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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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霄溫和的臉上看不出他內(nèi)心在想什么,跟余小草極其相似的大圓眼睛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聽說,這家伙在馬場說了很多侮辱會所,侮辱會所主人的言論……” “什么?。?!”朱云馨一下子把口中含著的棒棒糖給咬碎了,“二哥你怎么不早說??!侮辱會所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說母妃的壞話!讓我怎么能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朱云霄磨著牙,狠狠地道。 朱云馨聞言,知道今天她要是揍人的話,二哥不會阻止她的,便雀躍地摩拳擦掌:“走!今天不把姓龍的揍得他娘都認不出他來,我就不姓朱!” 朱云霄一把拽住她。 朱云馨急了:“二哥,你不會心軟了吧?他那樣侮辱母妃,是打我們旭王府的臉,打我們兄妹的臉,咱們要是這么輕易就放過他,怎么對得起母妃對我們的拳拳愛心?” 朱云霄笑道:“急什么,難怪母妃讓我跟著你,要磨磨你的性子呢!你等會兒,我去讓管事準備麻袋……” “二哥,你的意思是套他麻袋?太有意思了,我還從來沒套過別人麻袋呢!”朱云馨更興奮了,差點沒跳起來,“你快點兒,人別走遠了!” “沒事,他的馬已經(jīng)扣下來當(dāng)?shù)盅毫?,憑他的一雙腿,對路況還不熟,能快得過我們?”朱云霄瞇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龍?zhí)彀杂X得自己今天真是背到家了。賭馬的時候,他還特意打探了一下每一場賽馬的情況,買的全部都是熱門奪冠的馬兒,可是沒有一場買贏的。賭得興起,忘記了留結(jié)賬的銀子,被人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扣了下來不說,連衣服和馬匹,都沒給他留下來。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竟然蒙了他的頭,把他狠狠揍了一頓。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呢! 當(dāng)時的情形是這樣的,龍?zhí)彀远叨哙锣碌刈咴诨爻堑穆飞希磉叢粫r有馬匹和馬車經(jīng)過,都會朝他投過詫異的眼神。他還是要臉的,低著頭雙手環(huán)抱著胸,靠路邊快步地走著。 經(jīng)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突然,他腳踝猛地一麻,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他以為不小心踩到石頭崴了腳呢,正想爬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被人拉進了小樹林中。 緊接著,暴風(fēng)雨般的拳腳向他襲來。為什么他覺得動手的是兩個人呢?一個人專撿著他的頭部,劈頭蓋臉地拳打腳踢。另一個人呢,很刁鉆地專挑他痛處下手,哪兒疼打哪兒,疼得他一陣陣發(fā)蒙。 龍?zhí)彀源舐暤睾艉爸?,但是郊外人本來就少,再加上傍晚了,路過小樹林的人寥寥可數(shù)。就在他把嗓子都喊破的時候,終于聽到了動靜。施暴者“不得不”放過他。 等他掙扎著把頭上的麻袋弄掉的時候,頭上、臉上、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眼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看東西都很費勁。鼻子下面掛著兩條鼻血,白色的褻衣上混雜著鼻血、泥土,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他此時的模樣,估計跟他老子面對面站著,都認不得他。 