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絕情斬金剛(求訂閱)
山下。 花愷略有些失望道:“罷了,你武當(dāng)如何,與我何干?今日我只為要我meimei討回公道。” 回頭看向練霓裳:“小妹,你有話便趁早說了,事情總要有個了結(jié)?!?/br> 見他一口一個meimei、小妹,練霓裳眼角微不可查地一抽。 卓一航聞言卻欣喜叫道:“練jiejie,你是有話和我說嗎?那日是我錯了,我給你賠罪,你不要撇下我……” “住口!卓一航,你不要忘了自己是官家名門之后,武當(dāng)掌門,她是妖邪魔女,又幾次三番辱我武當(dāng),你如此不要臉面,想過后果嗎!” 猛聽白石狂怒厲喝,卓一航臉上一滯,掙扎起來。 練霓裳原本見他情真意切,心中略微一軟,只是這時(shí)見他如此,又是心上一痛。 秋風(fēng)烈烈,發(fā)絲飛揚(yáng)之間,她又瞥到了自己的一頭白發(fā),心中又是大恨。 罷了,真是誤會又如何? 他是書香名門,武當(dāng)掌門,我是江湖野女,本就不配。他又豈能真拋下一切,隨我遠(yuǎn)走天涯,只是在他的一個師叔,便比我重要。 練霓裳對卓一航依然有著滿腔情意悲恨,心中卻是豁然一松,再不似往日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哼!好一個名門之后。” 花愷冷哼一聲:“我妹何等尊貴,看上你們這傻小子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你們有眼無珠,還百般欺侮于她,真當(dāng)我這兄長是死人不成?” 側(cè)首看了一眼,惡狠狠地道:“你若沒有話說,那我就動手了,殺光這群有眼無珠的東西,為你出了這口惡氣?!?/br> 練霓裳狠狠瞪了他一眼,心知他是故意說這話,要逼自己與卓一航做個了結(jié)。 花愷不知此刻她已經(jīng)徹底心死,確實(shí)如她所想。 這個武當(dāng),雖然有很多地方很可惡,卻罪不至死,甚至換個角度來看,哪怕是白石這個偏執(zhí)狂,也都是極有堅(jiān)持底線的人。 他雖然討厭,也不可能真因此而將人殺光。 剛要說話,身形突然一頓,神情微凝,微策側(cè)首,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練霓裳見他動作神情,有些奇怪,剛想要問,話未出口就已經(jīng)停住。 因?yàn)樗舶l(fā)現(xiàn)了。 身后有人來了。 三個人影,從身后山道,正不疾不徐地走來。 一人作富家公子打扮,長相俊秀,卻微現(xiàn)陰柔。 一人腰挎武士刀,神情憂郁。 一人懷抱長刀,面色淡漠冷酷。 “高手?!?/br> 練霓裳英眉一皺。 “確是高手?!?/br> 花愷淡聲說道,同時(shí)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那三人。 最先那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扮男裝的西貝貨。 武功應(yīng)該不弱,卻還比不上練霓裳。 一雙手纖細(xì)皓白,垂在兩側(cè),手執(zhí)一柄折扇,十指纖纖,指頭圓潤靈動。 這樣的一雙妙手,絕非常人所有,若是一位暗器高手,那便能說得通了。 拿武士刀的那個,雖然神情憂郁沉穩(wěn),卻是暗藏著一身鋒銳,若是暴發(fā)開來,恐怕是最暴烈的一個,這么極端的感覺,與中原武學(xué)大不相同。 最可怕的是那個看似冷酷的青年。 若說武功,前兩個雖然很強(qiáng),但還不至于讓花愷太過在意。 這個淡漠的青年卻不一樣。 實(shí)際上在他的感知中,這三人中,女的最弱,兩個男的其實(shí)只在伯仲之間,與練霓裳相差不大,孰強(qiáng)孰弱,還要打過才知。 僅此而論,哪怕三人聯(lián)手,花愷也不懼。 但是,這個淡漠的青年身上,有一種刀意。 一種絕情絕性,絕愛絕恨的可怕刀意。 這道刀意,讓他心中都有一種悚然之感。 