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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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給他清雅的臉孔平添了幾分仙氣,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好帥,好仙!比她前世看過的多有仙俠劇中的男主都更要像男主,余小草覺得自己真有幾分花癡的潛在體質(zhì)呢! “哦!那你覺得我們倆誰更好看些呢?”蘇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暗示性的誘導(dǎo),朱俊陽的俊臉一寒,就要開口打斷小丫頭接下來的話。 可惜,小草比他想象的更要不假思索,幾乎是瞬間脫口而出:“先生和他一樣好看!各有千秋,屬于不同的特質(zhì)!” 要知道,蘇大總管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長得好看,好像在他年幼的時候,有過什么不好經(jīng)歷。原因就是因?yàn)殚L得太漂亮,引起那些有某種嗜好的變態(tài)的覬覦,盡管后來他被前朝培養(yǎng)暗衛(wèi)的人救了,可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陰影。 據(jù)說,他剛剛進(jìn)宮那會兒,被某位宗室子弟看中,想要向太上皇討要他回去做孌寵,他以死相拒,還被那位宗室子弟記恨,買通宮里的管事,陷害他,想要置他于死地。好在,被當(dāng)時還是端王世子的當(dāng)今皇上救下,一步步走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 皇上登基后不久,成為暗衛(wèi)教頭,掌管了宮里內(nèi)務(wù),幫皇上暗中處理了不少有異心的人。那位宗室子弟,也在他手攥大權(quán)的時候,突然之間暴病,渾身長滿了膿瘡,臭不可聞。就連宮里的太醫(yī),也查不出那人的病因。在病床上茍延殘喘了大半年后,便一命嗚呼了! 有人說,那位宗室身上的膿瘡,是蘇總管施展的手段,就是為了報當(dāng)初侮辱、意.yin之仇。還有一些背地里談?wù)撍拈L相,或者流露出色意的家伙,后來都出了事,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于是,京中的紈绔們,一時之家談蘇然而變色,諱莫如深! 如果換成別人,尤其是男人!像小丫頭這樣直白地稱贊蘇總管的樣貌的話,只怕這時候已經(jīng)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不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別想下床。 不過,此時的蘇然大總管,卻笑意盈盈,還跟神情冷冽的陽郡王開起了玩笑:“能跟京中艷名遠(yuǎn)播,同時也惡名遠(yuǎn)播的陽郡王相提并論,實(shí)在是我的榮幸!” “咱們彼此彼此!”朱俊陽嫵媚的鳳眸,對上那雙清雅的雙眼,隱隱有幾分較勁的意思。論惡名,他們差不多算得上京中雙煞了,都在別人不遠(yuǎn)得罪的名單之列。 不過,陽郡王的惡名在外,其實(shí)難符。因?yàn)橛猩硎指邚?qiáng)的侍衛(wèi)和劉總管在身邊,他頂多把人打個半死,并未害過一個無辜人的性命。但蘇然大總管行事全憑自己高興,他要是看誰不順眼,能把人往死里整,還讓你找不到任何的把柄。開玩笑,暗衛(wèi)教頭的頭銜可不是隨便叫的。因此,京中人更是聞之而變色。要說惡名,他比陽郡王更實(shí)至名歸! “不過,剛剛好像有人提議進(jìn)山采藥打獵?這個我比較感興趣,草兒,我有這個榮幸同去嗎?”蘇然也不是個大肚量的,他知道陽郡王肯定不想自己跟著,他偏要跟,能給對方添堵他就高興。 “當(dāng)然!我剛剛就說問問您愿不愿意一同去呢!”余小草故意裝作沒看到兩人之間的風(fēng)起云涌,樂呵呵地答應(yīng)著,答應(yīng)得特爽快! 看了一眼陽郡王瞬間變黑的臉色,蘇然心中那個爽哪!他笑得更加清風(fēng)朗月:“就這么說定了!什么時候出發(fā),讓人告知一聲就行。我去看看黑旋風(fēng)那個小家伙,這時候應(yīng)該跑到前院蹭東西吃了!” 朱俊陽覺得心中有股火在熊熊燃燒,心底里的火氣幾乎要把他的暴脾氣給點(diǎn)燃了??