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蠢動
我還楞著,視線追隨著他離開的背影,見他行動端正矯健,是軍人的果敢之風,絲毫看不出現(xiàn)在他后背的血痕猙獰。直到他都消失一會兒了,我才反應過來,雙腿還在發(fā)顫,扶著墻壁,一步一軟的往出走。 教堂的修行清苦且戒食,因此我雖然早上徒步而來,但是下午時,蕾蒂都會駕車來接我。今天見我比往日早了很多出來,且腳步虛浮,蕾蒂十分擔憂,聽說我是被自笞者驚到了,才放下心來。 然而,我羞于啟齒的是,我的異樣,并不全來自于驚嚇。在我腦海里,那時窺到的景象一直浮現(xiàn)出來,揮之不去。陰暗的石室中,路加袒露上體,身材結實,腰尤其緊瘦,寬闊的脊背上,肌rou隨動作而滑動,光影相映,現(xiàn)出力的美感。隨著鞭子的落下,完美的軀體上印上交錯的紅痕,殘忍,卻又詭異的讓人興奮,充滿被凌虐的魅惑。我這些日子強行壓下的yin欲,在見到他后瘋狂反撲而起,下腹緊抽,兩腿酸軟,yin液濕噠噠的淌落,在我大腿內(nèi)側染濕一片。我又是羞憤,又是灰心,感覺這些日子的清修簡直像個笑話,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xù)去教堂自欺欺人。 然而到了次日,我實在不想待在這個回憶重重的宅子里,還是無奈的換了裝束,前往教堂。我心中羞愧,怕再撞見路加,可一天的修行結束,他也沒出現(xiàn)。 后一日也是如此,我松了口氣。沒多少人像我一樣有錢有閑,能天天泡在教堂中。大部分民眾一周能來兩次教堂就算非常虔誠了。王都那么大,大小教堂眾多,他又有職責在身,怕以后再遇的機會也十分渺茫了吧。 才剛這么想著,第三天,我就又撞見他了。午后,我低著頭往后庭走,他迎面出來,我差點扎進他懷里。近日我欲望爬升,對身體碰觸十分敏感,慌亂退開時踩到了下擺,驚喘一聲,身子向后仰倒,路加眼疾手快,一把攬住我的腰,下手時不覺一愣,沒想到寬松罩袍下面,我那楚楚小腰竟不盈一握。而這時我已經(jīng)站穩(wěn)身體,覺得他觸及之處熱的撩人,如受驚的兔子似的跳脫,避到一側。 他定下神來,再看到我,脫口而出:“是你?” 我雖然如其他教眾一樣身披麻袍,遮蓋頭臉,但是我的裝束都是管家特意定制的,細看自能分辨出貴賤不同,他能認出我來也不足為奇。我躲在墻邊,頭垂的低低的,只覺得他手的溫度還烙在我腰后,忍不住心砰砰亂跳,臉上也火燒火燎。羞憤的一語不發(fā)。只想他趕快走開,遠離我這恥辱之人。 他卻沒走,見我被麻袍烏蒙蒙蓋著,縮著身體,好像只墻角的小耗子,十分可憐。他聲音不覺就愈低愈柔,對我說:“抱歉,那天嚇到你了。我沒想到那個時刻修行室會有人在。你都是傍晚前使用嗎?”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說話,也不動。 他得不到我的回應,也不以為意,柔聲自行說道:“以后我會注意避開的?!?/br> 我聞言,不由自主的抬起頭,厚重的面紗之后僅露出一雙大大的藍眼睛,盈盈欲語,水汪汪的望向他。 怎么,他以后,還要繼續(xù)那么殘忍的修行嗎? 自笞是罪孽最深的人才會選擇的懺悔方式,他究竟犯下何種罪孽,讓他要如此對待自己呢? 當我正眼看到他時,一時竟失了神。這是再遇之后,我第一次這么近的看到他的正臉。十年過去了,曾經(jīng)美絕的少年,被歲月和征戰(zhàn)染上了成熟滄桑,反而比記憶中更好看了,多了種深邃的魅力,讓人一眼沉淪。他那融暖深刻的眉目,春湖的眼色,帶著撫慰的溫柔,低頭俯視著我,讓我在秋涼中,在這宏偉的石頭教堂里,居然生出了春暖花開的錯覺。我呆呆的望著他,殊不知,他看到我的眼睛,也怔住了。 “你……是……”他喃喃吐出。 “路加大人!路加大人!”從走廊另一頭忽然傳來的聲音,插入我們之間,一名修士小跑過來,氣喘吁吁,似是找了路加很久了:“主教大人召喚您!” 路加的神色不著痕跡的一暗,回應:“知道了,我這就過去?!?/br> 說著,他視線又轉(zhuǎn)向我,而我已垂頭讓到一邊。他欲語還止,最終還是點頭行禮,便隨著修士又往教堂后頭去了。 后來數(shù)天,果然再沒遇到他。傍晚前的獨修回廊中,又只剩我一人。當我路過他那間石室,不經(jīng)意回想起那天見到的景象,便忍不住意動神馳。這讓我更加羞恥,每每低頭加快腳步,匆匆離去。 很快到了月中的圣筵日。這一天,信徒都會來到教堂,分食面包和葡萄酒,象征著與圣父同席用餐。圣教雖然排場不如主神教奢華,但是這些節(jié)日的禮數(shù)還是很嚴格的。教堂早就開始了募捐和籌備工作,其中,我也是一大捐主,只是這些事自有管家去處理,我只管到日子,以信徒的身份去參加儀式就好。 圣筵日一季舉辦一次,算是比較重要的儀式了,而秋冬兩季是農(nóng)閑期,圣筵日尤其隆重,民眾們涌入教堂,以參加這一日的功課,來彌補一直疏忽了信仰的心虛。如若不是這日子如此重要,我本不想到來的。月中幾乎就是我yin欲的高峰期了,我用了加倍的藥物,才勉強出了門。 神圣宏偉的教堂里信徒云集,卻不顯擁擠嘈雜。人們心懷對神的敬畏,領圣餐,做禱告。今天人多,布道安排在最宏偉的大廳,主教大人站在高臺上,俯視下方烏壓壓的民眾,見他們個個謙卑的垂著頭,使他情緒比往日更為高漲,聲音更加威嚴,不少人被莊嚴的布道詞說的悔恨落淚,甚至有人直接跪伏在地,恨不得當即為主奉獻,脫去罪身。 聽道時,我混在眾多男女間,不知是否因緊張產(chǎn)生了錯覺,總感覺用的藥慢慢失效,體內(nèi)yin欲蠢蠢欲動,兩乳尖硬立而起,腿心好似也濕了。我緊閉雙眼,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浸入布道氛圍,被那些嚴厲的詞句洗腦。這似乎真有了效果,強烈的自責很快占據(jù)了我的意識,把那些雜念壓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