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番外之帶球跑12
全文訂閱率不足, 支付寶搜索“5306064”可領紅包 看落腳的方式,他武功絕對不差, 現(xiàn)如今連她都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處,以他的觀察力, 不可能不知道。 唯有一種可能……暗處的人,就是他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平靜,任由她牽著手,也根本不怕后面會有燕**隊追來, 因為此時就算沒有她, 他也是安全的。 姬無朝毒發(fā)之時, 似乎遙遙聽見有人低聲喊了他一聲“尊主”, 這個稱呼,在武林中是對地位至高者的尊稱——難道除了明面上的身份以外,他還留有一股藏在暗中的勢力? 這小子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她現(xiàn)在對他的了解,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宋悅又裝作毫無察覺的走了幾步,更加密切地暗中觀察玄司北的動向,果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輕輕勾動了一下, 像是不經意間的動作??稍谒劾? 卻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暗中打手勢?不妙! 正這么想著, 面前“叱”地一道破空聲傳來, 夜色之中, 根本看不清對空中是什么樣的暗器——以她的武功,只能分辨出一個大概方位,但很明確的是,那殺氣是向著他來的。 宋悅頭皮一緊,本能聯(lián)想到玄司北剛才的手勢。他要想殺她,根本不用費力讓手下人偷襲,自己動手絕對更快,但他偏偏沒這么做……不好,是試探!他懷疑她有武功,想看她在危難之下做出的本能反應! 那暗器凌厲的破空聲,讓她有種懸在腦門上的刀突然掉下來的危機感,渾身戰(zhàn)栗著想要躲避——這要是試探還好,但這世上什么奇葩都是存在的,或許他是想殺她,只是出于某種天才的怪癖而不愿親自動手,所以要屬下代勞呢? 在還沒摸清玄司北的脾氣的時候,她賭不起命! 宋悅認慫,鳳眸輕輕一瞇,忽然大呼一聲小心,猛地向玄司北撲了過去,一臉大驚失色地叫道:“不好,有埋伏!” 關鍵時刻遇到危險,善良單純的老好人第一反應肯定是護住身邊的孩子!她既然要認這個干兒子,首先就得像親媽一樣讓他感受到nongnong的關懷,在危險到來的時候用身體護住他,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宋悅:咳咳……也不全是。他的屬下肯定不敢往他的位置丟暗器,我這樣不僅能安全避開,還能在他面前刷刷好感,一舉兩得,學著點兒。 她猛然撲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玄司北不喜生人、避開她的可能,為此腳下還特意一滑,將整個人的身體重心往前傾,把全部的力量加上慣性往他身上撲了過去。同時,一枚暗鏢擦著她的發(fā)際飛過,釘在了身后的樹干上,而她雙手撐著土地,整個人呈不雅的姿勢將他壓倒在地。 嗯……用力好像有點過猛。意料之外的,玄司北竟然沒用武功把她拍飛,而是一如既往地維持著乖乖乞丐的人設,看著她放大的面龐,瞇著眸子,拿開她落在他臉頰的一縷發(fā)絲,似乎對她的英勇行為十分感激,只是那完美的笑容讓她瘆得慌:“多謝恩人?!?/br> 她在十五六歲的年紀,還處于天真爛漫的時期,而他此時卻已經懂得了掩藏,近距離的觀察下,他的面容被一縷縷黑灰破壞了原本的俊美,那對純然無害的清澈雙眸能掩蓋掉所有情緒,總是容易讓人松去心頭防備。 宋悅嘴角抽了抽。 她是不是還來晚了一步……這少年陰暗的世界觀不會已經長成了吧? “別出聲,我剛才好像聽見什么東西飛過來,不知道是只鳥還是附近真的有人……”她裝作害怕的樣子帶著他往草叢里挪了挪,又縮著腦袋東張西望地看了很久,才舒了口氣,一臉傻白甜,“哎……好像是我聽錯了。我就說嘛,要是燕軍,早就沖出來殺人了,怎么可能丟暗器……” 玄司北不置可否,卻沒再讓她有機會牽住他的手,下意識的,自動與她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宋悅心里打著坑蒙拐騙的鬼主意,笑得卻一朵花似的,老爺爺般慈祥和藹:“你現(xiàn)在也屬于黑戶了,就先去九龍灣避避風頭吧,我雖然沒敢在那兒做生意,但身上還有些銀錢,看在我倆有緣的份兒上,就全都給你。你在九龍灣等著,我做完燕國這筆生意之后就去找你,好人做到底,給你安排個差事,如何?” 說罷,就從懷里掏了掏,終于掏出了兩塊碎銀子,放在了他手上。 “……”雖然他沒說話,但她還是從他眼里讀到了淡淡的嫌棄。 就連系統(tǒng)都看不下去了: 宋悅:俗話說無商不jian,我這不是為了保持商人人設嘛!