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養(yǎng)病期間的福利
宋悅狐疑地、緩慢地轉(zhuǎn)過了腦袋, 看著玄司北一本正經(jīng)地側(cè)著高冷的臉, 認(rèn)真拿著的樣子,目光定格了一下。 男人…… 除了他以外這里根本沒別人了吧!ex?! 宋悅腦子里不由浮現(xiàn)出奇怪的畫面——玄司北一個人躲在哪個沒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褪去臉上一貫的清冷, 紅著臉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原來他這種看上去完全不熱衷于嗶——的人也會私下里做這種事? 咳…… 宋悅臉上一熱,連忙催眠自己, 這個年紀(jì)的男人只要身體沒毛病,肯定有需求,但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發(fā)泄, 人之常情,她也不用大驚小怪…… 但她還是忍不住往玄司北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仔細(xì)看,他的頭發(fā)微微有些濕潤地貼在后背,似乎剛沾了水, 是去沐浴了吧?特意換了身干凈衣服? 玄司北注意到她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自覺別開眼,緊緊盯著書頁。 微微有些緊張。 “尊主方才出去了?”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宋悅有點不懷好意地翹起了嘴角。 “沒有?!毙颈睅缀跏橇⒖谭裾J(rèn)。 “可我似乎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宋悅翻滾下床,探了兩下,懶懶穿上鞋子,一路尋覓著來到他身邊, 用力嗅了嗅, 意有所指, “尊主身上……很好聞?!?/br> 他坐在桌邊,而她就站在他的身后,猝不及防的接近,讓那呼吸灑在他的后頸與耳畔。 玄司北臉上的紅潤更深,在她靠近的同時,像是避著什么似的閃躲了一下,呼吸霎時間不穩(wěn):“你逾矩了?!?/br> 宋悅臉上閃過一絲好奇,他的反應(yīng)也未免有點過激:“屬下只是關(guān)心尊主罷了……尊主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退下!”他干脆起了身,退后幾步與她拉開距離,冷冷掃了她一眼,用冰冷嚴(yán)肅的眼神制止她上前,話音重了幾分。 宋悅撇了撇嘴,退了幾步,低頭單膝跪下:“屬下知錯?!?/br> 玄司北下意識伸手去扶,卻在半空中若無其事地收回,眸色深了深,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當(dāng)真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是屬下辦事不利!”宋悅見他一臉嚴(yán)肅,還以為他翻起了舊賬,責(zé)怪她打斷了他和姬曄的會談,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屬下無能,既要求接替錢江之位,又無力保護(hù)尊主安危,讓刺有空可鉆!這一切都是屬下大意,尊主切莫責(zé)罰錢江!還有今早之事,當(dāng)時我也在場,若說錢江管教不利,我也有責(zé)任,錢江不適合去邊關(guān),還請尊主從輕發(fā)落!” 玄司北眸子瞇了一下。 比起責(zé)罰,她更在意的是錢江……? “以為我撇下姬曄帶你來上藥是為什么?”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淡,轉(zhuǎn)身背對著她,“若真有刺,也絕不能刺傷我,這里只有你不會武功,我不希望我的人有半分損傷——你錯在沒有跑,甚至與他正面交鋒,才被他劃傷。” “……”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這樣他還要她守門干嘛啊! 不過,玄司北對屬下還真是愛護(hù)…… “今后若是再出現(xiàn)此事,首先保護(hù)好自己?!彼浜咭宦暎粊G下一句話就迅速走出門外,“好好養(yǎng)傷?!?/br> …… 宋悅在床上養(yǎng)傷期間,沈青城曾幾次看望她,每每都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讓她全身毛毛的,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而錢江似乎真被派出去了,不管是他還是他手下的人,她都沒再見到過。后來她干脆忍不住去問沈青城,才知道玄司北特意給他加了一倍的工作量,讓他整天忙得陀螺一樣,根本沒工夫做別的。 還好,玄司北應(yīng)該是聽進(jìn)去了她的話,沒真的把他往邊疆派。 宋悅放下了心。 其實她手臂上的傷也沒往深里劃,皮外傷養(yǎng)個兩天估計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在床上靜養(yǎng),是玄司北非要讓她九級傷殘一樣躺著的。