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結(jié)婚?!
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卻終有結(jié)束的那一天。隨著天氣越來越寒冷,樹上的葉子越來越稀少,預(yù)示著即將來臨的凜冽季節(jié)。冬季可不是在外游蕩的好時節(jié)了,于是我戀戀不舍地,還是順從戈亞的安排,開始踏上歸家的旅途。 我已經(jīng)離家快一個月,玩遍了王都西北的多處名山大川,此時倒也生出了幾分思鄉(xiāng)之情來。說思鄉(xiāng)可能不確切吧,我搬入特洛伊莊園才不到兩個月而已,對這個新居的思念實在有限。我真正思念的,是…… 從離開烏瑟身邊算起,也三個月了,按照之前所說的,那家伙似乎……該回來了吧…… 想起他時,我總是心緒很復(fù)雜。大部分是思念,一部分的柔情,和一小部分的害怕。畢竟這段時間我一直跟他的兄弟混在一起,什么無底線的事都做過了。雖然我知道烏瑟這變態(tài)是不在乎的,可是想到我之前和他那般甜蜜又狂熱的時光,再想起我和戈亞如今的百無禁忌,總壓不住自己的心虛。 也許我的不安從言行之中顯露出來,再加上我的月事來臨,情緒上頗為不穩(wěn)。戈亞很輕易就猜出了我的心結(jié)。他并未表露什么,直到晚上,在小鎮(zhèn)中一個寒酸卻熱鬧酒館里,他給我灌下去兩杯酒,在我醒不醒醉不醉的當(dāng)口,對我說:“烏瑟已經(jīng)回宮了?!?/br> 他不稱陛下,而是直呼其名,可見兩人的親厚。我心中咚的漏跳一拍,又是喜,又是亂,不敢抬頭,垂著睫毛沉默,只有玉蔥似的手指緊握著酒罐,指尖泛白,暴露出我的心境。 耳邊,繼續(xù)響起戈亞的聲音:“他這次到南方,是去會見巴托利家族的,并與他們商談聯(lián)姻的事?!?/br> 聯(lián)姻?誰?我混沌的想著,接著咯噔一下,忽反應(yīng)過來。 有什么區(qū)別?如今的王族三人,已經(jīng)都是我的入幕之賓。其中戈亞是公爵身份,聯(lián)姻的可能小一些,那么,剩下的人就是……烏瑟和雷昂?! 一想到這兩個名字,我心中頓生酸痛,臉色都變了,猛然抬眼望向他。而他神態(tài)平靜,難得的表情不見調(diào)笑,回望著我,棕色的眼睛中似包容著些許撫慰之色。 “現(xiàn)在告訴你,總比你回去后才知道的好?!彼曇舯绕綍r低柔了些:“冬天過去,就要舉辦婚禮了?!?/br> “……是誰聯(lián)姻?”我努力了,聲音卻仍微微顫抖,問他。 “烏瑟今年才35歲?!彼昧硪环N方式,回答。 是嗎……是國王陛下啊…… 我腦中亂成一團(tuán)麻,嗡嗡響著,可是心底深處,卻仿佛有塊石頭落地了,沉靜,冷酷。 其實我潛意識中一直猜到會有這么一刻,只是我從不愿細(xì)想,總讓這飄渺的念頭在出現(xiàn)前就飛走。烏瑟與伊格蘭的婚姻雖持續(xù)多年,卻一直形同虛設(shè),這是全大陸都知道的事。自從哥摩拉南下宣戰(zhàn),就有多少利益糾葛,多少人開始覬覦王后的位子。后來伊格蘭事發(fā),從宮廷中消失,幕后又涌出了多少爭搶廝殺,甚至,烏瑟可能也參與在其中,為自己,不,為這個國家,算計著最大的利益…… 烏瑟正值壯年,膝下只有一個兒子,而他是統(tǒng)一這片大陸的第一個國王,是至高無上統(tǒng)治者,再加上他的英明睿智,他出色的容貌……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君主,怎么可能單身不娶? 我只是他的情人,他的寵物,這在我回到他身邊的時候就有所覺悟了。我并不要求其他,我也要不到其他。我和他原本也是各取所需。更何況我能如何指責(zé)他?我連他的兒子都睡過,這段時間,還都在他兄弟的床上……難道我還要去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讓他娶媳婦?就算他肯一輩子為我“守身如玉”,這個國家也不能容忍一日無后啊。 這些我都明白,我也早就有所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這一刻真的來臨,我仍要承擔(dān)無可避免的打擊。心碎?說不上。憤怒?也不至于。如果非要說,我覺得可能是迷茫。因為我知道,一切都將改變了,記憶中那段我倆相依相偎的甜蜜時光,也將從此一去不返。我相信自己的安全不會有害,畢竟在這個時代,做王后的人都知道國王少不了情婦,有些王后甚至和情婦還是摯友。而且烏瑟也早給我鋪好了路,如今的我擁有女爵的身份,橫霸一方,若王后背景不硬,見到我可能還要禮讓三分。 ……混蛋……我這身份,是不是也早在他的算計當(dāng)中?這家伙心機到底是多深,到底有多少他的鋪墊,我要到多年之后才能發(fā)現(xiàn)? 我坐在這陰暗的酒館中,與戈亞面對著面,卻已對他視而不見,直愣愣的發(fā)呆。腦中本已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卻還有更多的念頭冒出來,讓我覺得頭都要爆炸。當(dāng)我覺得已經(jīng)不堪忍受的時候,手被一只火熱的大手握住,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別再喝了。今晚到此為止吧?!?/br> 我慢慢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又喝進(jìn)去了幾大杯酒,周圍數(shù)個空杯子,而我的頭……唔……頭好疼…… 酒勁這才沖上我的腦門,我眼前旋轉(zhuǎn)起來,坐不住,就往桌子上倒去。戈亞及時地伸出手臂,墊住了我,然后微嘆口氣,把我抱過去,放在他腿上。而我非常自然地,手攀上他的脖子,頭埋入他胸口。 我醉了,記憶模模糊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我甚至覺得他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哭了。我只記得他把我環(huán)在懷里,火熱的氣息將我裹住,驅(qū)散初冬的寒冷。他大手撫摸我微微顫抖的后背,垂下頭,在我耳邊發(fā)出低低的輕噓,像哄幼童似的,大腿還微微起伏,抱著我輕輕顛著。 混蛋……烏瑟你這混蛋……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你一定知道……你一定都知道…… 那天晚上,戈亞把我抱回房間。之前我在月事期間,也會給他koujiao,或手交,或乳,或足……這是我倆旅行中的第一夜,我們什么都沒做。他躺在我身邊,輕摟住我的腰,用他的體溫在寒夜中溫暖我。而我背對著他,黃金的發(fā)絲掩著雪白的臉孔,沉沉入睡,濃密的睫毛合著,臉上,不見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