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真相(求訂閱?。?/h1>
“我也這么認(rèn)為。” 花愷慢慢走了過來。 “喂,你受傷了啊?!?/br> 文才指著花愷左手道。 眾人看了一眼,只見他左手有一條血線順著指尖,滴成一串血珠,滑落地上。 花愷只是隨意地笑了笑:“沒事,那東西的確厲害,不小心傷著了,小傷,一會兒就好。” 眾人有些無語,小傷?你這是水籠頭沒關(guān)牢吧? 不過出于他一直以來表現(xiàn)的神秘強(qiáng)大形象,也沒人認(rèn)為這點(diǎn)傷會對他造成什么麻煩。 倒是產(chǎn)生了一種“他竟然也會受傷”的新奇感。 毛曉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花愷也沒管手上的傷,眼中冷光閃動(dòng),轉(zhuǎn)向那株巨大的老槐樹:“你說對不對?左夫人?” 一群人都是一愣。 對著一棵槐樹說話是什么意思? 左夫人? 四方靜寂,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應(yīng)。 眾人都莫名地感到一種尷尬。 花愷卻依舊一動(dòng)不動(dòng),盯著老槐樹。 “唉……” 良久,槐樹真的有了回應(yīng)。 幽幽的一嘆,從樹中傳出,似乎是一個(gè)女人的聲音。 “惡靈既已除去,此地重歸安寧,花公子又何必如此?” 一個(gè)裊裊娜娜的身影,從槐樹之中緩緩走了出來。 由淡到濃,由虛到實(shí)。 還是那一襲鮮紅嫁衣,大紅蓋頭。 正是那位左夫人。 輕脆嬌美的聲音從蓋頭之下傳來,卻看不到容貌神情。 花愷上前兩步:“你苦心孤詣地算計(jì),我們?nèi)急荒惝?dāng)成隨意玩弄的棋子,我若不問個(gè)清楚,以后不是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 “花公子言重了,奴家自有苦衷,不過是仰仗諸位貴手,救奴家出水火罷了,何來棋子、玩弄之說?” 花愷冷笑:“這么多條人命,你一句苦衷就能抹滅?” 從五具尸體開始,到商場中陸續(xù)死了的幾十人,還有剛才倭甲陰兵出現(xiàn)后喪命的幾個(gè)戰(zhàn)士,和那個(gè)中年。 因?yàn)檫@件事死的人,已經(jīng)不算少數(shù)。 “咯咯……” 一時(shí)沉默后,左夫人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事到如今,多說已無益。此事本已到頭,公子卻偏要多此一舉,道破此事。奴家雖無心害人,為免人多嘴雜,讓左郎聽了去,奴家也只好對不起諸位了。” “喂!你想干什么?” 文才叫道。 眾人聽了半天,除了隱隱明白這事和眼前這個(gè)紅嫁衣有關(guān),其余都是一頭霧水。 但是這一句他們都聽出了其中的不懷好意了。 花愷淡淡接口:“她自然是想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那就是把我們都?xì)⒘??師父!還要打??!” 文才立馬跳到毛曉方身后。 花愷神情不變:“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左夫人沉默一時(shí),輕笑道:“也罷,是奴家對不起公子,便為公子死前解惑,也算奴家一番心意?!?/br> 說完,微微側(cè)身,看向身后的老槐:“公子似乎以為奴家是陰邪鬼物,其實(shí)大謬……” “奴家本來無識無靈,終日渾渾沌沌,不知愛恨,不知喜樂悲愁。也不知何時(shí),生了靈智,只是……” 眾人不知為何,此時(shí)忽然感到一種絕望。 “靈智一開,看到了天地間的繽紛,卻也曉了這天地間的孤寂……” “我為草木,難離此根,見了這世間繽紛,千年渾沌,反都化作了孤寂,讓人絕望……” “她不會就是這棵老槐樹吧……?” 