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樹林中,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她給銀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玄司北才接了過去。 “多謝?!彪m然他并不需要,“滴水之恩,必將涌泉相報。他日若……” 宋悅眼睛一亮,知道機會來了,抬手制止他說下去:“感激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既然遇見了你,就是緣分。你好不容易從郢都逃出來,想必也沒有個落腳處,這些銀子先花著,住幾個晚上,等我做完燕國的生意,再去找你,給你尋個差事做做,好攢點銀子,將來娶妻生子?!?/br> 要真是小乞丐,出逃到荒山,不僅被她救了一命,還又得銀子又得差事的,肯定要感激涕零了。她表現(xiàn)得就像個標準的老好人,笑瞇瞇的看著他。 玄司北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未免好心得太過了些……真的一點企圖都沒有么。 宋悅見他不表態(tài),知道這小子的疑心病不太容易被除去,怕是覺得她好得太過分了些,立馬又接了一句話:“其實……其實我也想有一個孩子,奈何過門不久夫君就病逝了。我一個寡婦,迫于生計,走南闖北的,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 玄司北見她眸中閃動的幽光,后退一步,收回方才的想法。 這女人的話意很明顯了——夫君早逝,孤獨寂寞,又想要孩子,正如公公們傳說的那樣,有些貌美而又強勢的寡婦如狼似虎,仗著有幾個錢財,只要是男人,就…… 雖然他已經將自己打扮得狼狽了,但一身風骨不是泥灰所能折損的,年輕、喪國,無依無靠,如若真是街邊乞丐,或許會慶幸這等艷福,可他……就算她對他有恩,也絕不能容忍…… “……正是因為日日夜夜的空寂,才讓我愈發(fā)的想要一個孩子。所以,你做我的干兒子,怎么樣?”宋悅把一個空虛寂寞冷的寡婦形象發(fā)揮到極致,一說到往事,一雙水眸就像是會說話,打起了感情牌,“我是真的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孩子,剛才救你,或許也是鬼使神差的勾起了心下的遺憾吧?!?/br> 說罷,又裝模作樣地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當然,若你不答應,我也不勉強你,哪有人像我這樣無恥,挾恩圖報的……”說著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自怨自艾地絞著帕子,等著他的回應,看上去對此非常在意。 宋悅:想不到吧jpg 她一雙鳳眸直勾勾盯著玄司北,在他即將開口拒絕的時候,捂住了看似脆弱的小心臟。 他沒說話,眼里有一絲意外,視線不著痕跡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眉頭輕輕一挑,盡管是再細微不過的表情,也依然落入了她的眼中:“干兒子?” 他差點以為是…… “沒錯,你愿意?”宋悅眼中仿佛泛光。 實則,她已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退路全部封死,如今如果他不想暴露更多身份,就只能順勢答應她。于情,她對他有恩,更別說他要是個小乞丐,便正需要這樣的幫助。 只是,她沒料到,這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玄司北輕輕垂眸:“恐怕不妥。” “這有什么不妥的……”這男人不會要找借口回絕吧?她有很不好的預感。 “你我年紀相當,應是同輩?!边@女人怎么看都不大,最多不到二十的年紀,竟然想收他做干兒子……且不說他的身份,就說年紀,也與娘相差甚遠。 “誰和你年紀相當了……”宋悅心情復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珠子一轉,立馬接道,“誰說女人不能保養(yǎng)得好?你這怕不是變著法子的來夸我,哄我開心……看不出來吧?實際上,我已經是三十多歲的老婆婆了!” “對……” “那你住哪兒?”玄司北半掩的眸中閃過一縷幽光。 宋悅曾說過自己是黑戶,而真正的黑戶是無法入住棧的,以她現(xiàn)在的余錢也不可能有宅子住……她不會傻到一個人窩在貧民窟那些沒人要的破房子里將就過夜吧? “我……”宋悅有些結巴,答不上來,心想要不要往慘了說,住破廟。又轉念一想,今晚怕是要和他一起住,條件不能太差,于是信口胡謅,“我有個生意上的朋友,以前就相互照應著,這次他見我獨身來燕,便騰出了個小院子……” 這完全是托了皇太后的福。姬無朝的娘給她在燕都做了個院子,只是具體原因,還沒等她說清楚,就已經過世了。姬無朝只去過那兒一次,所以印象模模糊糊的,除了李德順會派人定期去那兒打掃,根本沒人會去住。 這個問題,算是揭過了。玄司北似乎對她的身份沒起任何懷疑,一雙眸子輕輕瞇起,總是讓她聯(lián)想起自己送他的那只溫順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