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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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兩天,我派些花匠過去,給你種上,你想要什么花,都可以?!?/br> 萬詡大手一揮,大有整個花懷古都可以給你搬過去的架勢,獲得了籬然甜甜的笑容一枚。 鄔峙冷笑一聲,都是小恩小惠罷了,當他不知道萬詡本來也不是多喜歡花嗎? 對于鄔峙的冷笑,萬詡一點也不在意,他心情很好地跟籬然介紹花懷古。 花懷古里很多都是靈修和魂修,也有些愛花的人類。這里每一種花都有專人負責照料,這照料也并不是專門來每天照看,畢竟有花匠在。只是負責或者是一種代表,正如梅夢蕾,整個花懷古的梅花,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說到梅夢蕾,籬然就看到她了。 此時,她正扶著一個老人穿過一片花海,神情溫柔,不是以往帶著面具的活潑和柔和。 籬然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梅夢蕾。說實話,在他心底,梅夢蕾和何沁與何千是不一樣的,從稱呼里就能看出來。他會說何沁姑娘,但是只會稱呼梅小姐,梅夢蕾終究不是一起從何家出來,一起在秘境經(jīng)歷生死的,而且?guī)е唤z疏離和隔閡。 可是看到這樣的梅夢蕾,籬然突然有些釋懷。梅夢蕾是花懷古的人,自然是一心為何漠的,一開始對自己的探查和防備都是出于對少主安危著想,刻板盡忠。而且自始至終也沒有傷害過自己,甚至在后來一直對自己很好。 沒有驚動梅夢蕾,他們來到花海中心的一處涼亭里,這里早有人準備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比之上次籬然和萬詡尊主一起吃的還要夸張,光是看著就讓籬然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等到幾人坐下后,萬詡拿出一瓶酒。酒瓶是特殊的玉制作而成的,帶著淡淡的光澤和冰涼的氣息。萬詡剛拿出來,籬然就驚喜地睜大眼睛,一看酒瓶就知道這瓶酒不同凡響,籬然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喝過酒了,還是這樣的好酒。 “今天難得大家能做在一起,籬然和何漠要將要啟程去梧棲國了,花懷古今年的百花釀,就在今天開瓶吧?!?/br> 聽到是花懷古的百花釀,連鄔峙也抬眼看過去,有了期待?;☉压诺陌倩ㄡ劜捎没☉压抛钐厥獾囊话俜N鮮花釀造而成,為世間獨有,每年也只有三瓶罷了。 萬詡這才剛拿出來,籬然就聞到了絲絲獨特的清香,他動了動小鼻子,眼巴巴地看著萬詡尊主手里的酒瓶。 萬詡不負籬然所望地迅速打開酒瓶,首先在籬然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些。 籬然盯著自己的酒杯,“再倒一點吧,尊主再給我倒一點?!?/br> 萬詡看著他眼巴巴的眼神,好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酒,這些對你來說就足夠了?!?/br> “您可不要小巧我的酒量,我的酒量和我的飯量一樣驚人?!被h然認真道。 “我該夸夸你嗎?”萬詡今天格外開心,多給籬然到了一點,反正在自己的地盤上,醉了也沒事。 籬然滿足了,盯著眼前連色澤都很美的酒眨巴眨巴眼睛。 等到每個人酒杯里都倒上了酒,籬然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這個酒和他以往喝過的都不同,花香中有有一絲甜,喝下后不會火辣辣地,反而是清清涼涼的,卻依然能夠感覺得到酒的純烈。 籬然馬上又喝了一小口,滿足的不得了,大家還在慢慢地品,他就已經(jīng)全部喝完了。 喝完后的籬然,夾了一筷子牛rou,默默轉(zhuǎn)移注意力,強迫自己不去看別人喝酒。嗯,香辣的牛rou很有嚼勁,很好吃??墒?,百花釀?wù)娴奶煤攘税(╥﹏╥)o 籬然嚼著嘴里的牛rou,想著百花釀的清香,那香味仿佛就在鼻尖縈繞。 籬然用力地眨了一下眼,不是他的幻想,眼前真的有一杯只喝了一點的百花釀。 籬然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何漠,發(fā)現(xiàn)師尊沒注意到自己,偷偷拿起何漠的酒杯喝了一杯,滿足得像一只偷吃了東西的小貓咪。 