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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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節(jié)大祭,陛下要出宮登長明山,文武百官皆要陪同圣駕,是最好動用兵馬逼宮的時機(jī)。 安氏駐扎在京城附近的十萬大軍,只用揮兵殺進(jìn)長命山,又豈是陛下的所帶的親衛(wèi)隊(duì)能夠抵擋的了? 這真是一手好棋,可如今被jian猾的太子知道了,此次逼宮還能行? “殿下,安皇后若是沒動手呢?” 初童是想問,殿下這封送往晉州金將軍手中的調(diào)遣軍隊(duì)的信件,能行嗎? 果不其然,太子冷眸瞥了眼他,盡是鄙夷的神色,解釋道:“本太子只是讓金將軍cao練兵馬罷了,你以為呢?” “不是,不是我以為?”初童尷尬地砸吧嘴:“這是殿下憂心的事,奴才這是替您憂心呢?!?/br> 太子的手搭在初童的肩膀上,安撫道:“你放心,死不了,最多死之前,讓你給本太子先墊背,這樣你就不用因本太子若是有個不測而傷心欲絕了?!?/br> …… 不,不是啊! 怎么是他先墊背? “殿下,還有阮鴻飛呢!他皮糙rou厚,最適合用來墊背了!”初童毫不猶豫的先將兄弟個賣了。 太子掃了眼殿外值守的阮鴻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對,就讓你陪著鴻飛一起墊背吧,有個伴。” …… 第54章 寒食節(jié)當(dāng)日天光乍亮, 皇帝的鑾輿緩緩前行, 其后跟著浩浩蕩蕩的文武百官、親貴大臣,以及王孫貴胄。 隊(duì)伍由正陽門出,一路向最近的長明上進(jìn)發(fā)。 白筠有幸隨駕,與丞相同坐一輛馬車, 跟隨在大部隊(duì)后面。 如坐針氈的她,向車窗外張望了下聲勢赫赫的皇家儀仗隊(duì),回眸瞟了眼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親爹。 從上了馬車就這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姿勢, 也不知道是養(yǎng)神呢? 還是真的睡著。 白筠努了努嘴, 伸出右手在他的眼簾前晃了晃,剛放上去,就被一把抓住手腕。 一雙充滿寵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語氣并無絲毫責(zé)備,反倒透著三分調(diào)笑:“再憋一會, 日上三竿時就可抵擋長明山腳?!?/br> 誰說她憋不住了。 她如今都快成年了,豈會因玩心太大, 才sao擾爹閉目養(yǎng)神。 眼看著爹的心情十分舒暢, 琢磨著此時攤牌的成功幾率。 覺得可行, 斟酌了好一會兒, 才委婉地甜甜問道:“爹, 您覺得太子殿下這個人如何?” 白丞相看著女兒兩眼放光的雙瞳, 含糊其辭道:“嗯, 殿下這個人呀,前途無量?!?/br> …… 她的眉頭一皺, 前途無量? 太子身為儲君,若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吳國皇帝,可不是前途無量。 只是,這能算是太子的優(yōu)點(diǎn)嗎? 姑且算是吧。 白筠再接再厲道:“那爹再細(xì)想一下,太子殿下的為人如何?” “為人呀?有擔(dān)當(dāng),有膽識,有謀略,有責(zé)任感,多有青年,可謂十分難得一見的儲君之人,將來登基為帝,必然是吳國百姓之福?!卑棕┫嚯y得沒有含糊其辭,一口氣將太子夸了個全。 說得好! 白筠聽著心底美滋滋的,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面色一本正經(jīng)地試探道:“既然太子殿下那么多優(yōu)點(diǎn),未來登基還能造福吳國百姓,為何爹沒有早早投入太子陣營?” 白丞相斂了容,板起臉看了女兒一眼,見她微微縮了縮脖子,方才高深莫測地看向窗外,卻未說明緣由。 呃? 這是犯了爹的忌諱? 看來不止皇帝陛下的后宮不得干政,權(quán)臣的女兒也不得干政。 趕緊訕訕地笑了下,轉(zhuǎn)移話題:“爹,您覺得太子殿下那么好,將來京城里,會是哪個府邸的姑娘,有幸做太子妃呀?” “怎么,筠兒喜歡太子殿下?”白丞相這話說的很快,很急,還透著了然的味道。 一時間被這番話震的懵逼,錯愕不已地對視上爹審視的目光,咽了口口水,尷尬地打起哈哈:“爹,您在說笑呢!我怎么可能喜歡太子殿下,我與殿下自幼一起長大,您是知道的,我們從小就對著干,可沒少給對方添堵……” 說到最后,見爹瞅著她似笑非笑,也不言語。 仿佛在說,裝吧,看你能裝到幾時? 呃,她真的裝不下去了。 白筠自動閉嘴,唇瓣張合間,頗為無奈地垂下了腦袋,小聲嘀咕承認(rèn)道:“女兒是喜歡涵哥哥。” 稱呼都變了,真是承認(rèn)的十分徹底。 “哦?怎么不裝了?剛才裝得挺好的,還想借機(jī)套你爹的話,又想誆你爹,嘴巴里就沒一句實(shí)話。不過呀,就是戲演的太差勁了,一看就覺得假!爹還以為你多少準(zhǔn)備充分了來的,會比上次有長進(jìn)呢?!卑棕┫嘟z毫沒有顧慮地挖苦著女兒,又戳穿她那點(diǎn)小心思,就差沒將她說得羞愧難當(dāng),要將腦袋趕緊埋進(jìn)洞里。 白筠終于忍受不住,軟糯糯地喚道:“爹!怎么這么說您唯一的女兒?好歹給留點(diǎn)面子?。 ?/br> “怎么你現(xiàn)在懂得討要面子了?剛才那么直白地說喜歡太子殿下,怎么沒想過臉面往哪里擱?