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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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出關(guān)了。 聽見這個消息的沈昭昭也顧不得之前還在氣頭上,立刻就露出了驚喜的笑臉:“父親出關(guān)了?” 晏長庚看著她綻開了笑顏,目光一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隨我來?!?/br> 其實沈泠閉關(guān)的地方距離沈昭昭并不遠(yuǎn),一來是沈歸舟將這塊峰頭劈給沈泠父女二人使用的緣故,二來也是沈泠為了方便如果沈昭昭在閉關(guān)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他也好及時感到的緣故。 果然,沈昭昭和晏長庚二人趕到的時候,一股四散的靈氣還未完全消失,沈泠正站在洞府前正在等待著什么,待看見沈昭昭二人趕來,兩人還沒走到他身前,他便忍不住笑著瞇起了雙眼。 “好,好,我昭昭兒又有精進(jìn)!筑基可成功?現(xiàn)在修為可穩(wěn)固么?”沈昭昭剛走到他身前,沈泠便伸出手來輕撫著她的頭,順手將她往自己旁邊帶了帶,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沈昭昭嘟了嘟嘴,很快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道:“恭喜爹爹出關(guān),瓶頸可消了?沉疴可盡去了?” 聽見她說到“瓶頸”二字,沈泠的眉目間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郁氣,晏長庚瞥了一眼,眼神微動,料想這次沈泠閉關(guān)大約并沒有突破瓶頸,面上卻不動聲色。既然沈泠不想讓沈昭昭知曉,那他也樂得不必去做這個壞人。 晏長庚知道,沈泠在秘密的做一件事情,但這件事情究竟是為了什么,他卻猜不到。 沈泠拍了拍沈昭昭的頭道:“走吧?!?/br> 沈昭昭有些奇怪,她困惑的抬眼看了眼沈泠,笑容也漸漸淡去。雖然沈泠表面上表現(xiàn)的與正常無異,沈昭昭心中仍然“咯噔”了一聲。 難道已經(jīng)開始了么? 上一世的沈泠之所以突然暴斃,沈昭昭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原因。 那時她頑劣不堪,自年歲漸長后就與父親漸漸疏遠(yuǎn),因沈泠煉器一道與她實在不合,父女二人見面除卻尋常的噓寒問暖,竟也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所以,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沈泠在秘密煉制一個逆天的法器時,這個法器已經(jīng)基本成型了。 但是沈昭昭沒有見過。沈泠一直防著所有的人,包括她。 修仙之人就是要與天爭,與天道爭,就連煉器師沈泠也不例外,他煉制這個法器亦是為了與天道拼一次。 這個法器誕生的那一天,九天雷劫而下,整個天地轟鳴作響。沈泠所在的那個山頭幾乎被擊碎,飛鳥走獸奔涌而出,如同末日一般的洶涌。此等可怖的雷劫,幾百年都未必遇的上一次,天道所妒,除卻飛升,還有誰能遇到這樣的劫? 然而,那一次沈泠卻從山頭上下來了。雖然受傷不輕,卻保住了性命,亦成就了法器。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將法器藏在了哪里。 那時沈昭昭聽見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對這個寶器十分的好奇,言語之間對沈泠倒是多有試探。沈泠卻苦笑拒絕了她所有的暗示和請求。沈昭昭怎么能不怨?氣頭上來了,住在玄光宗許久不愿回去,誰知再見面的時候,父親卻已身亡…… “昭昭,昭昭?”沈泠的呼聲將沈昭昭從漫長的回憶之中喚醒,她抿了抿嘴回過神來偏頭看向沈泠,笑的一臉?gòu)汕危骸暗?,叫女兒什么事情??/br> 沈泠愛憐的看著她道:“見你神游天外,這不怕你乘風(fēng)歸去,可得快點(diǎn)把你給叫回來?!?/br> 沈昭昭拉住沈泠的手晃了晃道:“有爹在,女兒可舍不得什么‘乘風(fēng)歸去’呢,不過在想許久未見了,怎么對著爹告狀才好。” “你這個頑皮精,”沈泠捏了捏她小而翹的鼻尖,“還想著告狀?