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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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炆生怕王叔把他的事情暴露出來,忙截過話頭,問道:“父皇,小草jiejie的及笄禮已經(jīng)開始了,您再不上去,啥熱鬧都看不到了!” 朱君凡瞪了他一眼:臭小子,等回去再給你算賬!!看懂父皇眸中深意的朱瀚炆,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把身子往王叔身后藏了藏。見父皇龍行闊步地往三樓而上,他又朝著今天剛認(rèn)識的小伙伴擠了擠眼睛,狐假虎威地跟了上去。 皇上親自參加女兒的及笄禮,這是多么榮耀的一件事?誰還記得到底合不合禮教?三樓的女眷們呼啦啦跪了一地,給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請安跪拜。 房子鎮(zhèn)趕緊讓人在正中的主位上加了個紅木太師椅,讓這尊不邀而至的大神坐了下來。朱俊陽厚著臉皮,搶了貼身侍衛(wèi)的位置,昂首挺胸地站在皇上身后。不過,那雙嫵媚的鳳眼,卻一絲不眨地聚焦在場中某個嬌小柔媚的身影上。 小丫頭好似突然之間長大了,寬大的采衣掩飾不住她雖嬌小卻玲瓏的身材,娥眉淡掃,那雙大眼睛顯得那么幽深明澈,仿佛深幽的潭水,一不小心就要將人吸進(jìn)去似的。那張小小的嘴巴,涂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唇彩,像玫瑰花一般嬌嫩欲滴,讓人不禁想入非非……朱俊陽的魂都快要被某個小妖精勾走了!面對著美男灼熱的視線,本來心情還算輕松的某根小草,一下子變得局促起來。 此時的太子殿下,也挺直了小身板,站在父皇的身后。不過,他的小伙伴余舤很快給他搬來一張椅子,讓他在皇上的下首坐下。然后……小石頭也理直氣壯地站在太子殿下的身后,就是那稍顯瘦削的身板兒,比陽郡王少了些氣勢。 蘇然看了一眼皇上身后被占據(jù)的自己的位置,表示很無奈。好在余海已經(jīng)吩咐人在稍微偏一些的位置上加了張椅子,他才不至于立在廳中無所適從。 因為皇上駕臨而被打斷的及笄禮,在皇上揮手吩咐:“你們繼續(xù)?!焙螅致≈亻_始了。只是場中的氣氛比方才多了幾分拘束之感。 身為贊者的賀宛凝,站在小草的身后,一邊輕輕地梳理著她柔順烏黑的長發(fā),一邊用略帶酸意的聲音小小聲地道:“皇上皇后都來參加你的成年禮,這可是京中閨秀的頭一份呢!你可出了大風(fēng)頭了?!?/br> “這個風(fēng)頭能是好出的?太高調(diào)未必是好事!”余小草也用氣聲在賀宛凝耳邊小聲抱怨著。 “哇!居然有兩個小草jiejie??!”太子殿下被兩個相同的打扮,兩張相似的面孔弄暈了頭,還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發(fā)生重影了呢。用力眨了眨,兩個人影都在,小家伙懵圈了。 站在他身后的小石頭,趕忙彎腰壓低聲音向他解釋:“我大姐和二姐是雙生姐妹,長的相似而已?!?/br> “雙生子?不是說雙生子會互相爭奪對方的氣運(yùn),一般只能存活一個嗎?”這是民間的說法,很多人家都是把雙生子的一個送得遠(yuǎn)遠(yuǎn)的,以求能夠兩個都存活下來。其實,是因為古代的醫(yī)療條件落后,而雙胞胎一般都早產(chǎn),在娘胎中營養(yǎng)跟不上的兩個小家伙,一出生身子就弱,所以能夠同時存活的少之又少。 