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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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葉不歸冷笑“那我請問你,你出生就是現(xiàn)在的修為?” “還是,你在質(zhì)疑三大尊者的決議?!?/br> 白文話語一窒,葉不歸這一番反擊,可謂是讓他無從還口,他的目光愈加冰冷的看向葉不歸,沉默了一會道:“走吧?!?/br> “去哪?” “南領(lǐng)衛(wèi)給你們安排好了職位,在我?guī)は滦Я?,我?guī)闳ブ熊姶髱さ怯??!?/br> 葉不歸目光一閃,從白文的態(tài)度中他看到了很多東西,恐怕,這其中也有南離的默許,所以,就算他鬧到南離那里,想必也無法更改這個事實。 “好,帶我們過去吧?!比~不歸淡淡道。 白文冷哼一聲,同時心里也有著竊喜,葉不歸敢入到他的手下,那還怕沒有小鞋給他穿? ………… …… 中軍大帳。 這里是魔騰軍中的一大重地,除了旁邊有著總領(lǐng)的指揮部,其余的地方也是儲存魔騰軍戰(zhàn)略物資的帳篷,發(fā)放的鎧甲,兵刃,還有提升實力的血丹都在這里。 三人到來,先是驗明身份后,白文叫來一名士兵,在他耳邊言語幾聲,而后來到葉不歸二人的面前,面無表情道:“走吧,可以進(jìn)去了?!?/br>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一套例行的程序,把葉不歸二人的名次,身份登記造冊后,便讓三人等在原地。 時間不大,便有一名士兵走上前來,手中捧著兩套盔甲和長槍,遞到葉不歸的手里。 魔騰軍中的兵鎧,都是魔騰大部中量產(chǎn)的貨色,同時,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越是身份高貴,所穿盔甲的堅韌性與蠻器的等級也就越高。 普通士兵的鎧甲,通體青鱗之色,看起來倒是頗像某種兇獸身上的鱗片,一片片的疊加在一起,在那鱗片的下方,是一根根粗線連接,像是一根根覆蓋在身體表面的血管一般。 這鎧甲,同樣是一件蠻器,只不過品階比較低一些罷了。 “這些鎧甲,對于我們軍人來說就是另一條生命,除非在戰(zhàn)場中破損到不能用,否則不予更換。” “另外,鎧甲使我們身份的象征,如果弄丟,視為叛逆處理,知道么?”那捧來兵鎧的蠻人,對葉不歸警告道。 葉不歸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婆娑著青鱗,隨著鱗片的起伏,一根根粗線血管落到眼中,驀然之間,葉不歸的目光一凝,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那百條粗線血管中,有著一條是斷裂的! 葉不歸的目光一寒,目光微不可察的掃過白文,只見后者的臉上,掛著一絲jian計得逞的笑容。 “果然是他做的手腳!” 雖然葉不歸及時發(fā)現(xiàn),但他并不準(zhǔn)備這樣揭露出來,對方同樣是想趁此機(jī)會,讓他連同中軍大帳的人一起得罪。 他不動聲色的將鎧甲收起,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做完了這些,好像是給葉不歸下絆子,白文就會很高興一般,走出大帳的他,哈哈大笑兩聲,那種聲音愉悅至極,又好像在借此嘲諷葉不歸一般。 “在我的手下,就算是虎也得臥著,就算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 看著葉不歸二人離去的背影,白文愈發(fā)覺得,原來在軍中,以他的身份竟然能夠碾壓少族長。 …… 葉不歸雖然身份高貴,但是在軍營中沒有人會去刻意的照拂他,因此,他所居住的帳篷,也是大通鋪。 在白天的時間段,是魔騰軍日常訓(xùn)練的時間,不過,讓葉不歸稍稍意外的是,他二人來到所屬帳篷中,竟然發(fā)現(xiàn)帳篷中還有著一個未出席的蠻人。 這人是個健碩的漢子,獨(dú)自坐在床鋪上一語不發(fā),他的右邊胳膊上,綁著一層厚厚的繃帶,但在氣勢上,卻絲毫不弱,給葉不歸的感覺來說,這人的修為,應(yīng)該是與白文相差不多的骨紋境大圓滿。 “你們是……”漢子目光掃來,在葉不歸身前巡視一眼,看到了起手中亮閃閃的盔甲。 “你們是新補(bǔ)充進(jìn)來的?” 漢子隆隆的聲音,好像是敲鐘一般,回蕩在帳篷之內(nèi),給人的,就是一種老實忠厚的印象,還有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憨憨的笑容,就是一種老實忠厚的印象。 “是的,我們兩個是新來的,還不知道這位兄弟怎么稱呼?”葉不歸笑著問道。 “雷震天,打雷的雷,震天的震?!睗h子回答道。 葉不歸與路才報過姓名之后,開始與雷震天攀談起來,畢竟剛來軍中,不少的事情還是需要了解清楚的。 “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估計在魔騰中也不是什么無名無姓之輩,你們兩個,誒,怎么會來到這個鬼地方。”雷震天嘆了口氣,目光充滿著憐憫的看向二人。 葉不歸目光一閃,詢問道:“雷兄此話是何意思?難道……是魔騰軍不好么?”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最憋屈的小隊 “我的意思不是說魔騰軍不好,而是我們這一支十人小隊?!?/br> “特別是白文,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漢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葉不歸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是剛剛接觸,但是白文的那種尖酸刻薄他就已經(jīng)先行領(lǐng)教到了。 “不瞞你說,白文此人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但凡是招惹過他,或者讓他看著不順眼的,他總有辦法來整你,整到你不敢反抗為止?!?/br> 葉不歸頗為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看出來了?!?/br> “實不相瞞,在我們這個十人小隊中,若論總體實力排名,最差也能排到全軍的前十名,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 “在與惡龍余孽的戰(zhàn)斗中,只要?dú)蚴畟€修為相當(dāng)?shù)模涂梢皂樌沓烧碌臅x升領(lǐng)衛(wèi)?!?/br> 雷震天的嘴角,苦澀意味越來越濃,開始為葉不歸講述他們的歷史。 “但是,一場戰(zhàn)斗下來,我們的戰(zhàn)功每次都會被白文這家伙抽走一半,那一半,則是到了他的身上,現(xiàn)在的他,恐怕連晉級領(lǐng)隊都已經(jīng)足夠了?!?/br> “所以,我們小隊之中只有人員損失,戰(zhàn)功增長卻很緩慢,久而久之,我們幾個福大命大的,實力已經(jīng)提升到了骨紋大圓滿,卻依舊沒有一個能夠晉升領(lǐng)衛(wèi)的資格?!?/br> 葉不歸目光一閃,這白文通過這種方法,來壓榨手下的戰(zhàn)功,再不要臉的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同時,還不給手下晉升的機(jī)會,難怪他小隊的總體實力會越來越強(qiáng)。 這就像是滾雪球一樣,手下強(qiáng)者都強(qiáng)制留在帳下,無法向外輸送,久而久之,所掌握的總體實力也就越來越強(qiáng)。 “不給后來者機(jī)會,來成就自己的功績,這是一個真小人!”葉不歸冷哼一聲。 “可是……他這么做,難道沒人去告發(fā)他?!”路才問道。 “告發(fā)?”雷震天自嘲一笑,道:“看見我這只胳膊了么?” “前陣子,我去和另外一個同袍向著去告發(fā)他,可是白文的親叔叔在刑罰殿中是個高官,這件事情,也就被強(qiáng)壓下來?!?/br> “那個人很倒霉,正撞槍口,被秘密的處理掉了,而我則是僥幸逃過一劫?!?/br> “好了,我困了,先休息了?!崩渍鹛毂У膿u搖頭躺下,連日常的修煉都沒有進(jìn)行,看起來頗為頹廢。 …… 大概是過了兩個時辰,小隊中的其他人也完成了訓(xùn)練,陸續(xù)歸來。 