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清問背對著他的兩位師姐向東而行,直到兩位師姐均消失在了他的感知之中后,清問才停下他的腳步,站定之后環(huán)顧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危險之后,清問微微揚起頭,瞇起眼睛對上天空上的兩輪灼日。不同于秘境之外,這個“天元秘境”擁有兩輪灼日,只不過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中間相隔甚遠。 瞇著眼睛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兩輪灼日,卻無果之后,玄玨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轉(zhuǎn)而放出被他用天才地寶養(yǎng)了許久的三足金烏。 被清問放出來的三足金烏在地上滾了一圈,頭暈眼花的爬起來,還沒有弄清楚自己所在之處的情況,就突然被清問倒提起來,驚得它哇哇亂叫。 清問倒拎起被他放出來的三足金烏的腳,對上三足金烏的鳥眸,一邊注意著三足金烏的神色變化,一邊一臉懷疑的問道,“太陽,你真的確定這個秘境有鳳凰血脈——朱雀?” 在進入“天元秘境”的時候,三足金烏便傳音給他說——這個秘境很有可能有鳳凰血脈。 對這個說法,清問表示他十分的懷疑。 在巫族和妖族的爭斗中,和龍族是死敵的鳳凰因為不愿意與龍族合作,也不想轉(zhuǎn)投巫族的緣故,他們選擇了避世,不參與巫族和妖族的爭端。 鳳凰一族選擇避世,和同樣避世的青丘狐族成為了鄰居。然而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更何況還有死敵龍族在一旁虎視眈眈,在龍族的算計之下,因為妖族帝王的疑心和巫族人的天然敵視,最終鳳凰一族成了巫妖大戰(zhàn)中的犧牲品。 明明他們什么都沒有做,也不準備做什么,然而卻因為龍族的算計,以至于鳳凰一族中,赤色朱雀、青色青鸞、黃色鹓鶵、白色鴻鵠和紫色鸑鷟1盡皆覆沒,只剩下一只混種——孔雀。 天地之間,再無鳳凰一族,只剩下一只鳳凰的混種孔雀。 鳳凰是火屬性的種族,作為大千世界一塊碎片形成的瀚海界有著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因為這一緣故,即使這里曾是三足金烏的住所,然而比起相信這個秘境有鳳凰血脈,他還是更愿意相信這個秘境有玄武血脈,至少玄武是水屬性的。 對于清問的懷疑,三足金烏太陽有些不滿的拍了拍翅膀,“放開我,聽我說。” “哦?!逼似^,清問垂眸,如三足金烏所愿的松開了倒拎著三足金烏的手,隨即冷眼看著三足金烏從他手中掉落下來。 再一次摔落在地上的三足金烏顧不得驚叫,它用最快的速度站起來,甩了甩自己的頭,不滿的看著清問抱怨著,“真是,一點都不尊重老人家?!?/br> “你和我比老?”差不多可以說與天地一同誕生的清問笑看著三足金烏。 “你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屁孩而已?!比憬馂踵洁炝藥拙洌瑓s不敢大聲說出來讓清問聽道,被清問笑得整個身子都抖了抖的三足金烏跺了跺它的爪子,“我還受著傷呢,還是不是朋友?。俊?/br> “如果不是朋友,你以為我會給你用那些天才地寶?”清問雙手抱胸,面無表情的垂眸看向三足金烏。 三足金烏縮了縮爪子,“可是你不給我冰蓮花?!闭f著,三足金烏控訴的看著清問。 清問不為所動,“那是師尊的。” 自不小心折了玄玨的冰蓮花,以至于玄玨花了很多時日養(yǎng)護冰蓮花,力求再長一朵冰蓮花之后,清問在對待冰蓮花的時候便越發(fā)小心,甚至比玄玨還要在乎冰蓮花。誰讓冰蓮花一旦出問題,玄玨對清問他的關(guān)注便會下降,轉(zhuǎn)而關(guān)注冰蓮花。 冰蓮花這個東西,他也仔細探查過。