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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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山笑問:「怎么?是不是還想著看那稿子呢?」 「沒有啊?!鬼g子搖搖頭,抬頭看天,天空還是沒有星光和月亮,他抬頭能看到的就是顧曉山盈盈的眼眸,那倒是像星月的,「我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br> 顧曉山愣了愣,卻笑了:「這才交往第一天呢。以后日子還有很多?!?/br> 韌子便也高興地點(diǎn)點(diǎn)頭。顧曉山摸了摸韌子的發(fā)頂,低頭親了一下韌子的額頭。韌子一不留神,額上的吻就離開了,倒是還有溫暖的呼吸拂過,像是春天的風(fēng)——「晚安了,男朋友。」顧曉山輕聲說。 「男朋友」這三個字作為稱呼,是韌子先提出的,他說的時候一字一頓,好像石頭掉地上一樣。顧曉山說的時候,卻又輕又軟,像和風(fēng)拂過柳梢頭。 韌子撇過頭,有些忸怩,但見顧曉山走開了,他又忍不住大聲說:「你也晚安啦!」顧曉山彼時已上了車了,便搖下車窗看他,問:「什么?」 韌子鼓著腮似一條魚,半天才吐出話來:「你也晚安啊,男朋友!」 顧曉山朝他一笑,說:「行了,你先進(jìn)去吧,不然沒完沒了的。」 韌子便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地進(jìn)家門了。等韌子踏進(jìn)了屋里,顧曉山才驅(qū)車離開。 這晚,韌子睡得特別好,第二天起來,發(fā)現(xiàn)sns主頁上都炸了。很多人找韌子確認(rèn):「真的不是開玩笑嗎」、「是不是和老谷聯(lián)合騙我們錢」。 韌子實(shí)在不想一一回復(fù),心里又犯嘀咕:這有那么難相信嗎? 當(dāng)然,也有人給韌子留言,說什么「一早就知道你倆有鬼」之類的話。韌子也不想理會,因?yàn)樗X得一早的時候真的沒鬼。 黑仔也給他發(fā)了信息:「你行啊,這一點(diǎn)不走漏風(fēng)聲??!害我輸了一大筆錢給老谷?!?/br> 韌子便說:「叫你不要那么好賭,你也不聽。不聽就算了,還拿我做賭,活該你輸錢的?!?/br> 黑仔笑罵了他一句,又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韌子據(jù)實(shí)以答:「昨天剛第一天交往。」 「行啊。」黑仔算很意外了,「第一天交往就敢那么公開?」 「為什么不敢?」 「分了不尷尬?」 「你媽和你爸分了才尷尬?!?/br> 韌子和黑仔之前的互罵互損倒是很重的,黑仔滿不在乎,只說:「行,可以的。那祝你們百年好合?!?/br> 「謝謝!不用你祝,我們也好?!?/br> 黑仔又調(diào)侃:「你倆原來都是玩得開、吃得開的,這是怕對方桃花不散,所以第一天交往就『插旗』,宣布主權(quán)了么?」 所謂插旗,就是插旗、搶灘,軍事術(shù)語,指的是搶占軍事要地,宣示主權(quán)。 韌子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過「插旗」這個問題。 現(xiàn)在黑仔說出來了,韌子又覺得這還挺重要的。宣示主權(quán),叫別人別輕易來犯,還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雖然不特別清楚顧曉山的私生活,但他認(rèn)為野花野草的應(yīng)該也不少的。誰叫他的男朋友就是一朵國色天香的嬌花呢?亦難免招蜂引蝶。 這樣一來二去的,韌子越想越覺得插旗得插多一點(diǎn)比較穩(wěn)陣。光是在sns發(fā)布還不夠的,于是韌子火速訂了999朵紅玫瑰,叫人送到顧氏總裁辦,還特別交代:「請用不小于a4紙的尺寸的卡片,顏色要夠鮮明、奪目,并且明確署名『你有且僅有的男朋友郁韞韌』?!?/br> 花店的員工問道:「那內(nèi)容寫什么?我愛你嗎?」 韌子聽了就特別羞澀,覺得不好,這樣太冒進(jìn)了。然后韌子又看了窗外,發(fā)現(xiàn)在下雨,擔(dān)心卡片可能會糊掉,又加錢加急更改了訂單。 于是,顧氏總裁辦收到了來自花店的999朵紅玫瑰,懸掛一面怎么風(fēng)吹雨打都不會掉色糊掉的紅色錦旗,上有金漆行楷字: 「致名花有主的顧曉山總裁, 祝生活愉快,生意興隆。 你有且僅有的男朋友郁韞韌?!?