毛病,于是松開了眉頭。 錦娘在思量一會兒后就將昨夜從南蒼術(shù)那里知道的事情也一并告訴了曲柔,曲柔聽了沒嚇得半死,錦娘趕緊著安撫且讓她暫時不要告訴南宸。 現(xiàn)在朝中的事情已經(jīng)夠亂的了,她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玄虎的事,但毫無疑問如果這個時候傳開,必然讓人分心不說,甚至有可能讓某些有心人趁機(jī)作亂。 曲柔白著一張臉聽她分析,有些沒有回過神地點頭,隨即說道:“蒼術(shù)估計已經(jīng)叫人暗中調(diào)查了,你我都是人類,照你說的法子接近那老和尚我覺得能行得通,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雖然她嫁進(jìn)南家已經(jīng)二十余載了,但這種事情卻從未聽過,她曾有幸親眼見過南宸兇猛威武的樣子沒曾想竟然還有比他們這個種族還有厲害的。 照這樣來看,如果真的有個意外,那她……她…… 錦娘清楚地感覺到捏著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翻手覆上。 “娘你先別著急,一會兒我便進(jìn)宮求見國師,若是國師同意了,皇上那里也就不用請旨了,等弄清楚那東西的情況后我們再去心若寺?!?/br> 凡事得一步步來,好在現(xiàn)在施燕然和周靈兒都元氣大傷動不得,正好能趁著這個時機(jī)行動。 于是,在和曲柔商議完后錦娘便將黑團(tuán)從孫琉璃身上扯下的幾根細(xì)線小心翼翼地包好,本是想只帶著青椒去的,但曲柔說什么都不放心,硬是要一起進(jìn)宮,錦娘理解她的心情,沒有阻止。 進(jìn)宮后,曲柔在太后宮中落腳,錦娘則和青椒一起直接前往擎天塔。 到了擎天塔經(jīng)小僮通稟后得到國師大人應(yīng)允,錦娘跟隨那小僮上了會客的七層。 和上次見面時相比,眼前的人似乎又消瘦了不少,雖談不上形容枯槁,但面色更白了些,兩邊的顴骨更突出了些。 錦娘頭一回看一個男子這般覺著心疼,上前去行了禮,聽聞他清冷的嗓音想起了外頭那位如今卻整日容光煥發(fā)活蹦亂跳,第一次,她對她那位小叔子有了頗大的意見。 “小王妃今日來莫不是就為看著本座發(fā)呆的?” 君笙見她遲遲未開口,不禁淡淡拉開了唇角的弧度。 錦娘反應(yīng)過來,面上窘然,但很快恢復(fù),“大人見笑了,只是看您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擔(dān)心?!?/br> 她記得第一次在周府見的時候,他臉上還有點rou的,現(xiàn)在全沒了。 君笙微怔,繼而笑道:“本座一國之師,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有勞小王妃擔(dān)憂了,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錦娘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心中無奈嘆氣,卻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于是正色點了點頭,邊說話邊從腰間帶子中掏出小布包遞到君笙面前。 “不瞞大人說,今日前來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想請大人解惑,大人請過目?!?/br> 君笙垂眸從她手中接過那小布包,抬眼看了一眼錦娘后便緩緩打開,原本臉色淡然,不想?yún)s在見到里面之物變了臉色。 “這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 ☆、第173章 法事,情絲香的秘密 他看向錦娘,眉頭輕蹙,向來淡漠的眼中竟有了一絲波動。 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錦娘暗忖,抬眼道:“此物,是從戶部尚書之女孫琉璃身上得到,大人可是看出什么端倪?” “孫……琉璃……” 君笙重復(fù)了一遍這個明珠,放在茶幾上的手緊了幾分。 錦娘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 片刻后,君笙壓住內(nèi)心的情緒,視線定格在放在桌上的那幾根絲線,開口說道:“情絲香,聞其生情觸其生貌,呵,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知道這東西的存在,他……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喜愛她吧?!?/br> 他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凄涼,不同于先前的冷淡,錦娘從中聽出了自嘲的笑意,但也只是那一刻,隨后就見他抬頭,眼里已經(jīng)一片清明了。 “這東西能讓人越變越美,人類的男子會在與使用這香的人接觸中沉迷該女子不能自拔,但時間一長卻是容易失了精氣,然后精氣枯竭而亡,至于玄虎……” 捏緊了袖子,君笙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錦娘心驚,追問道:“玄虎會怎樣?” 