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夫人,有事嗎?
跳訂太多, 被fd君攔下了喲~ 有戲? 就在她停下的時候, 玄司北微沉著臉, 搶走了她懷中的書, 重新放在了石桌上, 張了張口,最后紅著臉道:“既然是你一片心意, 我便……收下?!?/br> 似乎是有風(fēng),墻壁后的草垛、周圍的草叢,就連樹頂都簌簌地晃了晃。 宋悅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眼眸中重新染上了老母親般和藹的笑意, 差點(diǎn)沒忍住去摸他的腦袋:“那就好。這些書你先看著, 那些晦澀難懂的字句可以先圈起來,等我回來一個個兒的教你認(rèn)。我周游各國,雖然算不上學(xué)識淵博,但懂的比一般人要多?!?/br> “嗯?!?/br> 而在暗中, 四面八方的墻壁后、草叢里、大樹頂蹲著的各色暗衛(wèi), 因?yàn)檫^于震驚, 方才不小心xiele氣息, 這下好不容易重新掩蔽起了行蹤, 更加屏氣凝神, 不敢亂動, 只能用眼神交流。 錢江也在其中, 捂著跳動的小心臟, 與他們眼神交流了一會兒, 聯(lián)系昨天晚膳時的情形,終于猜測著,跟戰(zhàn)友們打著手勢:“你們想的沒錯……尊主自幼喪母,這或許也是形成他性格的原因之一……” “我就說小主子昨天怎么會無緣無故跑出來,還和那個女人一起吃飯!” “這種隨處找來的女人不靠譜啦,保險起見,要不給他尋一個更乖順些的養(yǎng)母?” “試試看,說不定能行。老實(shí)說,在這里辦事也不太方便,萬一那女人回來,不小心聽到我們談?wù)摐缪嘀隆m說她一人也改變不了什么,但要是嚇得花容失色,整天惶恐的,敗了尊主的興也不好?!?/br> “那就這么定了?!?/br> “……” 宋悅再三囑咐自家兒子好好看書之后,又交待了小翠幾句,便要上路:“俗話說在哪兒跌倒的就在哪兒爬起來,上次我在燕國摔了個跟頭,現(xiàn)在……就跟他杠上了,非得賺了銀子回來養(yǎng)活這一家子不可?!?/br> 說罷,只留了一點(diǎn)路費(fèi),剩下的所有銀子都拿了出來,塞給玄司北:“我這一去,怕是幾個月都回不來了,留下點(diǎn)吃飯錢,你們省著點(diǎn)兒花,等我回來養(yǎng)你。保重?!?/br> 玄司北接過她那不知從哪變來的幾兩銀子,又琢磨著她買書的錢是哪兒來的——她的荷包里只有幾顆碎銀子,不足一兩。而手上唯一值些錢的那枚金戒指,是幾年前燕國流行的樣式,被擦拭得很干凈,顯然她對此物投入了不少感情,多半,是她已逝的夫君留給她的。 直到宋悅不著痕跡的扯了一下開始褶皺的衣角,他才發(fā)覺,她身上這件衣服與昨天的料子不同了。 雖然她掩飾得很好,是同樣的款式,甚至流云般的紋路細(xì)節(jié)也一模一樣,但那粗糙的衣料再無先前的綢緞光澤,少說也降了好幾個檔次。 她連僅剩的一件好衣服也給當(dāng)了么?就為了給他買書,供他吃穿……難怪大早上的偷偷摸摸溜出去,是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吧。 真傻。 玄司北緊緊握著那些銀子,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眉頭輕輕抖了一下。 …… 穿著仿版粗布衣服的宋悅,手里掂著最后的幾兩路費(fèi),欲哭無淚。 她這次帶出來的前,基本全用來買宅子了,最后還只能當(dāng)?shù)羲砩献钯F重的……一件外套,拿了十幾兩銀子。分了小翠一點(diǎn)兒,再給了玄司北一點(diǎn)兒,結(jié)果自己沒剩下。 “明明玄司北根本不需要的……早知道就少給他幾兩了!”宋悅咬著下唇,苦思冥想著怎么以最快最省錢的方式回去,“路上耽誤得越久就越費(fèi)銀子,因?yàn)橐鉀Q三餐……突然感受到了世界對窮人們的惡意?!?/br> 要不是我在戒指里,你是不是還想把戒指當(dāng)?shù)簦?/br> 宋悅:……對哦,剛才一下子沒想到你。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金子……換算成白銀的話,應(yīng)該也有幾兩吧?再加上手工藝價值,收藏價值,估計(jì)能賣個十幾兩? ……我已經(jīng)附到了戒指里,要是再換地方,很耗費(fèi)能量的! 宋悅:那算了,你好好攢能,我想點(diǎn)別的辦法弄路費(fèi)。其實(shí)……除了放在炸|藥邊上,我還想到個快速暴富,不,增長能量值的辦法…… 合著你就把能量值當(dāng)錢來算的嗎!到底對金丹多執(zhí)著??!本系統(tǒng)覺得受到了侮辱……話說你想到了什么點(diǎn)子? 宋悅森森一笑:聽說,降龍掌聶勝公子周游各國,正在尋找武林中可以與他匹敵之人…… 給我打??!別作死!就算它能吸收內(nèi)力,但也要宋悅反應(yīng)夠靈敏,對付這些龍?zhí)走€好說,要是真和武林高手對戰(zhàn),萬一她沒接住,被他一巴掌拍死,它也要跟著消亡。 “就知道你慫。”宋悅拖著包袱,自言自語,“算了,賺錢也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玄司北,你有沒有……那種……育兒書籍的資料?就是那種類似于《如何養(yǎng)好兒子》《如何給兒子樹立正確的三觀》《男孩必須得窮養(yǎng)》之類的……” 沒有,下一個。 “開什么玩笑,你的資料庫不是號稱世上最齊全嗎!連點(diǎn)像樣的書籍都找不到?” 我是能量儲存系統(tǒng),不是來給你養(yǎng)兒子出謀劃策的!! 宋悅:“……” 她的宅子地處在九龍灣的西頭,算是比較偏僻,而九龍灣地形偏偏十分獨(dú)特,被一道月牙形的河水隔開,藏在山窩窩里,要是不想翻山越嶺繞開十幾里路,就一定得走唯一剩下的出口——在河面上搭起的拱橋。 這道出口,四面八方?jīng)]有掩蔽物,只要有人在上面走著,遠(yuǎn)遠(yuǎn)在岸邊的樹林里就能看到。 于是,當(dāng)她這個柔弱寡婦踩著厚厚的墊子,拖著行李搖搖晃晃走上橋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攔路了。 “聽說灣西頭那邊住了個做買賣的寡婦,漂亮得不像話……這么一看,果然嫩得能滴水,你真的三十多歲?”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向她伸手,就要把她拉入懷中,“聽說你是個做生意的?不是本兒都賠了個精光么,哪兒來的錢去買宅子?” 宋悅心下明了,她之前在風(fēng)起棧,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自己做生意賠本,那件事怕是傳了出去……九龍灣本就不大,又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惡徒,她一路上牽著玄司北的手回宅,恐怕被有心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