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小石頭用力點點頭。柳氏止不住笑意,道:“餓了吧,娘給你們做好吃的去?。 ?/br> 余小草要去幫忙,柳氏對她道:“有燕兒呢,你去搗騰蔬菜種子吧。你沒回來,家里光把地給翻了,肥也追了,就差播種了。” 余海也跟著道:“還有西瓜的種子,也該浸種了。本來我想先弄出來的,你娘說怕我弄得不好,耽誤收成。這些天,陸陸續(xù)續(xù)收到府城的訂單,希望我們能多種些西瓜?!?/br> 余小草想了想,道:“那就把村里的十幾畝地都種上西瓜。玉米種在唐古城郊的莊子里。對了,爹,去年秋天莊子顆粒無收,佃農(nóng)過得不容易吧?” 余海點點頭,道:“是挺不容易的。不光是咱們的莊子,其他地方也都一樣,就咱們東山村稍微好一點。我能做的,只不過是給他們免了租子而已。” 大多數(shù)百姓家中并無余糧,都指著秋天收了糧食度過寒冬和青黃不接的時候。雖說朝廷發(fā)了些賑災糧,鎮(zhèn)里也有平價糧出售,可買不起糧食的人家多了。所以,開春賣房賣地賣兒賣女的,便多了起來。 余小草想了想,道:“等小弟考完府試,咱們就把玉米種上。莊子里一百多畝地,翻土、追肥、播種和田間管理都需要不少人手。那些佃農(nóng)家的糧食肯定撐不到玉米收獲。不如,咱們像雇長工一樣雇傭那些佃農(nóng),多勞多得,照顧得好還有獎金。你看這樣行不行?!?/br> “這個法子好,我們先把章程制定出來,過兩天我跟你姑父去趟莊子,征求下大家的意見?!庇嗪SX得此事大有可為。 朱俊陽插了一句:“爺在唐古周邊,也買了些地,需要雇人打理。這事,也一并交給你辦了!” 余小草奇怪地道:“小郡王,你怎么想起在唐古買地?買了多少?也都種玉米嗎?” “這是皇上的意思!去年,京里莊子里的玉米全都被蝗蟲禍害了,但戶部估算出的產(chǎn)量,遠遠少于你們家玉米的產(chǎn)量?;噬虾蛻舨康囊馑迹窃诰┏呛吞乒艃蛇叿謩e實驗,看哪邊的土地更適合玉米的種植。”朱俊陽領了皇命,準備常駐唐古。京里的試驗田,就交給戶部那群老家伙們了。 余小草挑了挑眉,心道:沒有本姑娘的靈石水,京城的試驗田累死也趕不上唐古的。她這算不算又幫著小郡王立了功? 不過,她還是很中肯地道:“玉米其實很好種的,對土壤什么的適應力比較好。去年我們家種在沙土地上,產(chǎn)量不也挺高的嗎?” 朱俊陽點點頭,鳳眸微轉(zhuǎn),道:“皇上說了,你家有種玉米成功的經(jīng)驗,兩邊的試驗田,都需要你們提供幫助。當然,不會讓你們白忙活的。這次差事辦好了,一并有重賞!” “賞什么?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良田美宅?”余小草眼睛亮亮的,小手握拳托在下巴下面,像看到小魚的貓兒一般,挺可愛。 朱俊陽爪子癢癢的,在她頭上揉了揉,道:“都有!就是皇上的賞賜中沒有,爺補償給你,這下放心了吧?” 余小草晃掉頭上的爪子,瞪了他一眼,道:“男女授受不親,我都十一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注意點!” 余海的眉毛都快擰到一起去了,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對方要不是郡王爺,他早就把那只爪子給打斷嘍!郡王爺怎么回事?不會看上他家草兒了吧?不行,他以后得盯緊點,閨女才十一歲,可不能被這只大野狼給叼去了??ね鯛斄瞬黄??郡王爺也不能隨便染指別人家的女兒!! 朱俊陽不知道人家老爹已經(jīng)把他防備上了,還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余小草,口中嘖嘖地道:“十一歲了?看不出來嘛!以后要多吃飯,免得不長個,成了小矮子!” 對自己的小身板兒,余小草表示很郁悶。靈石水喝了兩年多了,孫大夫也說她胎里的毛病已經(jīng)痊愈了,可這一年多,伙食也不賴呀,怎么光吃不長rou,個子也不見長呢?小蓮都快比她高半個頭了!難道是先天不足帶來的后遺癥?? 