/br> 第63章 顧曉山的sns并沒有屏蔽下屬們,所以不少下屬已經(jīng)看過了那條公開戀情的朋友圈了。這條朋友圈也被截圖轉(zhuǎn)發(fā)在各個公司同事的八卦群里,早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有說信的、有說不信的,七嘴八舌?,F(xiàn)在玫瑰和錦旗一出,公司的八卦群里更是炸開了鍋。每個人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目不斜視,但都暗地都各種小眼神交換。 所有快件到達(dá)總裁辦,都是徐蕓蕓驗(yàn)收的。這「快件」,讓徐蕓蕓都不知怎么驗(yàn)收,只得抿著嘴,噠噠噠地蹬著高跟鞋進(jìn)辦公室,敲了門進(jìn)去,請示道:「顧總,韌總給你的快件,請到前臺親自簽收一下。」 顧曉山蹙眉,走了出去,見前臺上一個大大的、方形的直男審美黑花盒,不知道還以為是迷你棺材,里頭裝著999朵鮮艷奪目紅玫瑰,不過再奪目也比不過那面迎風(fēng)招展的金字錦旗奪人眼球。 徐蕓蕓使勁憋著笑,臉上一點(diǎn)看不出八卦好奇的神色,一臉正色地問:「這個占地方比較多,不知道放哪兒比較適合?!?/br> 顧曉山說:「玫瑰先放冰箱吧,免得壞了。」 徐蕓蕓一怔,然后答應(yīng)了:「嗯,那就放在茶水間轉(zhuǎn)角那個冰箱怎么樣?放進(jìn)加了水的瓶子里比較好保鮮呢,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嗯,」顧曉山點(diǎn)頭,「那就這么辦吧?!?/br> 徐蕓蕓又說:「那么……錦旗呢?」 顧曉山說:「放我辦公室……」顧曉山作為一個精致基佬,看著這面喜慶的錦旗,確實(shí)眼睛發(fā)疼的??缮厦嬗≈臎]腦子的寄語卻使他意外的感覺甜蜜。最終,他的審美敗給了對戀人的愛意,下達(dá)了一定會后悔的命令:「掛起來吧。」 徐蕓蕓差點(diǎn)跌倒,臉色如常:「嗯,好的?!?/br> 她想,看來顧曉山和郁韞韌是真的在一起了。 他倆這么一頓cao作,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剛交往第二天,他倆的戀情就盡人皆知了。這也成為了大家討論的熱點(diǎn)。 顧曉霧也得知此事了,驚愕不已。她還是挺不敢相信那個瘋狂追求了自己好久的韌子轉(zhuǎn)而去追了自己哥哥,而且還特么成了! 顧曉霧甚至也殺上來了顧氏總裁辦,詢問清楚。徐蕓蕓站起來接待,似乎要阻攔她。顧曉霧卻說:「我預(yù)約了的?!剐焓|蕓連忙點(diǎn)頭:「是的,然而顧總還在開會,實(shí)在抱歉。請到這邊來?!?/br> 顧曉霧表示理解,被請到會客室,一邊看雜志一邊等顧曉山。她在會客室里,想起自己以前曾經(jīng)喜歡郁韞韜,特意去追他,還到郁氏會客室那兒苦苦等待的經(jīng)歷來。她不禁皺起眉,想著,這都算什么事兒??? 她以前追過郁韞韜,結(jié)果郁韞韜出柜,說自己是gay。郁韞韜的弟弟倒是一直自命直男,還追過她,她拒不接受?,F(xiàn)在一回頭發(fā)現(xiàn),郁韞韌也gay了,還和自己的哥哥好上了? 她到底該懷疑命運(yùn)在和她開玩笑,還是該懷疑自己有什么特殊體質(zhì)? 顧曉霧胡思亂想了十幾分鐘,終于等到了哥哥來見她。 顧曉山問她:「等很久了?」 「還好,看看雜志打發(fā)時間也行的。」顧曉霧隨手把雜志丟在桌子上,雜志翻開的那一頁正是大字標(biāo)題文章《細(xì)數(shù)花花公子郁韞韌的風(fēng)流史》。 顧曉山知道這肯定是故意的,便裝作看不見,坐下在沙發(fā)上,笑著問道:「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嗎?怎么突然上來我辦公室找我?」 顧曉霧便笑問:「你才忙吧?忙著談戀愛嗎?」 「嗯,戀愛又不是工作,」顧曉山身體往后靠了靠,微微笑著道,「再花時間都不能叫『忙』,算是輕松、娛樂才對?!?/br> 顧曉霧總算是信了他倆成了,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韌子是個不靠譜的,你也不靠譜嗎?」 顧曉山說道:「唉,這是什么話?」 顧曉霧拿起雜志往顧曉山面前晃了晃,唯恐怕他不認(rèn)字一樣,大聲說:「他和你不一樣,可都是一直見一個、愛一個的,你能放心和他戀愛嗎?」 「你這話說得。是他不會和媒體打交道,」顧曉山自覺維護(hù)韌子,「如果我不是和媒體關(guān)系好,那我的文章應(yīng)該也不比他少?!?/br> 「那我可沒在乎的?!