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沈濤小心翼翼捧著槍,生怕擦槍走火,說:“社會我離哥,人狠話不多?!?/br> 沈慕將手.槍收起來,抬眼問她:“離哥,你的衣服,會不會太少了?” 樂璃故意挨著他坐下,湊過去,鼻尖幾乎貼著他的下頜,嬌滴滴望著他:“少嗎?” 沈慕紅了臉,慌忙撇開眼。 他扯過外套給她披上,還特意給她一顆顆系上紐扣。 沈慕給離哥系紐扣的動作很仔細(xì),明顯是在替離哥防色坯,這屋里就他們?nèi)齻€(gè)人,壓根沒外人,這是在防誰,可想而知了。 盤腿坐在旁邊床上的沈濤:我日,他怎么嗅到了狗糧的味道? 第36章 殺小孩的記者03 “你干嘛啊?熱死了。”樂璃掙扎著把沈慕替她系好的紐扣解開,脫掉外套,扔他臉上,起身說:“我去洗漱,你們上網(wǎng)查一下保鏢攻略,得裝得像一點(diǎn)兒,知道嗎?” 說完進(jìn)了浴室。 沈慕將臉上的衣服抓下來,又仔細(xì)疊整齊。 等樂璃進(jìn)了浴室,沈濤湊過來,小聲對他說:“你還真別說,女人化妝和不化妝,差別可太大了。你看咱們離哥,化了妝戴了假發(fā),就跟變了個(gè)人似得。哎,我說,我怎么覺得自從她拿你當(dāng)了抱枕之后,你對她的態(tài)度,怎么變化那么大呢?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她了吧?” 沈慕把衣服疊好,放在床頭柜上,紅著臉垂下頭,為了掩飾情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他們所處的國家,是世界上最不發(fā)達(dá)的國家之一。而馬贊拉也只有一家五星酒店,他們所處的城市,甚至買不到一件像樣的奢侈品,樂璃特意和沈慕飛到其它城市,給富婆人設(shè)挑了些像樣的裝備。 置辦完富婆的裝備后,他們?nèi)胱×笋R贊拉國際酒店。 豪車在正門停下,酒店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去開門,卻被先下車的兩名保鏢攔住。 其中一個(gè)保鏢,惡狠狠地瞪了工作人員一眼,工作人員立刻閃退。 車門被兩名保鏢親自打開,緊接著,女人一條修長白皙的長腿先落地,高定白色高跟將女人的腿修飾得非常性感。 穿迪奧高定吊帶裙的女人從車內(nèi)出來,高挑的身材引人矚目。她耳墜和脖頸上的珠寶看不出牌子,但質(zhì)感不錯(cuò)。樂璃扭著腰肢兒往前走,順手把手里的愛馬仕包包丟給了沈慕。 兩名保鏢跟著樂璃進(jìn)入酒店大廳,氣場極強(qiáng)。 到了前臺,樂璃用正宗的粵語和經(jīng)理交流,定了一間套房。 進(jìn)了房間,樂璃才小聲對他們說:“那個(gè)香港富豪就住在咱們對面的套間。” “牛逼啊離哥?!鄙驖Q起大拇指說:“太牛了離哥,這都能打聽到。” “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兒,況且這里是什么地方?馬贊拉,全世界最能用錢推動魔鬼的地方。” 沈濤捧著她的愛馬仕包包說:“離哥,你借我的卡去買了這玩意兒,得多少錢???我可聽說愛馬仕不便宜哦?!?/br> 樂璃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往沙發(fā)上一坐:“你放心,等哥這個(gè)主題拍攝成功,連本帶利還給你。ok?” 沈濤一副“我信你才見鬼”了的表情,他把沈慕拉到一邊兒,問他:“弟,她在我卡里刷了多少錢???” “這包,也就兩百多萬吧?!?/br> 沈濤差點(diǎn)一口氣沒喘上來,瞪大眼睛望著樂璃:“兩百多萬?。?!” 樂璃擰著眉頭,抬眼看他:“怎么了?” 她擰眉頭的樣子立刻讓沈濤回憶起她曾經(jīng)在戈壁灘上,手撕野狼的情景。 他嚇得一縮脖子,賠笑說:“離哥開心就好,開心就好。離哥不是我說你,您這么高貴大氣上檔次的身材,怎么能戴這么低調(diào)的首飾呢?