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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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回過身,面色深沉的說道“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這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延續(xù)了好幾天,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燭臺切總有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注視著他。 同樣注意到燭臺切異常的還有御手杵,總是會一不小心擔心過頭的御手杵在糾結(jié)了幾天之后,終于跑去問了燭臺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燭臺切糾結(jié)了很久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最終也只是不明不白的說了一句“鶴先生……似乎很喜歡小千呢?!?/br> “嗯?”御手杵對此表示了不解“我也很喜歡小千啊,你難道不喜歡嗎?”即使變成人也依舊可愛活波的少女,無論出現(xiàn)在本丸的哪一個角落,都足以點亮本丸,讓被烏云遮蔽的庭院,在一瞬間鮮活起來。 燭臺切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于是他沉默著點了點頭,并沒有反駁。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補充了一句“小千,也應該很喜歡鶴先生吧……” 御手杵仔細想了想,覺得似乎真的是這樣“這么說也沒錯,雖然鶴丸總是惹小千生氣,但是小千也就上去咬幾下就算了。中午也經(jīng)??吹剿Q丸那里蹭床……” 燭臺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突然,御手杵又加了一句“不過,小千對別人也是這樣的吧,半夜去蹭床什么,鬧著要抱抱什么的,她之前不是經(jīng)常這么做嗎?” 倒不如說,是對誰都可以撒嬌,只不過咬鶴丸的次數(shù)比較多而已。 燭臺切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但是躲在屋子外面偷聽的加州清光卻選擇性的過濾了御手杵的后半句,將“小千,也應該很喜歡鶴先生吧……”記在了心里。 真是太過分了,加州清光露出了憤憤不平,他作為世界第一可愛的付喪神,從來沒有享受過半夜枕頭上長出貓的待遇。 于是氣憤不已的加州清光非要拉著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鶴丸去道場手合,結(jié)果十分不幸的輸給了鶴丸。 沮喪的清光低著頭穿過樹林走回了長廊,正好碰見了和三日月喝茶的千尋,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看上去哪里都怪怪的清光,看上去有些擔心。 “你這是怎么了?”她微微睜大了眼睛,晃了晃清光的手臂。 清光當然沒辦法將手合輸給鶴丸的事情告訴千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為什么不讓我給你涂指甲?” 三日月淡淡的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千尋對于這種莫名出現(xiàn)的詰問感到了疑惑,她放下了杯子,糾結(jié)了很久之后說了一句“我覺得我不太適合……粉色和紅色……” 為什么這么說,明明超適合的!清光鼓起了臉頰,他自認為審美一流,覺得沒有比粉色更加適合千尋的顏色了。 但是,他又從這句話中看出了千尋的松動,于是他干脆妥協(xié)了,目光明亮的詢問著千尋“那小千你想要那種顏色呢?” 彼時三日月剛剛回來,還沒有換下出陣服,深藍色的狩衣如同微微暗下的天幕一樣華麗,她被深邃卻又純粹的藍色所迷惑,于是順口說了一句“就深藍色吧?!?/br> 三日月聞言微微回過了頭,他眼眸中的新月依舊明亮,在看到千尋也在看他的時候微微笑了起來,用一種溫和的聲音說道“嗯,藍色也很適合你呢?!?/br> 加州清光的臉更黑了。 但是,即使每天過著這樣看起來無比和諧的日子,千尋也并沒有多開心,因為她在做了諸多嘗試之后,終于確認了自己已經(jīng)失寵了。 被拎著脖子送到溫泉了外面的白貓繞著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狠狠的撲上了木制的柵欄,但是任憑她在外面怎么叫,里面都沒有人來給她開門。 