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齊國皇宮
跳訂太多, 被fd君攔下了喲~ 等等,沒有殺意? 宋悅意味不明地瞥了玄司北一眼。 看落腳的方式, 他武功絕對不差,現(xiàn)如今連她都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處,以他的觀察力, 不可能不知道。 唯有一種可能……暗處的人, 就是他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平靜,任由她牽著手, 也根本不怕后面會有燕國軍隊追來,因為此時就算沒有她,他也是安全的。 姬無朝毒發(fā)之時, 似乎遙遙聽見有人低聲喊了他一聲“尊主”,這個稱呼, 在武林中是對地位至高者的尊稱——難道除了明面上的身份以外,他還留有一股藏在暗中的勢力? 這小子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她現(xiàn)在對他的了解,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宋悅又裝作毫無察覺的走了幾步, 更加密切地暗中觀察玄司北的動向,果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輕輕勾動了一下,像是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稍谒劾? 卻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暗中打手勢?不妙! 正這么想著, 面前“叱”地一道破空聲傳來, 夜色之中,根本看不清對空中是什么樣的暗器——以她的武功,只能分辨出一個大概方位,但很明確的是,那殺氣是向著他來的。 宋悅頭皮一緊,本能聯(lián)想到玄司北剛才的手勢。他要想殺她,根本不用費力讓手下人偷襲,自己動手絕對更快,但他偏偏沒這么做……不好,是試探!他懷疑她有武功,想看她在危難之下做出的本能反應(yīng)! 那暗器凌厲的破空聲,讓她有種懸在腦門上的刀突然掉下來的危機感,渾身戰(zhàn)栗著想要躲避——這要是試探還好,但這世上什么奇葩都是存在的,或許他是想殺她,只是出于某種天才的怪癖而不愿親自動手,所以要屬下代勞呢? 在還沒摸清玄司北的脾氣的時候,她賭不起命! 宋悅認慫,鳳眸輕輕一瞇,忽然大呼一聲小心,猛地向玄司北撲了過去,一臉大驚失色地叫道:“不好,有埋伏!” 關(guān)鍵時刻遇到危險,善良單純的老好人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護住身邊的孩子!她既然要認這個干兒子,首先就得像親媽一樣讓他感受到nongnong的關(guān)懷,在危險到來的時候用身體護住他,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宿主666666,雖然說得好聽,你那純粹是發(fā)現(xiàn)暗器朝自己打來了,想借他的位置躲躲吧? 宋悅:咳咳……也不全是。他的屬下肯定不敢往他的位置丟暗器,我這樣不僅能安全避開,還能在他面前刷刷好感,一舉兩得,學(xué)著點兒。 她猛然撲過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考慮到玄司北不喜生人、避開她的可能,為此腳下還特意一滑,將整個人的身體重心往前傾,把全部的力量加上慣性往他身上撲了過去。同時,一枚暗鏢擦著她的發(fā)際飛過,釘在了身后的樹干上,而她雙手撐著土地,整個人呈不雅的姿勢將他壓倒在地。 嗯……用力好像有點過猛。意料之外的,玄司北竟然沒用武功把她拍飛,而是一如既往地維持著乖乖乞丐的人設(shè),看著她放大的面龐,瞇著眸子,拿開她落在他臉頰的一縷發(fā)絲,似乎對她的英勇行為十分感激,只是那完美的笑容讓她瘆得慌:“多謝恩人。” 她在十五六歲的年紀,還處于天真爛漫的時期,而他此時卻已經(jīng)懂得了掩藏,近距離的觀察下,他的面容被一縷縷黑灰破壞了原本的俊美,那對純?nèi)粺o害的清澈雙眸能掩蓋掉所有情緒,總是容易讓人松去心頭防備。 宋悅嘴角抽了抽。 她是不是還來晚了一步……這少年陰暗的世界觀不會已經(jīng)長成了吧? “別出聲,我剛才好像聽見什么東西飛過來,不知道是只鳥還是附近真的有人……”她裝作害怕的樣子帶著他往草叢里挪了挪,又縮著腦袋東張西望地看了很久,才舒了口氣,一臉傻白甜,“哎……好像是我聽錯了。我就說嘛,要是燕軍,早就沖出來殺人了,怎么可能丟暗器……” 玄司北不置可否,卻沒再讓她有機會牽住他的手,下意識的,自動與她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宋悅心里打著坑蒙拐騙的鬼主意,笑得卻一朵花似的,老爺爺般慈祥和藹:“你現(xiàn)在也屬于黑戶了,就先去九龍灣避避風(fēng)頭吧,我雖然沒敢在那兒做生意,但身上還有些銀錢,看在我倆有緣的份兒上,就全都給你。你在九龍灣等著,我做完燕國這筆生意之后就去找你,好人做到底,給你安排個差事,如何?” 說罷,就從懷里掏了掏,終于掏出了兩塊碎銀子,放在了他手上。 “……”雖然他沒說話,但她還是從他眼里讀到了淡淡的嫌棄。 就連系統(tǒng)都看不下去了:宿主,見過摳門的,沒見過你這么摳的。你懷里不還幾張大面額銀票嗎…… 宋悅:俗話說無商不jian,我這不是為了保持商人人設(shè)嘛! 呸,借口!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樹林中,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她給銀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玄司北才接了過去。 “多謝?!彪m然他并不需要,“滴水之恩,必將涌泉相報。他日若……” 宋悅眼睛一亮,知道機會來了,抬手制止他說下去:“感激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既然遇見了你,就是緣分。你好不容易從郢都逃出來,想必也沒有個落腳處,這些銀子先花著,住幾個晚上,等我做完燕國的生意,再去找你,給你尋個差事做做,好攢點銀子,將來娶妻生子?!?/br> 要真是小乞丐,出逃到荒山,不僅被她救了一命,還又得銀子又得差事的,肯定要感激涕零了。她表現(xiàn)得就像個標準的老好人,笑瞇瞇的看著他。 玄司北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未免好心得太過了些……真的一點企圖都沒有么。 宋悅見他不表態(tài),知道這小子的疑心病不太容易被除去,怕是覺得她好得太過分了些,立馬又接了一句話:“其實……其實我也想有一個孩子,奈何過門不久夫君就病逝了。我一個寡婦,迫于生計,走南闖北的,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