看到余小草仿佛斗敗了的貓兒似的,垂頭喪氣的樣子,朱俊陽于心不忍地道:“別太擔心,有人早長,有人晚長。京兆尹的小孫子,十五歲的時候,個頭才比你高一點,一年多不見,身高都快趕上爺了。你才不過十一歲,還有六七年的生長時機呢。” 余小草瞪了他一眼,心道:也不知道誰先朝人家心里插刀子,現(xiàn)在是打一巴掌給一紅棗嗎?本姑娘記住了,以后專揀著你不喜歡吃的菜做!! 她氣哼哼地轉(zhuǎn)身進了倉房,取出靈石液給蔬菜育種。說是育種,其實很簡單,就是把種子泡在靈石液中不用管它,一兩天就可以種了。預留的西瓜種子,需要泡出小芽來,種下去更容易成活,所以要多泡幾天。正好,把蔬菜種子種下去后,就差不多可以種西瓜了。 今年的蔬菜本來就遲了近半個月,為了不耽誤時令,柳氏找來相熟的姐妹幫忙,一天給三十文工錢。菜地加起來前前后后不過四五畝的樣子,七八個人一天就能搞定了。 蔬菜種了下去后,余小草又差不多要回鎮(zhèn)上給小弟當廚娘了。為了怕影響蔬菜的生長,余小草干脆把五彩石泡進了自家后院的水井中,拜托小補天石把靈力釋放到井水中。又鄭重地告誡自家老爹,一定要用家里的井水澆地和灌溉西瓜,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家水井里的水不一般。 經(jīng)閨女這么一提醒,余海也發(fā)現(xiàn)了,自家水井里的水做出的飯,要好吃一些。至于對蔬菜和瓜苗有沒有好處,還有待觀察。余海這人就有一點好,對閨女的話深信不疑地遵循著。 當然,他也做了個小小的試驗,選了一小塊菜地不澆井水,而是用屋后的池水代替,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不同來。用井水灌溉的菜地,果然比澆池水的長得快長得好。 閨女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難道又是神仙夢里告訴她的?還是后院的井水本身就被神仙施過法術(shù)?余海把這個疑問深深埋進心中,誰也沒告訴過。至于后院井水與眾不同的問題,他也給家人開個小會,讓他們不要往外面說,免得招惹來是非。 家里有老爹和姑父坐鎮(zhèn),余小草沒了后顧之憂,便專心地在鎮(zhèn)上當起小廚娘來。孫潤澤和劉金曄的父親在放榜后又來了一趟,同樣交了五十兩銀子的搭伙費,拜托她多多照顧兩個孩子。她還是那意思,一只羊是趕,三只小羊也是放,沒有再推辭。 第三百二十七章 鬧別扭 她在鎮(zhèn)上宅子的院子里,開辟出一塊小菜地,種上了各種蔬菜。有小補天石在,想吃哪種蔬菜,就讓它幫忙催熟。反正那兩個小家伙對農(nóng)事一竅不通,只覺得余小草種的蔬菜長得挺快。 朱俊陽得知余小草在鎮(zhèn)上給她備考府試的小弟做小廚娘,也不忘東山村跑了。他在鎮(zhèn)上買了個宅子,距離房府不太遠,每天帶著劉總管到余小草那兒去蹭飯。 余小草每天為了這些人的飯食cao碎了新。春天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蔬菜糧食還好,余家都有??筛鞣Nrou類就不那么好弄了。去年儲備的豬rou、雞鴨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三個孩子都是無rou不歡的類型,光讓他們吃素菜的話,估計沒幾天就受不了了。 余小草在孩子們?nèi)旱臅r候,開始在菜市場溜達,看能不能碰上賣雞鴨rou蛋的,可每次都讓她很失望。災年來臨,百姓們怕浪費糧食,早早就把家中的家畜家禽給處理了。山上的獵物雖不能說絕種了,數(shù)量也嚴重銳減,野味也就別想了。 在鎮(zhèn)上溜達的時候,遇到了從府城匆匆而來的周三少。那個鮮衣怒馬過街市的翩翩少年,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問道:“小草,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處啊?憑咱們兩家的關系,你還有什么不好開口的?” 余小草想起珍饈樓,好像從來沒缺少過食材,周三少肯定有他的門路,便把自己的苦惱向他傾訴了。 “別的事未必能幫上你什么忙,可這件事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事兒!我們周家自己有船,每個月都會去南邊采買兩次,雞鴨rou蛋從來不缺,你需要的時候直接去后廚拿……這樣吧,我每個星期讓錢小多給你送兩次rou蛋。就這么說定了!” 周三少知道余小草太客氣,讓她自己去店里拿的話,她肯定不好意思。好人做到家,干脆讓人給送過來吧。 余小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太感謝了,不過食材的錢,我是一定要出的,要不然……” “你這人怎么這么見外呢?食材錢到時候從你分紅里扣,行了吧?”周三少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悅地道。余小草有時候就是太客氣了,不把他當自己人嘛!如果不要她錢,她肯定不會要食材的,就說從分紅里扣,到時候扣沒扣的,她又不清楚。 每年燒雞烤鴨和作坊里的分紅,余小草只年底的時候露個面取了應得的銀票,連數(shù)都不數(shù)一下,就揣著走了。賬本什么的,也都不看一眼,也不怕被坑。當然,他肯定不會坑自己人的! 余小草嘿嘿干笑兩聲,轉(zhuǎn)移話題道:“聽說你在忙著府城珍饈樓的事情,怎么樣了?什么時候開業(yè)?” “定在下個月初……對了,你家蔬菜怎么樣了?府城珍饈樓開業(yè)的時候,如果能弄蔬菜宴作為噱頭,一定能一炮而紅!”周三少想到這兒,眼睛一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余小草。 余小草想了想,笑道:“等你們府城珍饈樓開業(yè)的時候,應該能夠采摘一批,但數(shù)量不多,種類也不全,大多以綠葉菜為主……” 朱俊陽看著不遠處笑靨如花的余小草,她的身旁是目光專注面露喜悅的周三少,和諧的畫面讓他心底升起一股暴虐,想要撕毀一切的狂暴。 他身后的劉總管,察覺到主子的情緒瀕臨失控,心中的某根弦馬上繃緊了。他順著主子冰冷中帶著狂躁的視線望去,看到余小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開口呼喚道:“余姑娘,這么巧!” 正在跟周三少商議蔬菜價格的余小草,聽到聲音望過來,看到滿面寒霜,目光冷厲,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生人勿進氣息的陽郡王,心猛地抖了一下。她想起靖王妃曾經(jīng)暗示過,陽郡王暴怒的時候,仿佛被魔鬼cao縱了一般,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她心中暗罵一聲:哪個缺心眼的,惹了這頭易怒的豹子!啥也別說,趕緊安撫吧??! “小郡王,今天怎么有閑情雅致,出來逛呀!”余小草心中雖然極不情愿,還是慢慢地挪過去,臉上的笑容稍稍有些僵硬。離陽郡王越近,似乎溫度越低,余小草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起立敬禮了。 陽郡王冷冷地盯著她,不發(fā)一言,眼底一片血紅。余小草眨巴一下眼睛,一臉無辜:“怎么了?誰得罪你了??我替你揍他一頓,讓你消消火。不要把火氣遷怒到無辜的人身上好嗎?” “你??!”陽郡王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劉總管暗暗戒備,心中淚流滿面:教會徒弟餓死師父,自從主子十五歲后,他就不是對手了。待會兒主子發(fā)飆,他拼著這把老骨頭,也要把人攔下來。希望余姑娘能夠救火成功?。?! “我?”余小草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疑惑,“我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我得罪你了?