你瞅瞅人家女明星,脖子上戴的都是dior標(biāo)志的耳環(huán)和狗鏈子,您好歹也整一個(gè)啊?!?/br> “什么狗鏈子,哥,那叫choker?!鄙蚰搅⒖檀钋徽f:“離哥說了,那些反而俗氣,太容易撞款。既然是富婆,就得戴限量款的高定首飾,你別看離哥這套首飾看不出牌子,那可是全非洲獨(dú)一無二的款式,價(jià)值六百多萬呢?!?/br> “臥槽,真沒看出來?!鄙驖{悶:“離哥,看不出來你這么有錢呢?六百多萬的首飾啊,您真舍得!” 樂璃抿了一口紅酒,笑瞇瞇看他:“離哥沒錢,都是慕慕借我的,慕慕真大方?!?/br> 沈濤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他捂著胸,扶著沈慕的肩膀,幾乎貼著他耳朵低聲訓(xùn)斥道:“你他媽也真舍得啊,你居然背著你哥藏了這么多私房錢?” 沈慕眉眼一彎,笑得時(shí)候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面頰貼合著一絲紅暈:“離家的時(shí)候,mama硬塞的,說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不要摳門?!?/br> “我們是同一個(gè)媽嗎?”沈濤心痛地呼吸,“怎么就沒見你對你哥這么大方呢?” 小時(shí)候他們家里窮,即使后來家里有錢了,兩兄弟也十分節(jié)約。尤其是沈慕,對自己都非常摳門,買塊幾十萬的手表都不舍得,卻沒想到,居然拿了錢給樂璃買首飾。 沈濤還沒緩過勁兒,就聽沈慕嬌羞地小聲嘀咕:“我存錢是為了給喜歡的女孩買最好的東西,你又不是我喜歡的女孩?!?/br> 沈濤壓低聲音怒吼:“我他媽是你哥!”他聲音小了幾分,說:“再說了,離哥雖然是個(gè)女的,但比爺們兒還爺們兒,你不會真的……” 紅暈已經(jīng)從沈慕的脖頸燒到了耳朵根,大男孩修長白皙的手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鏡框,小聲說:“當(dāng)了離哥的抱枕,就是離哥的人了,父親教育過咱們,對女孩要一心一意?!?/br> 沈濤氣得一巴掌拍在沈慕頭上。 沈慕的眼眶里立刻蓄起一汪水,他委屈巴巴揉著后腦勺:“哥,你干嘛啊?” 沈濤還沒開口教育,樂璃一巴掌落在他后腦勺上。 他回過頭,訕笑地看著樂璃。 樂璃瞪圓眼睛,沖他吼:“你干嘛欺負(fù)我們慕慕?你有氣兒沖我來,別往我慕慕身上撒好嘛!不就是錢嘛,等結(jié)束了這一趟,回了家,我還你就行了?!?/br> 沈濤揉著后腦勺,也學(xué)著弟弟那副委屈的模樣,可憐巴巴望著她。 樂璃兇狠狠地:“別用這么委屈的眼神看著我,驚悚!” 說完,轉(zhuǎn)過臉去看沈慕,她揉著男人的后腦勺,哄小孩的語氣問:“慕慕,怎么樣?疼不疼啊?” 沈慕黑漆漆的眼珠子水汲汲地,看她的眼神楚楚可憐。 他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疼。 “不疼不疼,離哥給你揉揉?!彼蚰饺ド嘲l(fā)上坐下,仔細(xì)給他揉后腦勺。 同樣被拍了腦袋的沈濤:“???”我日,他感覺自己在這對兒狗男女面前,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人權(quán)! 他揉著后腦勺嘀咕了一聲:“呵,我看,沈慕別扮演你的保鏢了,扮演被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挺合適?!?/br> 本來是諷刺的話,樂璃卻說:“可以啊濤濤,你這主意真不錯(cuò),身為富婆,怎么可以沒有小奶狗呢?” 沈濤:“……” 本來以為沈慕會很有尊嚴(yán)的拒絕,卻沒想到那廝卻紅著臉說:“都聽離哥的?!?/br> 沈濤:“……”他想找塊板磚敲暈自己。 夜里,沈濤抱著枕頭,獨(dú)自睡在小房間,聽見隔壁傳來引人遐想的聲音。 沈濤用嘴撕咬著被子,淚眼汪汪。 當(dāng)初他們?nèi)艘黄疬M(jìn)非洲的時(shí)候,說好一起做條狗,那兩個(gè)混蛋,居然湊成了一對兒! 