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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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會暴露的那么快?明明當時在場的只有她和晏長庚兩個人,還有將他們推下去的余城主,但余城主真的還活著嗎?余城主那時候分明已經(jīng)可以肯定, 晏長庚掉下去后一定不會活著上來,他又怎么會這么迅速的將消息傳出去? 還有, 剛剛那人在口中說出了什么樣的詞語?沈昭昭臉色煞白, 她的嘴角動了動想要說什么, 然而此時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說什么。 那些人說自己是修仙界的叛徒…… 這是一個對于她來說,并不是很陌生的稱號。曾經(jīng), 在玄光宗里也出現(xiàn)了一個人人唾棄的修仙界叛徒,那個人就是卿鳳。世人皆說她對魔尊天澤君死心塌地,在掌門去世宗門大亂之時,毅然拋棄養(yǎng)育自己的地方,追隨天澤君而去。 正因為如此,卿鳳是整個修仙界的叛徒。 但是……她呢?她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頭銜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們在說什么?你們說的魔族是誰,你們說的叛徒又是誰?!”沈昭昭抬起胸,目光直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堆人。 他們當中的面孔有些頗為眼熟,然而大部分都很陌生。如果沒有記錯,其中有些人在宗門大比中被他們所救,而如今這些人卻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將所有罪責推卸。 “你們在說我和我身后的這個人。”沈昭昭瞇起了眼睛,向前走了幾步,她的手指掠過那幾個熟悉的面孔,“你、你、你們……宗門大比之時,誰救了你們?誰讓你們從危險中逃脫?你們敢摸摸自己的良心嗎?” 其中兩個低了低頭,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指責感到微微的難堪。 另一個人在聽到沈昭昭的話后,目光中閃過一絲憤怒,梗著脖子道:“那又怎么樣?你身后的那個人是魔族,是十惡不赦的魔族!他們殺人如麻,冷血嗜殺。如果早知道我那日會被這樣的人所救,我寧死……” “那你現(xiàn)在就去死啊?!鄙蛘颜央p手遏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但她的表情卻鎮(zhèn)定無比,她對著那個青年輕描淡寫道,“你既然覺得被救下是一種恥辱,那現(xiàn)在就以死明志吧。怎么,不敢了?拿起你的劍啊,看著我干什么?生氣?還是羞愧?!” “你知道什么?!一個只敢動動嘴的懦夫,誰說的晏長庚是魔族?誰?他從青羽宗而來,被我父親救下后一直在修仙界,誰敢說他是魔族?!”沈昭昭咬牙切齒。 這些人怎么會知道?消息究竟是從哪里走漏的?沈昭昭的腦袋里亂作一團,卻又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她想到了之前自己沒有想過的問題,眼前這些穿著其他宗門服飾的人是誰?之前太震驚,她完全沒有注意。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梗著脖子嗆聲的人,穿著墨元宗的衣服。 墨元宗…… 墨元宗的人怎么會在玄光宗? “沈姑娘說話真有意思,正是在下說的,晏長庚是不折不扣的魔族,你難道有什么異議么?”就在這個時候,從人群里緩緩走出了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玄色的道袍,在道袍的一角繡著一個大大的乾坤太極圖。走出來的瞬間,一個屬于金丹以上修為的威壓瞬間籠罩了全場,沈昭昭只覺得心口一緊,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我見過這個人?!笨匆娺@個人的瞬間,晏長庚扣住沈昭昭的手腕聲音低啞。他的雙目微微赤紅,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沈昭昭微微上前,半個身子遮住了身后的晏長庚,她的身體也在輕輕顫動,但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退縮。 走出來的這個人她知道,這是墨元宗的凌軒長老,更是凌掌門的同門師弟,地位超然。墨元宗這次是下了血本,既然連這么重要的人物都派了出來。 “那么凌軒長老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沈昭昭冷靜下來詢問道。 