從一開始,這股刀意就鎖在了他身上。 這刀意,竟然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他不得不在意。 一個暗器高手,還是女人。 一個身懷外邦武學(xué),造詣還這么高。 一個有著幾欲入魔的可怖刀意。 高手不是大白菜,不可能從角落里隨隨便便就能蹦出幾個。 早就知道這是個什么世界的花愷,已經(jīng)對這三人有些猜測。 只是若真是他所想的那幾人,這三個家伙,從哪里跑出來的?干嘛要跟他過不去? “你們是什么人?來武當(dāng)干什么?” 這里還是武當(dāng),突然冒出幾個陌生人,武當(dāng)?shù)茏幼匀徊粫贿^問。 一個武當(dāng)?shù)茏泳驼玖顺鰜砗葐?,態(tài)度絕對算不上好,他這是把剛才武當(dāng)被人踩在地上蹂躪的郁氣,都發(fā)泄在來人身上了。 三人停住腳步,卻沒有理會那名武當(dāng)?shù)茏印?/br> 冷漠青年淡聲道:“我先出手?!?/br> 憂郁男子眉頭微皺,深知這個同伴性情的他,卻沒有開口。 冷漠青年邁步走出,對那名武當(dāng)?shù)茏右暼舨灰姟?/br> 武當(dāng)?shù)茏颖┡?,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欺我武?dāng)了? 正想出手,眼前一花,卻已失了那人身影。 “你用不用兵器?” 冷漠青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花愷身前不遠(yuǎn),淡聲說道。 花愷饒有興趣道:“歸海一刀?” 青年眼角微動:“你認(rèn)得我?” 花愷搖頭:“不認(rèn)得?!?/br> “你用不用兵器?” 歸海一刀也不追問,面色依舊冷酷淡漠,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花愷笑道:“你想跟我打?” “是。” “我能問為什么嗎?” “我想?!?/br> 花愷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自己想就足夠了?!?/br> “拿兵器,動手。” “……” 花愷差點(diǎn)被他的畫風(fēng)帶歪,就想抽出自己的白虹劍,來上一句“此劍乃天下利器,長三尺七寸,凈重xxx”…… 不由搖頭一笑:“要看我的兵器,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br> 歸海一刀也不多說,聞言一只手緩緩搭上刀柄。 這一刻,花愷有一種錯覺。 武當(dāng)門人,練霓裳,山石,林木,天,和地,全都已經(jīng)消失。 就連歸海一刀都不見了。 天地之間全是黑暗。 他眼前只有一柄刀,一柄被緊緊鎖在刀鞘之中,仍舊散發(fā)著滅絕一切的魔性的刀。 不等他有什么反應(yīng),“嗆”一聲輕鳴。 刀光一閃,照亮天地。 花愷很難形容這一刀。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魔性的一刀。 這一刀,斬情斬義,斬人斬己,絕天絕地,絕神絕魔。 大有無物不斬,無物不絕之勢。 而且,它很快,快到連他在沒有防備前,都來不及躲閃應(yīng)對。 這一刀,已經(jīng)斬落。 “當(dāng)!” 一刀斬落,卻如擊金鐵。 歸海一刀瞳孔一縮。 因?yàn)榛◥鹬皇菣M起一臂,用血rou之軀,便將他當(dāng)頭一刀絕情斬?fù)趿讼聛怼?/br> “金剛不壞神功?!” 幾聲驚呼同時(shí)響起。 其中包括躲在暗處的短須中年,此時(shí)他臉色不復(fù)平日的威嚴(yán)穩(wěn)重,變得難看之極,眼中帶著一種nongnong的驚怒,還隱有一絲瘋狂。 幸好神智尚在,只是念頭一轉(zhuǎn),便平靜了下來。 嘴里低聲自語:“不一樣,不是他。” 只是看向花愷的眼神,更是發(fā)亮,甚至,有著一種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