墳蛋! 隔壁房間,沈慕正幫樂璃按摩,男人手上沒輕重,樂璃疼得直“哎喲”。 見她叫得這么凄慘,沈慕手上動作輕了些。 樂璃下巴磕在枕頭上,問他:“慕慕,那個(gè)香港富豪的資料,你看過了嗎?你怎么看?” “嗯?!鄙蚰教嫠笾绨?,說:“我查過香港那邊的資料,這人自稱富豪,卻查不到他任何信息?!?/br> “對,我找朋友查過這個(gè)人。不僅中國香港,就連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也沒有這個(gè)富豪的資料,我懷疑——”她打了個(gè)哈欠,才又說:“我懷疑這人是和我們一樣,掛羊頭賣狗rou。” “不排除這個(gè)可能?!?/br> 沈慕給樂璃按摩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肌膚偏黑,常裸露的地方很糙,甚至在她肩胛骨處,有一塊疤。 為了掩蓋皮膚的粗糙,白天她往胳膊和腿上都涂抹了粉底液,這才塑造出了白皙質(zhì)感的肌膚。 他皺了皺眉,手指在她傷口處點(diǎn)了一下,問:“離哥,你這里……” “哦,以前在敘利亞工作的時(shí)候,被□□碎片彈傷的?!睒妨唤?jīng)心道。 大概是心疼她,沈慕鼻子發(fā)酸,眼睛濕了。 樂璃當(dāng)然沒注意到大男孩的反應(yīng),因?yàn)樘郏吭诖采纤恕?/br> 沈慕替她蓋上被子,老老實(shí)實(shí)躺在了她身邊,開始充當(dāng)今日份兒的抱枕。 果然沒一會兒,熟睡的女孩就抱緊了他,蜷縮在他懷里,像一只溫順的貓咪。 他睜眼望著天花板,呆呆地想,離哥是什么時(shí)候看上他的呢?離哥是真的喜歡他吧?離哥一定是真的喜歡他吧? 既然離哥喜歡他,那他也勉為其難喜歡她吧。 雖然離哥卸了妝的樣子并不好看,雖然離哥有點(diǎn)糙,有點(diǎn)彪悍,脾氣暴躁……雖然離哥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diǎn)兒優(yōu)點(diǎn),可他卻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喜歡這樣的離哥。 大概因?yàn)樗请x哥吧,她和其它女人都不同。 等等……他是什么時(shí)候喜歡上離哥的?? 沈慕不再糾結(jié),也伸手撈緊樂璃,在她額頭“吧唧”親了口,下頜在她發(fā)頂蹭了蹭,唇角彎彎,心滿意足。 香港富豪在酒店呆了整整一天,沒出門。 到了晚上,才去了酒店三樓的賭場。 樂璃帶著沈慕和沈濤也去了三樓瞎逛,發(fā)現(xiàn)這個(gè)賭場很大,不少外國游客在這里豪賭,一擲千金。 樂璃挽著沈慕胳膊,漫不經(jīng)心地到了那位香港富豪的牌桌前圍觀。 他們玩的是二十一點(diǎn),香港富豪手氣不佳,連輸了幾百萬。 香港富豪是個(gè)胖子,姓劉。連輸了幾把后,劉富豪額間浸滿汗珠,用粵語罵了一聲,還想再下注,旁邊的保鏢卻湊到他耳邊說了什么。 他臉色一變,忍痛扔了牌。 為了吸引這位劉富豪的注意,樂璃拉著沈慕坐下,讓沈慕替她賭牌。她在旁看著,胳膊漫不經(jīng)心搭在沈慕肩頭,動作曖昧。 沈慕從沒打過牌,卻連贏三把。 劉富豪忍不住過來圍觀,緊緊盯著沈慕抓起來的牌。沈慕贏了牌,他比自己贏了牌還激動。 劉富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問沈慕:“小兄弟,你也是中國人吧?幫我玩一把不?贏了錢,對半分,輸了算我的?!?/br> 沈慕看了眼樂璃。 樂璃微笑點(diǎn)頭,紅唇幾乎貼著他的面頰說:“慕慕,看來你已經(jīng)出色到,走哪兒都有人惦記你了。” 女人滾熱的氣息噴濺在他面頰上,導(dǎo)致他心跳加速,為了保持富婆的小奶狗人設(shè),只能佯裝坐懷不亂,甚至用手摟住她的腰身,曖昧得貼著她耳廓低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