她后來想想,這樣就能躲開每天的訓(xùn)練,還免了每天早上伺候他穿衣,算是可以偷懶,就干脆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裝病。 宿主最后一定是被自己懶死的。 或許是因為她是玄司北面前的紅人,來“關(guān)心”她的人不少,其中也有些打聽到了她的喜好,特意給她帶些小零食之類的東西,甚至宋悅還看見一個陌生的丫鬟不知道代哪個主子給她送了一竹籃的鮮花。 宋悅啃著酥餅,心想水果有了,甜點有了,鮮花有了,生活真愜意。 宿主真的不怕血糖超標(biāo)?還有為什么會有人送你花? 宋悅:這不是看望病人的傳統(tǒng)嗎? ……你忘了前天早上你拒絕那小暗衛(wèi)的時候說的什么了? 宋悅:………… 因為那天早上的表白事件,現(xiàn)在估計整個玄虛閣的人都知道她花粉過敏,這誰送的,故意的吧? 她特意叫來了殿門口的小丫鬟問話,可因為這兩天太極殿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小丫頭也記不太清有誰來過,更是不記得有誰抱著花兒來。 “好些了?”玄司北似乎路過,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宋悅在門外問著什么,緩步走來,“出了什么事?” 宋悅還沒回話,小丫頭就怯怯跪了下去,帶著幾分害怕:“方才有人借著探病的名義送了一籃子鮮花……明知道姑娘體質(zhì)特殊,受不得的?!?/br> 玄司北眸中閃過一道利光,隨即半闔著眸輕輕掩去:“讓沈青城去查?!?/br> “這不用了吧?”宋悅覺得有點小題大做,送花的人無非是聽到她說她臉上會起紅疹子,這種毀人容貌的小手段一般是女人的愛好,百分之九十都是宮斗里被人當(dāng)槍使的炮灰。 “不軌之人,怎能留在皇宮?!毙颈崩漤怂谎邸?/br> 宋悅只好點頭稱是,一面暗中留意來人。 翌日,果然有個沒見過的女人特意來了太極殿,她穿著一身紫衣,頭上戴著金釵,一身貴氣,臉蛋兒也比她宮里的妃嬪還要漂亮:“哎呀,無名姑娘莫要生氣,昨天那束花是我差丫鬟送的——我是真不知道你受不得花粉,今兒便特地來向你賠罪了?!?/br> “你是……?”宋悅從床上坐起,不知為何,提起了幾分警惕。 本來要只是單純的送錯了,那也無需在意,但玄司北一介入調(diào)查她就親自登門,幾句話洗脫自己的嫌疑,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之前送鮮花的目的就可能不單是想給她搗亂,更是想找個引子接近她吧? 若是在別的地方,她不會多想,但看這人的架勢……若不是她后宮的妃子,就一定是權(quán)貴人家的小姐,故意壓她一頭,一定有什么目的。 恭喜宿主觸發(fā)忠臣(4|6)任務(wù),線索人物:秦雪。目標(biāo)忠臣:待解鎖。 “忘了介紹了,我是秦雪。”她輕輕睨了宋悅一眼,從籃子里拿出了幾盒精致的小點心,“無名meimei肯定把jiejie當(dāng)成什么壞人了……這是一點心意。” “秦雪……秦國人?”宋悅想了想,在姬無朝的記憶里,這個名字有些模糊了,但好像和秦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好像是個不太受寵的十幾公主? 不過既然她沒主動透露身份,她也沒必要參拜,給自己找罪受。故意隱藏身份來刷她的好感度,秦雪圖個什么?這又是什么鬼的任務(wù),難道目標(biāo)忠臣和秦雪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她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忠臣任務(wù)的某種規(guī)律——攻略難度是慢慢提高的。如果按這樣推論,在趙夙之后的忠臣會比他更難攻略,所以肯定不會是燕國的人,搞不好她的下一個忠臣就在秦國。 她的老天爺啊…… 秦雪又耐著性子和她聊了幾句家常,整個過程都淺笑著,顯得溫婉而平易近人,甚至讓宋悅都有點疑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愣是把一個傻白甜軟妹看成宮斗心機白蓮花。 不過為了生存,該有的警惕還是得有。 慢慢地,天色漸晚,以前這個時候玄司北處理完公事,就會順便來看望她一次,反正御書房和太極殿隔得不遠(yuǎn)。這時秦雪依然沒有走的打算,在玄司北走進(jìn)院子的時候,她的貼身丫鬟也正巧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jìn)來。 秦雪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耳力好的人在不遠(yuǎn)處聽見:“聽說meimei的傷想要痊愈,須一味藥引子——我知道m(xù)eimei不信我,但,不信也罷?!?/br> 宋悅:??? 小jiejie你拿成宮斗劇本了吧! 剛才她們不是聊得很歡嗎?這句話一說出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在欺負(fù)秦雪,讓秦雪怎么委屈了呢! 秦雪拿出了一把短匕,在玄司北進(jìn)門時作勢往手腕割去:“我特意問了民間的大夫,求了一劑偏方,以血補血,藥引便是人血——我真的只是為meimei好,還請meimei別再猜疑我的居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