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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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個糙老爺們,臉皮厚實,倒沒什么。我一個清清白白嬌嬌俏俏的小姑娘,可不能不防!”余小草可不是為了朱俊陽的身家,而答應(yīng)嫁給他的!再說了,她家底蘊雖然不如靖王府,可這幾年積累的家業(yè),也不容小覷。還用得上貪圖別人的東西嗎? 玲瓏聽了,心中暗自點頭。大小姐真的開竅了,至少知道避嫌了??磥矸蛉嗽谛〗闵砩嫌玫男乃?,沒有白費。 “好吧!你說的都對!!是爺思慮不周了!”追妻守則之一:媳婦說的,都是對的,即使錯了,也得附和到底!陽郡王一邊點頭,一邊盤算著,怎么把他最好的一個院子,名正言順地轉(zhuǎn)移到小丫頭名下去。 余小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接著道:“另外,我有一樁賺錢的買賣,想帶著你一起,你干不干?” “干!當(dāng)然干??!”追妻守則之二:媳婦的吩咐,要謹(jǐn)遵,一切以媳婦馬首是瞻!再說了,小丫頭說的賺錢的買賣,就從來沒有跑的!有錢不賺,傻??!陽郡王忙道,“有需要爺做的嗎?盡管開口好了!” “開春,我準(zhǔn)備弄個花茶作坊,想征用你莊子后面山腳下的一塊空地。還有你那莊子后面的小山包,我想多種些花草,種子的事,還得拜托你多留意些!到時候,作坊的份子,咱們各占一半!”關(guān)于花草茶,小草是準(zhǔn)備走精品路線的,一下子分出去一半的利潤,她這心啊,好像被人挖了個窟窿,火火的疼。 察覺到小丫頭的表情,朱俊陽哭笑不得,她主動提出股份的分配,又不是他追著要的,干嘛好像被欺負了似的?追妻守則之三:一切以媳婦的喜好為中心,堅決擁護不動搖! “爺不過贊助了些微的荒地,就分了五成的股份,實在受之有愧!這樣吧,爺怎么也不能占你的便宜。作坊有什么要求,你盡管說,爺負責(zé)給你蓋起來。還有你需要的一些花草種子,也都列個單子,只要咱大明有的,爺保準(zhǔn)給你找齊了。就是大明沒有的,爺也想法子,給你湊齊了??!作坊的份子,爺只占兩成,就足夠了?。 敝炜£柕脑拕傉f完,就發(fā)現(xiàn)小丫頭又眉開眼笑了。 他心中不禁搖頭不已:這小財迷性子,不知道隨了誰!也不想想,給爺?shù)?,將來還不都是你的,爺不過暫時給保管幾年而已…… 余小草對于陽郡王的“識相”頗為滿意,高興之下,有些得意忘形地在朱俊陽的胸前,用手背用力拍了幾下,笑道:“放心吧,跟著本姑娘,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玲瓏在一邊捂臉:我的姑娘誒!人家陽郡王什么身份?自打一出生,就想吃香的吃香的,想喝辣的喝辣的,還用跟著你?——不對,陽郡王出生的時候,辣椒還沒有引進大明呢,想喝辣的有點難度…… 朱俊陽卻忍著笑,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胸前肆虐的小手,靠近左胸的位置,軟軟的、暖暖的。他輕笑著道:“行,爺就等著跟余大人吃香的喝辣的了!” “嘿嘿!你還別說,今兒本姑娘就請你吃香的喝辣的!”余小草突然想到廚上今早采買到一只鹿,便笑著道,“中午請你吃麻辣鍋子,賞臉不,大忙人陽郡王?” “就是再忙,也不能錯過你的手藝!”追妻守則之四:好聽的,盡管不要命地丟,嘴甜的男人有rou吃! 午飯時候,房將軍冒著風(fēng)雪趕到了。一家人,連同一個蹭飯的(陽郡王),在花廳中美美地吃著鹿rou鍋子?;疱伿歉锾刭|(zhì)的,樣子是老北京火鍋的造型,為了照顧房浩麟小盆友,特地做成鴛鴦鍋底的形式。一邊是烏雞清湯鍋底,一邊是正宗老重慶麻辣火鍋的配料做成的鍋底。 一盤盤片得薄薄的鹿rou、羊rou,各種rou丸魚丸,還有豆腐皮、豆腐、菠菜、青菜等青翠欲滴的蔬菜,再加上小草調(diào)配的蘸料,一家人吃得滿嘴流油。就連小麟麟,也吃了不少rou和魚丸呢! 