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朱俊陽依然用殘酷冷冽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讓余小草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只饑餓的獵豹盯上了,極度危險,逃脫不得。心中苦笑一下,她略作思考,決定裝傻賣萌。 余小草忽閃著大眼睛,右手朝著自己的左手背上“啪啪”拍了兩下,口中道:“叫你不長眼,得罪了小郡王!活該被揍……” “好了!得罪你的人,我已經(jīng)替你揍她替你出氣了,行了吧?”余小草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陽郡王,嘴角兩顆調(diào)皮的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 劉總管捂臉:余姑娘啊,你當是哄三歲小孩子呢?糊弄誰呢? 朱俊陽的目光,從余小草竭力賣萌的臉上,緩緩地移到了她被打了幾下的左手上。白皙細嫩的手背上,一片顯眼的紅色,看著是那么刺目礙眼。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中的猩紅漸漸退去,視線卻久久地停留在那只被打紅了的小手上。 “怎么?覺得懲罰得還不夠?我再多打幾下,直到你出氣了為止!”察覺到身邊壓抑窒息的氣氛漸漸散去,余小草心中微微松了口氣,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著自己的左手拍去。她的力道其實并不大,只不過皮膚太白太細嫩,輕輕一碰就會紅,不過很快就會褪去的。 她即將落下的右手,被一只大掌擒住,沒有落到自己的左手上。抬眸順著這只有力的大手望去,陽郡王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終于有了表情,即使是不爽的表情,也讓人感覺仿佛從南極回到了溫暖如春的小鎮(zhèn)。 “爺想教訓的人,什么時候輪到你出手了?”朱俊陽心中那只暴躁不安的野獸,似乎在看到那只被打紅了的小手后,瞬間蟄伏休眠。他看著余小草,想要揍人,可是又怕掌握不好力道,把人給打壞了。心中略顯糾結(jié)和煩躁。 劉總管的心終于放回肚子里了,主子只要開口正常說話了,就說明神智恢復過來了。他心中對余小草充滿了感激:余姑娘果然是救火專業(yè)戶,再一次救火成功。 余小草皺巴著小臉,一副怯怯的表情:“那……你自己來?不過,你要輕點兒,我怕疼……我手要是腫了,就不能做好吃的給你吃了?!?/br> 朱俊陽眼角掃了一眼不識相湊過來的周三少,心中的煩躁更盛,把余小草的手一甩,沒好氣地道:“爺什么時候說要揍你了?懲罰的辦法有很多種,爺要想一想怎么罰你……” 余小草見危險解除,膽子又壯了:“在懲罰民女之前,能不能讓民女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做個明白鬼?” 朱俊陽冷哼一聲:“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罪加一等……” 周三少終于能插上一句話了:“郡王爺,小草她年紀小,難免有些事想得不是那么周全,您大人大量……” “哼哼!有人求情,再加一等?。 敝炜£柛硬凰?,爺說話的時候,哪有你的事兒?有多遠,給爺滾多遠?。?/br> 周三少還想說什么,被劉總管給拉住了。他隱隱感覺到,主子這次發(fā)飆,跟余姑娘和這家伙脫不開什么關系。要是再讓周三少摻和下去,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呢! 劉總管忙岔開話題,笑得滿臉菊花:“余姑娘,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余小草跟劉總管說話毫無壓力,面帶微笑地道:“家中食材不多了,周三少說可以從珍饈樓勻些給我。我正要去珍饈樓拿食材呢!” “食材沒了,怎么不跟爺說?爺什么樣的食材弄不來?還要去酒樓低聲下氣地討要?”朱俊陽不爽加不爽,陰陽怪氣地道。 