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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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打在臉上刀割一樣凄厲的疼,這漫長的人生又一次開始,她只是想活出個人樣而已! 院門的地方忽然闖進來不少黑衣的男子,為首的那個闊步走到她的跟前為她撐起傘,把她摟在懷里,她的整個世界頃刻之間都風(fēng)和日麗:“哥哥在,別怕?!?/br> 她一定是在做夢,哥哥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珊瑚和綺畫侍候著楚筱悠更衣,珊瑚興奮的說話:“小姐瞧見了么?大公子還活著!大公子來救我們了!” 是呀,哥哥還活著,哥哥并沒有死,來救她了! 楚靖瑜已經(jīng)十九歲了,長的瘦弱白皙,因為隨了母親,長的十分漂亮,穿著書生的長袍看起來到還有些像女子,所以現(xiàn)在的這個楚靖瑜并不喜歡他占有的這個身體,和他的審美完全不相符。 說起來,有些事情應(yīng)該就是早早就注定了的,原本的楚靖瑜做為一個團級的軍人很少有閑情看網(wǎng)絡(luò)小說,偶爾有一次休假,他一個人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無意中翻到一本叫做《我住竹馬家》的小說,無聊中看了起來,他本不喜歡這樣的東西,但無奈其中一個叫做楚筱悠的配角的設(shè)定觸動了他內(nèi)心的柔軟之處,他父母早亡是爺爺奶奶撫養(yǎng)他和meimei長大,meimei在十歲那年生病死去,那幾乎是他最悲傷最黑暗的日子,而這個楚筱悠的女孩子總能讓他想起他的meimei,他希望楚筱悠獲得幸福過的快樂,但結(jié)尾卻偏偏不是,可愛又無憂無慮的女孩子最終被生活逼迫成為一個歇斯底里到有些癲狂的婦女,最終死在聰慧的女主手中,這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按照這個身體的記憶,如果他沒有猜錯,他肯定是穿到了這本書中,成為了楚筱悠早死的哥哥。 看到楚筱悠的那一刻,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血緣關(guān)系,讓他忍不住心痛,憤怒,而楚筱悠眉心的一點紅痣和楚靖瑜meimei的一模一樣,看的他一個七尺男兒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個meimei他一定要好好守護! 大雨磅礴,這個單薄的少年身上露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讓人忍不住畏懼,那種苦難和生死中磨礪出的東西,不是誰都能擁有,王家的管事大著嗓門,然而卻顯得歇斯底里外強中干:“既然來了主事的人那就快快的走人!” 楚靖瑜淡淡的,卻不是同王家的管事說話,而是和后面跟隨的黑衣人:“家中的東西都有造冊,你們只管按照冊子把東西搬走?!?/br> 這些跟著的人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殺氣,齊齊的喊一聲:“是!”也足以叫這些下人們聞風(fēng)喪膽,無人敢攔。 王家的管事不知道真假,一時不敢造次,張有生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對上這個脫胎換骨的大公子,肥胖的臉上都是汗珠:“大公子您回來了,這些人可靠嗎?東西要搬去哪里?” 楚靖瑜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有生,抬手就是一巴掌,語氣還是淡淡的:“主辱仆死?!?/br> 這是在責(zé)怪他沒有照看好大小姐,想他一把年紀(jì),就是楚老爺在世他也不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張有生一張臉幾乎扭曲起來。 晃動的珍珠流蘇從雕花的窗戶探出來,悅耳的笑聲像是傾斜了一地的月光,那朦朦朧朧的眼里溫暖如春,讓楚靖瑜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他無奈的笑了笑,朝楚筱悠招手:“走吧,哥哥帶你去新家?!?/br> 原來有家有哥哥是這樣的感覺,有人護著有人關(guān)心,這一世的人生好像都敞亮了起來。 正文 2.第 2 章 馬車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在這樣的冬日里,聽起來格外的幽冷,然而馬車里鋪著厚厚的坐褥,圍著厚重的簾子,楚靖瑜塞給了楚筱悠一個菊花紋的手爐,楚筱悠握在手里,覺得整個世界都溫暖了起來。 “我以為哥哥出事了?!