善鎸σ荒槦o辜的小丫頭,再多的火都不舍得沖她發(fā)出來。 余小草見他頭頂都快冒煙了,好笑的同時又覺得有幾分心疼。心疼這個外表豐神俊雅,感情上卻笨笨的男人,被自己快要?dú)獐偭?。她趕緊滅火,上前一步,用含羞帶怯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那張俊顏,嗲聲嗲氣地撒嬌:“小俊俊、俊陽陽~~~不要生氣嘛~~” “好好說話!”朱俊陽被她弄的沒脾氣。小俊俊,俊陽陽,都什么跟什么!不過,他心中喜悅的泡泡,卻一個勁兒地往上冒。 “俊陽陽~銀家最最喜歡滴,還是你這個俊俊的小陽陽~~”余小草聲音中的含糖量絕對超標(biāo),沒看到那個悶sao俊男人的耳朵尖都紅了嗎?她貼身的丫鬟梧桐,被自己主子的rou麻激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停地搓著自己的胳膊。 朱俊陽顧不上礙眼的電燈泡——梧桐在側(cè),一把摟住小丫頭纖細(xì)柔嫩的小腰,將人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低下頭直直地望進(jìn)她眼眸的深處,不自信地追問了一句:“真的假的?爺真是你最最喜歡的人?” 余小草覺得綜合最近俊男人的表現(xiàn),可以給他點(diǎn)甜頭嘗嘗,畢竟過了年這家伙肯定會上門提親,兩人現(xiàn)在是準(zhǔn)未婚夫妻了。她伸出纖長的手臂,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嫩若桃李的小臉開出了紅艷艷的花兒。她眼角掃過梧桐,見自己的丫鬟似乎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開了視線,忙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俊男人溫暖的唇上蜻蜓點(diǎn)水地親了一下。 其實(shí),梧桐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主子身上呢!出門之前,房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看好自己的主子,千萬別被某只急不可耐的大野狼給占了便宜。 跟在主子身邊久了,早就看出陽郡王紙老虎的面目。只要她是主子身邊得力的丫鬟,即使在某些方面讓郡王爺不高興了,看在主子的面上,他也不會怎么著自己的。所以,梧桐的膽子越來越大。經(jīng)常在陽郡王想要拉拉小手,摟摟小腰的時候,一臉正氣地打斷他,嚴(yán)正地將房夫人的話說給他聽。大多數(shù)時候,都能起到效果。 然而這次,在朱俊陽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鈴兒響叮當(dāng)之勢,摟住了自家小姐。梧桐的腳已經(jīng)伸出去一只,剛想出言阻止,卻被自家主子的動作鬧了個措手不及。 夫人光說要防陽郡王,可沒提醒她自家主子主動出擊的時候,她是該裝看不見呢,還是要棒打鴛鴦呢?好在,她記著自己是誰的奴婢,側(cè)過臉裝只當(dāng)沒看見吧。可是,擔(dān)心主子吃虧,她視線的余光還在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哪料想,占人便宜的那個,換成了她的主子! 梧桐嫩白的俏臉,瞬間像被紅色染料浸染過似的,紅得都快滴下來了。不過她心里也沒受到多少驚嚇,自從跟了主子后,受到的驚嚇還少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余小草飛快的一吻,讓朱俊陽愣了一下,錯過了最佳“反擊”時間。當(dāng)不滿足于那個淺嘗輒止的親親的他,想要重溫及笄禮上那深情一吻時,卻被小丫頭靈活地躲開了。 用力推開那個堅硬如石墻一樣的胸膛,余小草瞪了他一眼,朝著梧桐的方向努了努嘴,小聲道:“你還杵在這兒,等著人參觀呢?走啦!準(zhǔn)備進(jìn)山的行李去!” 朱俊陽沒有比此時更痛恨梧桐這個令他 咬牙切齒的丫鬟了。忠心是忠心,可對小丫頭忠心的同時,卻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不時蹦出來壞他的好事。冰冷刺骨的視線,如果有實(shí)質(zhì)的話,梧桐只怕早已萬箭穿心,渾身如篩子一般了。 即使只是無形的視線,也讓梧桐忍不住抖了一下??吹街髯愚D(zhuǎn)身回屋,她趕忙挪著小碎步跟上。