诡檿造F說,「你傷害誰,我不在乎。但我不能讓別人有機(jī)會傷害你呀!」 顧曉山還是笑著的:「這是胡話!誰能夠傷害我?那個傻乎乎的郁韞韌嗎?」 「對,就是那個傻乎乎的郁韞韌!」顧曉霧的聲音似弦一樣繃起來,「除了他,沒有別人能傷害你了。」 顧曉山一怔,半晌說道:「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但愿如此吧?!诡檿造F也知道自己干涉不了太多,只是提醒說,「他看起來挺無害的,但事實(shí)上,他這種不顧后果、隨心所欲的行事風(fēng)格,很容易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好的影響、甚至是很大的傷害。因?yàn)檎l也不忍心怪他,出了什么事,都只能是你承擔(dān)!」 顧曉山定定地看著顧曉霧,這個和自己容貌幾分相似、同樣和母親容貌幾分相似的女人。他正想說點(diǎn)什么,大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話,因?yàn)樗f出口的話被敲門聲打斷時,也沒有顯出不悅的神色。 進(jìn)門的人是徐蕓蕓。她一進(jìn)門,顧曉山和顧曉霧就訓(xùn)練有素地露出親熱的笑容,好像正在和睦地聯(lián)絡(luò)兄妹感情一樣。徐蕓蕓并沒察覺異樣,只說:「韌總來了,說想請顧總吃飯。」 顧曉山說:「讓他等一等吧,我和曉霧說著話呢?!?/br> 顧曉霧卻笑著站起來,說:「這是什么話?咱們仨一起吃飯不好么?」 第64章 說完,顧曉霧就蹬著高跟鞋,像只天鵝一樣優(yōu)雅地走出了會客室。顧曉山跟隨她走了出去,就見韌子站在轉(zhuǎn)角處等著,還看著手機(jī),不知刷什么段子,一味地傻笑。韌子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后,便抬起頭來,當(dāng)他看見顧曉霧的時候,也愣了一愣。 顧曉霧卻說:「韌子,好久不見了?!?/br> 說著,她還伸出手來要挽韌子的手臂。韌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縮開。這要換在他穿越之前,這對他一直冷若冰霜的高冷女神要挽他,他都不知要高興到哪兒去了,現(xiàn)在倒是不敢碰的。 顧曉霧被拒絕了也不僵,笑道:「怎么了?太久不見,就和我生分了?」 韌子只道:「那個……男女授受不親啊。」 這話說出來,不僅是顧曉霧,顧曉山都要笑了。顧曉霧又說:「哈,現(xiàn)在倒和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以前還說什么跟我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韌子聽了這話,不自覺地瞟了顧曉山一眼,心中極其不安,唯恐顧曉山不快,便趕緊撇清:「那可是我年少無知,童言無忌。」 「你說那句話的時候好像已經(jīng)二十六了吧?」顧曉霧不依不饒。 韌子一陣尷尬的,只說:「?。磕莻€時候啊……不算的,我現(xiàn)在是基佬,生不了孩子?!?/br> 顧曉霧頓了頓,正要說什么,韌子就雙手合十說:「曉霧姐,我知錯了,我再也不追你了,也不纏著你了,你就像放了一個屁那樣的放過我了吧!」 顧曉山笑了,也陪著一起說:「是啊,放過他了吧!」 顧曉霧也挺哭笑不得的,也不知該說什么。 顧曉山趁機(jī)岔開話,拉著韌子到自己身邊,問道:「你怎么來了?」 韌子便說:「我來找你吃飯??!」 顧曉霧笑道:「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吧?!?/br> 韌子一怔,瞪大了眼睛看顧曉霧。 顧曉霧也瞪著眼睛,裝出和韌子一樣無辜的樣子:「怎么了?我連飯都不能吃了?」 韌子這人倒也挺實(shí)誠的:「曉霧姐你……你是沒通網(wǎng)嗎?」 「?。俊诡檿造F一怔。 韌子的心大,適應(yīng)力強(qiáng),心想自己反正連送玫瑰加錦旗的事都做了,別的還怕么?臉還要么? 于是,他忽然握住了顧曉山的手,像是裁判宣布拳擊選手勝利一樣舉起來:「我們在交往?。 ?/br> 這記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別說顧曉霧,連顧曉山都差點(diǎn)沒接著。 顧曉霧愣了愣:「所以呢?」 「所以我們吃飯,你為什么要跟著去?。俊鬼g子嘟囔,「這不是做電燈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