余小草本尊是雙胞胎中比較弱的一個,也是柳氏這個做娘的心細(xì),才勉強(qiáng)將病歪歪的小女兒養(yǎng)到八歲,可惜那丫頭聽過了病魔的侵襲,卻沒挺過那場無謂的災(zāi)難,便宜了林曉婉這個異世的靈魂。如果沒有小補(bǔ)天石,承載著穿越靈魂的那個破敗軀體,也未必能夠挺到現(xiàn)在。 朱君凡扭頭斜了蠢兒子一眼,其中不乏警告的意味。人家正在莊重得進(jìn)行成年禮呢,你小子一驚一乍的,找打是不?朱瀚炆扁扁嘴,強(qiáng)忍下心中的好奇,靜下來觀看女孩子的成年禮。 兩位贊者為笄者梳好發(fā)絲,把梳子放到席子的南邊。身為正賓的皇后娘娘站起身來,在柳氏和房夫人的相陪下洗了手,然后各自歸位就坐。 余小草和小蓮這對姐妹,轉(zhuǎn)向東面正坐,有司安寧侯世子夫人奉上了羅帕和發(fā)笄?;屎竽锬锞従徸叩叫〔莺托∩徝媲?,高聲吟頌著祝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壽考惟祺,介爾景福?!比缓蠊蜃趬|子上為小草姐妹梳頭加笄,后起身回到原位。 賀宛凝為小草象征想地正了正笄,小聲道:“皇后娘娘親手替你加笄,你低調(diào)也低調(diào)不下來!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無論有什么,你家陽郡王都替你擋著呢。你看你家那位,眼珠子不錯位地看著,都快盯你盯成斗雞眼了!” 余小草瞪了她一眼,目光忍不住朝著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望去。對上那雙熾熱中飽含深情的眸子,她的俏臉忍不住一熱,緩緩地低下頭去。那一低頭的溫柔,仿佛水蓮花般的嬌羞,看在朱俊陽的眼中又是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 小草姐妹緩緩地起身,周圍的賓客紛紛向姐妹倆表示祝賀。不過其中真心的有幾個,含酸的又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姐妹倆回到更衣室,賀宛凝從嫂子手中取過衣服,跟去房內(nèi)幫小姐妹更換與頭上發(fā)髻想配套的素衣襦裙。 換好衣服的姐妹倆再次走出來,向賓客們展示衣裙發(fā)笄后,面相父母,鄭重其事地行了跪拜禮,感念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小草拜過了親爹娘后,又向一旁等著的干爹干娘行了同樣盛大的禮節(jié)。 房夫人把乖女兒扶起來,眼中含著欣喜的淚花。本來,夫君沒有跟她商量,就擅自收了個農(nóng)家女做義女,房夫人雖然沒有反對,也并沒有看好的意思。在她心中,鄉(xiāng)野間的小丫頭,或許天真有之、淳樸有之,身上卻帶著小家子氣。 可當(dāng)她見到小草第一面的時候,一眼就對這個古靈精怪卻又進(jìn)退有度的小姑娘產(chǎn)生了好感,甚至超過了陪伴她多年的嫡親侄女?;蛟S這就是冥冥中所謂的緣分吧。干女兒雖然出身農(nóng)家,卻一再給她驚喜。尤其是她的藥膳,改善了她們夫婦倆的體質(zhì),讓她擁有了夢寐以求的血脈至親。 小姑娘來京城發(fā)展后,事業(yè)生意越來越紅火。她這個做干娘的也跟著沾了不少光。且不說入冬后新鮮的蔬菜瓜果從來沒斷過,就說“花想容”那些珍貴的花茶,昂貴的護(hù)膚品,她都吃用不完,拿做當(dāng)人情送人都飽受歡迎。今年四十五歲的她,往那些同齡的閨中姐妹身邊一站,簡直比她們年輕了十幾歲,讓那些姐妹們好生羨慕。 今日,那個嬌憨可愛,卻又孝順非常的小姑娘終于長大了,成為一個娉娉婷婷的嬌美少女,她這個做干娘的心中無比欣慰感慨,眼睛忍不住濕潤了。 