第七百二十七章 事兒沒完 龍?zhí)彀园呀裉彀l(fā)生的事跟老爹講了,并且義憤填膺:“一定是‘天上人間’會所的人干的!欺人太甚,扣了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不說,還派人打我……爹,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龍義奎一進京就打聽清楚了,這京城最會做生意的,最有經(jīng)商天賦的,要數(shù)旭王妃了。提起旭王妃,這京中的商家都會用“望塵莫及”來形容她。 十幾歲的年紀,只身來京,不到幾年就創(chuàng)下了屬于自己的商業(yè)王國,而且她做的生意還是別人仿冒不來的。如果她愿意的話,把生意遍及全國,成為大明首富也是綽綽有余的??伤齾s知道適可而止,只在京中發(fā)展她的事業(yè)。 說到旭王妃,就不能不提旭王了。當(dāng)年的聘禮,幾乎把全部身家都搬到余家去了?,F(xiàn)在他手底下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王妃打理,怕她累著,還給她從別的地方挖了許多專業(yè)的人才,輔助她。 至于“天上人間”娛樂會所,龍義奎想不知道太難了,在京中那可是權(quán)貴聚集之地,據(jù)說伸個懶腰手都能碰到幾個世家貴族子弟,能夠出入那兒的人非富即貴。更讓他不敢小覷的是,天上人間的主人正是旭王,據(jù)說是旭王妃沒嫁給他之前,為他出謀劃策的。 兒子竟然在人家的地盤上大放詞闕,把“天上人間”的策劃者貶低得一文不值,人家沒把他當(dāng)場打出去已經(jīng)不錯了,掏干他身上的銀子,不過略施薄懲而已。 他這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生出如此愚蠢的兒子!也不想想,他們這些商人,哪怕再有錢,也難能跟權(quán)貴抗衡。旭王且不說他皇親國戚的身份,單說他掌管著大明最精銳的軍隊,成為皇上寵信的股肱之臣,那地位那威嚴豈是他們平頭老百姓能觸犯的? 兒子今日的言論,如果傳到旭王耳中,龍家別說在京城發(fā)展了,只怕在江南也很難再混下去……龍義奎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連夜來到他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攀上的一品大員那兒。 那位一品大員雖然不耐煩他半夜sao擾,但是看在那些價值不菲的禮物的面兒上,還是勉為其難地接見了他。當(dāng)聽到龍家得罪的是旭王是,那位一品大員的臉色登時變了,讓管家把龍義奎送的所有禮物,一股腦兒地扔還給他,毫不客氣地把人給趕了出去。 要是讓旭王知道了自己收受了龍家的賄賂,他頭上的烏紗帽都未必能保得住。并警告龍義奎:“記住,你從來不認得本官,也從來未曾登過本官的門。你們龍家自己作死,不要拉著本官一起下水!” 在把人趕出門的一剎那,管家善意地提醒龍義奎:“什么都別做,什么都別說,無論你求到誰頭上,都不會有人冒著被旭王遷怒的風(fēng)險替你說話的。如果你聰明的話,就乖乖地到旭王府上負荊請罪吧……” 龍義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第二天便帶著兒子,連同一車重禮,來到了“天上人間”。不但提出付雙倍的銀子,還讓兒子跪在天上人間門口贖罪。 會所的管事只是收了該收的五千六百兩銀子,把龍?zhí)彀缘盅旱臇|西還給他,并且道:“關(guān)于令郎侮辱我們主子的事兒,我們當(dāng)奴才的無權(quán)置喙,龍家主請回吧!” 最后,管事“好意”地提醒一句:“我們世子正在會所之中,要是你們誠心能夠打動他的話,說不定……” 父子倆經(jīng)過管事的“指點”求見旭王世子。朱云軒并沒有擺架子,親切地接見了他們。 父子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陳述了一遍,知道害怕的龍?zhí)彀怨蛟谑雷用媲巴纯蘖魈?,對著自己還腫脹不已的臉,用力地扇著自己的耳光,罵自己不是東西,不知道會所是旭王府的產(chǎn)業(yè),冒犯了王爺和王妃,該死,實在該死!