彼恢涝撚迷鯓拥恼Z氣說這樣的話,于是開口就帶了俏皮的笑,抬頭看著楚靖瑜:”虧的你及時回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淋多少雨。” 此后的人生,或許也要大不相同。 才十歲的孩子,面對這樣大的變故,不知道多么的害怕傷心,書里面是沒有描繪的,只說楚筱悠美的怎樣傾國傾城,怎樣的才高八斗,但這些在后來都成為了楚筱悠繁重的枷鎖,不過是任由女主踐踏而已。 他楚靖瑜可不管書是怎么寫的,他的meimei必須是那個碾壓一切,最幸福的人! 楚靖瑜笑著摸了摸楚筱悠的小腦袋:”哥哥中途是出了點事,不過多虧外面那位王仁遠兄弟搭救,這才撿回了一條命?!?/br> 于是馬車口那個穿著黑衣高高瘦瘦的男子就特特的轉(zhuǎn)頭瞧了一眼,好似是為了叫楚筱悠看清楚他的樣子。 楚筱悠就抬眼認認真真的打量,那霧蒙蒙的眼落在王仁遠的白凈的臉上,叫他噌的一下紅了臉,他就挺胸抬頭,氣宇軒昂的叫楚筱悠打量。 但楚筱悠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頭和楚靖瑜說話:”我們這是去哪?” 王仁遠像xiele氣的皮球,又轉(zhuǎn)過了身。 楚靖瑜終于露出了他原有的那種深沉穩(wěn)重的氣勢,冷笑了一聲:”王亮既然不仁,我們也就不義,他敢把你趕出來,就要叫他嘗嘗這樣做的苦果,我?guī)闳タ创蠓?,慢慢的在這杭州城走動,叫所有人都知道知道!” 男子就該這樣,有這種這種氣吞山河的氣勢,看的人忍不住膜拜和仰望。 楚筱悠看著這樣一個一心護著她的哥哥,忽然就決定還是去定北侯府住些日子,到時候攪合的那些對不起她的人沒有好日過她才能心安。 “都聽哥哥的!”她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乖巧懂事,安安心心的靠著琥珀色的靠枕坐著,偶爾撩起簾子看一眼外面清冷的街道,覺得說不出的安心和溫暖。 鴨暖青的狐貍毛大氅,把她襯托的如同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這才十歲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風(fēng)姿,不知道長大該怎樣貌美,這樣來看,那些書中原本的描繪她容貌的詞句還是太貧乏了,而那些所有的窺探她美貌的將她陷入更深的苦難中的人,他楚靖瑜需要更強大的能耐才能與之抗衡。 遠方是灰蒙蒙的天,楚靖瑜的目光堅定又深遠。 同仁閣是杭州城最大的藥鋪,每天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其中坐診的廖大夫也十分的有名氣,楚老爺在的時候常常請廖大夫看病,彼此都是認識的。 老大夫一向心疼楚筱悠,聽到楚靖瑜的話,難免就大嗓門的喊了起來:”新來的道臺竟然把你一個小姑娘趕出來了?!他那么大的官,即使要你住在家里又何妨?” 楚筱悠眼睛一眨,那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我父母雙亡,哥哥又不在家中,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心里就只剩害怕。”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露著這樣難過惶恐的表情,誰見了都要心生憐惜,藥鋪里的人都看了過來,不少人都搖了搖頭。 楚靖瑜嘆息著:”要是我中途沒掉下懸崖那就能及時回來,meimei也不至于受這樣大的委屈,麻煩您給看看,瞧瞧我meimei可還好,她身子一向弱,不知道受不受得住,一會我們還要去道臺府要回我們自家的東西?!?/br> 有人忍不住開了口:”新來的道臺,連你們家里的東西都不叫帶走?這也太霸道了吧?這樣的人來,我們杭州城的百姓以后還怎么過日子呀?!” 大家都惶恐擔(dān)心起來,好像苦日子下一刻就會來臨。 楚筱悠在一旁拿著鮫帕,凄凄慘慘的落淚,兄妹兩個一唱一和,搭配的十分到位。 王仁遠就又瞧了瞧楚筱悠,只看的見那白皙的臉蛋上滾落的淚珠,看的人心都揪了起來。 劉mama卻瞧著,大小姐基本沒受什么委屈,東西也搬出來了不少,她便尋思清楚了這事情,雖然多少有些擔(dān)心,不過卻放心了不少,少爺小姐如此有主意,往后的日子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廖大夫開了不少的藥,說楚筱悠很嚴重。 同仁閣里人人都在議論,滿懷同情,滿懷擔(dān)憂。 楚靖瑜帶著楚筱悠上了馬車,簾子緩緩的放了下來,原本一個嚴肅一個凄慘結(jié)果轉(zhuǎn)目之間對視一眼,兄妹兩個都露了笑意,楚靖瑜摸了摸楚筱悠的腦袋:”表現(xiàn)的不錯。” 王仁遠驚訝脫口而出:”感情你們都是裝的?!” 楚筱悠想著王仁遠是恩人,就抿著嘴淡淡的一笑:”不得已之處,還請王家哥哥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