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穿越有風險
兩邊對峙了大半個小時,棕熊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厭煩了,或者是不愿意冒這個險,終于緩緩地退去,沒入灌木叢中不見了蹤影。 花愷依然不敢放松,一直等了十幾分鐘,才真正松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感覺到,雙手雙腿都開始微微發(fā)抖。 一下癱坐在地上,抱過白慫的大腦袋摟在懷里,也不知道是安慰它還是要安慰自己。 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如果剛才棕熊沒有退去,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了,這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放倒體型這么大的棕熊。 “馬的,果然是穿越有風險,開局就碰上精英大怪,太倒霉了吧。不行,不能再耽誤了……” 花愷一向不喜歡說臟話,現在也忍不住暴了粗口。 站起身,抽出一把工兵鏟,四處看了一眼,發(fā)現了一棵枝干虬結、數人合抱的大樹,樹旁有一顆向乎一人高的巨石,上面長滿綠色的青苔。 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個原始森林,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月,他總不至于倒霉到剛把東西埋下,這里就發(fā)生能改變地形的地震之類災難吧? 他也不等五鬼探路回來,直接抄起鏟在巨石底下開始挖坑。 深山野林,尤其是幾百上千年前的山林中的兇險,實在不是他這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繁華城市中的小白花能想象和承受的,必須得盡快離開。 花愷所在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處于這片山脈中深處,以五鬼的速度,竟然在他挖完了一個米許寬兩米多深的大坑,將箱子都埋了進去后,還不見回來。 經歷了與棕熊對峙,花愷對于周圍的風吹草動都有了點驚弓之鳥的感覺,寂靜的山林,讓他更不安。 天色漸漸昏暗,他也漸漸變得焦躁起來,直至繁星漫天,他才終于看到了五鬼。 “老霍,怎么樣?找到出路了嗎?” 霍勝國飄回花愷身旁,神情有些凝重。 “老板,這個地方完全是個原始山脈,人蹤絕跡。我往南一直飛了百多公里才發(fā)現一個山谷似乎有人類聚居?!?/br> 花愷心態(tài)已經有點失衡,考慮問題已經沒那么冷靜,聞言揮了揮手道:“有路就行,你帶路吧,我們趕緊離開這鬼地方?!?/br> “怎么了?” 做好準備要走的花愷,見霍勝國立關沒動,臉上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板,我建議您還是等白天再走,這個時候,我怕您走不了多遠。” 花愷動作一停:“為什么?” “那可是一百多公里的路,還是山路,您只能用兩條腿走,恐怕得花好幾天的時間,而且……” “在這種深山老林,深夜里不說路不好走,這兇險可是白天的百十倍。只是我沿途看到的猛獸毒蟲數量就很驚人,我們是陰魂不怕,但您就有麻煩了。” 花愷聞言,低頭考慮了一會兒,才正色道: “我倒忘了你這老刑警還是特種兵出身,這種野外經歷應該很豐富才對?!?/br> 說著重重地呼了口氣才道:“是我心急了,剛才遇到了一只棕熊,有些嚇到了?!?/br> “什么?棕熊?”霍勝國一驚:“老板您沒事吧?” “要有事我還能站著和你說話?”花愷搖搖頭,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霍勝國松了口氣:“還好,老板您的做法是對的,俗話說‘一豬二熊三虎’,這句話說的可不是戰(zhàn)斗力,而是因為熊和虎會躲人,人遇上只要應付得當,還有逃命的機會,可野豬卻是個愣貨,只會攆著人不放,如果真論戰(zhàn)斗力,熊和虎誰最強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野豬?!?/br> “您剛才碰到的應該是還沒吃過人的,要不然,您估計嚇不退它,它要真發(fā)起攻擊,就危險了。” 說完看了眼正趴在一旁,傻呼呼地用爪子撥弄一顆松球,玩得不亦樂乎的白慫,眼含贊嘆地笑道:“真是條好狗,您怎么就給它取了個白慫的名字?!?/br> “嗷嗚?”慫貨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起帶著一個大問號的大腦袋看了過來,似乎在說“叫本汪干嘛?” “呵呵,”花愷愛惜地摸了摸它的大腦袋:“這不是叫順口嘛?!?/br> “老霍,你是專家,我都聽你的,我能不能安全地走出這里,全靠你了。” 霍勝國笑著抱了抱拳:“職責所在?!?/br> 花愷指了指他沒好氣地番了個白眼,心中卻是很慶幸,當初煉制五鬼之前,他并沒有什么想法,只想著能成功煉出來就行,沒想到無意間得了霍勝國這么個寶貝。 要不然,他這么胡亂搞出來的都會像另外四鬼一個樣,那他現在真的是束手無策、欲哭無淚了。 按霍勝國的意思,接下來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扎營,好混過這一夜,按現世流行的叫法,就是建造庇護所。 這事情靠花愷自己可搞不定,于是他抬起左腕,口中念動法咒,右手捏了個法印,在玉符上一引,里面的朱紅法篆浮了出來,花愷接連變化幾個手印,法篆一化為五,被他分別印入五鬼陰魂之上。 這是五鬼搬運咒,在霍勝國五鬼凝成實體前,只有花愷使用這個法咒,他們才能搬動陽世的物質,而且以他和五鬼現在的水平,也只能讓他們擁有和常人一般的力氣。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能“飄”,一般人也無法看見他們。 有霍勝國這個老手在,加上花愷和四鬼,很快就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的地方搭起了帳篷,點起了幾堆篝火以防萬一。 他就在帳篷里聽著各種猛獸的咆哮聲,抱著白慫,旁邊還有五只鬼,心驚膽顫,去有驚無險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地在霍勝國帶領下上路。 這一路是弄得他苦不堪言,這種人蹤絕跡的地方哪里可能有什么路,所謂的路,僅僅是可能讓人通過而已,這一路上,泥濘、急流、陡峭,小溪、河流、甚至是山崖,都一一經過了。 背著個大旅行包,如果不是有五鬼在,他非得累死,雖然五鬼搬運法有時限,但輪換著來搬,花愷還是勉強堅持了下來。 還好他變年輕了,體力也恢復了當年的旺盛,要擱幾年后天天坐電腦前的狀態(tài),哪怕他每天鍛煉,也受不了這罪。 途中沒少遇到猛獸毒蛇,但這次有五鬼在場,加上白慫和他,一般猛獸來那么一個兩個他們還真不怕。 就這樣,都還是走走停停,一直有驚無險地走了五天,花愷總算見到了一條道路,一條出自人為的道路。 花愷快速跑了幾步,在路旁的一棵樹下直接癱坐下來,大出了一口氣,將這一路上畫下的地圖卷起,放回身后的包里,拿出掛在腰間的一個水壺,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大口,愜意地連喘幾口大氣。 從包里掏出幾根火腿腸,剝掉包裝喂給早變成了一只泥狗的白慫,自己拿出塊壓縮餅干就著水啃起來。 至于五鬼早回到了玉符中,作為陰魂,出來太長時間對他們并沒有好處。 正啃著歡快,花愷忽然抬起頭,伸長脖子向前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