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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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來抱抱嗎?”燭臺切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不,等等,我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政府新任命的審神者是一只貓?可是為什么……” “關(guān)于這個我們也不明白……咦,小千你要去哪?”一直窩在他懷里的千尋,在壓切長谷部走過來的時候,突然動了起來。她從燭臺切的懷中跳下來,繞著壓切長谷部轉(zhuǎn)了一圈,仔細打量了他半天,然后伸出爪子輕輕拍了他一下。 壓切長谷部沒有動,事實上,他現(xiàn)在還沒能完全理解面前的事態(tài)。他在回本丸的路上就思考過,假如本丸有了新的審神者,應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來面對她,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構(gòu)想都隨著面前白貓的輕輕一拍破滅了。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主公是一只貓的壓切長谷部,僵硬的站在原地,仿佛已經(jīng)死機了。 見付喪神沒有什么動靜,千尋默默的抬起了自己的爪子,仔細的看了看,然后十分敏捷的順著付喪神的腿爬上了他的肩膀,將爪子擱在了對方的肩甲上,毫不認生的磨起了爪子。 護甲發(fā)出了刺耳的摩擦聲,被當成了貓抓板的壓切長谷部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拎著千尋的脖子將她拎到了自己的眼前。 千尋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然后就安靜的歪頭看這壓切長谷部。 千尋變成貓的時候,最好看的,就是那雙蘊含著星空的眼睛了。仿佛包容萬千,又像是絲毫不摻雜任何繁復的思緒,寧靜而又純粹。 那是一雙,能將人吸進去的眼睛。 就像是現(xiàn)在,上一秒還在思考著審神者怎么可能是貓的壓切長谷部,下一秒就被吸引了過去。 察覺到了對方態(tài)度的松動,深知自己優(yōu)勢的千尋毫不猶豫的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她抖了抖粉粉的耳朵,然后抬起前爪,搭在了付喪神的手臂上。 “喵~”這一次的叫聲,比平常還要更軟一些,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對方將她抱在懷里順毛的場景了。 可是這一次她失算了,剛才還一臉復雜的壓切長谷部,突然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白貓遞給了燭臺切光忠,心情復雜的盯著她看了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居室的方向走了。 這不可能! 千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在這之前,無論遇到哪一位付喪神,只要她持之不懈的撒嬌賣萌,對方都會有所松動,身為貓最為便利的,大概就是這一點了。 “喵嗚~”突然覺得有些委屈的千尋,轉(zhuǎn)頭就撲到了燭臺切光忠懷里,用軟軟的絨毛蹭了付喪神半天,一直到燭臺切用無奈的聲音告訴她中午給她做炸雞吃,她才停止了這種高殺傷力的賣萌行為。 鶴丸國永走了過來,他看著壓切長谷部離開的方向,感嘆了一句“真是嚇到我了,還以為他絕對會說出類似‘即使主公是貓,我也萬死不辭’的話來呢?!?/br> “可能是因為沖擊太大了吧,小千剛來的時候,我們不也是這樣的嗎?”燭臺切苦笑著說,他伸手摸了摸懷中溫熱的毛球,突然嘆了一口氣“不過,即使到了現(xiàn)在,我都不明白長谷部在想些什么。” “哦?”鶴丸微微挑了挑眉說“你指什么?” “自然是他對之前審神者的態(tài)度,他到底是真誠的追隨著那個人,還是將對于‘無’小姐的忠誠轉(zhuǎn)移到了那個人身上?!?/br> “怎樣都好不是嗎?”鶴丸笑著向前邁了一步“反正那個人都已經(jīng)死了,再探究這個……”他將手舉起放在腦后,眼眸中是一片沉郁的金色“也沒什么意義了吧……” 第36章 國王喵 千尋沒有動, 她將頭埋在燭臺切的懷中,看上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實際上卻將燭臺切和鶴丸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然而, 就在她感覺自己將要接觸到某些隱藏依舊的秘密之時,鶴丸和燭臺切卻停止了對這個話題的討論, 他們沉默的繞過環(huán)繞著居室的曲水, 走上了被深紅色立柱圍繞著的回廊。 “鶴先生”燭臺切突然停住了腳步“我突然想起來,今天的佃當番應該是你和蜻蛉切吧?!?/br> “……”鶴丸國永被噎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其實我是去了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蜻蛉切一看到我就像是嚇到了一樣, 非要讓我回來休息?!?/br> 他故作遺憾的嘆了口氣,然后搖了搖頭“我還想在田地里制造點驚嚇呢。”