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昨天的那位陌生女人應(yīng)該就是這干部大院里的人。 可因?yàn)椴恢浪木唧w身份,也不好貿(mào)然然地就去打聽,畢竟昨天那陌生女人的情緒不對勁,若被她察覺到的話,不說調(diào)查的進(jìn)展會受到阻礙,說不準(zhǔn)會在無意之中,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平白地給自己招禍。 目前,也只能夠以靜制動了。 等待是漫長的,也是難熬的。 姚掌珠就想著,這樣干熬著肯定也不是辦法的。 不如明天回家一趟,把涼粉在家里給制作好,然后拿到這里來賣。 如此,既能夠賺到錢,順便也可以向她買涼粉的干部家屬們,不動聲色地打聽。 姚掌珠計(jì)劃的挺好的。 原以為今天肯定是沒有任何收獲的,在快臨近中午的時候,昨天的那個女人從干部大院里出來了,并徑直走向了她。 “您好!”姚掌珠面帶微笑打招呼。 女人指了指前面的小公園,“我們到那里說話吧?!?/br> “嗯?!币φ浦辄c(diǎn)頭,跟在女人的身后。 在石凳子上坐下,女人開門見山地詢問姚掌珠,“你昨天問我,我家,或者是親戚家曾經(jīng)有沒有丟過孩子,是不是?” “是!”姚掌珠看著女人回應(yīng)。 “你能不能跟我說下,有關(guān)那孩子的具體事情?”女人的雙手放在石桌子上面,互相緊扣在一起,手指緊繃發(fā)白,情緒上有些緊張。 “當(dāng)然可以?!币φ浦榘阉赖亩颊f了出來,“他叫陳天賜,是我家的養(yǎng)弟,今年八歲,生日是五月三號,屁股上有顆黑痣。我爸不知道他的具體來歷,說是我媽撿來的,但是撿個女孩回家容易,撿個健康的男孩回家……恐怕會有些難度。而且,昨天我媽也在場的,在看到您的時候,突然就跟見鬼一樣,面色慘白的就跑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br> 女人的唇角微勾,露出了輕蔑的笑。 看她的樣子,顯然是知道許桂花為何會作那樣的反應(yīng)了。 不過,她沒有告訴姚掌珠這里面的道道,就只追問陳天賜的情況,“他……他在你家過得好嗎?” 通過觀察面前這個女人表現(xiàn)出來的各種細(xì)微表情和動作,姚掌珠能夠很肯定地?cái)喽ǎ愄熨n跟這個女人的關(guān)系匪淺。 她道:“那得要看您,怎么看待一個人過得好不好了?!?/br> “這話怎么說?”女人緊張了起來。 “我只有倆個親jiejie,家里本來想再生個兒子的,但是在生我的時候,我媽傷了身體,不能夠再懷孕了,弟弟就是因?yàn)榧依餂]有個傳宗接代的,才抱養(yǎng)到我家里來的,全家自然是對他各種寵的,什么都緊著他先。只不過吧,我父母是對不會教孩子的父母,他年紀(jì)小小的,就成了全村最厭,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些壞的。最近,時常有村民告狀,說他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偷看大姑娘小媳婦洗澡,她們上茅房蹲坑時候,露在外面的屁股,甚至還動手去摸……” “什么?!”女人憤怒得站了起來,氣得全身都在顫抖,“他們!他們怎么都不教他好?這是要?dú)Я怂?!?/br> “他們本身就行為不正,而小孩子呢,學(xué)壞容易,學(xué)好難,不用教,就只看他們平時的言行,也就什么都會了。我昨天會向您打聽,您家或者您親戚有沒有丟了孩子,就是想著天賜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有些壞毛病,現(xiàn)在改還來得及,可一旦再大點(diǎn),想糾正回來那就艱難了。我也不怕您笑話,我父母現(xiàn)在是各過各的,父親公然的把小寡婦往家里帶,母親呢,也不管天賜,就只想著撈錢。昨天我會來你們的干部大院,就是被她給誆騙過來,說是給我找了門好親事,讓我來相親的,可結(jié)果……自然不是什么好親事,只想把我當(dāng)貨物一樣,典賣出去?!闭f著,輕輕一嘆,又說起了陳天賜,“天賜這孩子,只要有人下狠心教,現(xiàn)在還是來得及的。您也不用擔(dān)心我想利用天賜得到什么,我現(xiàn)在在向榮劇團(tuán)穩(wěn)定的工作著,雖然不能夠讓我錦衣玉食,好歹衣食無憂,我就是可憐天賜,想著他即使不是我親弟,可也養(yǎng)在家里這么多年了,也希望他能夠有個好環(huán)境,將來長大了不求他有什么大出息,可也不會成為人見人厭,甚至走上不歸路,遺臭萬年?!?/br> 姚掌珠的這番話,讓女人的面色舒緩了不少。 怔怔地緊盯著姚掌珠,半響才道:“你也算是歹竹里出好筍了?!?/br> 惆悵地長嘆了聲,再道:“天賜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我會跟我家親戚說,讓她去核實(shí)的?!?/br> 詳細(xì)問了姚掌珠家的地址,她父母的名字,女人向姚掌珠道了聲謝,然后一臉?biāo)季w的離開了。 等女人走后,朱保國也沒問姚掌珠要做什么,只道:“我們現(xiàn)在回去嗎?還是再等等?” 姚掌珠滿面笑容,“回去吧,接下來就不是我們的事情,可以安心地看戲了。” 許桂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因?yàn)楦鶕?jù)她的觀察,天賜這個熊孩子應(yīng)該是那女人的兒子。 雖然不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看那女人的樣子,還是在乎天賜的。 現(xiàn)在聽說天賜完全學(xué)壞了,當(dāng)年的事情就會被挖出來,而看昨天許桂花那驚慌失措,一副見鬼的樣子,肯定事情還不小。 姚掌珠希望,許桂花能夠被送進(jìn)監(jiān)獄里,關(guān)上個幾十年。 她也能夠清凈個幾十年,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事業(yè)。 …… 如姚掌珠希望的那樣,許桂花出事了! 她被公安的帶走了! 以故意殺人的罪名,把她給逮捕了。 隨后,陳天賜也被個神秘女人給帶走了,據(jù)說是陳天賜的親戚,把他帶走撫養(yǎng)。 一時間,整個山背村都快炸了,每天討論最多的就是許桂花和陳天賜。 姚掌珠沒有回村子里,也沒有必要回去了。 在許桂花被抓走之后,陳建軍直接向法院起訴離婚了。 這婚還沒有徹底地離斷,他相好的小寡婦,直接把鋪蓋、家當(dāng)給搬到家里來了,倆人和和美美的過起了夫妻的正常日子。 姚掌珠本來就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的歸屬感,自然也不會湊過去,觀看辣眼睛的畫面。 沒有了原生家庭的sao擾,姚掌珠開始潛心學(xué)習(xí),擺脫外人認(rèn)為的文盲形象。 孔艷艷是名很不錯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