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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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劍從門口經(jīng)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不由的停住了腳步,看上去有些猶豫。 要怎么和已經(jīng)不是一只貓了的千尋交談這個問題,顯然困擾了他很久。不過,在他相處和千尋相處的方法之前,堀川已經(jīng)急匆匆的跑過來了,他用手扶著門框向里面看,在發(fā)現(xiàn)千尋好好的坐在原地的時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小千,我還以為你被那只鳥帶到哪里去了呢?!比绻f之前堀川對于現(xiàn)在的小千還有一些別扭的話,那么方才的驚慌感已經(jīng)完全讓他明白,不管是貓也好,還是現(xiàn)在的二十厘米的小千也好,他早已將她當做了這個本丸的一員。 他步伐緩慢的走了進去,清澈的藍色眼眸中不知道為什么浮現(xiàn)了溫和的笑意“總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千尋對于堀川之前的心理歷程毫無察覺,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堀川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看到了這樣的相處模式,今劍終于還是走了進來,他磨磨蹭蹭的蹲下了身,在注視到千尋因為太陽光上時間照射而有些發(fā)紅的臉頰時,竟然難得的支吾了起來,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好的話題,最后在看到鳴狐的床鋪之后才突然發(fā)出了短促的驚呼聲。 “剛剛才想起來,小千既然變成了這幅形態(tài),就不能和以前一樣睡在貓窩了吧?” 今劍的話提醒了堀川,他仔細想了想,然后干脆拉著今劍去庭院里找材料為千尋做床。 千尋神色寧靜的望著他們兩個的背影,突然覺得如果自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他們兩個人大概也還是會像現(xiàn)在這樣,在短暫的生疏之后重新接納自己的吧。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了某種莫名的情感,這種情感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像是緩緩流下的溫泉水一樣柔和卻讓她微妙的有些恐慌。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了友人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能使一個人自愿留在他處的,唯有感情而已”她抿了抿唇,然后披著毛巾站起身,銀色的碎發(fā)從她的耳邊落下,遮掩住了她金色的眼睛。 * 給千尋做床這件事并不是簡單的事情,雖然耗費的木料少,但是組裝的過程卻更加困難了。如果是在以前,直接去萬屋買一個人偶用的床就好,但是現(xiàn)在萬屋突然塌陷,他們就是想要買東西,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里買。 兩個人一邊坐著床,一邊聊著天,思考著還需要為小千添置些什么東西。就在兩個人聊到興頭上的時候,從身后傳來了有些疑惑的聲響“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獨特的博多腔幾乎是一聽就知道是誰,堀川猛地站了起來,眼眸中似乎有著彩虹一樣絢麗的光彩“博多殿,你回來了??!” 前往修行現(xiàn)在才歸來的博多露出了一副真是累死我了的表情,他伸手指了指已經(jīng)基本成型了的小床,看上去有些不解“這個是拿來干什么的?你們是要拿手工去賣錢嗎?” 一回來就談到錢,果然不愧是博多。堀川笑了起來,他將工具放到了一邊,然后十分歡快的前去找一期一振了。 博多拉了拉身上的行李,許久沒有回到本丸,他對于本丸感到了某種陌生感。他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然后在路過鳴狐的房間時和站在門框上向外眺望的千尋對視了。 “咦?”風塵仆仆的小短刀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他看著抬起頭仰視著他的千尋,似乎對本丸中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的事情感到了不解。 “你是誰???”他問。但是他得到的卻并非是回答,而是來自于千尋的反問:“你又是誰啊?” 她長長的睫毛在顫動間宛如在花間展翅的蝴蝶,讓博多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博多?”得知自家弟弟歸來的一期一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他先是按住了博多的肩膀,仔細打量著許久不見的弟弟,然后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等著他介紹的千尋身上。 他的笑容一瞬間變得復雜了起來,他像是斟酌措辭一樣,小心翼翼的對著弟弟解釋了千尋是誰。于是,得知本丸在他離開的時候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的博多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重新打量著面前的千尋,然后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個大小,如果是真的手辦,一定能賣給好價錢吧……” 等等你要干什么? 千尋一臉驚悚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的望著博多,從遠處趕來的信濃在聽到博多的話之后不由的吐槽說“你還真是喜歡錢啊,正常的狀態(tài)看到大將不是應該覺得可愛嗎?” 