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獵叉一般叉頭是鐵打的,叉子的柄都是木頭做的,哪里敵得過惡狼銳利的牙齒?不久只聽“嘎嘣”一聲,獵叉被頭狼咬成兩節(jié)。 白森森的尖牙,帶著腥臭朝著余海的脖子咬了過來。那些侍衛(wèi)正在跟狼群奮戰(zhàn),哪里能顧及到這邊?余海以為這次自己死定了,拼著被咬斷脖子的風險,他把鋼叉狠狠地刺進了頭狼的胸膛。 狼牙越來越近,幾乎已經親吻到余海的脖頸。突然從側面一個沖擊力,把頭狼撲倒在地。余海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脖子,沒事?他一個打挺從地上翻身而起,朝著頭狼的方向看去,一頭體型跟頭狼差不多,渾身銀灰色毛發(fā)的狼,正跟頭狼撕咬著。 頭狼畢竟是頭狼,雖然受了傷,可是兇性依然不減。不過這頭灰狼也毫不遜色,跟頭狼斗了個旗鼓相當。 這時候,有侍衛(wèi)搞定手底下的惡狼,朝余海這邊走過來,看到兩狼相斗,便詢問道:“這是什么情況?怎么同類斗了起來?” 余??嘈σ宦暎猿暗溃骸罢l知道呢!或許是為了爭我這個食物吧?這年頭,吃一身膘也不是好事!” 那侍衛(wèi)笑了笑,道:“你沒事吧?身上的傷趕緊回去處理一下吧!這兩頭狼就交給我們兄弟吧!” 說話間,頭狼已經被灰狼摁在地上,喉嚨被咬開,躺在地上直抽抽。灰狼看了余海一眼,這個人類身上有那小丫頭的味道,不知道有沒有救錯人? 一愣神的功夫,灰狼便被侍衛(wèi)們圍在了中間。七八個身手不凡的侍衛(wèi),手中拿著亮閃閃的鋼刀,朝著灰狼圍聚過來。 灰狼戒備地看著侍衛(wèi)們,心中盤算著如何脫身。唉!好事果然做不得,為了救人,卻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侍衛(wèi)之一仔細看了眼灰狼,道:“這匹狼好像跟那一群不是一起的。這么漂亮的毛發(fā),要是見過我一眼就能認出來?!?/br> 余海遲疑地道:“這只狼,剛剛救了我!要不……把它放了吧?” 侍衛(wèi)之二比較謹慎,他搖搖頭,道:“不管跟剛剛那群是不是一起的,是狼總會有兇性?,F在不除了它,只怕以后會威脅到東山村的安全?!?/br> 余海一聽,又動搖了。狼,哪有不吃rou的?他家的孩子,經常到西山腳下抓蝗蟲,下套子,要是遇見這只狼被他們遇見了,可怎么得了?一旦危及自家孩子,余海的心腸又硬了下來。 包圍圈漸漸縮小,灰狼危在旦夕……就在這時候,侍衛(wèi)之一之二的腳邊,擠進去兩個小小的身影。他們低頭一看,是余家養(yǎng)的兩只寵物,一個叫小黑一只叫小白的狗狗。 兩只小奶狗擠到包圍圈中,直朝著灰狼撲過去。 余海大驚,連忙喊道:“小黑,小白!快回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余海的聲音戛然而止。兩只小奶狗竟然跑到灰狼的腿邊撒嬌賣萌打滾兒。小黑甚至咬著灰狼胸前的毛打起了秋千。 灰狼綠寶石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慈愛。它低下頭,用舌頭輕輕舔著小黑和小白。兩只小奶狗也親昵地舔著灰狼身上的傷口,哼哼唧唧地,好像在說:“老爸,你疼不疼。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侍衛(wèi)之一驚奇地道:“這兩只小奶狗果然有狼族的血統。難道這只灰狼,就是它們的父親?” 