眾人聽著,“玩家”中,姬麗娜忽然在小聲說道。 左夫人大紅蓋頭輕動(dòng),似乎看向了這邊:“這位姑娘猜得不錯(cuò),這就是我?!?/br> 姬麗娜往后一縮,顯然沒想到自己這么小聲還讓人聽了去。 毛曉方忽然嘆道:“想不到,我毛曉方竟看走了眼,難怪,你早已由草木化靈。” 左夫人笑了笑,繼續(xù)道:“我不想再回到那種絕望之中,為了離開這里,我極力吸取每一分大地之精,日月之華,只不過這片天地就像是空的一般,我根本無法得到半分精華,當(dāng)時(shí)我已絕望……” “天可見憐,數(shù)月之前,這天地似乎從死寂中復(fù)蘇,我得到了一股龐大精華,一日之間,化靈而出,只是……” 數(shù)月之前? 花愷心念微動(dòng),那大概是東都紫氣橫空之時(shí)。 看來這里的異常,真的和他自己有關(guān)。 “我卻發(fā)現(xiàn),原來在我身旁,還埋著這堆骯臟的東西,有它們在,我根本沒辦法離開太遠(yuǎn)……” 她說到這里,眾人又感到了那種絕望。 毛曉方開口道:“那是因?yàn)槟銈儽揪褪窍喟橄嗌l都離不了誰。” 秋生奇怪道:“師父,這是為什么?” 毛曉方斜了他一眼:“她是槐樹,槐字怎么寫啊?” 秋生在手掌上劃動(dòng)了幾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一個(gè)木一個(gè)鬼嘛!” “哼,沒錯(cuò),木鬼為槐,圣人造字,可不是胡編亂造,是法自天地,造化自然,自有其道理。” 毛曉方看著左夫人:“本來鬼死木也亡,只不過此地偏偏還有一塊忠魂碑,哪怕這些倭鬼死了,只要忠魂不滅,也依然要被這碑永鎮(zhèn)于此,若我猜得不錯(cuò),你之后怕是要將這忠魂碑,與它鎮(zhèn)壓的怨氣陰靈盡數(shù)吸走,不止解去了束縛,還能修為大漲?!?/br> “咯咯……” 左夫人輕聲笑道: “道長果然法眼無差,奴家實(shí)在想不到,世間竟還真有道家真人……” 花愷突然問道:“那左仁又是怎么回事?” “說說也無妨……” “左郎本是無意來到這里,正如這位道長所說,我與這些骯臟的東西相伴相生,這石碑鎮(zhèn)壓的是它們,同時(shí)也在封鎮(zhèn)我,我根本無能為力。便想誘他敲碎那塊石碑,放開一絲封印,卻不想……” 左夫人沒有再說下去,玉手輕掩,似乎是在羞喜。 花愷對于這一場意外的人樹戀并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其中曲折。 “所以你就設(shè)計(jì),讓我們替你除去那些倭鬼,你怎知我們就有這本事?” 左夫人笑道:“我的確不知,只是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兩相殘殺……” 她沒有細(xì)說,花愷也不需要再問,白虹一振,斜指在側(cè):“看不出來,你對這個(gè)強(qiáng)擄上門的丈夫,還有幾分在意。哼,想殺人滅口,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吧?!?/br> “咯咯……” 左夫人嬌笑:“我與左郎自然是兩情相悅,絕無半點(diǎn)虛情假意?!?/br> “倒是花公子的本事,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只不過,你若真是純陽仙,奴家立時(shí)伏首就戮,只可惜你只得了一點(diǎn)純陽真意的皮毛,便自恃依仗,偏要道破此事,真是不曉天高,不知地厚,太過可笑。” 雖然看不到容貌神情,但所有人都聽得出她話語中對花愷的不屑譏諷之意。 大紅蓋頭輕輕一動(dòng),贊嘆了一聲,語意未盡,又忽然一嘆:“罷了,多說無益,奴家給了你機(jī)會,你既不珍惜,那便到此為止吧……”