房夫人一邊幫兒子涮著羊rou,一邊狀似不在意地問道:“草兒,今年過年,你是回東山村,還是在京中過?” “嗯……還是回東山村吧,我爹娘兄弟姐妹都在那兒,不回去不合適吧?”余小草好長時間沒回東山村了,有些想念那里的親人們了,還有淳樸的東山村鄉(xiāng)親們。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跟大海兄弟他們一起過了十幾個新年了,還從來沒跟我和你干娘一塊兒過個年呢!今年就別回去了,咱們四口人過個團圓年!”房子鎮(zhèn)是真把小草當(dāng)做自己的閨女了。自家閨女是個可人疼的,又對他的脾氣!可惜有余海那一大家子,跟他搶女兒,真有些不爽!! 他也不想想,人家余小草姓余,是余海親生的骨rou,當(dāng)初可憐他沒有兒女,才分一半女兒給他?,F(xiàn)在倒成了人家同他搶閨女了。唉!跟這粗人,沒法講道理! “呃……”手心手背都是rou,干爹親爹都是爹,余小草頓時左右為難起來。 朱俊陽連涮菜的動作,都是那么的賞心悅目。他幫小丫頭涮了一碗鹿rou羊rou,又替她已經(jīng)空了的杯子里,續(xù)了點水果茶。聞言云淡風(fēng)輕地道:“有什么好為難的?把小草一家都接到京中過年,不就得了?” 房子鎮(zhèn)一聽,一拍大腿,大聲附和道:“這個主意不錯??!大海兄弟上次來京城,還沒怎么逛過呢!京中過年的時候,比唐古熱鬧多了!草兒,把你兄弟姐妹都接過來,到時候一起去趕廟會、賞花燈。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爹爹,jiejie,麟麟也去看花燈??!”房浩麟把娘親喂進嘴里的豆腐咽到肚子里,忙不迭地插嘴道。 “好!到時候爹帶著麟麟和jiejie一起去看花燈,給麟麟買小兔子的花燈……”房子鎮(zhèn)捏捏兒子rou嘟嘟的小臉蛋,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像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似的。 “麟麟要大老虎的花燈,不要小兔兔!”自從聽過jiejie講威風(fēng)凜凜的大老虎的故事,房浩麟小盆友便把老虎當(dāng)作自己喜歡的對象。因為它是動物里最厲害的! “好,好,好!老虎也買,兔子也買?。 狈孔渔?zhèn)的笑聲,充滿了整個花廳。 看著干爹興致勃勃的樣子,余小草實在不忍心讓他掃興??梢患胰硕紒砭┲羞^年,勞師動眾的不說,光住的地方,就挺讓她為難的。如果住進房府的話,爹娘他們肯定不自在。不知道現(xiàn)在買個院子,還來不來得及? 唉……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到買個屬于自己的院子呢?好像她有這個打算來著。后來,干爹干娘怕她買了房子搬出去住,都竭力反對來著,就不了了之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情難自禁 “你在糾結(jié)什么?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朝廷命官,年假也沒多少天,一來一回假期都浪費在路上了。余叔和余嬸要是知道你頂風(fēng)冒雪的來回奔波,卻只能在家呆上個幾天,肯定不舍得你受那份苦的! 你要是擔(dān)心沒地方住的話,這不是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嗎?爺負責(zé)在這段時間里,給你尋摸出一處合適的房子。放心,就用你的錢買,放在你的名下!還不行嗎?” 沒想到朱俊陽是個細心的,把小草的顧慮全都考慮到了,讓她沒有了任何后顧之憂。 余小草沉吟片刻,才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豐神俊秀的男子,輕聲道:“不如……放在我爹的名下!我這時候年歲還小,擔(dān)了個職位,忙活著皇莊上的事宜。等我大些,以后嫁人了,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再拋頭露面,似乎就不太合時宜了!