除了能夠穩(wěn)定靈魂以及增長修為外,便沒有其他能夠受人重視的功能了,玄玨養(yǎng)冰蓮花也是興之所至??偟脕碚f,因為能夠穩(wěn)定靈魂的而特殊一點外,這冰蓮花也沒什么特別的,但是無論是白羽還是三足金烏,甚至是他的師姐清空,都對這冰蓮花念念不忘,也不知道究竟所求為何,但是不妨礙他對這些人說不。 冰蓮花是師尊的,沒有師尊的允許,誰都不能動。至于昔日的時候,冰蓮花被折下過這件事,清問表示一切都是白羽的錯,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再一次得到相同回復的三足金烏將鳥嘴偏向一邊,“死師控!”這抱怨出口的話語同樣低得清問沒有聽清楚,更何況在吐槽清問的時候,三足金烏還特意設(shè)置了結(jié)界。 清問并沒有聽到三足金烏的話,然而三足金烏設(shè)置結(jié)界的行為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直接告訴他三足金烏在說他的壞話。而他不需要知道三足金烏究竟說了什么,他只需要確定三足金烏的確在說他壞話就行。 這樣想著,清問瞇了瞇眼睛,抬眸環(huán)顧四周一圈后,走到一棵大樹下盤腿坐下,待坐定之后才對三足金烏喚道,“過來?!痹谡f這兩個字的時候,清問特意施加了靈力。 因為簽訂了契約的緣故,還在自顧自抱怨吐槽著清問的三足金烏突然無法控制自己身體,在清問話語落下之后,三足金烏被cao控著走到了清問身邊,痛得嘶啞咧嘴。 因為破而后立的緣故,此刻專修魔道的三足金烏處于一個特殊的時期——它目前只能夠出現(xiàn)在陽光之下,不能夠被陰影籠罩,而在它走到清問身邊的時候,樹蔭籠罩得不止清問,還有在清問身邊的它。 在沒有修成正果之前,任何一點陰影都能夠灼傷它。 它忍不住在樹蔭下打滾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放過我吧,我不該說你壞話,都是我的錯。放過我吧,求你了。”一邊求饒著,三足金烏一邊用渴求的目光望著清問。 求饒的話說了千百遍,然而清問卻始終不為所動,冷眼看著三足金烏在他面前打滾,激起灰塵。 到后面,三足金烏已經(jīng)痛到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夠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身體時不時的抽搐著。 清問并不準備弄死三足金烏,畢竟三足金烏于他而言還有用。他只是想讓三足金烏明白什么叫做尊重,同時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擁有自知之明——它已經(jīng)和他簽訂了主仆契約。 在覺得將三足金烏教訓得差不多之后,清問放過了三足金烏,他將三足金烏拎起來,丟入陽光之中。 隨著陽光的照射,三足金烏逐漸恢復生氣。 光透入身體之中,帶給三足金烏力量,待三足金烏勉強能夠站起來的時候,清問伸指輕輕戳了戳三足金烏的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比憬馂醯浆F(xiàn)在都還沒有告訴他為什么這個秘境內(nèi)有鳳凰血脈,反而浪費了他不少時間。 清問使的力氣并不大,然而此刻虛弱的三足金烏卻被這輕輕的力道,戳得一個后仰坐倒在地,在這地上的三足金烏索性沒有再站起來,在喘了幾口氣之后,三足金烏抬眸看向清問,受到了教訓的它不再作妖,也不再對著清問故弄玄虛的顯擺自己,它用嘶啞的聲音回答著清問。 “瀚海界曾經(jīng)是我的住所,是我當時為了不與天地一同毀滅而選擇的躲藏之地。然而你知道為什么我能夠安然無恙嗎?” 清問靜靜的看著三足金烏,毫無催促之意,吸引了清問目光的三足金烏輕笑一聲,粗粗的喘了幾口氣之后,接著開口,“除了因為我背棄了太陽之外,還因為我找到了鳳凰一族的隕落之地。” “哦?”清問略感興趣的挑了挑眉。 