余小草陪著笑臉,道:“小郡王,雞鴨rou蛋這類食材,在唐古鎮(zhèn)不太能買到,去別的地方采買的話,要等好長時間。珍饈樓每個月都會到外面采買食材,就當是順便給我們捎一些回來了。我們家跟珍饈樓合作很多年了,要不然也不會麻煩周三少了?!?/br> 第三百二十八章 醋意? 朱俊陽更加不爽,有點氣自己考慮不周,為什么沒想到多送些食材過來?他扭頭對劉總管道:“去,讓吳德順派人快馬加鞭到府城采買食材,重點是各種rou蛋。府城買不到,就去京城??!” 余小草嘴角抽了抽,小聲接一句:“現(xiàn)在去買,也不趕趟兒呀?中午和晚上,難道咱們要學小白兔,吃素嗎?” “中午和晚上,爺請你去珍饈樓吃?。 背粤擞嘈〔葸@么多頓飯,他貌似還從未請她吃過飯呢! 余小草眨巴兩下大眼睛,吐槽道:“現(xiàn)在去的話,估計是訂不到桌的……” 朱俊陽瞪了周三少一眼,下巴抬老高,道:“你……怎么說?” 周子旭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水,陪著笑道:“陽郡王光臨,珍饈樓蓬蓽生輝。中午,草民做東,還請陽郡王賞臉!” 雖說周家是皇商,可若是珍饈樓想要在京城混得開,沒有靠山是不行的。陽郡王目前在京城風頭正盛,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能攀上的話,更好!就是攀不上,也留個好印象也是有必要的。 不料,人家根本不領情,朱俊陽傲嬌地道:“還用爺說第二遍嗎?中午、晚上爺請客!爺還能請不起兩桌酒席?” 果然是皇家人,陽郡王如傳言一樣喜怒無常??!周三少實在摸不清他的脾氣,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余小草。 收到訊息的余小草,對朱俊陽道:“珍饈樓這時候可沒有新鮮的蔬菜,要不,咱們回去摘些菜帶過去?還是你先去珍饈樓等著?” 朱俊陽想也沒想,道:“你多大的架子,讓爺?shù)饶??回去,先摘菜!三個小子也快該散學了,讓人通知他們直接去珍饈樓!” 余小草看了看他的左右,唯一帶出來的劉總管,已經(jīng)被他派出去了,就剩他們倆了,誰去通知三小只?小郡王,你是能摘菜呢,還是能跑腿? 朱俊陽看了一眼周三少身邊的小廝,不用他開口,周三少很自覺地道:“讓斯墨去吧,他見過余家小弟,也知道去榮軒書院的路。陽郡王,您先回去稍作休息,草民去珍饈樓安排一下。” 朱俊陽傲然地輕輕頷首,好像只有在余家的時候,確切的說,面對余小草的時候,他平易近人的一面才展現(xiàn)出來。 三小只得到消息后,無不歡呼雀躍,尤其是孫潤澤,向來以能夠在珍饈樓用餐為榮。要知道,珍饈樓的桌位,可不是有錢就能訂到的。需要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他家不是唐古鎮(zhèn)的,他老爹自然不會為了一頓飯,費那時間和金錢。 幸好他們在雅間用餐而不是大廳,要不然余小草自帶的蔬菜,還會引起一番口舌。王大廚雖然去了京城,珍饈樓后廚的掌勺是他的親傳大徒弟,味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余小草他們吃得很是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要數(shù)朱俊陽了,他朝著周三少飛了個眼刀:這家伙怎么不識相,厚著臉皮湊上來,不知道自己惹人煩??! 周子旭表示無辜又納悶: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陽郡王了,他好像很不待見自己似的。 席間,周子旭問起三小只去府城考試的事:“府試要考三場,加上中間休息的時間,也要小半個月呢。你們想好住哪兒了嗎?” 孫潤澤啃著燒雞的雞腿兒,滿嘴油光光的,他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住我家?。∥壹译x知府衙門不遠,很方便的!!” 劉金曄也不甘示弱地道:“我家有處宅子,就在考院的對面。住我那兒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