她現(xiàn)在可不敢跟陽郡王獨(dú)處院中,因?yàn)樗桓冶WC對方會不會忍不住將她給捏死!而朱俊陽此時的確有這種心思! 次日,三人輕車簡從,只帶著蹦跶著要跟過來的侯曉亮,和小草身邊春華秋實(shí)兩姐妹,騎著馬兒一路往東,朝著“金阿林”而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梧桐,被朱俊陽假公濟(jì)私留下了,說她除了拖后腿起不了什么作用。 梧桐也知道陽郡王這是嫌自己礙眼了,敢怒不敢言。不過,主子的名節(jié)還是誓死保到底的。春華秋實(shí)兩個丫鬟,是陽郡王送給主子的,她們是指望不上了。侯曉亮就是陽郡王身邊的狗腿子,自然跟他主子一條心。唯一能夠指望上的,只有蘇大總管了。 雖然蘇總管長著一副讓人轉(zhuǎn)不開視線的俊臉,整個人看上去溫溫和和,好像沒啥脾氣似的。可不知怎么了,梧桐每次單獨(dú)面對他的時候,心中都毛毛的。他給自己的感覺,比陽郡王還要可怕。 —————————— 生病了,頭疼…… 第五百八十二章 盡責(zé) 不過,為了主子,她強(qiáng)忍下心中的怯意,在主子們出發(fā)前悄悄找上了蘇總管,結(jié)結(jié)巴巴地把來意給說了。原以為要多費(fèi)些口舌,才能說動蘇總管,沒想到梧桐剛一開口,蘇總管就一口應(yīng)下了。 蘇然心中有個長了角的小人,在叉腰哈哈壞笑:能夠給陽郡王添堵,他樂意,他喜歡!! “放心吧,梧桐姑娘?!碧K然那張俊雅的臉上,笑容更加溫潤柔和,“我會看緊你們家主子,不讓陽郡王有任何接近她的機(jī)會?!?/br> 蘇總管明明笑得很好看,可是梧桐卻好像看到了一個蠢蠢欲動的惡魔,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那張俊臉看上去清雋雅秀,卻讓人心中忍不住發(fā)寒……在梧桐的內(nèi)心深處,一股難以言表的恐懼襲來。比她第一次見到發(fā)狂時候的陽郡王時,驚懼更甚。 一路上,蘇然“盡職盡責(zé)”地守護(hù)在小草左右,和朱俊陽一左一右將小姑娘保護(hù)在中間,從未離開她五步以外。蘇然以前曾經(jīng)來過關(guān)外出任務(wù),對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故事傳說頗為了解。一路上妙語如珠,把余小草的注意力全都拉到他的身上。每當(dāng)看到陽郡王醋意盎然的眼神和表情,蘇然的心中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點(diǎn)鋪的冷飲似的,從頭爽到腳底板。 朱俊陽早就想把礙眼的蘇大總管拉到一旁“切磋”一番了,哪怕他技不如人,也想酣暢淋漓地跟對方打一場,發(fā)泄心中的無線憋屈。蘇總管絕對、肯定、確定是故意的!!每次他想跟小丫頭介紹沿途風(fēng)光、風(fēng)俗民情、奇聞趣事的時候,話頭總會被那家伙截去。 朱俊陽從來不知道蘇總管有如此好口才,死太監(jiān)的聲音竟然不像大多數(shù)太監(jiān)那樣尖細(xì)刺耳,反而給人一種柔柔和和,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朱俊陽知道,小丫頭除了是個顏控之外,還是個聲控。平日里自己的低沉優(yōu)雅的聲音,也時不時引得小姑娘一陣走神。他心中還頗為自得。 可是,當(dāng)同樣的事情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時,朱俊陽的心就像被無數(shù)貓兒的利爪抓撓一樣,刺痛難忍。關(guān)鍵還有一點(diǎn),人家講故事的能力,顯然長于自己。沒看小丫頭此時正側(cè)過頭去,全神貫注、興致勃勃地聆聽蘇總管講述關(guān)于“金阿林”的傳說嗎? “草兒,這個故事爺也會講……”朱俊陽不死心,想把小丫頭的部分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他已經(jīng)被冷落好久了,好嗎? 余小草頭也不回,依舊給他一個后腦勺:“你講的故事干巴巴的,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蘇先生說故事,就跟說書一樣,引人入勝。傻瓜才聽你講呢!回去多看點(diǎn)書,好好練練哈,乖~” 再一次吃癟的朱俊陽,郁悶到極點(diǎn)卻無計可施。