為了緬懷一下過去長時間將付喪神當貓爬架和睡墊的日子,最近幾天,她十分難得的變回了貓。但是奇怪的是,以前看到她總要蹲下來摸一摸的付喪神,現(xiàn)在看到她的表情卻十分的微妙。甚至如果被她纏的時間長了,還會繞著她走。 他們時常露出一種好可愛好想抱的眼神,卻遲遲沒有人付諸實踐。最令人難過的是,假如有人終于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頭,通常手剛剛伸出來就會被人拎著領口拖走。 沒有人喂零食,半夜去蹭床會被趕出來,千尋覺得這樣的貓生和之前的反差太大,她一時接受不能。 于是,悲憤不已的千尋,終于在四月末的一個晚上,在漫天的星曉為大地鍍上一層銀光之時,離家出走了…… 她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封信拜托狐之助交給付喪神們,對著被燈籠照亮的長廊冷笑了一聲,然后就踏上了返回尸魂界的道路。 她之所以可以來本丸當審神者,似乎是時之政府和真央那邊達成了某項協(xié)議,可以讓她暫時休學一段時間,但是,每個學期的期末考試卻還是要參加的。 踏上了這場寫作離家出走讀作參加考試的旅途,千尋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復雜,時之政府那邊曾經(jīng)提到過可以讓她帶一位付喪神,但是被她拒絕了。 雖然她在心里將暫時離開的原因?qū)懙暮芮宄乾F(xiàn)在依舊有些忐忑。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沿著時之政府開辟的隧道一直向下走。 大約是并沒有人知道她回來,四楓院家看起來安靜沉重的有些過分,她繞著高高的圍墻轉(zhuǎn)了一圈,覺得現(xiàn)在回家的話,大概用不了多久其他的人就都知道了。 于是她轉(zhuǎn)到了之前在家里院子不遠處偷偷蓋的秘密基地,重新變成了貓。然后向著十番隊的位置走去。 作為十番隊的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永遠是番隊的勞模。在副隊長翹班喝酒的日常中努力程生存下來的矮個子隊長,今天也在嘆息著處理著文件。 溫暖的燈火照亮了他的側(cè)臉,祖母綠的眼眸中滿是認真。千尋縱身一躍,從他開著的窗戶中跳了進去,然后爬到了書桌上。 “喵~”她有輕又軟的沖著日番谷叫了一聲,天藍色的眼睛純粹的如同未經(jīng)污染的海水。 日番谷愣了一下,他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白貓,這只看上去和總是欺負他的某個大小姐一樣的白貓顯然讓他有些警惕,但是他很快就想起來,那位大小姐目前并不在尸魂界。 他松了一口氣,然后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他伸手摸了摸千尋的頭,眼神中卻還殘留著揮之不去的疑惑“這是哪里來的貓啊……哪個番隊養(yǎng)的嗎?” “喵嗚~”千尋十分親昵的在對方手上蹭了蹭,然后坐在了他正在處理的文書上,歪著頭看他。 日番谷冬獅郎外邊看起來雖然有些冷酷,但是內(nèi)心卻十分溫柔,他抬起筆用筆桿輕輕挑了挑千尋的下巴,然后就看到軟軟的白團子伸出了爪子摁住了他的筆,將臉頰湊上去,來來回回的蹭了幾下。 冬獅郎的心都要化了,他將椅子向前挪了挪,干脆將千尋抱了起來,就在這時候,伴隨著砰的一聲,門突然被推開了,被嚇了一跳的日番谷急急忙忙的想要將貓放下去,但是卻依舊被自家副隊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嘛,隊長,派人把我叫回來處理公務,結(jié)果你不是也在……”她的話說道一半停住了,然后彎下了腰,有些疑惑的注視著面前的白貓“等一等,這不是……” 千尋立刻朝著松北亂菊wink了一下,她比起一只眼睛的時候,頭時常會往一邊歪,看起來十分的可愛,饒是已經(jīng)知道了面前的貓究竟是誰,亂菊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了一聲好可愛! 她伸手摸了摸千尋的頭,然后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被對方的胸悶的喘不上氣的千尋揮舞著爪子掙扎了起來,有些看不下去了的日番谷伸手拽了拽松北亂菊,示意她把千尋放下來。 但是亂菊卻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后她雙手舉高,將千尋舉過了頭頂,微笑著看著日番谷。 身高只有133的日番谷小隊長看著172的自家副隊長,臉上終于露出了忍無可忍的表情“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再鬧下去就真的要生氣了,亂菊立刻將千尋塞到了冬獅郎的懷里,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之前從現(xiàn)世帶回來的相機,于是笑著跑到了自己放進,在取回相機之后,又飛快的跑了回來。 