侍衛(wèi)之二也點頭道:“難怪灰狼會救余大哥呢!肯定是從他身上嗅到了兒子們的味道。要說這灰狼真是漂亮,一身皮毛跟銀子做得似的,眼睛也像主子從西洋帶回來的綠寶石??雌饋砗苡徐`性的樣子?!?/br> 侍衛(wèi)之一跟伙伴對視一眼,道:“怎么辦?這只狼還殺不殺?” 小黑和小白,被余小草每天用靈石水喂養(yǎng)著,已經能聽懂簡單的人類語言了。一聽侍衛(wèi)之一口中說出“殺”字,忙戒備地攔在自己粑粑面前,一身線團子似的毛發(fā)根根豎起,像個發(fā)怒的小刺猬。 這時候,余小草跟著小郡王過來了。她好奇地朝著侍衛(wèi)們的包圍圈中看了一眼,借著月色看到了熟悉的銀灰色身影。 ————————— 汗,看了評論,才發(fā)現定時定錯了日期,昏頭了! 謝謝大家,請支持正版閱讀!姽婳七月雙更,訂閱卻被人家單更的超過了。打擊啊,木有動力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狼群夜嚎 劉虎點頭道:“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呢!還有種玉米,也是她問郡王爺要的種子,還膽大地立下軍令狀。幸好在蝗災之前,玉米就能采摘了,要不然哪,可真懸了!你這個小侄女,頭腦聰明膽子大,要是男孩的話,肯定能干出一番事業(yè)來!” 余彩鳳剜了他一眼,道:“女娃子怎么了?不也挺能干的嗎?幫家里蓋起了五間青磚瓦房,掙下一筆不小的家業(yè)來!” 劉虎笑笑道:“不是說女孩不好!女娃子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也就是你弟弟,寵著小草,由著她折騰。要是嫁到別的人家,還能像現在這樣什么都由著她?好了,不說這些了。跟你商量個事兒,要不,明年初春咱們也開點菜地出來種早熟的蔬菜?咱們往周邊的鄉(xiāng)鎮(zhèn)或者府城銷,也不算跟大海搶生意?!?/br> 余彩鳳想了想,表示贊同:“趁著大家都閑著,咱們趕緊把房子建起來,學著老宅這邊,把院子建大一些,能多種些蔬菜。要是在外面弄菜園子,怕晚上看不住呀!” “嗯!就弄個大院子,也用石頭壘!”劉虎當即拍板決定。 第二天,在余海的幫助下,找來十幾個青壯年村民,繼續(xù)蓋劉家的房子。劉家的房子也在西山腳下,距離余家大概五百米的樣子。他們家決定低調些,建的是土木結構的房子。 此時已經進入秋天,本該是最忙碌的時候,因為蝗災無法種植莊稼,村民們都閑在家中,要么挖挖海腸撿撿海蠣子,要么去鎮(zhèn)上或碼頭打打零工。 海腸、海蠣子因為挖得人多了,每天的收入比往常直線銳減,以前一天少說也能弄個百十文錢,閑在能挖上一斤賣個四五十文已經是令人羨慕的高手了。 而碼頭和鎮(zhèn)上等著打零工的人太多太多,有時候等上好幾天都未必有生意找上門。如果不是有平價糧的話,只怕早就餓殍遍地了。 劉家建房子是給現錢的,一天三十文工錢,中間管一頓飯。工錢雖然不算很高,但劉虎是余海的姻親,余海跟這個jiejie關系又好,所以村里的后生們很樂意賣余海哥一個人情。 干了兩天后,這些后生們對劉家的飯食贊不絕口,紛紛表示這趟生意接得值!劉家的這頓飯,是結結實實的二合面大餅子,白面放得不少,菜每頓都有葷的。要么是鹵得綿軟噴香的豬頭rou,要么是炒得濃香撲鼻的豬大腸,要么是連骨頭都酥爛的糟小魚…… 最讓人高興的是,除了干菜外,每頓都會有一個炒青菜。要知道這年景,一盤炒青菜在珍饈樓都賣到燒雞烤鴨的價格,金貴得很!