余小草抬手替干娘擦去眼角的晶瑩,輕輕擁抱了這個待她比親生女兒還好的干娘一下,沖她綻開一抹最嬌艷的笑容。 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繼續(xù)向東正坐,皇后娘娘用嵌寶的金盆再次洗手。安寧侯世子夫人奉上了一支晶亮耀眼的發(fā)釵,仔細(xì)一看上面主寶石是一顆碩大的粉鉆,釵上點(diǎn)綴著星光閃閃的碎鉆,好像無數(shù)星河聚集在一塊兒似的,那么亮眼,那么奪目。 哪個女人不愛美?哪個女子對漂亮首飾有抵抗力?場中一片嘩然!不用說,這支發(fā)釵肯定是陽郡王贈送的,鉆石飾品除了陽郡王的珍寶閣,別處根本無處買去!在場的那些未婚少女們,紛紛把異樣的目光,投向了冷峻的陽郡王。卻發(fā)現(xiàn),人家的目光從來就沒離開過場中那個嬌俏的身影。 貴婦和閨秀們心中的酸澀更甚,一個山窩窩飛出來的小雀鳥,何德何能,小小的成年禮,讓皇上親自駕臨祝福,請來皇后娘娘做正賓,還有贊者和有司也都身份不凡。昔日眼高于頂?shù)碾p姝、性格古怪的明蘭郡主,都成為她的莫逆之交。而她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上趕著想去巴結(jié),還找不到門路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更可氣的是,最有前途的朝中新貴陽郡王,竟然也被那丫頭迷了心竅,眼中再看不到其他女子的美好??!難道這小姑娘果真如傳言所說,是山中的精怪,海中的龍女,用她的魔法蒙蔽了身邊的人,讓他(她)們心甘情愿對她掏心掏肺? 不管場中閨秀們心中如何復(fù)雜,及笄禮依舊井然有序地進(jìn)行著?;屎竽锬锔呗曇黜炛骸凹铝畛剑松隊柗?。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br> 賀宛凝幫小草摘去頭上的發(fā)笄,皇后娘娘拿起那根讓所有女人都心動不已的發(fā)釵,簪入那烏黑的云鬢之中。小草姐妹在賓客們復(fù)雜的視線中,向她們施施然一禮,又重新回到更衣室,換了曲裾深衣。此次及笄禮所有衣物,都是仿照漢服的樣式,由與她情同姐妹的姜大家親手繡制的。當(dāng)在場的閨秀們得知這些的時候,心中的酸味更濃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誰是誰老子 小草姐妹換好衣物后再次來到廳中,面向身為正賓的皇后娘娘,行了正規(guī)的跪拜禮,這第二次跪拜,是表示對長輩尊者的尊敬。起身后重新面向東面跪坐下來,正賓第三次洗手,接過有司奉上的釵冠。 對于全部用大拇指甲蓋大小粉色珍珠點(diǎn)綴的釵冠,各位夫人和小姐們那顆羨慕嫉妒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仿佛只有這樣,才符合此次及笄禮的規(guī)格。如果普通了,反而不正常了。 皇后娘娘看著兩個相同的釵冠,上面的珍珠一般大小,圓潤瑩澤,每一顆單拿出來,都算是稀世珍品,更何況每個釵冠上都鑲嵌著十來顆。據(jù)說,這些珍珠,都是小草親自下海采珠得來的。海邊有經(jīng)驗的采珠人,一生能采得一顆這樣的極品珍珠,已經(jīng)算是幸運(yùn)的了。一下子采到十幾二十顆,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她心中雖有疑問,卻依然記得自己正賓的身份,口中吟頌著:“以歲之正,以月之令,咸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br> 接著,替小草姐妹倆換上了價值連城的珍珠釵冠,然后起身復(fù)位。