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蜻蛉切才讓你回來休息的吧…… 燭臺切不由的苦笑了起來, 他仰起頭,在短暫的考慮了一會兒之后才說“逃番可不行啊, 那么明天的佃當番干脆也交給鶴先生你吧?!?/br> “可以啊”鶴丸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眼眸中甚至閃過了幾分期待的神采,但是下一秒, 燭臺切的一句話就將他打入了地獄:“正好我也是明天的佃當番,好好合作一起來種植有機蔬菜吧,鶴先生!” 現(xiàn)在拒絕看上去已經(jīng)晚了,鶴丸國永的臉色變了變, 最終也只是抬起手抓了抓他如同初雪一般潔白的頭發(fā),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的假的,我可一點也不想和你一起當番啊……” 千尋有些好奇的抬頭望向了燭臺切,顯然對于他能讓看上去無所畏懼的鶴丸露出這樣奇妙的表情深感驚奇。 不過她的動作卻讓鶴丸的視線重新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鶴丸彎下了腰,微微瞇起了眼睛盯著她看,他的視線讓千尋有些不安,總覺得對方會又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來。 于是她默默的往后縮了縮,警惕的盯著鶴丸國永看。 鶴丸對于她的態(tài)度絲毫不感到奇怪,他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千尋的頭,然后用帶著幾分涼意的手指撓了撓她的下巴,語氣輕快的說道“小千,我來幫你梳梳毛吧。” 梳……梳毛?對于付喪神突如其來的要求感到了不解,千尋疑惑的睜大了眼睛。 “上次藥研特意買回來的針梳,一直放在會議室還沒用過呢?!?/br> 千尋這才明白,對方并非是想要給她梳毛,單純是對沒有用過的東西感到好奇而已。 她在心里嗤了一聲,然后別過了頭,打算用行動來表示拒絕。但是燭臺切卻在鶴丸國永開口之后,將他懷里的千尋遞了過去“正好我一會兒還有事,就拜托你照顧一下小千了?!?/br> 你是認真的嗎?!千尋用驚恐的眼神注視著轉(zhuǎn)身離開的燭臺切光忠。 鶴丸抬起手朝燭臺切揮了揮,十分爽朗的說了一句“哦!交給我吧!” 說完之后,他笑著將千尋舉到了眼前,完全無視了對方嫌棄外加驚恐的臉,將她抱回了部屋里。 千尋覺得鶴丸這次的舉動完全是早有預謀,因為明明應該在會議室的針梳,竟然藏在他屋子里的抽屜中,看著鶴丸朝著自己走過來,千尋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別那么緊張啊,小千”鶴丸歪頭看著她“三日月說你開始掉毛了,如果你舔毛的時候吞進肚子里得了毛球癥可就麻煩了?!?/br> 誰說的!我從來不舔毛! 千尋抬起爪子,又向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睛警惕的盯著鶴丸國永手上的針梳,內(nèi)心卻有些松動了。她以前似乎聽說過,勤于梳毛似乎能使毛發(fā)變得更光滑。 在短暫的思考之后,她停住了腳步,任由鶴丸將她抱到矮桌上,然后拿起針梳為她梳毛。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所想象的一系列惡作劇都沒有發(fā)生,鶴丸真的只是認認真真的給她梳毛而已,她不由的展開四肢,在桌子上癱成了一個扁扁的貓餅,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 “咦?”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鶴丸的手突然頓住了,他微微睜大了眼睛,像是被嚇到了。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他低聲嘀咕了一句。 不不不,我才是要被嚇到了! 千尋驚恐的回過頭,正好對上了鶴丸國永欲言又止的眼神,她立刻站了起來,努力別過頭,想要看清在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目光所及處是一片柔軟的純白,看不出有什么異常,她快速在桌子上轉(zhuǎn)了兩圈,在確認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之后,她停住了腳步,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鶴丸。 “不不,沒什么”鶴丸伸出了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千尋,但是千尋完全沒有被他糊弄過去,她眼中的瞳孔縮了起來,然后弓起身,蓄力撲向了鶴丸國永。 大概是因為沖力太大了,被撞到胸口的鶴丸毫無防備的被撲倒在了榻榻米上。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手,一邊說著小千你最近真是越來越粘人了,一邊試圖給她順順毛。 千尋冷靜的抬起了前爪,將它擱在了付喪神的脖子上。 “抱歉抱歉”鶴丸松開了手,平舉至兩邊,做出了投降的姿勢“沒想到會……梳掉一塊……” 所以說,你果然是把我梳禿了是吧…… 千尋冷靜的抬起爪子,露出了指甲,沒想到卻被鶴丸抱住了身體兩側(cè),然后伴隨著對方的突然起身,被抱在了付喪神的懷里。 “只是掉了一小塊,看不太出來的,你別擔心……”鶴丸用手摸了摸千尋的頭,順便壓扁了她尖尖的耳朵,然后他毫不意外的迎來了貓拳攻擊。 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的千尋瞪了鶴丸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沖出了鶴丸的部屋。 