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又出言打斷兩人的“故事會”,道:“草兒,你不是想見識一下爺?shù)纳硎謫幔恳郧笆菦]有對手,現(xiàn)在正巧蘇總管在,不如我們切磋 一番,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高手?” 本以為小丫頭會眼睛一亮,欣然答應(yīng)的。可小草偏偏沒如他的意,視線在他跟蘇然總管臉上來回看了幾次,糾結(jié)著一張小臉,緩緩地?fù)u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我不想看到兩張鼻青臉腫的豬頭,在我面前晃悠?,F(xiàn)在挺好的,賞心悅目!” 蘇然悶笑著,抬眼看了看朱俊陽,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算你逃過一劫,要是再挑戰(zhàn)雜家的耐性,就讓你變成大豬頭,在小姑娘面前丟盡臉面。 朱俊陽的暴脾氣,差點(diǎn)就被他這個眼神勾出來了。不過,小姑娘干凈純澈的眼神,就將他的理智拉回。的確,換成別的任何一個人,他都有把握分毫無傷地將對方打趴下,可是唯獨(dú)在蘇總管面前,他狂暴狀態(tài)下還有兩分勝算,現(xiàn)在的話,只有給對方虐的份兒。唉!武的不成,文的也不行,難道他就真拿蘇總管毫無辦法了? 在某個黃昏,露宿小樹林的時候,朱俊陽在侍衛(wèi)侯曉亮的協(xié)助下,給小丫頭扎好了帳篷,并且墊上厚厚的羊皮褥子。然后借著拉小丫頭參觀她臨時“旅館”的時候,悄悄問她:“你有沒有那種強(qiáng)力的蒙.汗.藥?爺有急用!” 余小草卻福至靈心,皺著眉頭一臉不贊同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責(zé)問:“你不會是想對蘇先生下手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光明正大、頂天立地的漢子,沒想到你居然做如此雞鳴狗盜之事,太猥瑣,太令人失望了!蘇先生那么幽默風(fēng)趣隨和的一個人,你怎么就老是找人家麻煩呢?” “是!他幽默、他風(fēng)趣、他隨和!爺木訥、爺無趣、爺古怪、爺猥瑣??!你問爺為什么老找他麻煩?那該問問你自己??!如果你對他的態(tài)度,不是比對爺好,一路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爺閑得蛋疼才去找那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的麻煩呢??!”朱俊陽壓低的聲音中,飽含著難以發(fā)泄的怒火和一絲絲難言的委屈。 余小草好笑又覺得心疼,捧著朱俊陽那張美得天怒人怨的俊臉,輕嘆一聲道:“你怎么就那么沒自信啊!你想想,你陽郡王可是天之驕子,出身貴重、位高權(quán)重、得皇上看重!身材高大挺拔、容貌驚為天人!而我只是個小小的農(nóng)家女,有一些賺錢的小手段而已,貌不驚人、性格古怪、脾氣詭異……在別人眼中,是我高攀了你,該扒著你才對!為什么患得患失的那個反而成了你?” “那是因?yàn)椤瓲斣诤跄?,比你在乎爺要多很多!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朱俊陽聲音中有那么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說說,爺?shù)攘四隳敲炊嗄辏阌袥]有給爺一個承諾?有沒有給爺一個準(zhǔn)話兒?總是模棱兩可地吊著爺,把爺當(dāng)哈巴狗逗著玩呢?” “那是因?yàn)槟闵?!”反正附近也沒其他人,余小草也就敞開了說,“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那么隨便的一個女孩子?不承認(rèn)你,能讓你時不時地摸摸小手,背著人的時候,讓你又摟又親的?你要是敢再說錯一個字,本姑娘就把你考察期的分?jǐn)?shù)全部清零!老娘以后立個女戶,一個人過一輩子??!” 見小草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火氣,朱俊陽立刻軟和下來,陪著笑臉陪著小心地道:“好啦!是爺?shù)牟皇牵瑺斕w鈍了,沒能正確解讀出你的意思,爺向你賠不是,別氣了!你明知道爺在這方面比較遲鈍,早說開了,給爺個定心丸吃,爺哪會再胡亂吃飛醋?更何況,你對蘇總管比對爺要熱絡(luò),身為一個男人,爺心里不舒服那是自然反應(yīng),控制不住的。” “說你傻,你還真笨到家了!