何漠看著籬然雙唇貼在自己的酒杯上,眸色微深,勾起嘴角。 吃著吃著大家就發(fā)現(xiàn)了籬然的不對勁了,他臉紅紅的,低著頭,也不怎么吃東西了。偷偷多喝了一杯的籬然,沒能抵制得了百花釀的烈性。 微醺的籬然,笑笑的,話很少。 軟乎乎的,很可愛。 鄔峙戳戳他的臉,他就抬起頭來對鄔峙笑笑。萬詡戳戳他,他就會轉(zhuǎn)過去對萬詡笑笑,就是不怎么說話。 兩人被他可愛一臉,忍不住還想去戳,卻被何漠給擋住了,“籬然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二位慢用?!?/br> 話落,何漠對籬然伸出手,“走吧,我?guī)慊丶??!?/br> “回家,回家?!被h然笑著把手放在何漠的手里。 讓本想阻止的鄔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漠將他帶走。 這樣的籬然自然是不能御劍的,也不好爬星星洞,何漠將他抱起來,御劍而行,從放逐之地的正門回去。 有些恍惚的籬然被何漠抱在懷里,呆呆地看著何漠深邃的側(cè)臉。 “怎么了?”何漠問道。 “阿漠,好看?!被h然喃喃道。 何漠心里一動,加快了速度。 等回到房間后,何漠把籬然放到軟和的座椅上,把他扶正,拿來醒酒茶先喂他喝了一些??墒前倩ㄡ勌^霸道,醒酒茶效果甚微,籬然還是笑笑的,并且抓住了何漠的手,不讓他離開。 “要不去床上睡一覺?” 籬然笑笑。 何漠哭笑不得,又任勞任怨地把他抱在床邊上,讓他坐在床沿上,給他脫鞋。 脫完鞋,看著之前籬然爬來爬去,可能沾了灰塵的衣服,給他把最外面一層衣服脫掉,再把他的雙腿放在床上。 籬然終于不老實起來,他拉著何漠坐在床邊,爬到他的身上,做到何漠腿上,捧住何漠的臉。 百花釀的清香酒氣混著籬然甜甜的氣息,撲在何漠的臉上,頓時就讓何漠有些心猿意馬。 “阿漠,我還是不是你的命根子?” 何漠克制地在他嘴上親了親,難得他能說出這樣長的話,何漠耐心地哄著他,“是啊,靈根是修士的命根子,全天下人都知道?!?/br> 他現(xiàn)在只希望籬然能乖乖睡覺,這樣令人食指大動的籬然,他忍得很辛苦。 籬然卻有些不滿,都不再是笑笑的了。 “不是靈根呢?” “不是靈根,是我的道侶?!?/br> 籬然又恢復(fù)了笑笑的樣子,將何漠壓在床上,握著他的頭發(fā),笑了一會就睡著了。 何漠無奈地任他壓著,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過了很久,才輕輕地給籬然轉(zhuǎn)了個身,將他抱在懷里,將臉貼近籬然的臉,嗅著籬然臉上縈繞的酒香,親一親誘惑了他半天的紅唇,將酒氣吸入自己體內(nèi)。 克制地不允許自己繼續(xù)放縱,抱住正睡得香甜的籬然,滿足又無奈地嘆息一聲。 美美地睡了一覺,籬然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何漠的懷里。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轟然紅了臉,雖然以前他經(jīng)常跟何漠同床一起睡,可是那時候還沒有確定什么關(guān)系,只是純粹的一人一邊睡覺?,F(xiàn)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的就有點讓人害羞了。 “醒了?”耳邊傳來何漠暗啞的聲音。 籬然點點頭,想起了喝醉酒的自己,坐到何漠腿上,還問是不是他的命根子。 這下更不好意思了,籬然心想,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他干脆轉(zhuǎn)身伸手抱住了何漠,將頭埋在何漠懷里,不抬起來了。 鴕鳥一樣。 “醒了就起床吧,我們該出發(fā)了?!?/br> “出發(fā)?”籬然抬起頭,也不在意自己臉紅的樣子和做的糗事了,“要去梧棲國了嗎?” 何漠點點頭,“都收拾好了,起來就可以走了?!?/br> 籬然點點頭,“阿漠又要照顧醉酒的我,又要收拾東西,真是太辛苦了。”他興奮地說:“走走,我們要去梧棲國了!” 說著,他就要扶著何漠起身,卻不料何漠突然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下。 “確實很辛苦?!焙文畬⒒h然臉上的頭發(fā),理到耳后。手上的動作很輕柔,眼神卻是要將籬然吞下去一般,隱忍而焦灼。 