還有余小草親自炒制的螞蚱醬,讓后生們贊不絕口。即使沒有其他的菜,光就著鮮辣的螞蚱醬,也能多吃兩個餅子! 有了可口的飯菜,后生們干活的勁頭更足了。摔泥坯、伐木頭、砌石墻……大家都舍得下力氣,沒有一個偷懶的。 不到一個月,劉家的三間土坯房就蓋起來了,房頂他們接受了余小草的建議,用的青瓦,這樣的話省了每年修繕房屋的時間和精力了。而且茅草房頂夏天容易漏雨,冬天頂不住風雪。以劉家現在的財力,緊緊的話青磚瓦房都是能蓋得起的,何必為了省那點銀子住得不舒坦呢? 劉家比余家更接近西山一些,余海建議姐夫在圍墻附近挖些陷阱,以防萬一。 事實上,他們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在劉家剛剛把院子里的菜地整理出來,撒上菜種沒幾天。西山腳下的幾戶人家,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遠遠地聽到狼群的嚎叫。 余小草被驚醒了,披著小被子爬上了爹娘的炕,小聲地問道:“爹,你聽!好像是狼嚎的聲音!狼群下山了?” 她的話音未落,院子里響起一個奶聲奶氣的嚎叫聲,聽著好像有警告的意味。 余??扌Σ坏玫氐溃骸安輧海銕Щ貋淼倪@兩只小狗,兩個多月了,還不會汪汪叫。聽到狼嚎倒是學得有模有樣。快去把兩個小家伙抱進來,小心把狼群給引來了!” 這時候,余航和小石頭兄弟倆推門進來了,一人手中抱了一只小狼。小石頭笑著道:“小白膽子好大,聽到狼叫,還敢跟它們對叫!不過叫聲太幼稚了,沒啥威脅力?!?/br> 小黑小白是灰狼的后代,來的時候還沒滿月,到現在不過兩個多月的模樣。它們每天逮蝗蟲吃,又有余小草捉來魚蝦給它們加餐,小身板壯實著呢?;蛟S喝了靈石水的原因,兩個小家伙長得比較慢,兩個多月了才跟大黃家的兩個月狗崽子差不多大小。不過,看上去小巧玲瓏的,特別可愛。 兩個小家伙聽著狼群接連不斷的嚎叫,毛都炸了起來,在余航兄弟的懷里齜牙咧嘴做出很兇的樣子。余海接過小黑,放在腿上撫摸著,笑道:“這倆狗狗肯定有狼族的血統,個頭沒多大,氣性倒不小。好好訓練將來肯定是不錯的獵犬!” 余小草心中竊笑不已,什么有狼的血統,這就是狼好嗎?不過,也不知道小黑小白的娘是什么顏色的,怎么兩只小狼顏色截然相反,沒有一個像大灰的?!按蠡摇笔切〔輨偨o那頭灰狼起的名字,以前小狼小狼的叫著,現在人家都當爹了,再叫小狼就不合適了。 兩只小狼一被放上炕,就立刻跑到小草的身邊,用腦袋親昵地蹭著她,還在她身邊打滾求撫摸,絲毫看不出剛剛兇狠的樣子。 養(yǎng)了兩年的小狍子,體型絲毫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很迷你的一只。它也跟隨者余家兄弟倆,擠進正房的臥室。看著兩只小狼上炕,它很眼饞地用前腿扒著炕邊,眼巴眼望地看著。 余家的三只小寵物,幾乎每隔兩天就會洗一次澡,身上干凈得很,沒有一絲異味。余小蓮順手把小狍子也給撈上炕,抱在懷中撫摸著。小黑小白只跟小妹親近,對別人的撫摸和擁抱都愛理不理的。對此,余小蓮和小石頭表示怨念。還好小狍子脾氣好,跟家里的每個人都很親昵,稍稍彌補了兩姐弟受傷的心靈。 余航擔心地道:“狼群聽著真不少呢!要是下山的話,首當其沖的就什么我們這幾戶??ね鯛斪≡谏缴?,雖說有侍衛(wèi)保護著,可畢竟不安全。要不,明天把郡王爺請過來,住咱們家西院。爹,你說這么樣?” 余海點點頭,道:“我看行!小草,你最能跟郡王爺說上話。明天吃早飯的時候,你跟他提一提。狼群的叫聲聽著挺遠,今天晚上應該沒啥問題。過了今晚就不能保證了。