他們的目光,先是掃過葉不歸一眼,緊接著也沒有其他動作,各干各的,仿佛葉不歸不曾存在一般,還有一人,目光中帶著nongnong的鄙夷,瞥了葉不歸一眼,調(diào)侃道:“這不是我們魔騰的少族長嗎?怎么跟我們這些粗人住在一起,真是受寵若驚啊?!?/br> 顯然,在白天的訓(xùn)練場,他們已經(jīng)記住了葉不歸。 “算了算了,估計這又是一個來軍中混日子的白文之流,這個身份,日后報復(fù)起來,我們這些小蝦米可招惹不起。”有人不陰不陽的附和一句。 “你們要清楚,白文是什么人,還有,別把我跟那人渣相提并論?!比~不歸冷冷道。 “呦呵,你這個大少爺竟然還挺體察民情的,不過,你敢這么說白文,我敬你是一條漢子?!?/br> 葉不歸不語,這句話,他沒法往下接,他冷哼一聲,回到床上。 倒是路才不干了,盯著剛剛說話那人,一口氣將白文噴了個狗血噴頭才肯罷休。 他的舉動,倒是讓在場之人眼神為之一亮,迎來了不少的贊同之聲。 甚至有兩個,都快與路才稱兄道弟起來,顯然,三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先停停,德順回來了?!痹趲ず煾浇囊蝗粟s緊提醒道。 他上前拍拍路才的肩膀,道:“兄弟,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敢于說出心聲。” “但是,這德順可是白文手下的狗腿子,讓他聽到匯報上去,管你是什么身份,白文可是不管的。” 時間不大,從營帳外走進(jìn)來一名尖嘴猴腮的老者,此人,正是他們口中的狗腿子……郝德順。 郝德順進(jìn)來,目光第一個就落到了葉不歸的身上,立即開口道:“我們的葉少族長也在啊,怎么樣,你這是虎落平陽了?哪還像一個少族長的樣子?” “如果我不是白天見到過你,我還以為你是街邊的乞丐呢?” 葉不歸盤坐在床榻之上,眼睛微微睜開,淡淡道:“沒錯,我遇見了你,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br> “而且,憑你這兩下子,估計也欺負(fù)不到我?!?/br> “你……” 噗! 周圍一陣憋笑聲響起,讓郝德順剛欲出口的話語一窒,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好像用錯了詞語,被葉不歸這樣反擊一句,當(dāng)然下不來臺。 他冷哼一聲,腳尖點(diǎn)地,立即飛身躍起,準(zhǔn)備踏上葉不歸的床榻。 葉不歸的眼眸,也是在此時睜開,在郝德順即將踩到褥子之前,淡淡的一拳向前轟出。 蹦! 郝德順應(yīng)聲落下,在葉不歸的一拳之下失去重心,大頭蔥的栽倒下去,啃了幾口泥土,這才掙扎著爬起來。 郝德順只覺得尷尬的要命,況且,周圍還有不少人哄笑,這讓他感覺極度憋屈,他一瞪眼,向著周圍吼道:“奶奶的,笑什么呢,都給老子憋回去!” 聲音落下,果然其他人的笑聲消失掉,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看戲的樣子。 葉不歸搖搖頭,這郝德順不過是骨紋境中期的修為,卻依靠白文,讓在場列位的骨紋境后期,乃至大圓滿之人收聲,這是何其悲哀。 “好小子,倒是有兩下子,先前是我大意,看拳!”郝德順叫道。 結(jié)局不出意外,躍起的郝德順再次被葉不歸轟下去。 與此同時,葉不歸也瞬時跳下床鋪,一步步的走到郝德順的面前。 一語不發(fā)的他,暴風(fēng)雨點(diǎn)的拳頭落到郝德順身上,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過后,地上躺著鼻青臉腫的郝德順。 葉不歸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走到郝德順的面前。 “怎么樣,還服氣么?” 郝德順摸摸臉上腫脹的傷勢,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看著走來的葉不歸,下意識的說道:“服,我服氣了,別打了……” 葉不歸冷笑,再次一拳打到郝德順的鼻子上。 “不,我還沒打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