無論世子如何懲罰他,他都毫無怨言,請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朱云軒等他扇了二三十個耳光,眼冒金星的時候,才緩緩地開口了:“你們的歉意,本世子已經(jīng)收到了。你胡亂說話,也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本世子奉勸你一句,禍從口出,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端茶送客了。 龍義奎父子倆直到走出“天上人間”,心中還是蒙的,世子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沒有原諒他們?他們走的時候,那些價值連城的禮物怎么拉回來的,就怎么拉回去了。 朱云軒冷哼一聲,自言自語地道:“辱罵了母妃,一場小小的苦rou計,一句道歉的話就想了了?沒那么容易!” 如果龍義奎聰明的話,就該帶著兒子立即回江南,再也不涉足京城之地??墒?,這些日子,他被京城的利潤蒙蔽了雙眼。觀望了些日子,發(fā)現(xiàn)一切風(fēng)平浪靜,自以為是地認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又開始在京中活動起來。 而龍?zhí)彀阅樕系膫昧艘院?,又不安分起來。原本跟他走的近的幾個紈绔,現(xiàn)在避之不及。不過,他很快又交到了幾個酒rou朋友,在京中也是頗有身份的。龍?zhí)彀孕闹蓄H為自得! 這幾個朋友中,有一個姓董的將軍之子,最喜好收集翡翠玉石。龍?zhí)彀詾榱擞懞盟?,送了一塊玻璃種的滿綠掛件給他,才被他“另眼相待”的。 這一天,龍?zhí)彀园堰@位董少爺帶到了智玉齋中,很豪氣地讓他看中了什么隨便挑。董少爺看了那些價值不菲的翡翠配飾,嘆了口氣道:“雕琢好的翡翠雖然精美,但是總覺得缺了點什么。聽說旭王 名下有一處出售翡翠原石的鋪子,如果親手挑選的原石,能夠開出炫目的翡翠,那該多有成就感哪!可惜,我爹管得嚴,不讓參加所有類似賭博的活動……” 明眼的人都能看出,這董少爺正是旭王世子身邊的隨身侍衛(wèi)董銘。提一句,他是旭王原本的侍衛(wèi)董大力之子。董大力是旭王的親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火器營的統(tǒng)領(lǐng)了。說董銘是將軍之子,沒毛?。?/br> 京中上層圈子的人,沒有不知道龍家得罪旭王府的事??吹蕉懗霈F(xiàn)在龍?zhí)彀缘纳磉?,知道旭王世子準備拿龍家開刀了,紛紛以看好戲的心態(tài),關(guān)注著龍家的一舉一動。 而這邊龍?zhí)彀砸宦?,又是旭王府的產(chǎn)業(yè),登時就膽怯了幾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是給他們送銀子去的,又不是去惹事的,這次一定謹言慎行,說不定消費的銀子多了,能夠讓旭王府的人另眼相待呢!這也算變相給旭王府送禮了吧? 他回去跟老爹一說,龍義奎仔細地思索了很久,才叮囑道:“你去看看也好,說不定這是試探旭王府對咱們態(tài)度的契機呢!不過,這次你一定給我管好自己的嘴,還有你那狂妄自大的態(tài)度,都給我收了!要是這次再搞砸,我就把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免得給家族招惹禍端?!?/br> 龍?zhí)彀悦?yīng)道:“爹,你放心吧!兒子這次一定把事情給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次日,龍?zhí)彀匝埗贍斎チ恕百€石坊”。董少爺開始一再推辭,說怕他爹把他扔軍營去cao練,不敢過去。龍?zhí)彀哉f:“董少爺,又不是您參與賭石,小弟就是邀請您陪小弟長長見識開開眼界。令尊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您的!” 