她沿著長長的回廊一路奔跑著,然后在付喪神們不經(jīng)常的經(jīng)過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她直接趴在了回廊上,將頭埋在了自己的爪子之中。 千尋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一身長而柔順的毛發(fā)了?,F(xiàn)在被梳掉了一塊,就意味著,在她整齊的被毛里,有一塊粉色的,裸露出來的痕跡,只要想想就覺得特別難看! 我這幾天還是不要出門見人了! 就在她認真思考躲在房間里不出門,一直等到毛重新長好再出來的可能性之時,她身后的房門被打開了。 聽到了回廊上窸窸窣窣動靜的亂藤四郎透過門縫安靜的看著她。 千尋回過頭盯著亂看了半天,他周身依舊纏繞著黑色的霧氣,藍色的眼眸中毫無生氣。 千尋不由的愣住了,但是很快她就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缺了一塊毛的貓,于是立刻從原地跳了起來,轉(zhuǎn)身用頭對著亂藤四郎。 沉默著的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關(guān)上了門。 千尋對對方的反應感到了好奇,她猶豫著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亂的門口。紙門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千尋抖了抖耳朵,聽著屋子里面?zhèn)鱽淼南袷浅閷媳淮蜷_又關(guān)上了的聲音。 然后,伴隨著細碎的腳步聲,門再度被拉開了。她下意識的抬起頭,視線恰巧和亂藤四郎相對。 “進來吧”亂低聲說了一句,轉(zhuǎn)身走進了室內(nèi)。 千尋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鼓起勇氣跟了進去,順便貼心的力氣身子幫亂關(guān)上了房門。 “喵~”跟著亂來到矮桌前的千尋沖著他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后就看到對方拿起了擱在桌子上,整體紅色鑲著白邊的小型國王斗篷。 理解了對方意思的千尋立刻躍上了矮桌蹲坐了下來,十分乖巧的任由對方將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以前給小虎買的,沒想到買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退去極化了”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遺憾,他后退了一步,看著身披斗篷的白貓,看上去很滿意“這不是很好看嘛!” 他的語氣中終于帶上了幾分雀躍的神采,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他輕輕的啊了一聲,用甜美的聲音對千尋說“你等我一下。” 千尋沒有動,只是用平靜的眼神注視著亂藤四郎的背影。 這間常年緊閉著房門的屋子,并沒有她想象的那樣陰冷黑暗,溫暖的陽光透過紙窗照射了進來,細小的灰塵在空中浮動,婆娑的樹影映照在深綠色的榻榻米上。 而后,千尋的視線突然凝止在了某一處,在這間屋子里最高的柜子上,有一張被精致相框包裹著的照片。 有著精致容貌的女子穿著天藍色的和服,她的臉上帶著薄薄的護神紙,粉色的嘴唇勾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在她前面的亂藤四郎,笑容比她金色的長發(fā)還要耀眼。 千尋不由的多看了現(xiàn)在致力于找東西的亂藤四郎一眼,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更大的疑惑當中。 這個本丸的付喪神是討厭審神者的,但是,那張照片上的亂看上去十分喜歡自己身后的那位審神者,哪怕暗墮之后,也將他們的合影細心的擺放在屋子里。 這座本丸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亂藤四郎又為什么會暗墮呢? 她皺了皺眉,卻在亂回頭的一瞬間柔和了目光,用像是帶著水霧一般的眼睛乖巧的注視著他。 亂抬起手,將手中的東西在千尋眼前晃了晃,那是一頂?shù)鹕?,墜著亮晶晶寶石的王冠?/br> “這可是我自己做的,你千萬別弄壞了”在將王冠戴在千尋頭上的時候,亂有些不放心的囑托道。 “喵~”像是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弄壞一樣,千尋沖他叫了一身,然后她就覺得自己頭上微微一沉,有些冰涼的王冠就那樣落在了她的頭上。 她不由的歪了歪頭,然后下一秒,亂就飛快的伸出了手,抓住了險些掉下來的王冠“真是的”他不滿的鼓起了臉頰,眼眸中卻看不出有多大的怒氣“不是說要小心一點了嗎!” 他將王冠拿了起來,然后套在了千尋粉色的耳朵上。 大小剛剛好,亂站了起來,像是感到滿意一樣,原本如同古井深水一般沉郁的目光,在一瞬間鮮活了起來。 他隨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鏡子,將鏡面的方向朝向了自己“怎么樣?” “喵嗚~”超可愛! 千尋甩了甩尾巴,做出了回應。 亂放下了手中的鏡子,用手指戳了戳千尋的額頭“上次見到你就想問了,這個本丸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貓了?” 千尋這才想起來,亂藤四郎是不怎么出門的,無論是會議還是吃飯,她都沒有在外面見過他。 她不由的立起身,打算趁這個難得進入亂房間的幾乎,好好探究一下這個房間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