千尋一直十分乖巧的待在日番谷的懷里,她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日番谷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后十分主動的自己蹭了上去。 “喵~”她用手抓住了日番谷的衣襟,看著對方有些頭疼的將自己的手拽了下來。 亂菊很快就回來了,她微笑著晃了晃相機,在日番谷的瞪視之下飛快的按動了快門。 “喂!”日番谷微微凝起了眉,但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僵住了,已經(jīng)留存了證據(jù)的千尋得意的勾起了尾巴,然后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咦?小獅子,你不是說自己不喜歡毛茸茸的動物嗎?” 日番谷下意識的就將她拋了出去,靈巧的落在地上的千尋不慌不忙的梳理著毛發(fā),她的耳朵微微向兩邊垂下,清澈的眼眸無辜的注視著日番谷,然后突然,她微微歪了歪頭,聲音像是包裹著草莓醬的棉花糖一樣甜。 “喵嗚~” 這一次日番谷沒有被迷惑,他幾乎是咬著牙發(fā)出了氣急敗壞的聲音“四楓院千尋——” 千尋微微一笑,然后十分沒骨氣的從窗戶跳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在回家之前,她還是變回了人,然后沒有驚動自家哥哥,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幾個月沒有回來,這間裝飾精致的房間,卻讓她有了一種深深的陌生感。她從房間的暗格里取出了真央的通行證,然后十分小心的將它藏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沉默的佇立在原地,過了很久才腳步輕緩的走出了門。 夕四郎正趴在書桌上,他看上去已經(jīng)睡著了,但卻睡的十分不安穩(wěn)。千尋拿起了放在屋子里的毛毯,為他蓋在了身上。 夕四郎立刻就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在看清面前的是誰之后,他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掉下來。 “小……小千……你怎么回來了?” 千尋的手沿著椅背輕輕敲了敲,她垂眸看著他,嘴角始終掛著微小的弧度。 “我回來看看你呀!”她語氣歡快的說道,然后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順便去真央考個試。” “是……是嗎?”夕四郎拉了拉自己的毛毯,看上去有些猶豫“真央最近還有考試啊……” 他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又像是在顧及著什么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糾結(jié)極了,千尋終于忍無可忍的伸手捏住了他的臉,就像是髭切經(jīng)常對她干的那樣,輕輕往兩邊一拉。 “疼……疼……小千你快點放手啦!”千尋在放手的時候順帶著將手輕輕拍在了夕四郎的臉上,她眉眼柔和,但是表情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有些憂郁“都這么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br> “哦”夕四郎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然后才說道“你也是……房間每天都有打掃……你什么時候考試?” “明天……”夕四郎點了點頭,他站起身,椅子被推開發(fā)出的細小的聲音在靜夜中十分的清晰。 “哦,對了,你和時之政府的合同是不是到期了?” 千尋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她仔細算了算,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真的是這樣。她突然有些慌亂了起來,扶著椅背的手輕輕的握緊了“確實……但是,真央的假期還有很久,我應該還會在那邊多待幾天?!?/br> 夕四郎有些遲鈍的點了點頭,屋子里的氣氛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沉悶,夕四郎隱隱覺得自己的meimei似乎知道了什么,他握緊了手,終于將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就算一直呆在那邊也沒關系哦,就算真央這邊不畢業(yè)也……” “你在說什么啊,哥哥……”千尋狀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再中途退一次學,可是會被其他人嗤恥笑的哦!” “不過你說道這個,我其實一直有些奇怪……”她向前邁了一步,然后坐到了椅子上,順便將頭靠在了椅背上。 “時之政府是怎么知道我會變貓的?” “誒?”夕四郎愣了一下,他實在是個不會撒謊的人,每次心虛時都會下意識的僵硬起來“時之政府那邊一直和尸魂界有合作,偶爾也會從真央和護庭十三隊里招人成為審神者的?!?/br> 害怕自家meimei不相信,他又絞盡腦汁的解釋道“大概是四楓院家的人會變貓的事很出名吧……” “嗯,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直到我看到了這個……”她十分順手的從衣服里拿出了一張申請表,然后微笑著看著自家哥哥,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溫和“這個審神者申請表上的簡歷真棒啊,比我真央的入學申請還要詳細,就是我不太明白……” 她將自己的申請表向前伸了伸“這個特長后面你為什么只寫了會變成貓??!我除了會變貓以外就什么也不會了嗎!” 夕四郎被自家meimei神奇的腦回路噎了一下,他盯著那份簡歷看了半天,才目光放空的問道“你從哪里弄來的?” 從山羊胡子那里偷來的,她在心里回答,但是卻沒敢說出來。 兄妹二人就這樣相對無言,最后,夕四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小千……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沒錯,千尋并沒有對現(xiàn)在的生活有任何的不滿,但是,她總有一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她收回手,將申請表一點一點的折了起來。 “我是一定會從真央畢業(yè)的,斬魄刀我也還會去找,哥哥,這不是一句你不要做了,就可以讓我停止的事情。” 屋子里的香爐升起了一道細小的白煙,柑橘的香氣在潮濕的空氣中意外的聞起來有些奇怪。 夕四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聲音沉悶的說道“那你就去做吧。” 但是,他們彼此都知道,夕四郎真正想說的話并不是這個,他希望告訴自家meimei,即使再度聽到了斬魄刀的聲音,她也無法擁有它。 她的靈體是零散的,根本無法將斬魄刀呼喚出來。 為什么meimei一定要成為死神呢?夕四郎在很久以前就思考過這個問題,但他最終將這個歸結(jié)到了自己不夠成熟上面,既沒有幫的上jiejie,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救meimei的四楓院現(xiàn)任當家,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變強。 暗自下定了決心的夕四郎目送著自己的meimei走出了門,但是突然間,千尋回過了頭。 “我總覺得你在想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先說好……我可不是因為你不能獨當一面之類的才非要去讀真央的,倒不如說,我根本沒有這種你無法一人擔下四楓院家重擔的想法?!?/br> 熟知哥哥想法的meimei,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真摯的口吻對自家哥哥這樣說道。 明明是十分平淡的語氣,但是她總是喜歡哭的夕四郎卻像是又要哭了一眼,他努力忍住了眼淚,讓自己平穩(wěn)了下來。 “那……那為什么你還要……明明消耗靈力對你來說很危險。” 其實并沒有什么危險的,只不過是他太過擔心了,但是,就算是這樣解釋,他也一定不會相信。她用腳尖踢了踢門前的石塊,然后淺淺的嘆了一口氣“我感覺我受過很多人的幫助,但是……” 鯉伴也好,晴明也好,他們?yōu)樽约鹤龅?,和她為他們做的,相差太多了。然而,一個是再也不能相見的友人,一個是隔了漫長時空的救命恩人,無論哪一個,她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將這種不對等的天平掰直了。 但是,她的斬魄刀…… 記憶深處碎裂的刀身似乎還反射著天空純凈的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氣,跳出門外轉(zhuǎn)身朝著自家哥哥招了招手“我要走啦!” 夕四郎一臉茫然的看著話還沒說完就跑了的千尋,他張了張口,覺得自家meimei的性格越發(fā)的難以捉摸了,所以干脆直接關上了門,然后猛的撲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