君笙捏緊拳頭,面如冰霜,“玄虎接觸情絲香后同樣會如人類男子一樣對女子癡迷,只不同的便是,時間一長,他們便不能穩(wěn)住人類形態(tài),會……隨時控制不住幻化獸形?!?/br> 如此一來,玄虎族人的事就會被所有人知道,后果不堪設(shè)想。 “怎么會……”錦娘捂嘴,難以置信這東西竟然有這樣的作用。 隨時幻化獸形,不就等于將玄虎的秘密公之于眾了嗎?! 君笙看了看她,薄唇抿成一條線。 “大人,那……那如果不再和用這香的人來往,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錦娘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是問道。 君笙聞言看向她,“方才我說了,男子會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這個時候,你如何攔得住他?” “這……” 錦娘也有些無措了,昨日中午只一次還好,如果當(dāng)真這樣讓蒼頡不再和孫琉璃來往的話他定然是不肯的,這可如何是好? 心里急,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那這香能不能除?” 如果能除掉不就最好了。 君笙心里凜然,看向錦娘的時候眼里冰冷一片:“情絲隨情而死,情隨有情人而亡,可懂?” 情絲隨情而死,情隨有情人而亡…… 這不就是說,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孫琉璃死…… 錦娘只覺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她一時消化不了。 她是想救蒼頡,但孫琉璃是無辜的啊,難道真的要讓她死嗎? 想到這,錦娘忽然抬眼看君笙,“對了大人,有件事我現(xiàn)在很不明白,不知您能否一塊說了?” 君笙神色依舊冷然,“請講?!?/br> 錦娘抿了抿唇,繼而道:“除了用情絲香,我聽聞孫琉璃還曾讓心若寺的和尚做過法事,您可知這法事所謂何法?” 本是想解了這東西的謎后去心若寺以同樣的說法讓空寂和尚作法瞧瞧的,但她擔(dān)心萬一那人也同樣對她使用情絲香就麻煩了。 “法事?”君笙神色一僵,似乎有些沒料到。 錦娘點頭,“是的,昨日去心若寺偶然得知孫琉璃與寺中一和尚有往來,我無意聽到的,那和尚說已經(jīng)做了法,心愛的人自會不日求娶。” 聞言,君笙的臉色更不好了,從未有過怒氣的眸子竟?jié)B出幾絲怒火。 錦娘知道,怕是嚴(yán)重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上古時期曾有一法,名為咒心術(shù),需得施術(shù)之人心尖血一滴,經(jīng)咒術(shù)后會以其最珍貴之人的二十年壽命為介質(zhì)實現(xiàn)其心中所愿,此術(shù)被稱為禁術(shù),有違天理命數(shù),私自施術(shù)之人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會處以極刑,因此千年來都不曾有人敢違禁?!?/br> 君笙越說,面上表情越沉,說完后錦娘明顯感覺到周遭的空氣變得朦朧,一股寒意從后背升起,比昨夜她夫君發(fā)怒時的感覺更加強(qiáng)烈,甚至讓她忽而覺得腦中混亂,心里躁動。 這…… “啪” 無意間將手邊的茶杯碰落在地上,錦娘忙彎腰去撿,君笙心神一驚,猛然回神。 不好! 他失控了。 忙收起心思,壓制住心底的暴怒,錦娘起來時感覺到那種寒意已經(jīng)消失,心里似乎也不那么躁動了,不禁在看對面人的時候多了幾分沉思,隨即收了心緒皺眉道:“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連著兩件事讓她心驚,雖說孫琉璃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情,但她這種做法卻是有欠妥當(dāng)。 有句俗語不就這么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就如所有愿望的實現(xiàn)都會為之付出代價一般。 雖然她知道玄虎族人的壽命很長,二十年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這目的未免太讓人心寒。 換做蒼頡是普通人,那不就在這世間少活二十年了?何其殘忍的強(qiáng)迫手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么簡單的道理她身為尚書千金飽讀詩書難道還不懂嗎? 君笙沒有去探她的心思,眼都不曾抬一下。 “要破解,唯有施術(shù)者死?!?/br> 當(dāng)然,并非作法之人死,而是讓通過作法之人的手段最根本的施術(shù)者。 還是死。 錦娘死死咬著唇,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了,分明一場簡單的單相思,如今到現(xiàn)在卻發(fā)展成這樣,別說殺人了,她從來就沒要過什么東西的命,現(xiàn)在這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