三足金烏笑了笑,笑得無比自得,“你一定想不到吧?!彪S即抬頭看著頭頂?shù)膬奢喿迫?,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我也沒有想到呢。哈哈,也不知道龍族和鳳凰一族有什么深仇大恨,鳳凰一族可是被龍族害得很慘呢,不說無法涅槃重生,就連鳳凰一族唯一剩下的孔雀都失去了鳳凰傳承,只能夠憑借本能行事,連一條蛟龍都能夠隨意欺負它?!闭f著,三足金烏便忍不住自己想笑的欲/望,為鳳凰一族發(fā)笑,也為自己而笑。 “說重點。”清問瞇了瞇眼睛,不太滿意的看著三足金烏。 “哦?!比憬馂醣緛磉€想感嘆一番歲月的無情,天道的殘忍什么的,然而在清問逼鳥(?)的目光之下,三足金烏慫了,只能夠放棄自己本來的想法,從善如流的繼續(xù)向清問解釋,“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我繼續(xù)說?!?/br> 靠坐在樹下的清問點了點頭,“嗯。” “鳳凰一族因為龍族的緣故,無法涅槃重生,整族隕落。無人知曉它們的隕落之地,然而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它們的隕落之地?!鳖D了頓,三足金烏為自己的機智再次笑了一番,卻因為自己受傷的緣故嗆到了自己,“咳咳。我找到了他們的隕落之地,用那些散落在地的鳳凰尸骸練了一把武器——鳳凰刀。憑著這把刀,以及我背棄太陽的決心,我活下來了。只不過天地破碎之后,為我抵擋了大部分天地之威的鳳凰刀不見蹤影,而我也陷入了沉睡之中?!?/br> 三足金烏拍了拍翅膀,“而在進入這個秘境之時,我感知到了鳳凰刀的存在?!碑吘锅P凰刀曾經(jīng)屬于他,更何況還是他煉制的,即使千萬年過去,它和鳳凰島這間也是有所感應(yīng)的。 “那你為什么要說這個秘境有鳳凰血脈?”聽完三足金烏的解釋,清問一針見血的指出三足金烏邏輯不當之處。 對于清問的質(zhì)問,三足金烏毫不心虛的與清問對視,“因為……鳳凰刀它蘇醒了?!?/br> 三足金烏抬頭望天,笑得無比開心,“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在天地破碎之時,吸收了天地之威的鳳凰刀在千萬年之后,不但覺醒了靈智……”三足金烏閉口,定定的看著清問,在清問不耐的皺眉之后,它才一字一頓的繼續(xù)說道。“而且,它還成為了鳳凰?!?/br> “或者說,如今的鳳凰刀,已經(jīng)不再是刀。而是一只鳳凰了?!比憬馂蹰]上眼眸,往后一靠,整只鳥呈現(xiàn)背著地的姿態(tài),呈“大”字張開,“天地之間僅存的鳳凰,還有天地之間僅存的三足金烏,甚至是天地之間僅存的……魔?!闭f到后面,三足金烏的聲音已經(jīng)低不可聞,“我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場輪回……天命所歸?!?/br> 三足金烏的聲音低不可聞,然而清問仍舊聽到了,聞聽此言,清問忍不住嗤笑,“我不信天命,也不信天道,我只信我自己?!鼻鍐栒酒鹕恚ь^望向天上的兩輪灼日,伸出手張開手掌,緩緩收起手指,緊握成拳頭,像是將天上的灼日也攥在手中一般,“鳳凰刀,在哪里?”清問偏頭,微微垂眸看向以“大”模樣躺在地上,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的三足金烏。 被清問詢問的三足金烏仍舊閉著眼睛,它伸出翅膀,指向天空,“它在太陽之上?!敝噶酥柑炜丈系膬奢喿迫蘸?,三足金烏放下了翅膀,“我能夠感覺到,當天空之上的兩輪灼日交融變?yōu)橐惠喼?,它也將出世顯現(xiàn)?!?/br> 說完這番話后,三足金烏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無比激動的看著清問,接著說道,“我能夠感覺到,它出世的日子快到了?” “嗯?”