我爹種田的本事,也不比我差,將來皇莊上的事,或許能讓他接手。我爹現(xiàn)在才四十出頭,再干個十來二十年,我大哥又成長起來了……” 敢情,你將皇莊當(dāng)做你家的家族產(chǎn)業(yè)了?不過,目前來看,論種田,整個大明還真找不出比余家更出色的來!至少,種出畝產(chǎn)六百斤的冬小麥,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朱俊陽柔柔地看著她,輕輕將她腮邊一縷不聽話的碎發(fā),撥到她的耳后,輕笑著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哪怕是嫁給爺后,爺也不會在意那些什么破世俗眼光,你想當(dāng)官就當(dāng)官,你想種田就種田,你想賺錢就賺錢,爺無條件地支持你!!” 余小草聽了,心中觸動不已。在這樣一個男子為尊的古代社會,能夠有那么一個灑脫、不拘小節(jié),不嫌棄她“牝雞司晨”拋頭露面的,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不管將來,他能不能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至少他現(xiàn)在不會像那些老古董一樣,認(rèn)為她不成體統(tǒng)! 感動歸感動,考察期還是要看他的表現(xiàn)的。翻了個愛嬌的小白眼,余小草口不對心地道:“誰要嫁給你!你說得太早了吧!不是還得看你的表現(xiàn)嗎?” “媳婦說得是!考察期內(nèi),爺會努力表現(xiàn),爭取再一次縮短考察的期限!”望著小丫頭嬌俏可人的小模樣,朱俊陽心中哀嘆:這時間也過得太慢了些,還有三年多,他才能跟她定下名分,真正娶到手中,還得五年呢! “還想再縮短考察期?美得你!!沒有十六,我爹娘是不會舍得把我定出去的!讓你好好表現(xiàn),是看考察期合不合格,不合格是影響轉(zhuǎn)正的??!”余小草見對方的爪子,不安分地朝著她的小手伸過來,搶先一步拍在那只修長大手的手背上。 朱俊陽摸摸被拍的手背,一點都不疼:“爺一定努力表現(xiàn),保證達到余大人的要求。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余小草又飛了個白眼過去,“說正經(jīng)的,我想在京中給家里置辦個宅子,即便將來爹不來京中做官,小石頭也是要來京中趕考的!以我小弟的聰明才智,考個二甲應(yīng)該沒問題。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留在京城做官呢,沒個宅子多不方便啊!” “行!爺就多留意一套宅子,反正我們的小財神又不缺銀子,一下買兩套,一套記在你的名下,一套記在余叔的名下!”自從認(rèn)識了小丫頭之后,朱俊陽發(fā)現(xiàn)自己高冷的形象,早就蕩然無存,越來越朝著話癆的方向發(fā)展了。 “不對,還有開美容養(yǎng)生會館的一大套院子呢!”余小草惦記著自己的發(fā)財計劃,忙不迭地提醒著。 “好,好,好!還有一套雅致的大院子?。 敝炜£枌櫮绲乜粗?。 “咳咳咳?。?!”房子鎮(zhèn)用力地咳嗽幾聲,如果不是媳婦拉著,他早就揍這個登堂入室、旁若無人的臭小子一頓了。居然當(dāng)著他們兩口子的面兒,無數(shù)甜言蜜語地講著,還想動手動腳。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爪子!!呃……盡管他不一定是陽郡王的對手。 余小草大囧,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一定是朱俊陽面容太妖孽,聲音太溫柔,為人太過體貼,才讓她忘了在場有三個觀眾在呢,公然地說了那么多,好像還隱含著打情罵俏的成分在。哎呀呀,羞死人了!都是眼前這個俊男人的錯?。⌒∈稚斓阶雷酉?,掐著某人大腿的外側(cè),用力地轉(zhuǎn)了一圈。 朱俊陽疼得齜牙咧嘴:媳婦說的是,都是爺?shù)腻e!