我就怕別人被你欺負(fù)的哇哇大哭,跑來找我算賬呢?!?/br> 沈昭昭撇了撇嘴,臉上轉(zhuǎn)而掛上燦爛的笑顏,拉著沈泠的袖角,天真無邪的模樣和從前無二,但細(xì)細(xì)看去,眼底卻是清明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能讓沈泠放棄煉成這一法器的勝算是多少,但如果依著沈泠自己的性格走下去,必然會導(dǎo)致上一世的覆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沈泠煉了一個寶器后招致了別派的眼紅,此后更是名聲掃蕩,在他去世之后,沈歸舟也暴斃身亡,落井下石的墨元宗、小人做派的青羽宗,下落不明的法器……到時候,便又是一場難以挽回的混亂。 連玄光宗都無法庇護(hù)的了沈泠,他究竟要弄出什么東西來? 沈昭昭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晏長庚身上,看來要從別的地方先下手了。 沈泠帶著寶貝女兒和晏長庚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看著他們坐下后,怡怡然的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緩緩道:“長庚,我閉關(guān)之前給你的任務(wù),你可做完了?” 晏長庚站起身來恭敬道:“請師父過目?!?/br> 隨后,便從他的袖中打出一道寶光,那是一個猶如蘭花一般晶瑩剔透的法器,落入沈泠手中的瞬間,滿室異香。 沈泠看著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滿意,問道:“怎么會想到做出花的模樣?” 晏長庚低了低頭,皙長的睫毛垂落掩蓋了眸中的華光:“想著女孩子家大概會喜歡。” 這屋子里就沈泠和沈昭昭兩個人,所謂的“女孩子”還能有誰? 沈泠手中動作一頓,意味深長的看向沈昭昭道:“哦,那昭昭可喜歡?” 沈昭昭臉色一冷:“不要!” 沈泠忍俊不禁,仰頭大笑了起來,將蘭花收入了自己的袖中:“那這件便由我收著了。昭昭,你看看長庚,這才在我身邊不過多久,雖然受到修為所限煉制的法寶往往功能并沒有那么強(qiáng)大,可在他這個能力內(nèi),無論是外形或者功用都是精雕玉鐲般,可謂費(fèi)勁了心思。你呢?” 沈昭昭聽見沈泠的長篇大論就忍不住頭疼,她連忙抬起頭來道“爹爹,爹爹,你可別武斷呀,女兒也是有了自己的收獲,不信您檢查檢查?!?/br> “哦?”沈泠饒有興趣的看著沈昭昭。 沈昭昭卻瞥了一眼旁邊的晏長庚道:“不要給這個人看?!?/br> 沈泠大笑,只好道:“長庚,你先下去吧,隨后我再去指導(dǎo)你?!?/br> 晏長庚聽話的應(yīng)了一聲,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將門也關(guān)上了,給沈泠父女二人創(chuàng)造一個足夠安靜的環(huán)境。 “這下你可以告訴爹爹了吧?”沈泠打趣,“若不是什么大的進(jìn)步,那我可要罰你這個小懶蟲了。” “絕對讓爹爹你足夠驚喜?!鄙蛘颜衙寄匡w揚(yáng),一揚(yáng)手之間,巫族秘典的第一張文字就投射在了房間的墻壁之上。 沈泠不認(rèn)識這種文字,只聽沈昭昭回過頭來,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爹……我、我拿到了巫族的傳承?!?/br> 在聽到“巫族”兩個字時,沈泠陡然色變,驚訝有詫異有,除卻這些還夾雜“終于來了”的害怕之情。 “巫族……”他過了好久才緩過來,灌了一口茶,喃喃似的念出了這兩個字,“你拿到了鐲子中的傳承?” “爹爹早就知道鐲子里有傳承?”沈昭昭見他慢慢平靜下來,這才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我真的有巫族的血脈?” “是我迂了……鐲子中的傳承只有巫族之血才能打開,你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玉佩,必然是已經(jīng)拿到了傳承?!鄙蜚龊孟裢耆珱]聽見沈昭昭的話,眉頭緊鎖怔怔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