清問偏頭,微微斂目的看著三足金烏。 “是的?!比憬馂觞c了點頭,“它要出世了,我能夠感覺到。就在這段時期,很快了。” “哦?!辈煌谌憬馂醯募?,甚至前言不搭后語,清問面上仍舊一如平靜無比的模樣,“那又如何?” “我們?nèi)ヒ娮C它的出世吧?!比憬馂跗诖目粗鍐?,然而清問卻不為所動,他微微抬頭看向天上的兩輪灼日,三足金烏并無法看清逆光而站的清問的神色變化。 “你想要它?”對于三足金烏的期待,清問不為所動。 三足金烏點了點頭,并且再次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清問,“所以我們?nèi)フ宜??!比憬馂鯇η鍐栃Φ脽o比討好,然而清問卻不為所動。 “我拒絕?!笔聦嵣希鍐枌λ^的鳳凰并無任何興趣,就連這天元秘境,他其實也是不想來的。 這個秘境其實對他毫無意義,作為天地之間僅存的魔,他有自己的傳承和修煉功法,心境也早已經(jīng)足夠,他只需要積累修為就行,不必去歷練也不必去尋求機緣。 比起來這所謂的秘境,他更愿意待在他的師尊玄玨身邊。 尊師命參與門派大比的他沒有料到,這門派大比居然還可以說得上是秘境名額選拔賽,對于這一點,玄玨也不知情。 如果不是因為玄玨是這一次的帶隊長老,早在被通知參與“天元秘境”的時候,他就會找借口推拒。 如今他身在秘境之中,比起尋求機遇,他更愿意找尋一些有趣的能夠討玄玨歡心的東西。 對于這所謂的鳳凰,他不感興趣,更何況,在秘境開啟期間,鳳凰卻要出世,這時機巧得讓他忍不住懷疑。 即使失去了修為,如今的他雖然無法再窺探天機,甚至在能夠和天地抗衡之前,還要注意不被天道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然而他多少還是能夠探尋到一些玄妙的因果,至少探尋修為比他低的人的命格,他還是能夠做到的。在這樣巧合的情況下,只要一想他兩位師姐被天機遮擋而無法算出來的命格,他就知道會是一場麻煩。 就算是天地之間僅存的鳳凰又如何?他是真的對鳳凰不感興趣,比起得不償失的招惹麻煩,他更愿意去探尋這個秘境,搜索能夠討玄玨歡心的東西。 被清問拒絕的三足金烏仍舊不死心的攛掇著清問,“那可是鳳凰呢?!?/br> “那又如何?”清問不為所動。 三足金烏垂頭想了想,隨即決定換種方式說服清問,“你可以把鳳凰帶回去給玄玨道君的,玄玨道君一定會喜歡的?!闭f著,三足金烏有些激動的拍了拍翅膀,“憑著我和如今已經(jīng)將要化為鳳凰的‘鳳凰刀’的感應(yīng),我們一定可以先其他人一步找到它,并讓它成功認主的。” 清問垂眸,對上神色激動的三足金烏,再次開口拒絕,“能夠吸引師尊注意力的東西有冰蓮花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了?!睋Q而言之,清問并不想要這鳳凰,也不想將鳳凰帶回給玄玨,免得吸引玄玨的注意力。 三足金烏無言以對,“……”它忘記清問不但是個師控,還是一個占有欲強到一言難盡的魔這件事了。 清問對著三足金烏微微一笑,有光閃入了他的眼眸之中,細碎的光在他眼底閃爍著,遮住了他眸中躍動著的神色,“所以……我拒絕?!?/br> 因為光影交錯的緣故,三足金烏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夠明確感受到清問的拒絕之意,不禁有些喪氣的拍了拍翅膀,“你就真的不想要鳳凰嗎?那可是鳳凰啊。” “不想。”不為所動的清問再一次表示拒絕。 第41章 對于三足金烏而言, 它是非常想要這只鳳凰的,畢竟這只鳳凰在沒有成為鳳凰之前是它的刀,本來就是它的東西。只可惜如今的它正處于虛弱期, 無法靠自己去找尋并且拿回“鳳凰刀”, 它只能夠?qū)⒅饕獯虻剿睦吓笥?,如今的主人身上?/br> 然而, 任由三足金烏如何舌燦蓮花的攛掇他, 甚至都已經(jīng)對著他撒潑打滾了, 清問也仍舊不為所動。 