賓客們擠出 一副笑臉,向兩位笄者祝賀。姐妹倆又回到更衣室,換上了與頭上釵冠相配套的大袖長裙禮服。 兩姐妹穿著繡著華麗芍藥花朵的大袖禮服,頭戴珍珠釵冠出來,本來青澀的面容上,平添了幾分成熟的嫵媚。那些心存嫉妒的女眷們,也不得不承認(rèn)姐妹倆的好姿色。沒看到陽郡王的眼珠子,都快黏到余小草的身上,摳都摳不下來嗎?姐妹倆面向皇上,再次瑩瑩跪拜,表示對皇權(quán)的尊敬。 安寧侯世子夫人指揮著丫鬟們車去廳中的陳設(shè),在西面擺好醴酒席?;屎竽锬飻y著兩位笄者入席,賀宛凝奉上甜美又養(yǎng)顏的果酒。皇后娘娘接過醴酒,走到余小草姐妹倆面前,露出恬淡的笑容,念這祝詞:“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小草姐妹倆跪拜過后接過醴酒,正賓回禮。這醴酒并不是讓姐妹倆喝的,而是要跪著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才象征性地沾下嘴唇,再將酒放置于幾上。有司奉上香米飯,姐妹倆接過,象征性地吃上一口,然后又向正賓跪拜,正賓回拜后,才起身站到西階東面。 不得不說,及笄禮的流*是有夠繁瑣,來來回回?fù)Q了幾套衣服,跪來拜去的,把小姐妹倆折騰得夠嗆。小蓮很清楚自己是沾了小妹的光,能夠讓那么多賓客來為她們慶祝,還有幸跟皇后娘娘這么近距離的接觸。 緊張中,又帶著些小慶幸和小驕傲!慶幸和驕傲自己有這么個有能耐,給全家?guī)順s耀的小妹。偷偷看了一眼那些一向眼高于頂?shù)拇蠹议|秀官家之女目露羨慕嫉妒的光芒,小蓮骨子里那點(diǎn)自卑和怯懦悄然褪去,行動舉止更加自如淡定。 接下來的流程是給笄者取“字”,皇后娘娘起身下來面向東方,余海夫婦和房子鎮(zhèn)夫妻倆,也都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面向西方?;屎鬄閮蓚€小姑娘取字,并念祝詞:“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微荷、曰永晞。” 皇后娘娘念了那么多祝詞,都是拗口的文言,姐妹倆聽得云里霧里。唯獨(dú)最后一句聽懂了,她們倆的字一個是微荷,一個是永晞。小蓮的字取自“微雨荷塘”,微雨中的蓮花更顯俏麗芬芳,意境好,寓意也好。小草的字是“永晞”,晞是天曉剛明的意思,永遠(yuǎn)充滿光明,給人帶來無限的希望。 這是皇后和皇上商討了一晚上,得出的字,明白其中蘊(yùn)意的貴婦們,不禁陷入深思——這個余永晞,給天下百姓來帶希望,是她們能夠得罪得起的嗎?嫉妒又怎么樣?眼饞又待如何?誰叫她們的女兒,空有小才卻無富民之能呢? 此時,余小草姐妹齊聲應(yīng)道:“小草(小蓮)雖不敏,敢不夙夜祗奉……”然后向正賓行禮,正賓回禮之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定。 小草姐妹倆跪在父母面前,聽從父母的教誨。余海夫婦欣慰地看著初長成的兩個俏生生的女兒,帶著微微的笑意,道:“一轉(zhuǎn)眼,你們都這么大了。爹娘對你們姐妹倆也沒別的要求和期望,只希望你們接下來的人生能夠順?biāo)臁㈤_心?!痹捳Z雖樸實,卻飽含著父母對兒女深深的愛意。 房子鎮(zhèn)是個大老粗,也不玩那些虛的,扶起自家干女兒,用洪鐘般的聲音道:“你爹說的對!女孩子家別想那么多,養(yǎng)家糊口、功名利祿這些都是男人的事,你們姐妹倆接下來的日子,只管自己過得開心就行。