籬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何漠,他喃喃道:“阿漠,你……” “我一直在等你清醒,有件事想在你清醒的時候做?!?/br> 小白兔籬然認真問道:“什么事?很重要嗎?”還要在他清醒的時候做。 何漠點點頭,“太重要了。” 說著,他就低下了頭,目標直對籬然的雙唇。 不是第一次安撫性的吻,也不是第二次青澀溫柔的吻,這一次是狂風暴雨、席卷一切的強勢深吻。 籬然難耐地動了動,立即被何漠壓住雙手,十指相扣,唇舌交纏。 很清醒的籬然,感受著何漠,一呼一吸都讓他心跳加速,逃避般地閉上雙眼,不去看何漠侵略的眼神,假裝自己一點都清醒。 等到籬然和何漠從房間里出來后,軟手軟腳的籬然已經(jīng)不敢看任何人了。 他寧愿這件事是在他不清醒的時候,為什么一定要在清醒的時候,籬然心里恨恨地想,阿漠一定是故意的吧,故意說這樣的話,讓他更加在意,更加清醒地記住。 何沁的視線在羞得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籬然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在饜足的何漠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挑起了眉毛,這一路她們不會變成礙眼的人吧。 再一次跟何沁和何千姑娘一起出去,籬然感覺很開心,仿佛回到了當時在三千界無憂無慮的日子。 何沁已經(jīng)從聶光派回到何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何家的家主了。只是她一點家主的樣子也沒有,依然喜歡四處亂跑,當然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亂跑,還有何千陪著。 何千自然是跟著何沁一起的,她一直沉默地陪著何沁,去任何何千想去的地方,反而何漠這個主人被她忽視了。 也不算忽視,畢竟這些都是在何漠的默許下的。 當年何漠跳入放逐之地后,她還安在,就知道何漠是沒有生命危險的,為了避免讓別人知道她和何漠的關(guān)系,發(fā)現(xiàn)何漠還在,繼而出現(xiàn)其他問題,那些年她和何沁幾乎都在秘境中度過。 這世上能去的秘境都被她倆去得差不多了,收獲也是很多的,不說修為長得飛快,現(xiàn)在見多識廣的她們已經(jīng)對任何秘境和仙府都能應(yīng)付自如了。 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她們也成長得飛快。 “這次梧棲國有兩百個進入的名額,是往常的四倍,除了正常的給各界的名額,多出來很多都是醫(yī)修和丹修。” 一如第一次去秘境,何沁依然擔當了信息的匯報者。雖然現(xiàn)在何漠有很多神魂來收集,但是對于籬然以外的事,他沒有何沁這樣細致。 “醫(yī)修和丹修?看來是梧棲國有很重要的人身體出了問題?!甭牭竭@個消息,籬然心里并不舒服。 雖然因為名額多了,才給了他們?nèi)ノ鄺珖臋C會,可是他心底莫名對于梧棲國很有好感,哪怕從沒見過,聽到這樣的消息怎么都有點擔憂。 梧棲國的入口和聶光派的入門測試很像,是一個水門。 在入口處,籬然看到了兩個熟人,喬執(zhí)回和觀陽暉。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被何漠拉入了梧棲國。 進入梧棲國的每個人手腕上都系有一條綠色的草繩,如果超過一個月還沒離開梧棲國,梧棲國的人就可以通過感知這條草繩,進行驅(qū)逐。 籬然摸了摸手上的草繩,綠色的繩子竟然發(fā)出了輕微的光亮。 “阿漠,它在發(fā)光。”籬然驚呼。 何漠和何沁、何千立馬被籬然手上的草繩吸引。他們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毫無反應(yīng)。 何沁無語地想,果然是天道寵兒嗎?連一條草繩都不一樣。 何漠仔細檢查了籬然的草繩,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后,才放下心,安撫道:“可能這種草很喜歡你?!?/br> 聽了何漠的話,籬然很開心,他摸了摸手上的草繩,草繩又閃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什么草,怎么會這么乖巧,要是能帶一棵回放逐之地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