你是一個女兒家,跟你爹說,你喜歡某某某,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男方求上門嗎?你這么眼巴巴地送到太子殿下跟前,將來在殿下心目中還能值幾兩銀子?”白丞相繼續(xù)數(shù)落女兒的不是。 …… 不是,怎么聽爹的話,是早已知道她喜歡太子殿下? 今兒個這番父女暢談,根本是在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然后再來一頓興師問罪! 果然是老jian巨猾的吳國丞相大人,對待女兒也絲毫未有心慈手軟! “那依爹的看法,女兒應(yīng)該矜持一些,然后派人在涵哥哥的耳朵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鼓吹女兒正與排著隊(duì)伍的相親男人們輪流會面。讓涵哥哥打從心底緊張,到嘴的rou就要被人家叼走了,得趕緊努力登丞相府的門,也好讓爹娘同意讓我嫁入東宮?”白筠挑著眉頭,噼里啪啦道出了一長串陰太子殿下的手段。 呃。 白丞相一時間語噎地看著女兒,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瞧這著急出嫁的模樣,連如何令太子殿下自個登門的法子都想好了。 “女兒,我說你是不是情情愛愛的話本子看的太多了?怎么這些暗地里的手段,學(xué)了個全?” 白筠一本正經(jīng)地道:“爹,您怎么會以為女兒是話本子看太多了,才學(xué)習(xí)到的本事?女兒覺得,這應(yīng)該是遺傳了爹的真本事?!?/br> …… 白丞相一伸手,攔在她的身前:“得了!打住,你爹沒這么不要臉的時候,莫要將你爹拉下水。” 白筠突然輕哼一聲,嘴角噙著笑,目光深邃地看向他,突然語出驚人:“爹,您心底,其實(shí)是想讓女兒嫁給涵哥哥做太子妃的,對不對?” “你哪只眼睛看見爹想讓你摻和進(jìn)儲君之爭?”白丞相一句話反駁了她的猜測。 是啊! 這些年來,爹將她送出京城,可不就是為了令她暫時脫離權(quán)利的漩渦。 但是,爹也從來沒有明確過態(tài)度,反對她嫁入東宮。 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十分誠懇地說:“對!爹確實(shí)不愿女兒摻和進(jìn)儲君之爭,可這和希望女兒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一點(diǎn)也不沖突呀!” 她的心底很是篤定,因?yàn)榈鶝]有勃然大怒,雖然此時此刻正在隨圣駕出行祭祀,不宜將事情鬧大,當(dāng)眾訓(xùn)斥她。 但是,倘若爹像娘一樣抗拒這門婚事,斷然不會從頭到尾除了奚落調(diào)笑,并無半點(diǎn)憤怒的情緒變化。 鎮(zhèn)定過了頭,就是瑕疵點(diǎn)。 白丞相看了女兒一眼,見她信心滿滿的模樣,既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只道:“你娘,因?yàn)槟峭砟概托母C子說完了話,回來給你爹足足擺了三天的臉。” …… 呃! 原來這才是重點(diǎn)。 因?yàn)榈艿秸`傷,被娘親狠狠發(fā)xiele一通,這會專程向她討債來了。 白筠趕忙抬起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他的肩膀,甜甜的嗓音喚道:“爹,多虧了您替女兒兜著,女兒才能這般悠哉?;亓烁畠毫ⅠR親自下廚,給爹燉上十全大補(bǔ)湯,孝敬爹!” 正在享受捶肩捏背的白丞相,掀起了眼皮子掃了眼她,不信任地?fù)u了搖頭:“還十全大補(bǔ)湯,你再這么折騰你爹,只怕你爹要折壽幾年咯?!?/br> “哪能呢,爹的身體這般健朗,到時候不止有女兒孝敬您了,還多了女婿照顧您,怎會折壽?只怕是要延年益壽才是!”她的小嘴巴很甜,立馬往好話說,還不忘記引出太子殿下這個話題。 末了,趕緊補(bǔ)充進(jìn)入正題繼續(xù)套話:“爹,您究竟看中涵哥哥哪一點(diǎn),怎就承認(rèn)了他是你的女婿?” “你莫要胡說八道,爹什么時候承認(rèn)了太子殿下是丞相府的女婿?被人聽了去,你爹就等著被摻折子?!?/br> 白筠吐了吐舌頭,不以為意。 她才不會相信爹的鬼話,還死不承認(rèn)。 “倘若爹不承認(rèn)涵哥哥,那為何今兒個從頭到尾,沒見到您說一句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的話?” 這話將白丞相問的啞口無言,看了女兒好一會兒,才憋出幾個字:“因?yàn)樗翘拥钕掳?!?/br> 什么意思? 見女兒壓根沒聽懂,又補(bǔ)充道:“瞧你這性子急的,像你娘,就是沉不住氣?!?/br> 白筠剛想反駁她的不足,話還沒吐出來,就悟出來了這番話的言外之意。 爹是讓她韜光養(yǎng)晦,莫要將太子與她重修舊好的消息,透露出去,那只會令她成為世家小姐們的公敵。 說白了,爹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保護(hù)她,并告訴了他的答案。 至于為何會與娘截然相反,白筠沒明白。 “爹,為何您沒有像娘一樣,不贊同我與涵哥哥相好?”終是抵抗住好奇心,將這番疑惑問出了口。 白丞相的目光渙散無神,仿佛回憶起了一段久遠(yuǎn)的往事,好半晌,才回道:“還記得三年前你失明那段往事嗎?” 三年前有什么事,令爹看中了太子,做他的女婿? 白筠沒明白其中的意思,只得如實(shí)回道:“自然不敢忘記那段記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