你難道不知道,對越親近的人,越隨意。你看我對太上皇、皇上還有皇后娘娘他們,都是捧著、敬著,時不時地賣賣乖,人家是咱們頂頭上司,要哄好嘍!蘇先生是頂頭上司派過來的特派員,難道要我跟你一樣冷著人家?確實(shí),我一見蘇先生,就覺得親切。對他的態(tài)度,有那么幾分對長輩的親近,僅此而已!” 朱俊陽小聲地嘟噥著:“蘇總管也不比爺大幾歲,頂多三十出頭的樣子,又長得顯年輕,爺怎么會知道你對他有幾分長輩情結(jié)呢?” 不過,他回過頭來一想,小丫頭第一次見到蘇然總管的時候,才十一二歲的年紀(jì),當(dāng)時的蘇然已經(jīng)二十七八歲了。如果在以前,農(nóng)村成親早的,孩子可不就那么大了嘛!這么想著,他的臉上有幾分赧然。 “好啦!現(xiàn)在說開了!你以后不會對蘇先生再橫鼻子瞪眼睛了吧?”余小草順手在他的面頰上捏了捏。嗯,手感不錯! 這個大膽的小丫頭!除了他沒有行為能力的嬰兒時期,誰敢在他臉上肆虐?軟軟柔柔的小手,捧著他臉頰的溫暖,還有捏他腮幫子時小丫頭含笑的杏眸,再加上帳篷中就兩個人的曖昧——讓朱俊陽色心暗起。 “你親親爺,爺以后都聽你的!”朱俊陽把嘴巴撅成了雞屁股。 “不要!你的考察期記錄本上,剛剛被扣了十分,考察期延長,禁止一切逾矩的親密動作!括號:包括牽手!”余小草一把將湊到臉面前的俊臉推開。 “別??!爺已經(jīng)反省并及時改正了,古人云: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給個改過的機(jī)會唄!”朱俊陽臉上罩著一只小手,卻拼命往前湊,一張俊臉五官被擠成畸形模樣,丑到爆! “小女子云:有錯必罰,不許講價!起開,不要以為梧桐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余小草義正辭嚴(yán)。 朱俊陽眨巴著嫵媚的鳳眼,不停對她拋媚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道:“趁著那丫頭不在,讓爺親一下唄,就一下!” 余小草一臉不為美色所引誘屈服的凜然之色:“萬萬不可!你當(dāng)本姑娘什么人?你又是本姑娘什么人?豈可你想親就親,想咋地就咋地?” 第五百八十三章 國寶? “過了年,爺就讓人上門去提親,到時候你就是爺?shù)氖裁慈肆?。提前給爺點(diǎn)甜頭唄!”朱俊陽死纏爛打,外家死皮賴臉,目的只有一個——一親芳澤。 “你上門提親,本姑娘就一定得答應(yīng)了?你考察期未通過,需要延長,至于延長到什么時候,看本姑娘心情吧!”余小草寸土不讓,得好好讓這家伙漲漲教訓(xùn)! 朱俊陽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裝出一副傷心難過的被拋棄小狗狀,在小草有幾分松懈之際,突然抱住那個嬌軟纖瘦的身子,把她的雙臂禁錮在身體左右,一臉得逞的壞笑:“讓爺逮住了吧?親一個,親一個!”說著嘴巴硬是湊了上去。 “嗯哼!咳咳!”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xiàn)在帳篷門口。帳篷里昏暗驟然間褪去,一抹亮光穿透進(jìn)來。 朱俊陽不舍地放開懷里帶著薄怒的小丫頭,咬牙切齒地轉(zhuǎn)身瞪向帳篷門前那個熟悉到他恨不得撕了他的身影,磨磨牙問道:“請問蘇總管有何貴干?” “沒什么事,就來看看小草為什么這么久沒出去!”蘇然沖他挑了挑眉,轉(zhuǎn)向小草的時候,卻只剩下和煦的笑意了,“小草丫頭,我獵到一頭雄鹿,鹿茸不錯,問問你需要不需要?” “要,要!”余小草趁機(jī)在朱俊陽的后腰上踢了一腳,爬出帳篷,來到那只巨大的梅花鹿身邊,指揮著侯曉亮幫她割鹿茸。另外鹿鞭和鹿血也被她納入囊中。這可是治療男科某些癥狀的良藥,配制好了,在京中應(yīng)該不愁銷量。 倒是朱俊陽看著她興致勃勃地指揮著收拾鹿啥啥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難道小丫頭懷疑他的能力,未雨綢繆,替她將來的性福生活提前謀劃?完全不需要好嗎?爺?shù)捏w力、精力都好得不得了!不信……可以試一下? 剛剛把小丫頭哄好的朱俊陽,這些話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哪敢湊上去捋虎須?吃了烤鹿rou身上發(fā)燥的他,只能可憐巴巴地靠著一棵樹,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座小小的帳篷。