從聲音上看,這群狼至少有二三十頭。可不能小瞧了!” 有經驗的獵人,從狼的嚎叫聲中,能聽出狼群的數量。余海跟著趙步凡學了幾年,應該不會出錯的。 柳氏頗有些擔心地道:“不知道大姐那邊怎么樣?他們離西山更近些,要是狼群下山的話,首先遭殃的就是他們一家了。大姐家除了大姐夫,其他都是婦孺,嚇都能嚇死!我看,明兒也把他們接過來,咱們院子里的東西廂房都空著呢,擠擠也能住下?!?/br> 余海給媳婦一個贊許的眼神,點頭道:“行!明天讓大姐一家也搬過來。住一起能有個照應?!?/br> 擔心完余彩鳳一家,柳氏又開始擔憂娘家了:“他爹!西山村距離西山也不遠,我娘家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 余海安慰媳婦道:“別擔心,西山村距離西山還有兩三里路呢!岳父一家又住在村子里面,狼群除非餓急了,才會到人多的地方去。上次去西山村,我跟西山村的村長說了,讓他們在村子附近多設些陷阱,并且安排值夜的,野獸來了就敲鑼打鼓,點上火把,也能把野獸嚇跑?!?/br> 聽男人這么一說,柳氏的心稍稍放下幾分。這一夜,住在西山腳下的幾戶人家,幾乎沒幾個睡好的!大家都跟余家一樣,一家人擠在一個屋里,鋤頭鐵鍬都放在手邊,隨時準備迎戰(zhàn)。 正如余海所預料的那樣,這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來采買蔬菜的,看到余家上下的熊貓眼,紛紛表示奇怪。錢小多詢問了幾句,得知原因后,拍著胸脯保證下午會給余家?guī)┇C叉、弓箭和獵刀過來。 早飯的時候,余小草提了一嘴。看著小丫頭眼底的青黑,朱俊陽忍不住毒舌了:“不過幾只狼嚎叫一晚上,至于嘛!你這膽子還沒麻雀大呢!得,爺待會兒就搬過來。有爺坐鎮(zhèn),別說狼群了,就是豺狼虎豹全下山了,也傷不著你!” 余小草忍不住懟他:“別烏鴉嘴了,好嗎?我爹說了,這群狼至少有二三十只,一起下山可不得了!還豺狼虎豹都下山,你以為是拍野獸總動員呢?” 朱俊陽雖然不曉得啥叫“野獸總動員”,可也能聽出余小草在懟他,便冷哼一聲道:“你這點膽子,全用到懟爺上了!也就是爺不跟你個小東西一般見識,否則你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 由于姽婳身體原因,不能久坐,精力也跟不上。所以八月恢復單更了。抱歉哦! 第三百零二章 善后 余小草趕忙扒拉開侍衛(wèi)們,沖進了包圍圈,在朱俊陽攔截之前一把抱住了灰狼,揉了揉它厚厚的毛發(fā),問道:“大灰,你怎么下山了?是不是山上食物不夠?沒關系,我家養(yǎng)了一大窩野兔,可以分你一些!” 大灰的毛色幾乎跟月色融為一體,余小草輕輕撫摸著它柔順的皮毛,脊背上的骨頭突起有些硌手??磥砻孛芑啬莾旱氖澄镦溡惨呀洷黄茐牧?,不知道這兩個月大灰是怎么活過來的。 余海見自家閨女朝著灰狼沖了過去,心差點沒從嘴里跳出來。他趕忙上前幾步,看到眼前的一幕又停了下來。月色下,小小的少女,依偎在銀灰色的狼身邊,輕輕撫摸著狼的脊背。而那只狼馴服得如同家養(yǎng)的狗狗。腳邊,兩只小小的狗兒打著滾地賣萌。畫面美得如同夢境一般。 余小草一回頭,看到一臉擔憂的老爹,朝他安撫地笑笑,道:“爹,這只狼很有靈性的,我以前幫過它,它就記住了我,從來不攻擊我。上次上山,他還把小黑小白托付給我呢!” 朱俊陽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匹銀灰色的狼,開口道:“小黑小白是它的孩子?