又看了一眼未來老丈人黑著的一張臉,馬上正襟危坐,不知道現(xiàn)在補救來來不來得及。唉!苦命啊,人家就 一對老丈人丈母娘,他家小丫頭倒好,給他出難題,一下子要面對兩對岳父岳母。唉……追妻路漫漫,何時是個頭??! “草兒,”房子鎮(zhèn)給閨女夾了一筷子鹿rou,放進小草的料碗里,語重心長地道,“你還小,不急著定下來!而且,咱們找夫婿,不能光看一張臉,還要綜合考慮!我跟你干娘,見過的人,比你多多了,以后要先參謀我跟你干娘,還有你爹你娘的意見!咱們是女孩子家,比較矜貴,不能妄下決定……” 臭小子,不是說冷漠寡言嗎?哪點冷漠了?哪點寡言了?甜言蜜語一套一套的,這大以巴狼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都差點把閨女給叼走了,以后他得多在京中盯著些,嚴(yán)防死守,防范于未然。 余小草羞得頭都快埋進碗里了,除了點頭,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朱俊陽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房子鎮(zhèn)給瞪回去了??! 什么考察期?什么你媳婦?我這個老丈人同意了嗎?想巧言雌黃地把我閨女騙走,沒門兒?。?/br> 房夫人看著夫君氣沖沖的模樣,給他夾了些涮菜,安撫道:“好了,別跟自己置氣!沒有你這個當(dāng)干爹的同意,誰也騙不走咱們閨女,吃菜,都煮爛了?。 ?/br> 玲瓏已經(jīng)把午飯前花廳的一幕,原原本本地學(xué)給她聽了。聽到閨女自作主張地把自己定出去了,房夫人是有些怒其不爭的。他們忠勤伯家的小姐,還愁嫁? 雖說高門嫁女,靖王夫婦又是難得通情達理的,可陽郡王本人并非良配?。∧呐滤昙o(jì)輕輕,就爵位在身;哪怕他近兩年來,頗得皇上信任;哪怕他將來是要分府單過,頂門立戶的…… 可他那恍如火山噴發(fā)般的暴脾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爆發(fā)出來。單單這一點,就絕對不能忽視了!前禮部尚書,在外面多好的一個人,有禮有節(jié)的,可脾氣一爆發(fā)出來,就六親不認(rèn),他的三任老婆,對外說是病死或者暴斃,其實就是他失控時親手給殺死的。還有后院花園里挖出的那么多尸骨,都是他失手打死的小妾或者奴仆。 東窗事發(fā)后,皇上親自審問他,他痛哭流涕,說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喪失理智的時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等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皇上說,他可能是得了精神分裂癥,好的時候跟常人無異,犯病的時候就是一個弒殺的瘋子。 傳聞中的陽郡王,可不就是跟前禮部尚書一樣嘛!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得及時,派了高手在身邊名為保護,實則防止他發(fā)病,估計他手中的人命,也不能少了去!她家閨女,可不能跳進這樣的火坑中! 可當(dāng)玲瓏說完花廳中的一切時,房夫人又有些遲疑了。自家干閨女的性子,她不說最了解,也略知一二,不是個能閑下來的性子。試問,京中權(quán)貴子弟,哪個愿意自己的夫人拋頭露面,做官又做生意?如果嫁入那樣的人家,她家草兒就如被折翅的鳥兒,被囚禁在金絲籠中。她一定不會快樂的! 難得有陽郡王這么家世優(yōu)越,人品出眾的男子,不在意所有的一切,唯獨在意的是小草本身。已經(jīng)到了成婚年齡的他,愿意為小草一人等待,愿意無條件地寵愛著她、支持著她。如果不考慮他性格中并危險的一面,倆人真的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房夫人心中糾結(jié)不已,可剛剛飯桌上的一幕,讓她何其感動。只要是女人,都會為陽郡王深情的一面所打動吧?