里面?zhèn)鱽砑?xì)小的呼吸聲,讓他一夜無眠。 他的不遠(yuǎn)處,躺在粗大的枝干上休息的蘇然,不時好笑地向他投過去一瞥。精力無處發(fā)泄的朱俊陽,終于按捺不住——拉著蘇總管到遠(yuǎn)處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瓤龋瑒e誤會,是純武藝上的較量,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第二天,小草被鳥兒們的啼鳴喚醒,神清氣爽地從帳篷出來,被頂頭一只“大熊貓”嚇了一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東北不是四川啊,哪里來的國寶?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一臉不爽的朱俊陽。他那張俊臉被人在眼睛處揍了兩處淤青,倒是挺對稱的。 “喲!這是怎么了?昨晚沒睡好,黑眼圈這么重?”余小草忍不住出言調(diào)侃他兩句。 朱俊陽哼了哼,腫脹的鳳眸斜睨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洗漱用品遞過去,在她腦殼上輕敲了一下,油嘴地道:“昨天晚上吃了太多鹿rou,補(bǔ)得過了,爺一晚上腦子里都想著你,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后就成這樣了!你才是罪魁禍?zhǔn)?!?/br> 余小草“噗嗤”一聲笑了,清脆的笑聲驚起附近樹上早起的鳥兒。她從包袱里取出一個散發(fā)出藥香的小罐子,打開蓋子,挖了一坨綠色如果凍般清透的藥膏,讓他低下頭,幫他涂在眼圈處。 一股沁涼的感覺,從腫脹的雙眼迅速傳開,等小丫頭涂完后,朱俊陽立刻感覺自己臉上的腫痛消散了許多。他敢肯定,絕對不是錯覺。 “你這藥膏不錯,爺征用了!”朱俊陽厚顏無恥地把小瓷罐子搶到手中,朝著不遠(yuǎn)處的白色身影揚(yáng)了揚(yáng)眉,頗有些得意的味道。 余小草用牙刷沾了些薄荷味道的牙粉,仔細(xì)地刷了刷自己的米粒小牙。這種牙粉是“花想容”新上市不久的新品,比以前閨秀們用的青鹽好用多了。不但味道甜絲絲的,而且能美白牙齒,刷牙后口中殘留的薄荷味清香讓口氣能夠清新一整天呢! 推上市場后不久,不光京中貴婦和貴女們趨之若鶩,就連她們家的老爺們也偷偷取用她們的牙粉刷牙,害她們經(jīng)常在刷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牙粉就用完了。 無奈之下,貴婦們下次再光臨的時候,就幫家里的每一個人都買了一份,就連幾歲的稚童也沒落下。稚童用的是甜甜的水果香味,一共有五種味道,深受孩子們的喜愛。 這次出門,光牙粉小草就帶了七八盒子,足夠她用上大半年的。不過,來的路上被朱俊陽和蘇先生打劫走了兩盒,如果在馬場待到年前的話,不知道夠不夠三個人用的呢! 用溫水洗碗臉,美美地擦上保濕護(hù)膚的水、乳、霜,有些自戀地摸著自己細(xì)嫩如果凍的皮膚。自己的容貌五官在京中閨秀中,只能算是中等,可是膚質(zhì)卻是無人能及的。那些經(jīng)常一塊兒玩的小姐妹,都羨慕她的皮膚,說潤得都能掐出水來呢! 想到自己剛穿過來那會兒,一家人面黃肌瘦,皮膚干黃干黃的,跟非洲難民似的?,F(xiàn)在呢,家里人雖說皮膚比不上她的,卻都紅潤細(xì)膩健康潤澤。就說吧,后天的保養(yǎng)是很重要的。 “丫頭,有沒有適合爺?shù)淖o(hù)膚品?”看著小丫頭在朝陽下幾乎透明的小臉,朱俊陽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危機(jī)感。摸了摸自己的臉,雖不至于粗糙,手感卻比小丫頭的差遠(yuǎn)了。他本來就比小草大七八歲,要是再不注意保養(yǎng)的話,將來一起出去會不會被人誤認(rèn)為是小丫頭的爹? 余小草喝著香糯的碧粳米粥,嘎吱嘎吱地嚼著醬乳瓜,聞言差點(diǎn)被嗆到。咽下口中的粥,她一臉見鬼的表情:“俊陽陽,你不會被野外的孤魂野鬼附身了吧?以前送你一套男士護(hù)膚品,卻被你說成女人用的東西,一轉(zhuǎn)手就賞給自己手下了。這會兒怎么突然這么問?受什么刺激了?” “受你刺激了!”朱俊陽啃了一口rou脯,用力地嚼著,“爺就這張俊臉能吸引你了,要是哪天變丑了,還不被你始亂終棄啊!別廢話,就說有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