一開始的時候, 清問還對著三足金烏出言拒絕, 在三足金烏撒潑打滾的時候,懶得理會對方的清問已經(jīng)靠在樹上閉目養(yǎng)神,任由三足金烏上躥下跳。 “?。∏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清問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讓它頭頂上的絨毛都炸了起來,怒毛(?)沖冠的三足金烏拍了拍翅膀,異常不滿的看著靠著樹像是睡過去的清問。 三足金烏非常的生氣,然而清問毫不理會。 三足金烏拍打著地面,翅膀扇出來的風波及四周, 一時間沙石飛濺, 不但激起了塵土使得地面坑坑洼洼, 還使得許多無辜的樹木翻折。 而在一片混亂中, 清問自巍然不動,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因為即使三足金烏再如何的惱怒, 它也不敢直面清問,所以放眼望去,只有清問靠著的樹還好好的扎根在土地上。 對著三足金烏這個惱羞成怒的慫貨,清問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百般折騰也沒能改變清問的想法后,三足金烏終于放棄,它垂頭喪氣的挪到清問的身邊,一邊用喙順著自己的羽毛,一邊詢問著清問接下來的打算,“那么,我們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清問微微抬眸,看了眼身邊順著羽毛的三足金烏一眼后,又將視線移開放到天空上的兩輪灼日上,隨口回應(yīng)三足金烏的問題。 “哦……???”顧不得繼續(xù)順自己的羽毛,三足金烏抬起頭,有些懵的望著清問。 什么打算都沒有,也什么都不打算做,就連秘境最大的機遇都不要,所以就是干脆來秘境游玩一番的嗎? 這是在和它開玩笑嗎? 三足金烏發(fā)現(xiàn)千萬年過去,它和它的老朋友之間似乎出現(xiàn)了代溝,它已經(jīng)鬧不懂清問的想法了,雖然從認識他以來就沒有弄懂過,但是以前的時候,清問所作所為還有邏輯可尋,如今的話,三足金烏發(fā)現(xiàn)清問自從重生歸來之后,越來越放飛自我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現(xiàn)象。 這樣想著,三足金烏便忍不住嘆了口氣,為自己,也為清問。 清問淡淡的看了眼莫名嘆氣的三足金烏,在對方搖頭晃腦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中的時候,清問微微曲起手指,以指背扣了扣三足金烏的頭,將它的神思扣回來,“不要胡思亂想?!?/br> “那你也要能夠不讓我胡思亂想啊?!比憬馂醪粷M的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避過清問的手指。 清問從善如流的收回手指,微微垂眸,聲音里透著一股非常明顯的冷意,以及淡淡的惡意,“還沒有受夠教訓嗎?”就這么喜歡和他對著干嗎?看來還需要調(diào)/教,清問心下思索著如何讓三足金烏徹底的明白什么叫自知之明。 三足金烏身子突然一冷,抬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清問,莫名打了個激靈。抖了抖身子,哈哈兩聲的三足金烏變得特別乖巧的蹭了蹭清問的小腿部,“你可是我親親有愛的主人呢?!?/br> 面對一副討好模樣的三足金烏,清問伸指戳了戳三足金烏的頭,終究沒再抓著它的小辮子不放。而在被清問放過,察覺到清問的氣息變得沉靜下來之后,三足金烏又開始作死的問清問是否真的不準備去找鳳凰——此刻的三足金烏,還沒有放棄。 被三足金烏問了太多次的清問連回答都不樂意回答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三足金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