這么想著,她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道:“陽郡王……” “夫人,有話請講!”朱俊陽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了身子,好像誠信改錯的小學(xué)生一樣。 “草兒年歲尚幼,又是家中最懂事最受寵愛的一個,家里人都不舍得拘著她的性子。所以,在男女大防上,有些懵懂。你卻不一樣了,生在權(quán)貴之家,又過了婚配的年齡。希望……你平時能夠謹(jǐn)守禮節(jié),莫要壞了我們草兒的名聲。你也知道,名聲對于女人來說,是多么重要!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話,一定不會舍得讓她受一點點傷害的,對嗎?” 房夫人此時的心理,幾乎跟天下所有護犢子的母親一樣:自家女兒當(dāng)然什么都好,如果有不好的地方,也是別人的不是!草兒還是個孩子,背著父母定下了終身,這件事一定是在陽郡王引誘下,做出的決定。所有的錯,都是陽郡王一個人的!! —————— 感謝褚褚打賞的18元紅包。弱弱地問句:褚褚你是我們班的褚楮嗎? 第四百六十八章 面圣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陽郡王自然不敢有異議,忙點頭道:“夫人說的是!我以后會注意的!” “我們家草兒漸漸大了,以后不太方便跟外男見面。如果有公事上的事,就在衙門或者皇莊上說。陽郡王,你說……我說的可在理兒?”房夫人的意思很明顯,先讓兩人遠著點兒。如果陽郡王確實是真心地話,那么就如閨女的意思,三年后把兩人的事定下來。如果他改變主意了話,自家閨女的親事也不能因此而耽誤了! 朱俊陽心中很為難,他能說不嗎?可如果答應(yīng)了,以后再想見小丫頭,就沒那么容易了。過人,老丈人、丈母娘什么的,都是出來攪局的! “可是……干娘,我還拜托陽郡王幫著尋么合適的宅子呢!”余小草半路穿到這個世界的,又在鄉(xiāng)下長大,對世俗的禮節(jié),還真沒怎么放在心上。一想到以后不能輕易跟陽郡王見面了,她心中有小小地抗拒之意。 房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給自家人拆臺的閨女一眼,道:“你想買宅子,難道非陽郡王不可嗎?你干爹,還有干娘我,都是用來當(dāng)畫看的?你就別cao心了,宅子的事,你包在你干爹身上了??!” “買什么宅子?一大家子一起過年,熱熱鬧鬧的,多好?”房子鎮(zhèn)本來是打算閨女跟自己家一起過年的,現(xiàn)在看來,希望泡湯了。唉!又是他們一家三口,冷冷清清地,過年有什么意思?草兒那丫頭,要買宅子的意思很堅決,看來不辦是不成了!那就在自家附近打聽打聽,有沒有合適的宅子出售…… 朱俊陽挑了挑眉,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媳婦給他分派的任務(wù),也給人搶去了?果然,老丈人什么的,就是來降服他的!不過,你買歸你買的,爺還是照買不誤??纯吹降渍l買的宅子,對合小丫頭的心意! 出了房府,朱俊陽腳步遲疑了一下,又調(diào)轉(zhuǎn)馬頭,重新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當(dāng)朱君凡陪著皇后和皇兒吃過午飯,想回乾清宮小憩片刻的時候,卻聽小太監(jiān)稟報,說陽郡王求見。 陽兒?上午才急匆匆地從金鑾殿離開,聽說直奔著房府去了,這會兒不應(yīng)該在房家跟心上人卿卿我我嗎?想起來進宮求見他? “讓他御書房候著!”朱君凡心中充滿好奇,也不休息了,換了件衣裳,就往御書房而去了! “皇上!”朱俊陽見了君臣之理后,不等皇上詢問,就開口了,“戶部農(nóng)事官余大人,種植的玉米產(chǎn)量比去年增產(chǎn)了三分之一還要多。且不說冬小麥長勢良好,光大棚蔬菜,不但豐富了京中人冬日的飯桌,還充實了皇上您的內(nèi)庫。這一點,是不是應(yīng)該論功行賞啊?” “賞?朕不是頂住各種壓力,賞了個六品官給她了嗎?難道還不夠??是她跟你抱怨了?年紀(jì)不大,胃口不??!