打著來看兄弟的名義來找千尋的信濃跑到千尋面前彎下了腰,他伸出了手,讓自家主公爬到了自己的手上。 真正做到了將大將捧在手心里的信濃十分高興,他無視了要將千尋買個好價錢的自家兄弟,滿含期待的對千尋說道“大將,你的房間似乎還沒有重新準備好,今天晚上就和我一起睡吧!” 一期一振不由的噎住了,在來的路上,他就和信濃說過,想讓突然歸來房間還沒有收拾好的博多和他一起住,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他問的卻是小千? 完全無視了自家糾結(jié)的兄長,信濃依舊在努力說服千尋去和他一起住。他仔細想了想,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讓千尋跑去他的屋子,于是語氣認真的又補充了一句“我會給你唱晚安曲,講晚安故事,也會保護你的!”他的語氣太過于堅定,讓千尋不由的恍惚了一下,緊接著,她就看到了這把愛撒嬌,喜歡粘人的小短刀露出了笑容,語氣開朗的說道“所以,放心的暫時住在我那里吧,大將!” 第86章 如何正確飼養(yǎng)手辦4 作為一個‘合格’的審神者, 千尋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信濃的請求,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定居在了信濃的房間。但是, 她想要霸占信濃床鋪的想法卻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抱著千尋一臉委屈看向自己兄長的信濃完全不愿意妥協(xié)將堀川做好的床放進來。 “大將睡我的床就夠了, 為什么還要睡到別的地方啊,那樣不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嗎?” “等等, 你把小千叫進來難道就是為了和你一起睡嗎?”今劍瞪大了眼睛“別開玩笑了, 千尋現(xiàn)在這個大小,萬一你翻身把她壓到怎么辦??!” “我才不會壓到大將, 我睡覺很老實的!” “之前在溫泉旅館你半夜不僅會擠人還會踢被子,哪里老實了!” 兩把短刀像是小孩子一樣爭吵了起來, 抱著自己鯨魚玩偶尾巴的千尋一臉懵的看著兩個人吵架, 然后, 在對方齊齊看向自己等著自己做決定的時候,將臉埋在了毛茸茸的布偶里。 她選擇了死亡…… 堀川將做好的小床放在了地上,然后蹲下身歪著頭看著無論如何都不出來的千尋。從房間路過的五虎退在看到堀川的背影和巨大的鯨魚玩偶之后, 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他蹲下身, 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小床,露出了贊嘆的神色“哇……好,好厲害……” 千尋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認真看過做好了的小床, 她微微抬起頭,長長的銀發(fā)因為剛才的折騰變得有些凌亂。她呆呆的看了小床幾秒,然后放開了一直被她蹂躪著的鯨魚,走到了小床邊。 嬌小的東西總是會讓人更加喜歡一點, 她伸手拍了拍床,被淡藍色布料包裹著的海綿墊十分的柔軟。 于是她在信濃變得可憐兮兮的眼神里,努力翻上了小床,然后無聲的看向了他們。 堀川莫名的覺得自己贏了,他忍住了和今劍擊掌的欲望,拉著五虎退一起去給千尋準備被子。 在一旁還有些弄不清事態(tài)的博多看上去還有些茫然,他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然后對上了自家兄長無奈的笑臉。 “看樣子,你只能暫時和我住在一起了呢,博多?!?/br> 不…… 博多從心底發(fā)出了哀鳴,比起和一期一振一起住,他更想和鯰尾他們一起…… 要知道,雖然一期一振大部分時間都十分的溫柔,但是在某些方面——尤其是作息管理上——真的十分嚴格。 如果和一期一起睡的話,他一定會被迫早睡早起,也沒有辦法在夜間確認股市走向。 于是博多立刻就搖了搖頭,十分堅決的拒絕了一期一振的提議。 “……”一期一振現(xiàn)在開始懷疑他作為兄長是不是在哪方面做的有問題,不然為什么自家弟弟看上去十分的嫌棄他。 就在他‘暗自神傷’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被輕輕拽了幾下,二十厘米高的手辦小千歪頭看著他,然后輕輕的晃了晃他的衣服。 感覺對方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一期一振,心在一瞬間莫名的軟了下來,他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千尋的頭。 即使是這樣輕柔的動作,也讓千尋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她看著面前露出了柔和微笑的一期一振,覺得對方像是誤解了什么。 她神色復雜的看向了桌子上的茶壺,覺得還是不要將她本來是想拜托一期幫她倒杯水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 終于感受到了溫暖的一期一振在給千尋順完毛之后,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門。千尋默默的嘆了口氣,卻發(fā)現(xiàn)信濃和今劍似乎也跟著堀川去選被子了。 她默默的爬上了自己的小床,在上面躺了一會兒之后,覺得還是得試著自力更生,于是她爬上了小桌,繞著茶壺轉(zhuǎn)了一圈之后,試著順著把手爬上去,然后打開了茶壺的蓋子。 雖然確認了里面確實有水,但是未免也太難喝到了吧……難道要我彎下腰舔著喝嗎? 雖然在貓咪形態(tài)之下,她確確實實是舔著喝水的,但是變成人之后,意外的有些羞恥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緩緩的伸出了舌頭,但是還沒等她喝到水,身后就傳來了信濃的驚呼聲“大將!” 她被嚇的差點掉下去,幸虧早有準備,死死的拉住了壺的邊緣。信濃立刻上前把她弄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寫滿了劫后余生。 “真是的,大將,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來在說嗎?” 