沒事的時候,多跟小姐妹們聚聚,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不要總往自己肩膀上加擔(dān)子。你這小肩膀,承擔(dān)了太多的責(zé)任。讓我們這些當(dāng)?shù)?,甚為慚愧啊……” 高坐于正位的皇上,眼角微微抽了抽,這是鼓勵他的愛卿撂挑子???當(dāng)著他的面動搖他愛將的軍心,這老房是不想好了? 余小草沖兩位老爹齜牙一笑,道:“爹,干爹!你們的意思女兒明白了。不過,女兒最大的快樂,就是賺多多的錢,每天無聊數(shù)錢玩!所以,你們覺得女兒經(jīng)營了那么多產(chǎn)業(yè)很累,其實女兒是樂在其中,趣味無窮呢!” 兩對父母聞言,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房子鎮(zhèn)更是哈哈大笑,道:“行!閨女你覺得開心就成!” 小蓮拉拉小妹的衣袖,兩人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鄭重其事地答曰:“兒雖不敏,敢不祗承!”然后對父母行跪拜禮。 最后的環(huán)節(jié),是小草姐妹倆向在場的所有來賓行揖禮,對她們的到來表示感謝。姐妹倆先后向正賓、客人、有司、贊者等人行禮,受禮的人紛紛向她們微笑點(diǎn)頭。 余海面向全體參禮者道謝:“小女余小蓮、余小草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的盛情參與,樓下準(zhǔn)備了酒水點(diǎn)心,請各位入席……”柳氏和房夫人恭送各位女眷下樓,并且讓丫鬟領(lǐng)著進(jìn)入安排好的雅間之中。 樓下那塊用紅紅的果醬寫著:“恭祝余小蓮、余小草成人禮”的巨型蛋糕,在一群孩子們好奇中帶著垂涎的目光中,用刀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由珍饈樓的服務(wù)員端著送入每一桌宴席上。 宴席豐盛而又美味,尤其是那些新式的菜肴,更是讓賓客們味蕾為之一震。男人們的酒水,是余家酒坊新投入生產(chǎn)的高濃度烈酒,武將們尤為喜歡。女人們和孩子們的桌上,則是酸酸甜甜,又帶著保健功能的果酒,好喝還對身體有好處。 皇上跟父王和兩位王叔坐在一桌,酒逢三巡過后,朱君凡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桌上少了個人:“王叔,俊陽呢?” 靖王喝了一口甘醇綿柔的五糧液,輕輕擺了擺手,道:“別管他,從進(jìn)了珍饈樓后,就沒見這小子的蹤影了。剛剛,要不是跟皇上您一塊兒從三樓下來,我都不知道這小子偷偷跑三樓觀禮去了!那個臭小子,現(xiàn)在心里只想著他嬌滴滴的未來小媳婦,哪兒還有心思陪咱們吃飯?” “什么?!你們幾個臭小子上三樓去觀禮去了?怎么不叫上老子?太不夠意思了?。?!”太上皇一聽,把嘴里的蜜汁叉燒嚼一嚼咽了下去,氣憤得拍著桌子叫囂著。 端王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葡萄酒,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還喝不來烈酒呢。然后又慢條斯理地懟自己的老爹:“父皇,您是我們?nèi)值艿睦献?。君凡的老子,是您兒子我!他有熱鬧瞧,都想不起自己的老子,還能想起他老子的老子?” 太上皇一發(fā)火,就縮著脖子裝鵪鶉的颯王,聞言不由朝著大哥伸了個大拇指:也只有大哥,敢拈自家暴脾氣老爹的虎須了。 