怎么一點都不像它?不會是抱錯了吧?” 余小草好笑地道:“獸類的嗅覺靈敏,要不是自己的孩子,哪里會那么下那么大的功夫?小黑小白的娘剛生下它們就死了,是大灰用獵物的血養(yǎng)活了它們。上次我進山的時候,它把兩個小家伙叼給我,讓我?guī)Щ貋淼?!?/br> 余海還是很擔心,家里孩子多,萬一這只灰狼哪天狼性大發(fā),把孩子們給咬了,那可怎么辦?他內心是很反對將灰狼帶回去的。想了想,余海道:“草兒,你決定收留這只灰狼嗎?” 余小草輕輕撫摸著灰狼的皮毛,點點頭道:“今夜狼群下山,說明山上能獲得的食物越來越少。爹,我想養(yǎng)著大灰,等山上的情況好一些,再放它回山?!?/br> 余海有些為難,輕皺眉頭道:“家中人來人往的,萬一某天這灰狼狂性大發(fā),咬傷了人,就不好交代了?!?/br> “不會的,大灰能聽懂人言,不會傷人的。除非這個人想要傷害它或者是我們。它都能憑著你身上的氣味,救下老爹您,足以證明大灰不是一般的狼!”余小草試圖說服自家老爹。要是不管大灰,說不定它難逃被餓死的命運。 余海還在遲疑:“可是……災年人都吃不飽呢,你卻弄條狼回去養(yǎng),恐怕會被村里人說嘴……” “好了!有什么好爭的?到時候就說我爺訓服的寵物,爺就愛買rou養(yǎng)著它,看誰敢說什么?走吧!天快亮了,把狼的尸體收拾收拾,小心再引來其他的猛獸!”朱俊陽見這爺倆你來我往的沒個完了,當即拍板了。 解決了大灰的問題,余小草心情不錯?;氐郊液螅吹降砩系膫?,心疼地埋怨道:“爹,您受了傷怎么也不說,流了這么多血……快躺下,我給你撒上消炎止血的藥粉?!?/br> 帶著孩子們待在屋里的柳氏,這時候挑亮了油燈,看到男人身上被頭狼抓的幾道血痕,淚眼朦朧地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傷口這么深,還是去鎮(zhèn)上請孫大夫來看看吧?” 余海卻對女兒的醫(yī)術充滿信心,他笑著安慰媳婦道:“沒事!比上次熊瞎子咬得輕多了??!咱家閨女的膏藥,都能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這點傷在她手中算什么?別哭哭啼啼的了,讓孩子們看到笑話你?!?/br> 余小草用草藥熬了一鍋水,里面加了不少靈石液,盛在盆里端過來。見娘在抹眼淚,覺得讓她有點事做,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她對柳氏道:“娘,你用紗布蘸著藥水幫爹洗干凈傷口。狼的爪子臟氣重,只有洗徹底了才不會感染。傷口洗干凈后,再把這藥粉撒在傷口上。我去配藥膏?!?/br> 柳氏接過水盆,點點頭道:“嗯,你趕緊去配吧,免得耽誤你爹用!” 柳氏用溫熱的藥水,輕輕擦洗男人傷口的時候,孩子們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爹,疼嗎?” “大舅舅,你好厲害,能跟頭狼斗個不相上下!” “娘,要不我來幫爹洗傷口吧?” “大舅,狼群都被消滅了嗎?” “大舅舅,狼rou好吃嗎?” “爹,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余小草端著搗藥的臼過來,沖著一群嘰嘰喳喳地家伙們輕喊了一嗓子:“都給我閉嘴!爹失血不少肯定挺難受的,你們讓他安靜地躺一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