董少爺猶豫了很久,“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 賭石坊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院中堆積著一塊塊貌不驚人的翡翠原石。看著這些“石頭”,龍?zhí)彀杂行└拐u:這石頭也能賣出天價,旭王府也太坑人了吧?不過學(xué)乖了的他,只能把這些話爛在肚子里! “兩位爺,您是想看看全賭的呢,還是半賭的?”兩人一進院子,就有一個伶俐的小伙計迎了上來,見了禮之后,恭敬地問道。 董少爺問道:“何為全賭,何為半賭?” 小伙計指著院中一塊塊原石,笑道:“這些院子里的翡翠原石,都是沒開過天窗的,里面有沒有翡翠全憑運氣,叫全賭。四面屋子里的,大都是開了天窗,能看到翡翠的,但是里面的翠rou多少,質(zhì)地如何也未可知,叫半賭。如果對賭石頗有研究的,可以看看這外面的原石。如果第一次來,建議進屋看看那些半賭的石料。” 董少爺看向龍?zhí)彀裕骸拔覍€石一竅不通,龍兄呢?” 龍?zhí)彀钥人詢陕?,道:“我雖然略有研究,但也不是能精通。要不……咱們到屋子里看看再說?” 進了屋子,里面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原石,羅列在架子上。所有的原石,都被切開一個天窗,露出里面晶瑩的翡翠。 “哇!這些石頭里面真的有翡翠?。?!”龍?zhí)彀泽@嘆地道。 第七百二十八章 玩得就是心跳 當(dāng)然,半賭的毛料開出翡翠的幾率比較大,價格自然也就高上許多。一塊蹴鞠大小的半賭色料,竟然要上萬兩銀子。當(dāng)然,如果這塊料子中,翡翠占了一半的話,價格至少能翻上兩倍甚至更多。一夜暴富在賭石行當(dāng)中屢見不鮮。 董大力見龍?zhí)彀杂行┆q豫,便提議道:“咱們懂得不多,要不先到外面瞧瞧?” 龍?zhí)彀赃@次過來是經(jīng)過父親同意的,因此身上帶的銀票足足有五萬兩。不過,在那些開窗料、半明料和明料之間,能選擇的機會真不多。尤其是半明料和明料中,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翡翠料子都不在少數(shù)。 翡翠的價值龍?zhí)彀允求w會過的,他送給董少爺?shù)哪菈K玻璃種陽綠翡翠掛件,還沒半個巴掌大小,就足足花了他三萬多兩銀子。那塊據(jù)說是帝王綠的明料,足足有他腦袋這么大,做出幾十件掛件都還有剩余。如果做成翡翠鐲子的話,能賣出上百萬一只的高價。 這么算算,定出一百五十萬的價格并不算太黑!沒見那件明料一開出來就被人下手買走了嗎?而那個被稱為劉老板的人,被人恭喜道:“這塊帝王綠翡翠,能做出八九副鐲子,還有一些掛件、蛋面,賣出去的話至少能賺回來十倍的利潤,劉掌柜你下手也太快了吧!” “承讓,承讓!”劉老板喜滋滋地抱著翡翠料子,高興得合不攏嘴。搶明料自然要眼疾手快,要不然好料子不都被別人搶走了? 十倍的利潤,那豈不是一下子能賺一千多萬兩銀子?龍?zhí)彀元q豫的心,又開始活躍起來。 不過,他還是謹慎地聽從了董少爺?shù)慕ㄗh,來到院子里放置全賭毛料的地方,看人家是如何選毛料的。董少爺在圈子里還是有些名氣的,要不然那些看起來很懂行的人,都會給他幾分薄面,為他解惑。 什么賭石重在賭“色、種、水”,什么看毛料要看皮殼、松花、蟒帶……龍?zhí)彀月牭檬窃评镬F里,一個頭兩個大。 董少爺似乎也跟他一樣,聽得半懂不懂的。最后,他提議:“龍兄,要不……咱們先在這些公斤料中選一兩塊,反正也不貴,垮了也損失不了幾個銀子……” “漲了!大漲??!是福祿壽三色翡翠!”西北角解石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sao動,打斷了董少爺?shù)脑?。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往那個方向移動。 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抱著一塊皮球大的翡翠,笑得跟二傻子似的。那塊翡翠赫然有綠、紫、紅三種顏色,即使未經(jīng)過打磨,卻也散發(fā)出迷人的光澤。 “這位小哥,你手中的翡翠賣不賣?”