果然,太上皇兩條濃眉一皺,正待發(fā)飆,可看到大兒子略顯蒼白的面孔,把槍口轉(zhuǎn)向了擠眉弄眼的小兒子:“臭小子,你那是什么鬼樣子?年紀(jì)大把,都做爺爺?shù)娜肆?,還沒個正行,也不怕小鑫鑫笑話!” 小鑫鑫是颯王不到一歲的小孫子,今天也被抱了過來。不過,此時的他,正跟颯王府世子夫人一個雅間里吃著香噴噴的蛋羹呢。 颯王一臉無辜:他可一個字都沒說啊,怎么受傷的總是他呢?幸好他二哥是親哥,出來幫他轉(zhuǎn)移火力了。 “父皇,您說得太對了!朱俊陽那個臭小子,眼中一點(diǎn)都沒我這個老子??!只想著未來小媳婦的成人禮,死皮賴臉地湊上去。這會兒,估計正想轍怎么跟小媳婦單獨(dú)見面呢!”靖王故意酸溜溜地埋怨著。 今天前來觀禮的賓客,要么是早就跟小草交好的人家,要么就是看著她前途無量,想湊上來套近乎的。那小丫頭才來京城兩三年,就有如此人脈,讓他驚訝的同時也挺欣慰的。不過,未來兒媳婦太能干,他這個做公公的,表示壓力挺大。要不……等兒媳婦一進(jìn)門,就把臭小子分出去? 第五百六十四章 動情一吻 不過,未來兒媳婦太能干,他這個做公公的,表示壓力挺大,怕將來有人說靖王府靠兒媳婦養(yǎng)家。要不……等兒媳婦一進(jìn)門,就把臭小子分出去? 此時的朱俊陽,不知道自己看上了一個太能賺錢的小媳婦,被老爹計劃著掃地出門呢。他趁著觀禮的賓客下樓的時候,悄悄潛入東間。 他家小丫頭正臨窗而坐,窗外透出的光線,在那個淺笑嫣然的少女身上蒙了一層淡淡的溫暖的輕紗。那雙時而靈動,時而狡黠,時而嬌嗔的眸子,流光溢彩,如夜空中的繁星般閃爍著幽邃的光芒,仿佛能夠吸走人的靈魂般,讓人著魔。 不知同在屋內(nèi)的小蓮說了句什么話,他家小丫頭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視線,俏臉上帶著薄嗔,那張淡施粉黛的小臉上,散發(fā)著瑩瑩的玉澤,膚若凝脂,光潤剔透,就像是鬼斧神工雕琢過的溫玉。 朱俊陽腦中忽然閃現(xiàn)著不知從哪兒看到的一句話:“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月為神,以柳為態(tài),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他的小丫頭,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長成一個俏佳人了呢! 或許是他的視線過于灼熱,抑或是兩人的心有靈犀,小草將視線轉(zhuǎn)向了他藏身的角落,跟他驚艷的目光來了個對視。朱俊陽看著小姑娘瞬間綻放的笑顏,比那三月的繁花還要絢爛,頓時有種想要上去抱抱他的可愛丫頭的感覺。屋里的小蓮和兩個丫鬟,就顯得礙眼多了。 蹙眉想了想,他對小草做了個“稍等片刻”的動作,悄悄潛身出去。不多時,靖王妃身邊的得力丫頭梅香,面容中帶著幾分不太自然,進(jìn)了東間,對小蓮道:“小蓮姑娘,我們家王妃想找您說幾句話?!?/br> “我?梅香jiejie,你確定王妃娘娘找的是我?”小蓮驚訝不已,雖說靖王妃一年有半年時間在西山上的別院休養(yǎng),可她跟娘娘并無交集。再加上她沒有小妹的好口才會哄人,王妃娘娘怎么會找她說話? 梅香朝著屋里的某個角落,隱秘地看了一眼,點(diǎn)頭道:“奴婢并沒搞錯,我們家娘娘點(diǎn)得的確是您的名字?!?/br> 小草心中隱隱有種異樣的感覺,朝著隱在暗處的某人瞪了一眼,出言安慰著略帶忐忑的小蓮道:“別緊張,就把王妃娘娘當(dāng)做一個慈祥的長者就行?!?/br> 小蓮帶著不安的心情出了東間,她的丫鬟自然也跟了過去。