不就仗著會種幾種莊稼嗎?成績沒多大,就開始恃才傲物、恃寵生嬌了!!”朱君凡故意裝作大怒,手朝著御案上用力拍了一下! “不是!她沒有抱怨過什么,相反對于皇上的圣明一只感恩戴德的。是微臣……覺得皇上的恩寵還不夠,使得京中隨便什么人,都敢打她的主意!”朱俊陽一點都不怕皇上堂兄的裝腔作勢,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發(fā)怒的跡象嘛! “那你說說,應(yīng)該賞點什么,才能證明朕對她寵信有加呢?”朱君凡饒有興趣地靠在椅背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小堂弟,看他葫蘆里面賣得什么藥! 朱俊陽無視他的打量,道:“余大人想接她家的親人進京團聚,可她目前住的是忠勤伯家,甚是不方便。所以……皇上是不是該賞賜一棟宅子給她呢?” “宅子?你覺得朕應(yīng)該賞賜哪兒的宅子,才算合適?”朱君凡心中道:好你個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小子,現(xiàn)在就開始往你媳婦手中扒拉東西了?京中的宅子大都是有主的,最好的那棟不是已經(jīng)賞給你這個小子了嗎?你要是想獻殷勤的話,直接轉(zhuǎn)送給她就是了? “微臣覺得,前朝太師的那座院子,保存得比較完好,且環(huán)境幽雅,賞賜給有功之臣最合適!”朱俊陽突然抬頭望著皇上堂兄,一字一頓地道。 “前朝太師的房子?那不是已經(jīng)賞賜給……”朱君凡眉頭一蹙,跟自家堂弟對視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了然的笑來。人都說女生外向,原來男生的心,也都是向著自家媳婦的。為了追媳婦,小堂弟也是下足了本錢。 既然人家樂意,他又何必做這個壞人呢?朱君凡笑了一下,本來還擔(dān)心這個冷心冷肺的小堂弟,將來會孤苦一生呢,現(xiàn)在好了,白替他擔(dān)心了!這小子,難道也是穿來的?追女孩子的手段,是層出不窮??!朱君凡頗有些甘拜下風(fēng)之感。 不過,他堂堂皇帝,就是想施展追女人的手段,也得有讓他施展的機會啊?他要是為了一個女人一擲千金,那后世不知道怎么評價他呢。說他嬌yin放蕩?不愛江山愛美人?說那女人狐媚惑主?朱君凡心底里頗有些躍躍欲試——呃,還是算了吧,現(xiàn)在大明百廢待興,嬌yin極奢也得有條件才行,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個明君吧! 當(dāng)天傍晚,正窩在軟榻上陪小麟麟玩耍的余小草,就收到皇上的口諭,讓她明天務(wù)必參加早朝。以余小草六品的官職,平時是沒有資格上朝的,除非皇上特準(zhǔn)。 第二天,天還沒亮,睡眼朦朧的余小草,就被幾個丫頭給折騰起來,伺候著穿衣服的穿衣服,梳頭的梳頭,就連洗漱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下完成的。銀家還是個需要長身體的孩紙,銀家需要睡懶覺,銀家不要天不亮就去工作…… 幾乎是閉著眼睛吃完早餐的余小草,被匆匆塞進馬車?yán)?,朝著皇城的中心地帶而去。馬車旁邊,是昨日剛剛歸京的房子鎮(zhèn)。半路上,陽郡王黑衣黑馬等在那兒,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不過那俊美冷峻的容顏,卻在昏暗中那么耀眼。 余小草打了個哈欠,手伸進貂皮做的暖手袖中,聽到窗外多了個熟悉的馬蹄聲,忙掀開車簾,望進一雙幽深如墨的眸子中。雙眸對視的那一刻,如墨眸子中的寒冰瞬間消散,冷峻的容顏染上了微暖的顏色。余小草怔怔地望著絕美的容顏,幾乎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閨女,咱能矜持點兒嗎?”房子鎮(zhèn)苦笑一下,卻狠狠地瞪了陽郡王一眼。都是他的錯,大老爺們的,長這么漂亮干啥?勾引小姑娘是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