于是,最后千尋還是在信濃的幫助下喝上了水——雖然依舊是舔著喝的,因為本丸里并沒有能給她用的杯子。 在信濃充滿紅心的視線之下喝了小半杯水的千尋再一次感到了絕望,尤其是看到了她絕望神情的信濃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她低垂著頭像是受到了打擊一樣暫時離開了信濃的房間,然后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鍛刀室。 清閑過頭了的刀劍一點也不奇怪她是從哪里來的,只是在她進來的時候露出了十分興奮的眼神。 “來鍛刀嗎?”他微微提高了聲音。 盛情難卻之下,她只好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刀匠輕車熟路的自己放好了材料,都不用她多說。 千尋是知道一些鍛刀公式的,她本來還想著測一測傳說中的歐非屬性,沒想到刀匠已經(jīng)替她代勞了。 刀匠看了看時間,大概是覺得難得的鍛一次刀,所以干脆又在另一個鍛刀區(qū)域投放了材料。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千尋說“可以了,三十分鐘以后再來吧。” 千尋冷漠的哦了一聲,然后跑去找和泉守兼定。意外的是,他的房間空無一人,只有放在地上,新買的智能手機還亮著屏幕。 千尋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屏幕上是打了一半的歌。 看樣子是中途被叫走了呢……她嘆了一口氣,然后趴在了墊子上,伸出手將暫停了的有些重新開始了。 和泉守兼定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只有二十厘米大小,像是人偶一樣的千尋趴在墊子上玩著他的游戲,她兩條腿交替著敲打著墊子,看上去游刃有余,但是她的手指卻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敲打在屏幕上。 和泉守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正在打的是一首自己一直沒有打過的歌,看著屏幕上不停出現(xiàn)的perfect和一直沒有斷的連擊,和泉守干脆坐在一旁的地板上,認真的看了下去。 千尋的表情十分專注,她連別在耳后的頭發(fā)落下來都沒有管,藍如深海的眼眸里反射著屏幕中絢麗的流光。 直到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評分界面時,她才松了一口氣,從墊子上爬了起來。將一只手臂舉高,另一只手握住了手臂舒展著身體的千尋,在看到她身邊沉思著的和泉守兼定嚇了一跳。 神色復雜望向她的愛豆看上去像是被激起了某種勝負心,他拿過了手機,身體向后一仰,干脆靠在了桌子上。 千尋本來是想走的,但是不服輸?shù)膼鄱箙s向她下達了“你先等等,我一定要打過這一首歌”的命令。 千尋不滿的鼓起了臉頰,然后干脆在墊子上滾來滾去,因為目標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和泉守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然后連擊就斷了。 “可惡……”和泉守嘀咕了一句,他拎著千尋的衣服將她拎了起來,然后重新奪回了墊子上,順手將千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努力維持平衡調(diào)整好坐姿的千尋,睜大眼睛見證了愛豆換了游戲依舊連敗十幾次的慘劇。 打游戲是一件十分耗費時間的事情,等到千尋好不容易從和泉守那里逃出來返回到鍛刀室的時候,刀匠已經(jīng)將兩把短刀放在了桌子上,大概是因為千尋不來他又十分的無聊,因此干脆用藍色的花瓣繞著短刀圍了一圈。 千尋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掉頭就往外走。刀匠大驚失色,連忙將她拉了回來,放到了桌子上面。 飄舞著的櫻花落到了為短刀注入靈力的千尋的發(fā)間,她抬手將粉白相間的花瓣拂去,再一抬頭,就看到面前出現(xiàn)了一位穿著粟田口軍裝,看上去沉默而又嚴肅的付喪神。 “呦~我是厚藤四郎……”他的話說了一半,然后像是有些疑惑的向周圍看了看“大將……不在嗎?” 雖然看上去有些冷淡,但是他的聲音聽上去卻爽朗而有朝氣。 千尋立刻舉起了手,并在對方視線范圍之內(nèi)用力揮了揮“我在這呦——” 厚的目光在落到千尋身上的時候就僵住了,他頓了很久,才像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句話“大將……好小……” 他似乎在努力的思考著什么,但是突然間,他又像是決定了什么一樣重重點了點頭“不過大將只要負責謀劃全局就好了,個子稍微矮一點也沒什么,上戰(zhàn)場也好,護衛(wèi)也好,都請全部交給我吧?!?/br> “我是厚藤四郎,在兄弟中被歸為破甲武器的刀,今后也請多多指教了,大將!” 你們短刀都這么活波開朗忠心有朝氣嗎?還有我這樣完全不是個子矮一點吧…… 雖然在心里吐著槽,但是千尋卻還是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 她將目光移到了另一把短刀上,然后將靈力注入,粉發(fā)的付喪神看上去十分興奮,他在得知面前小小的一只就是自家主君之后,也并沒有露出什么震驚的表情,反而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纏著千尋問個不停:“主公你為什么這么?。刻炜諡槭裁词撬{色的?剛才是什么鳥在叫?” 千尋在回答了他幾個問題之后,就一臉絕望的將他送到了一期一振身邊。久違的看到了兩個弟弟,一期一振十分開心,他一手拉著一個,非常有幼兒園教師的風范。 千尋扭頭看了看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學鶯鳥叫聲的鶯丸,然后叉著腰,氣勢洶洶的沖了過去。 “哎呀……”鶯丸安靜的微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從來都是從容而寧靜,宛如水流一樣,在不知不覺間撫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