不過,梧桐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梅香想了想,抿嘴一笑,道:“余姑娘,奴婢有點(diǎn)事情想讓梧桐meimei搭把手,您看……” 小草在心中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看了梅香一眼,回頭對梧桐道:“既然梅香jiejie你開口了,我就是再心疼我家丫頭,也不會駁了你的面子。梧桐,你跟著梅香jiejie走一趟吧?!?/br> 梧桐微微屈膝道:“小姐您稍等片刻,奴婢下去把楊柳叫上來陪小姐您說話?!痹谒闹?,盡職的丫鬟是不會讓主子身邊缺人伺候的,她下去了,小姐身邊連個添茶水的人使喚都沒有,這可不行。 梅香笑道:“就耽誤你一會兒功夫,你家小姐不會被大野狼叼走的!”說著,朝著角落中隱藏得很好的某個大野狼瞟了一眼,心中微微帶著幾分竊笑。 朱俊陽的能力,自然感知到母妃身邊丫頭心中的那幾分取笑。不過,他可沒有時間跟這丫頭計較,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嬌俏可人的小姑娘。 “你把屋里所有的人都支出去,想跟我說什么?”余小草信步走到他藏身的角落,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很豪放地將人拽了出來。 因著小姑娘的靠近,朱俊陽的鼻間頓時縈繞著小丫頭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眼神頓時幽暗了幾分。 “今日是你的生辰,爺難道就不能跟你單獨(dú)相處一會兒嗎?”朱俊陽拉著小姑娘的手腕,輕輕往自己懷里一拉。小丫頭柔順的發(fā)絲抵著他的下巴,誘人的香氣更加濃郁。尤其是,不知什么時候變得玲瓏有致的小身子,隔著幾層薄薄的不料,貼在他的身上,胸前兩枚挺翹緊緊地貼在他的腹肌上,讓他的嘴巴不由得干渴難忍。 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時被拉拉小手,摸摸小臉的余小草,此時臉上像著了火似的。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家伙嘴上說等她到十八歲再成親,可自己已成年,馬上就按捺不住狼的屬性,給她來個緊緊的擁抱。這家伙的胸肌好硬,杵得她下巴疼。她的小手,好奇地往厚實的胸膛上按了按…… “還滿意你摸到的嗎?爺?shù)纳聿牟诲e吧?”臉頰貼著的胸腔震動了幾下,比平日里略顯喑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有種淡淡的性感縈繞在耳畔。 “還……還不錯!”余小草把燙得嚇人的臉蛋,埋進(jìn)堅實的胸膛中,嘴角卻微微勾起小小的竊笑。 朱俊陽稍稍一低頭,便能看到那瑩白的修長玉頸,精致動人的鎖骨,因領(lǐng)口松動而透出的一片冰肌玉膚,還有隱隱約約兩峰中間引人無限遐想的溝壑。朱俊陽只覺得腦子哄得一聲,渾身的熱流仿佛都往下面某個部位涌去。 感覺攏著自己的雙臂,稍稍增加了些力度,余小草軟軟的身子,跟堅硬如鋼鐵般的胸肌腹肌貼合著,尤其是胸前已經(jīng)發(fā)育的部位,被擠壓得有些疼痛。她輕輕蠕動了一下,卻被一雙大手禁錮住了。 “別動!讓爺抱抱……”朱俊陽痛并快樂著,懷中軟軟的嬌嬌的小身子,讓他有種想要嵌進(jìn)自己身體,融入自己血rou的念頭。 垂眸看到自己心愛的小姑娘,微張著紅潤潤的櫻唇,表情懵懂而嬌憨,徹底勾起了他心底的火熱。握著小姑娘的肩頭,輕輕把她推開一些,微微傾身,雙手捧住不明所以的小姑娘那如花的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