凌軒挑了挑眉毛,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道:“在下與云水城的余城主是多年之交,那他所說的話,當不當?shù)牧苏婺兀俊?/br> 他的笑容漸漸收斂,語聲一轉(zhuǎn):“若是當不了真,為何在你身后這人過去之后,云水城一夕之間覆滅,余城主音訊全無。我今日倒是要替我的老友問一句,除了百年之前巫族長老所言的那個覆滅天地之人,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樣的人如若不是魔族,還能有誰?!” “你與余城主是……舊識?”沈昭昭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就算不是,在余城主不在的情況下,還不是他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更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在下曾經(jīng)想將隱患更早的排查,所以在十幾年前,我從山崖下將一個求道的孩子推了下去?!绷柢幷f著這句話的時候還在笑著。 沈昭昭背后的晏長庚身體一僵,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后來這個孩子僥幸活了下來,又被楊志廢去修為,你以為自己是救了他是么?”凌軒一步一步逼近沈昭昭,“可是你卻不知道,在你救下這個人的時候,將我們整個修仙界推向了危險的深淵!” “沈昭昭,你身為煉器師沈泠的女兒,自幼在修仙界長大,如今卻自甘墮落,和這樣的魔族廝混在一處,和你父親一樣,根本就是我們修仙界的恥辱!”凌軒話鋒再次一轉(zhuǎn),直指沈昭昭,“你與他視云水城千萬百姓為螻蟻,置修仙界法度于不顧,到現(xiàn)在還要替他遮掩至此,同樣罪不可?。 ?/br> 不對……不對!晏長庚的修為不是楊志廢去的,而是他自己。凌軒這么說,根本是將楊志師徒二人所做非人之事全然洗白,讓晏長庚無路可退,更讓他們父女二人有口說不清。這樣的顛倒黑白,根本就是算定了要將他們?nèi)恳痪W(wǎng)打盡。 “你在向玄光宗宣戰(zhàn)?!鄙蛘颜讯⒅柢幰蛔忠活D,“你以晏長庚為借口,你在逼迫玄光宗……” 凌軒笑了笑,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輕道:“要怪就怪玄光宗實在太不小心?!?/br>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將你們二人拿下!”凌軒突然發(fā)難,抽出背后的寶劍,劍鋒凜冽,劃出一道冷硬的弧線。 晏長庚扯過沈昭昭的同時,二人身后的窗戶轟然大開—— “誰敢動我沈泠的女兒?!” “步步生蓮”驀地從沈泠手中飛去,在半空,盛大的蓮花綻放,異象迭起,光芒萬丈! “沈泠爾敢!”凌軒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犀利,劍鋒一轉(zhuǎn),對著沈泠怒呵。 “好你個凌軒老兒!誰允許你在我們玄光宗的地盤上,隨隨便便的拿人?”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沈歸舟的聲音從另一座峰頭穿過云層,如晨鐘暮鼓,渾厚震懾。這道聲音灌注著靈氣,驟然劃破長空,震的眾人虎口處一麻,修為低的弟子手中的武器簌簌震落。 沈昭昭被“步步生蓮”的光華籠罩,人影綽約之間,看著卿鳳和陸承帶著巡邏小隊飛似的趕了過來,口中叫著:“不許動我玄光宗的人,都把武器放下!” 沈泠一卷袖子,撈起沈昭昭和晏長庚二人,將他們?nèi)拥搅酥禧[之上,深深的看了眼沈昭昭道:“快走!” 沈昭昭這才恍惚間明白過來,玄光宗的巡邏隊排布的密密麻麻,不是為了抓住晏長庚和她,而是為了能夠給他們指一條明路。 沈泠嚴格來算不是玄光宗的人,因而墨元宗可以將他禁錮起來。玄光宗的巡邏正是對她的一種保護,為的是能第一時間的發(fā)現(xiàn)兩人蹤跡。洛其琛不在,也許他已經(jīng)下山去尋找他們…… 可笑的是,他們卻走錯了道。一步錯。步步錯。 “爹……”朱鸞振翅而飛,沈泠頭也不回的向著凌軒走去,在他的運轉(zhuǎn)之下,第三層蓮花綻放,異香彌漫…… 玄光宗的弟子和墨元宗的弟子大打出手,他們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仙家子弟,掄著袖子就向著對方的臉上招呼。 陸承一邊打著一邊喋喋不休道:“你們敢欺負沈昭昭?!你們竟然敢欺負沈昭昭?!等我大師兄回來……等我……看我不打死你們!” “沈歸舟,你敢阻攔我,是要和整個修仙界為敵嗎?”凌軒的聲音在風中斷斷續(xù)續(xù),卻依然清晰。 “在事情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任誰也不能動我玄光宗一人。沈昭昭是這樣,晏長庚亦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