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上前問了一句。 “賣!當(dāng)然賣!!”年輕人瞧上去家境一般,從穿著上看只能算是中產(chǎn)階級。認識他的知道,他家不過在城北開了兩家雜貨鋪而已,只能說家境還算充裕。他帶的錢不多,只從公斤料中稱了一塊,只花了三百兩銀子。誰知道竟然撞了大運,開出了種水還算不錯的福祿壽三色翡翠。 中年商人接過翡翠看了看,道:“這塊翡翠料子,我出三萬兩銀子,你看如何?” 三萬兩銀子?一會兒的功夫就賺了百倍?龍?zhí)彀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那位年輕人也激動地漲紅了臉。 “向老板,你出這價格可不地道。去去三萬兩銀子,就想買如此質(zhì)地的福祿壽?”另一個肚子挺老遠的白胖老者,撫了撫花白的胡須,對那位年輕人說,“老夫做買賣向來童叟無欺,年輕人,我出五萬兩?!?/br> 被稱作向老板的中年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氣得咬牙切齒:“他出五萬,我出六萬?。 ?/br> “八萬!”白胖老者繼續(xù)喊價。龍?zhí)彀哉J識此人,他是江南有名的珠寶首飾商人,沒想到會親自來京城采購翡翠料子。 “我出十萬?。 边@塊料子做成鐲子,賣個二三十萬肯定沒問題。十萬的話,也能小賺一筆。 最終,福祿壽的料子被白胖老者以十五萬的價格拿下。在江南翡翠飾品剛剛興起,價格比京城要高上一些,十五萬的料子,經(jīng)過加工后,買個三四十萬都是少的。向老板之所以沒跟他爭下去,就是輸在地理位置上。距京城太近,價格被智玉齋壓著上不去。 “三百兩的料子,居然賣出十五萬……一下子翻了五百倍啊!”龍?zhí)彀脏哉Z著,心中一派火熱即將噴薄而出。 董少爺嘆了口氣,道:“如果我也能有如此運氣,就是回去被老爹打一頓,也值得!” “要不……咱去試試運氣?”龍?zhí)彀韵胫鴦e說三百兩,就是讓他投入三千兩,三萬兩,能換回十五萬他也愿意。買一塊不中,買上十塊、一百塊料子,難道還能買不中一塊?那運氣也太背了吧? 龍?zhí)彀院投贍斣诠锪现忻咳诉x了兩塊,總共是一千六百兩銀子。在龍?zhí)彀缘膱猿窒?,都是他結(jié)的銀子。另外,他還隨手在另一堆全賭的料子中,選了一塊定價五千兩的毛料,一并拿去解石。 董少爺選的兩塊,花了六百多兩銀子,解開以后,一塊是白花花的石頭,一塊里面雖然有翡翠,卻只有嬰兒拳頭那么大,頂多算是糯種的,做兩個平安扣還是可以的。價值估摸著能有五百兩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唉……運氣不好,垮了!”董少爺嘆了口氣。 一旁的老玩家勸他:“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有的人買了幾萬兩銀子的,屁都沒開出來!垮到姥姥家了!” 輪到龍?zhí)彀越馐臅r候,他緊張極了,兩眼直盯著解石的器具,雙拳緊握,嘴巴抿得只剩下一條線。 “出綠了!”解石的師父一刀下去后,用清水潑了潑截面,驚喜地叫出聲來,“是紅翡!種水不錯,漲了!” 這塊翡翠毛料,是他在公斤料中選的,花了八百兩銀子。等翡翠全部解出來的時候,足足有兩個拳頭大,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紅色光芒。 “這紅翡的顏色很純正,冰種起熒。不錯,小伙子,兩萬塊你賣不賣?”姓向的中年玉石商又擠了過來,急切地問道。 白胖老者顯然認出龍?zhí)彀詠?,笑瞇瞇地走過來,道:“龍四少,老夫出兩萬六千兩,你看……” “趙老頭,你今天誠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向老板見白胖老者又過來搶生意,急得差點跳起來撓他。 “不賣,不賣??!小爺豈是缺那幾萬兩銀子的人?”龍?zhí)彀杂珠_始翹尾巴了,“這塊翡翠,我準備回去給我娘和我meimei一人做一副鐲子戴?!?/br> “龍四少真是孝順母親、友愛弟妹的好青年?;氐浇?,想做鐲子的話找老夫,加工費老夫給你算半價!”趙姓白胖老者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